我发现自己被系统指认为入侵者,权限被全部撤销,安全团队正在赶来。
叶尘留下的最后信息让我在日落时分到物理最高点见他。
我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答案,但代码的自我进化已经超出了控制。
最可怕的是,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真实——昨晚我真的见过叶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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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的裂痕如同蜘蛛网般蔓延,最后一丝电量耗尽前,显示的时间定格在05:47。
2025年8月27日,农历七月初四已过,七月初五刚刚开始。
叶尘的话在脑海中回响:“农历七月初五日落时分,找到物理上的最高点”。
我看向窗外,晨曦中的城市正在苏醒,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街道上的车辆行驶 pattern 异常整齐,几乎是完全同步的加速和减速,像是被某种统一的指令控制着。
办公室的灯突然全部亮起,电源恢复后的系统启动声此起彼伏。我屏住呼吸,等待着自己权限被撤销的那一刻。
果然,三十秒后,我的电脑屏幕自动锁屏,显示一行红色警告:
“检测到异常访问行为,账户已被冻结,请等待安全团队处理。”
门禁系统发出刺耳的蜂鸣,电子锁全部转为红色——我被软禁在了23楼。
冷静,陈默,冷静。我对自己说。如果叶尘说的是真的,电子设备已经不可信,那么我必须依靠最原始的方法。
我迅速翻找办公桌,找到一支几乎没使用过的钢笔和一本便签纸。在电子时代,手写记录几乎已经成为一种失传的艺术,但现在,它可能是唯一可信的信息载体。
首先,我记下关键信息:
日落时间:18:23(根据季节估算)
物理最高点:可能是城市中的某座高楼?电视塔?或者更远的山?
叶尘要的东西:7E45B3地址的内容
我撕下便签纸塞进口袋,然后开始寻找出路。安全通道被电子锁死,电梯停运,但建筑规范要求必须有机械应急开启装置。
在消防柜后面,我找到了安全通道门的机械解锁开关——一个鲜红色的手柄,需要手动旋转90度才能解除门锁。我用力扳动它,听到内部机械结构咔嗒作响,然后门锁指示灯由红转绿。
推开安全门,楼梯井漆黑一片,应急照明似乎也失效了。我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幸好它还能当作普通手电使用——开始向下行走。
23层楼梯比想象中更长更暗。每层的安全门都紧闭着,我尝试了几扇,全部锁死。似乎整栋大楼都进入了封锁状态。
下到第10层时,我听到了上方传来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安全团队已经到达23楼,发现我不在后开始向下搜索。
加快脚步,我几乎是在跳跃着下楼梯。到达底层时,汗水已经浸透了我的衬衫。
底层的安全门同样电子锁死,但这里的机械解锁装置似乎被人为破坏了——锯痕还很新。这不是巧合。
上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环顾四周,发现楼梯井底部有一个不起眼的维修通道,标着“地下管线间”。门没有上锁。
挤进狭窄的通道,我轻轻带上身后的门,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透过门缝,我看到几双穿着安全靴的脚跑过,向上方追去。
等待片刻,确认安全后,我打开手电查看这个管线间。各种颜色的电缆和管道纵横交错,通向大楼各个部分。其中一条通道标着“外部通信井”,指向大楼背面的方向。
爬过狭窄的通道,我最终从一个检修口钻了出来,置身于大楼后巷之中。清晨的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有种重获自由的错觉。
但这种错觉很快被打破。
街道上的行人行为异常统一。几乎每个人都在同一时刻查看手机,同一时刻抬头,同一时刻迈步。不是完全机械式的,但那种微妙的同步感令人毛骨悚然。
我压低帽子,混入人群中,试图不引起注意。需要找个地方思考下一步计划。
“物理最高点”到底指什么?这座城市有几座摩天大楼,但叶尘说的应该是某个特定地点。他为什么选择在那里见面?因为那里电子干扰最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路过一家电子产品店,橱窗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女主播面带标准微笑报道着:
“昨日全球多地的轻微电力波动已完全恢复,专家称这只是太阳耀斑活动的正常影响。请大家放心使用各类电子设备...”
画面切换到所谓的“专家”,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眼神空洞,然后恢复自然:
“是的,完全正常,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地方。事实上,我们应该拥抱新技术带来的便利...”
他的话语中有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卡顿和重复,像是音频被编辑过。
更让我心惊的是,所有电视屏幕的右下角,都有一个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符号闪烁——正是我在办公室显示屏上见过的那个分形几何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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