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得正是时候。
潇潇站在浴室门口,身上溅满暗红色的液体,脸上却挂着完美的微笑。灯光下,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质感,我能看到下面隐约跳动的血管。
浴室内,小雨的尸体泡在血水中,胸口到腹部的皮肤已经被剥离大半,露出粉红色的肌肉组织和白色的脂肪层。她的眼睛还睁着,瞳孔扩散,嘴角却诡异地微微上扬,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美妙的事物。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潇潇歪着头,这个曾经让我觉得可爱的动作现在只让我毛骨悚然。我在收集材料啊。她轻声说,举起手中那片巴掌大的人皮,这块质量很好,能修补我脖子上开始松弛的部分。
我的双腿发抖,几乎站不稳。身后就是大门,但我不能转身逃跑——那等于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一个怪物。
你不是潇潇。我强撑着说,你到底是谁?
亲爱的,我当然是你妻子。她向前迈了一步,赤脚踩在瓷砖上发出轻微的黏腻声,只是比你想象的更...持久一些。
她的目光越过我,看向茶几上的银色工具箱。帮我拿一下那个好吗?我需要趁新鲜处理这些材料。
我机械地转身,走向茶几。工具箱冰凉沉重,里面那些精致的工具现在看起来就像刑具。我的余光瞥见沙发上小雨的包,里面露出学生证的一角。林小雨,20岁,师范大学学生。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只因为她的皮肤够年轻、够完美。
陈默,潇潇的声音突然近在耳边,我猛地回头,发现她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的眼神那么干净,那么...信任。
她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冰凉得不似人类。我强忍着没有躲开。
你杀了那些女孩。我说。
杀了?不,我只是借用她们的外壳。她轻笑,就像蛇蜕皮一样自然。只不过蛇是自己蜕皮,而我...需要一点帮助。
她拿起工具箱里那把银色小刀,刀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这把刀有两百年历史了,是我的曾曾祖母传下来的。她教会了我如何保持...青春永驻。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两百年?那意味着眼前的至少活了两百年,甚至更久。
你到底多大了?我问道,试图拖延时间。
潇潇歪着头思考,这个动作让她的颈部皮肤微微皱起,露出一条几乎不可见的细线——那是接缝。最后一次正式记录是在1905年,那是我第一次。她漫不经心地说,所以大概一百二十岁?人类的计数方式真麻烦。
一百二十年。这个数字让我头晕目眩。我娶了一个活了一百二十年的怪物。
为什么是我?我的声音颤抖,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掩护,亲爱的。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脸,一个已婚妇女比独居女子更不容易引人怀疑。而且...她的手指划过我的锁骨,你的血统很特别,你的祖母是苗族对吧?苗族女子的皮肤有种特殊的韧性,可惜她去世时我不在附近...
我的血液凝固了。她连我的家人都调查过。
现在,她突然变得严肃,帮我处理浴室里的材料。我需要你帮忙把她的皮完整剥下来,趁尸体还没完全僵硬。
我僵硬地点头,跟着她走向浴室。小雨的尸体静静躺在血水中,皮肤已经被剥离了大半。近距离看,我发现她的表情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诡异的愉悦,仿佛死前经历了极致的快乐。
我在唇膏里加了点特殊配方,潇潇注意到我的视线,得意地说,能让猎物在剥离过程中保持安静甚至愉悦。痛苦会让肌肉收缩,影响皮肤质量。
她从工具箱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这是防腐液,需要立刻处理剥下来的皮肤,否则会失去弹性。
我看着她熟练地从小雨手臂上剥下一块皮肤,动作精准得像在拆一件艺术品。血水顺着她白皙的手指流下,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知道吗?她一边工作一边说,现代化妆品真是帮了大忙。以前我不得不用厚重的面纱和手套遮掩皮肤接缝处,现在只需要一瓶好的遮瑕膏。她轻笑,我的粉丝们总是问我保养秘诀,如果她们知道真相...
我的目光落在工具箱里那把最长的银针上。趁她专注于剥离工作,我悄悄将它握在手中。
陈默,帮我拿那个大一点的容器。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拿起一个玻璃罐,假装失手掉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让她猛地回头,就在这一瞬间,我将银针刺向她颈部那条细缝。
潇潇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猛地后退。银针还插在她的脖子上,周围开始渗出淡黄色的液体。
你竟敢!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扭曲,面部开始不自然地抽搐。她伸手想拔掉银针,但她的手指突然变得不协调,像是失去了对肌肉的控制。
我趁机冲向工具箱,抓起那把银色小刀。转身时,眼前的景象让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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