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纹师：从废印到掌界 第13章 打杂学徒

纹魔宗袭击的爆炸声渐渐远去，修纹阁内的空气却依旧紧绷。林野靠在加固后的木门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掌心的破障纹因刚才的紧张，仍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温热。赵老走到货架前，小心翼翼地将装着界纹残片的木盒取下，放进铺子内侧的暗格里，动作间满是谨慎——显然，这枚残片对他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多谢你刚才没有慌乱。”赵老转过身，看向林野的眼神多了几分认可，“换成其他人，面对李疤脸的威胁，恐怕早就慌了神。”

林野连忙摇头：“赵老您太客气了，我只是不想给您添麻烦。”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纹魔宗这次突然袭击灰石城，会不会真的是为了您的界纹残片？”

赵老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不好说。纹魔宗向来贪婪，只要是与上古界纹有关的东西，他们都想据为己有。不过这次袭击来得太突然，说不定还有其他目的。”他走到工作台前，看着上面残留的纹墨痕迹，“先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决定留下来，我就跟你说说铺子里的规矩。”

林野立刻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修纹阁的活计分三类，”赵老伸出三根手指，“第一类是整理纹材，所有纹材要按等级、用途分类摆放，凡纹石要避免碰撞，纹墨要密封保存，不能让水汽影响品质；第二类是接待客人，要问清客人的需求，记录下纹器的破损情况，若是复杂的修复，还要跟客人说清修复时间和费用；第三类才是界纹相关的活，比如简单的纹器清洁、基础纹路的检查，这些等你熟悉了纹材再说。”

“我记住了，赵老。”林野点头应下，心中却有些期待——他更想早点接触到修复相关的界纹工作，毕竟这才是他留在修纹阁的核心目的。

接下来的几天，林野彻底投入到打杂工作中。每天天不亮，他就起床打扫铺子，用浸过特殊药水的布擦拭货架，确保纹材表面没有灰尘；白天接待客人时，他会仔细记录下每一件破损纹器的信息，从纹器的材质、纹路类型，到破损的位置和程度，都记得清清楚楚；晚上关店后，他还会按照赵老的要求，将当天的账目整理好，核对纹材的出入情况。

虽然都是琐碎的杂活，林野却做得一丝不苟。他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工作，其实是熟悉界纹世界的基础——通过整理纹材，他认识了更多类型的凡纹石，从低阶的灰褐色石到中阶的淡蓝石，甚至还有罕见的淡紫色高阶石；通过接待客人，他见识了各种破损的纹器，有断裂的纹剑、失去光泽的纹镜，还有无法激活的纹符，每一件纹器的破损原因，都让他对界纹的应用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天上午，铺子里来了一位老顾客，手里拿着一盏破损的纹灯。“赵老，您快帮我看看这盏灯，昨天晚上突然就不亮了，我家孩子还等着用它看书呢。”老顾客着急地说道。

赵老正在修复一件纹壶，抬头看了一眼纹灯，对林野说道：“林野，你去看看这盏灯的问题，顺便把基础的清洁做了。”

林野心中一喜，连忙接过纹灯。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处理客人的纹器，虽然只是简单的检查和清洁，却让他格外认真。他将纹灯放在工作台上，仔细观察——纹灯的灯柱上刻着“亮纹”，这是低阶凡纹，通过激活纹路中的能量，就能让灯芯发光。此时灯柱上的纹路有一处明显的污渍，像是被油污覆盖，导致能量无法正常流动。

“大爷，您这盏灯应该是被油污弄脏了纹路，我先帮您清洁一下，看看能不能恢复。”林野对老顾客说道。

老顾客点点头：“麻烦你了，小伙子。”

林野按照赵老教的方法，从货架上取来一瓶“净纹水”和一块细软的棉布。他将净纹水轻轻倒在棉布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灯柱上的污渍。净纹水是专门用来清洁纹器的，不会损伤纹路，还能去除影响能量流动的杂质。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用力过猛损坏纹灯。

赵老在一旁修复纹壶，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观察林野。看到林野擦拭的手法精准，没有触碰纹路的关键节点，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很多新手在清洁纹器时，总会不小心碰到能量节点，导致纹路受损，而林野显然很有天赋，对界纹的感知力远超普通学徒。

没过多久，灯柱上的污渍就被清理干净。林野将纹灯放在阳光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污渍后，他尝试着用指尖凝聚一丝气血，轻轻点在“亮纹”的能量节点上——这是他在渊底学会的基础激活方法，不需要印脉，只需用少量气血引导即可。

“亮了！亮了！”老顾客惊喜地喊道。只见纹灯的灯芯突然亮起，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工作台，与普通的油灯相比，纹灯的光芒更加稳定，还带着淡淡的界纹能量波动。

林野心中也充满了喜悦，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处理纹器并成功激活，虽然只是简单的“亮纹”，却让他对界纹修复有了更强的信心。

“小伙子，谢谢你啊，你的手艺真不错！”老顾客连忙道谢，从口袋里掏出两枚低阶纹晶递给林野，“这是修复费，你收下。”

林野愣了一下，看向赵老。赵老笑着点头：“这是你应得的，收下吧。”

林野接过纹晶，心中暖暖的。这是他靠自己的界纹能力赚到的第一笔钱，虽然只有两枚低阶纹晶，却比任何东西都让他开心。

老顾客离开后，赵老放下手中的纹壶，对林野说道：“你做得很好。其实这盏灯的问题很简单，很多新手都会忽略污渍对纹路的影响，而你不仅找到了问题，还能正确清洁和激活，已经比不少学了几个月的学徒强了。”

“都是您教得好，赵老。”林野谦虚地说道。

赵老摇了摇头：“主要还是你自己有天赋，对界纹的感知力很强。我问你，你刚才在清洁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这盏灯的纹路有其他问题？”

林野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刚才的触感——在清洁灯柱底部时，他似乎感觉到有一处纹路的凹陷，像是被重物撞击导致的，只是凹陷很细微，不仔细触摸根本发现不了。“赵老，我好像感觉到灯柱底部的纹路有一处凹陷，不过很细微，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

赵老的眼睛亮了起来，拿起纹灯检查了一遍，点头说道：“你说得对，这里确实有一处凹陷，是之前被重物撞击导致的。虽然现在不影响使用，但时间长了，凹陷处会积累更多杂质，最终导致纹路彻底失效。你能感知到这么细微的问题，说明你的界纹感知力远超常人，就算没有印脉，也很适合走界纹修复这条路。”

林野心中一激动，连忙说道：“赵老，您愿意教我修复技巧吗？我真的很想学好界纹修复。”

赵老沉吟片刻，说道：“我可以教你，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你要保密，不能把我教你的修复方法外传，尤其是关于上古界纹的知识；第二，你要用心学，不能半途而废，界纹修复这条路很苦，需要耐心和毅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我答应您！”林野连忙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我一定会保密，也会用心学习，绝不半途而废！”

赵老笑了笑，从货架上取来一本陈旧的小册子，递给林野：“这是《凡纹基础修复法》，里面记载了低阶凡纹的修复技巧和注意事项，你先回去好好看，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明天开始，我教你实际操作修复简单的纹器。”

林野接过小册子，双手有些颤抖。册子的封面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却很清晰，显然是赵老精心保存的。他知道，这本小册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他正式踏入界纹修复领域的钥匙，也是他实现梦想的第一步。

当天晚上关店后，林野回到铺子后面的小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木桌，却被他收拾得很整洁。他坐在木桌前，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翻开《凡纹基础修复法》。册子里面记载了十种低阶凡纹的修复方法，从“亮纹”“引能纹”到“储水纹”，每种纹路都有详细的解析和修复步骤，还有赵老手写的批注，标注了修复时容易出错的地方。

林野看得入神，直到深夜都没有睡意。他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模拟修复的过程，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用笔记下来，打算明天问赵老。他知道，想要学好界纹修复，光靠看书是不够的，还需要大量的实践，而他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林野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白天，他跟着赵老学习修复技巧，从最简单的“亮纹”修复开始，一步步掌握了“引能纹”“储水纹”等低阶凡纹的修复方法；晚上，他就翻看《凡纹基础修复法》，整理当天学到的知识，偶尔还会拿出淡青色碎片和旧印，尝试着用修复技巧解析碎片上的纹路——虽然暂时没有突破，却让他对界纹的理解越来越深。

这天下午，铺子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客人穿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的管家。“赵老，我家主人让我来请您去修复一件重要的纹器，酬劳方面您放心，只要能修好，多少纹晶都可以。”管家恭敬地说道。

赵老放下手中的纹笔，眉头微微皱起：“你家主人是谁？要修复的是什么纹器？”

管家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家主人是城主府的王总管，要修复的是一件二阶纹甲，据说之前找了好几位修复师，都没能修好。”

林野心中一紧，城主府的人怎么会来找赵老？之前李疤脸冒充城主府的人来闹事，现在真正的城主府管家又来请赵老修复纹器，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

赵老显然也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林野，对管家说道：“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恐怕无法去城主府修复纹器。如果你们方便，可以将纹甲送到铺子里来，我会尽力修复。”

管家连忙说道：“赵老，不是我们不想送过来，只是这件纹甲太重要，主人担心在路上出意外，所以才想请您亲自去城主府。您放心，我们会派护卫保护您的安全，修复期间还会为您准备最好的纹材。”

赵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林野在一旁着急地想提醒赵老小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对方是城主府的人，直接质疑可能会引来麻烦。

就在这时，赵老突然咳嗽了几声，用手帕捂住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实在抱歉，我今天确实身体不适，恐怕无法前往城主府。”他对管家说道，“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将纹甲送过来；要是信不过，就另请高明吧。”

管家看到赵老的脸色，也不敢强求，只好说道：“那我回去跟主人禀报一下，明天再给您答复。”说完，他便离开了铺子。

铺子里恢复了平静，林野连忙问道：“赵老，您没事吧？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赵老放下手帕，脸色恢复了正常，苦笑道：“我没事，只是装给管家看的。城主府的人突然找我修复纹甲，而且还是二阶纹甲，总觉得不太对劲。之前李疤脸冒充他们的人来闹事，现在又这么客气，说不定是想趁机把我骗到城主府，再提界纹残片的事。”

林野恍然大悟，原来赵老是在提防城主府的人。他想起之前赵老说过，城主府的人一直想要界纹残片，这次请赵老去修复纹甲，很可能是个圈套。

“那要是他们明天把纹甲送过来，您打算怎么办？”林野问道。

赵老叹了口气：“只能先看看纹甲的情况。如果真的是普通的修复，我就帮他们修好；如果他们趁机提界纹残片的事，我就找借口推脱。现在纹魔宗刚袭击过灰石城，城主府应该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我动手，毕竟我在灰石城还有些威望。”

林野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忧。他总觉得，城主府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这次修复纹甲，说不定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当天晚上，林野在房间里翻看《凡纹基础修复法》时，胸口的淡青色碎片突然轻微震动起来，手腕上的旧印也传来一阵温热感。他心中一惊，连忙拿出碎片——只见碎片表面的纹路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一些，还隐隐透着一股微弱的绿色光芒。

“怎么会突然有反应？”林野疑惑地说道。他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难道是因为城主府提到的二阶纹甲？还是因为赵老的界纹残片？

他尝试着将碎片靠近旧印，两者的震动变得更加明显，绿色光芒和黑色光晕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微弱的光柱。林野能感觉到，有一股信息正在从碎片中传递出来，却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

“是我的实力还不够，无法解析碎片中的信息吗？”林野心中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只要继续提升实力，跟着赵老学好界纹修复，总有一天能解开碎片和旧印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听到铺子前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撬门。林野心中一紧，难道是有人来偷东西？他悄悄拿起放在桌上的纹笔，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用来防御的工具。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铺子里有一个黑影，正拿着工具撬货架上的暗格，而暗格里面，放着赵老的界纹残片！

“是冲着残片来的！”林野心中一急，正想喊出声，却看到黑影突然转身，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面具上刻着诡异的黑色纹路——那是纹魔宗的标志！

林野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纹魔宗的人竟然深夜潜入修纹阁，目标显然是界纹残片！他该怎么办？冲出去阻止，很可能不是对手；不阻止，残片就会被偷走，赵老也会陷入危险。

就在林野犹豫不决时，黑影已经撬开了暗格，拿出了那个陈旧的木盒。他打开木盒，看到里面的界纹残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转身就要离开。

林野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握紧纹笔，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朝着黑影冲去：“放下残片！”

黑影没想到铺子里还有其他人，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小子，也敢拦我？”说着，他掌心凝聚出黑色的界纹光芒，朝着林野袭来。

林野心中一紧，连忙激活掌心的破障纹，淡红色的光刃朝着黑影的手臂劈去。他知道自己不是黑影的对手，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赵老醒来。

黑影没想到林野竟然会界纹，动作顿了一下，堪堪躲过光刃。“没想到这小小的修纹阁里，还有懂界纹的学徒。”黑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不过，就凭你这点实力，还不够看！”

说着，黑影的攻击变得更加迅猛。林野只能不断躲闪，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他能感觉到，黑影的界纹实力至少是二阶凡纹师，比他强得多，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打败。

就在这时，赵老的房间突然传来动静，紧接着，赵老的声音响起：“林野，小心！”

黑影脸色一变，知道不能再拖延，转身就要从窗户逃跑。林野连忙上前阻拦，却被黑影一脚踹倒在地。黑影抱着木盒，从窗户跳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赵老快步跑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林野，连忙将他扶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林野摇了摇头，指着窗户：“赵老，残片被纹魔宗的人偷走了！”

赵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冲到窗边，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眼中满是焦急：“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知道残片在暗格里？”

林野心中也充满了疑惑。纹魔宗的人不仅知道残片在修纹阁，还知道暗格的位置，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这背后，会不会和城主府有关？毕竟之前城主府的人刚来找过赵老，现在残片就被偷走，未免太巧合了。

“赵老，会不会是城主府的人泄露了消息？”林野问道。

赵老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他们一直想要残片，却又不敢明抢，所以勾结纹魔宗，让他们来偷，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他的眼神变得凝重，“残片被偷走，麻烦就大了。纹魔宗得到残片后，肯定会想办法解析其中的秘密，到时候不仅灰石城会有危险，整个界纹界都可能受到威胁。”

林野心中一紧，没想到一枚残片竟然这么重要。他看着赵老焦急的神色，连忙说道：“赵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城主府报案？”

赵老摇了摇头：“报案没用，城主府的人很可能就是帮凶。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尽快找回残片。”他看向林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林野，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找残片吗？这件事很危险，你可以选择不参与。”

林野没有丝毫犹豫，点头说道：“赵老，我愿意跟您一起去！残片是因为我没能拦住黑影才被偷走的，我有责任帮您找回来。而且纹魔宗也是我的敌人，我正好想查清他们的底细，为我父母报仇。”

赵老拍了拍林野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好小子，有担当！不过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得先打听清楚纹魔宗的落脚点，再制定计划。明天我去联系几个老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你留在铺子里，注意观察城主府的动静，一旦有异常，立刻告诉我。”

“我知道了，赵老。”林野点头应下。

夜色渐深，修纹阁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显得格外冷清。林野坐在木桌前，看着手中的淡青色碎片——碎片的震动已经停止，却让他更加坚定了找回界纹残片的决心。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危险，纹魔宗和城主府的双重威胁，会让他们陷入更大的危机。但他不会退缩，不仅为了赵老，为了父母，更为了自己的界纹之路。

而在灰石城的某个阴暗角落，偷走残片的黑影正跪在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面前：“尊主，我已经把界纹残片带回来了。”

黑袍人接过木盒，打开后看到里面的残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很好。有了这枚残片，我们就能解开上古界纹的秘密，到时候整个界纹界都会臣服在我们脚下！”他抬头看向窗外，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城主府的王总管！

原来，王总管不仅勾结黑风盗，还是纹魔宗的人。他一直想要界纹残片，这次终于借纹魔宗的手，成功偷走了残片。而林野和赵老，还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强大的敌人。一场围绕着界纹残片的风暴，正在灰石城悄然酝酿，而林野和赵老，已经被卷入了风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