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眼睛死死盯着散落一地的拉布布手办。手机屏幕已经自动熄灭,但那段监控视频的画面仍在我脑海中循环播放。
那些小东西真的自己动了。
我的呼吸急促,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但视频不会说谎——除非我被黑客入侵,视频被动了手脚。但这个解释比手办自己移动更牵强。
冷静,陈默,冷静。我对自己说,声音在空荡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强迫自己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走近那些手办时,我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它们随时会跳起来攻击我。
蹲下身,我用颤抖的手指戳了戳那个粉色拉布布。它一动不动,就是普通的塑料手办。我鼓起勇气把它拿起来,翻来覆去检查——没有马达,没有机关,就是实心的树脂材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手办传来,顺着我的手指蔓延至全身。我惊叫一声,手办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
我盯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已经变成了不自然的青白色,像是被冻伤了。我使劲搓了搓,感觉才慢慢回来。
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黎明将至。我看了看时间——凌晨4:37。我竟然盯着这些该死的手办发呆了近两个小时。
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我对自己说。
我从储物间找来一个纸箱,又拿了几张旧报纸。用报纸裹住每一个手办时,我的动作又快又轻,生怕它们突然活过来咬我。12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东西躺在纸箱里,看起来无害极了。
我在纸箱上缠了好几圈胶带,确保它们不可能自己出来。然后我把箱子塞进了最远的储物柜,又在柜门外加了一把挂锁。
做完这一切,我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连走回卧室的力气都没有了。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给房间镀上一层淡金色。在阳光下,昨晚的恐怖经历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我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猛地坐起,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阳光已经变得强烈,看来已是中午。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李阿姨的声音:小陈?你在家吗?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开门。李阿姨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但她的表情不像昨天那样和蔼,而是带着明显的担忧。
小陈,你没事吧?我敲了好几次门都没反应。她的目光越过我,扫视着我的公寓,那个味道...更重了。
我这才注意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确实变得更浓烈了,像是有什么东西死在了墙壁里。
我...我昨晚没睡好。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接过保温盒,谢谢您的关心,李阿姨。
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皱着眉头问: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就是感觉...她搓了搓手臂,像是感到寒冷,从昨天开始,每次经过你家门口,我就觉得特别不舒服,像是被很多双眼睛盯着。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李阿姨的感觉和我一模一样。
可能是您太累了。我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我会检查一下家里的卫生,可能是哪里发霉了。
李阿姨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临走前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小陈,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在这栋楼住了三十年,什么怪事都见过。
关上门,我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李阿姨的话让我更加确信——那些手办确实有问题,而且它们的影响正在扩散。
我打开保温盒,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饺子。虽然没胃口,但我强迫自己吃了几个,然后决定做一件事——联系老鬼。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老鬼的声音比昨天更加沙哑:
是我,陈默。我压低声音,你卖给我的那些拉布布...有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沉重的叹息:它们动了,是不是?
我的心沉了下去:你知道?你早就知道这些东西会自己动?
我说过它们有点邪门。老鬼的声音变得警惕,你没把它们放卧室吧?
没有,但昨晚它们从展示柜里出来,在客厅围成一圈...我的声音开始发抖,老鬼,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老鬼深深吸了一口烟:听着,陈默,这事电话里说不清。今晚八点,老地方见。带上那些东西,全部。
等等,你要我把它们带回去?我急了,我不要退款,我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退款。老鬼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严肃,那些东西...不能随便处理。必须用特定的方法。如果你还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电话突然挂断,留下我站在原地,手机紧贴在耳边,冷汗顺着后背流下。
活命?他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一点,距离见老鬼还有七个小时。我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做些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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