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纹师：从废印到掌界 第10章 重见天日

身体失重下坠的瞬间，林野的心脏几乎停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黑色触手的阴冷气息，那股气息像毒蛇的獠牙，即将刺破淡青色碎片与兽皮卷构筑的最后屏障。慌乱中，他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石阶边缘的一道刻痕——那是一道浅淡的螺旋纹路，与他在渊底见过的天然破障纹有几分相似。

“顺纹而破……”脑海中突然闪过旧印传递的意识。林野几乎是本能地调动掌心仅剩的一丝气血，顺着刻痕的纹路方向凝聚。奇迹般地，那道刻痕竟亮起微弱的淡金色光芒，一股柔和的力量从刻痕中涌出，托住了他下坠的身体。

“抓住了！”林野死死抠住刻痕，指甲陷入石阶的缝隙，疼得他浑身一颤。他借着那股力量翻身，重新站在石阶上，可还没等他站稳，黑色触手就已经撞在了绿色屏障上。

“咔嚓——”

屏障表面出现一道裂纹，淡青色碎片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兽皮卷上的金色纹路也变得若隐若现。林野不敢停留，手脚并用地沿着石阶向上攀登，每一步都踩得又急又稳，生怕再次失足。

身后的撞击声不断传来，屏障的裂纹越来越大。林野能感觉到，淡青色碎片的震动越来越微弱，显然支撑不了多久。他咬紧牙关，将体内最后一点气血注入聚气纹，借助聚气纹吸收周围稀薄的天地能量，勉强维持着体力。

不知爬了多久，石阶上方的光亮越来越刺眼，空气中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清新——那是属于碎纹渊之外的、带着阳光味道的空气！林野心中一喜，加快了攀登的速度，甚至不顾手掌被石阶磨出血泡，只想尽快逃离这该死的深渊。

终于，他攀上了最后一级石阶。眼前豁然开朗，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微风拂过脸颊，带着花草的清香，还有远处传来的鸟鸣声——这是他坠入碎纹渊后，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鲜活的生机。

“我出来了……我真的出来了！”林野激动地跪倒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脉，看着天空中飘过的白云，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绿色屏障彻底破碎，淡青色碎片掉落在石阶上，失去了所有光芒。黑色触手从石阶下方伸了出来，朝着林野的脚踝抓来。

“不好！”林野心中一惊，连忙爬起来，朝着前方的树林跑去。他能感觉到，黑色触手的长度有限，无法伸出碎纹渊的范围，只能在石阶边缘徒劳地挥舞，发出愤怒的咆哮。

跑了大约几百米，林野才敢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碎纹渊的方向。只见黑色触手渐渐缩回深渊，天空中的黑色裂缝也缓缓闭合，仿佛从未出现过。他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三道界纹，光芒早已黯淡，只剩下淡淡的印记。手腕上的旧印也恢复了沉寂，不再发热，仿佛之前的爆发耗尽了它所有的能量。胸口的淡青色碎片躺在石阶上，表面的纹路模糊不清，像是失去了所有活力。

“都累坏了啊……”林野苦笑一声，挣扎着爬起来，走到石阶边缘，小心翼翼地捡起淡青色碎片，揣进怀里。他知道，旧印、碎片和兽皮卷是他这次渊底之行最大的收获，也是他未来成为界纹师的希望，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

休息了好一会儿，林野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破烂的衣服，将兽皮卷紧紧藏在怀里，然后朝着前方的树林走去。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只能凭借着直觉，朝着有人类活动迹象的方向前进。

树林中的光线充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林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食用的野果和水源。幸运的是，他在树林中找到了几棵结满野果的果树，果实酸甜可口，暂时缓解了他的饥饿感。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和人的说话声。林野心中一喜，连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

只见远处的小路上，一支商队正缓缓走来。商队约莫有十几人，牵着十几匹驮着货物的马匹，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穿着粗布衣服，腰间别着一把弯刀，看起来像是商队的首领。商队的其他人也都带着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显然是经常走南闯北的队伍。

“是商队！”林野心中激动。他知道，跟着商队，不仅能找到安全的城镇，还能获得食物和水，甚至能了解到当前的位置。

他深吸一口气，从树后走了出来，朝着商队的方向挥手：“各位大哥，等等我！”

商队的人听到声音，立刻警惕起来，为首的中年男人举起手，示意商队停下，然后拔出腰间的弯刀，朝着林野的方向走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野停下脚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大哥，我叫林野，不小心坠入碎纹渊，刚刚才爬出来，身上没有武器，只是想跟你们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林野，看到他破烂的衣服、满是血泡的手掌和脸上的灰尘，眼中的警惕减轻了几分。他知道碎纹渊的危险，能从里面爬出来的人，绝非普通人，但也不会是穷凶极恶之徒——毕竟，能从碎纹渊活着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你真的从碎纹渊爬出来的？”中年男人疑惑地问道。

林野点了点头，将怀里的淡青色碎片拿出来，递到中年男人面前：“这是我在渊底找到的碎片，大哥你看，上面还有界纹的痕迹。”

中年男人接过碎片，仔细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凡纹石碎片？没想到碎纹渊底部还有这种东西。看来你说的是真的。”

他将碎片还给林野，收起弯刀，说道：“我叫赵虎，是这支商队的首领，我们要去灰石城。这里是碎纹渊外围的黑木林，离灰石城还有两天的路程。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谢谢赵大哥！”林野心中一喜，连忙道谢。他没想到赵虎这么爽快，竟然愿意带他一起走。

赵虎笑了笑，拍了拍林野的肩膀：“不用谢，出门在外，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不过，你刚从碎纹渊出来，肯定累坏了，先到马车上休息一下，我们还有几天的路程要走。”

林野跟着赵虎来到商队的一辆空马车前，爬上车厢。车厢里铺着柔软的干草，还有一个水囊和几块干粮。他拿起水囊，喝了几口清水，又吃了几块干粮，身体的疲惫感减轻了不少。

马车缓缓启动，林野靠在车厢壁上，闭上眼睛，回想着这次碎纹渊之行的经历——从被林浩陷害入狱，到越狱逃亡，再到坠入深渊，获得旧印和碎片的秘密，解析界纹，凝聚无脉印……每一件事都像是一场梦，却又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

他知道，这次渊底之行，不仅让他获得了成为界纹师的机会，还让他对这个世界的界纹体系有了更深的了解。但同时，也让他陷入了更大的危机——林浩的追杀，黑色裂缝和触手的威胁，还有父母死因的谜团……这些都像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心头。

“灰石城……”林野喃喃自语。他曾在杂役处的旧书中看到过关于灰石城的记载，那是一座以界纹贸易闻名的城市，城中有许多低阶界纹师，还有各种界纹商铺和修炼资源。或许，在那里，他能找到进一步提升实力的方法，还能打探到关于《界纹总纲》和父母死因的线索。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下。林野睁开眼睛，听到车厢外传来赵虎的声音：“林野，出来吃点东西吧，我们在前面的驿站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林野爬下马车，发现商队已经来到了一处简陋的驿站。驿站不大，只有几间低矮的木屋，周围有一圈木栅栏，用来防御野兽的袭击。驿站的院子里，已经有几支其他的商队在休息，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赵虎递给林野一碗热粥和一块烤肉：“快吃吧，补充点体力。晚上我们轮流守夜，你刚出来，就先好好休息，不用守夜了。”

林野接过食物，感激地说道：“谢谢赵大哥。”

他坐在驿站的屋檐下，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驿站里的人大多是商人和旅行者，身上都带着武器，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特殊服饰的人，他们的衣服上绣着界纹的图案，显然是界纹师。

林野的目光被一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吸引。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绣着淡蓝色界纹的长袍，手中拿着一块凡纹石，正在专注地刻印着什么。林野能看到，男人的掌心凝聚着淡蓝色的光芒，一枚“引气纹”正在凡纹石上逐渐成型。

“是低阶界纹师！”林野心中一喜。他仔细观察着男人的刻印手法，发现男人是通过印脉引导能量，与他的无脉刻印方法截然不同。但即使如此，也让他对界纹刻印的流程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就在林野看得入神时，那个中年男人突然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家伙，你也懂界纹？”

林野心中一惊，连忙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前辈，我只是好奇，随便看看。”

中年男人笑了笑，招手说道：“过来坐吧，我看你刚才观察的眼神很专注，不像是完全不懂的样子。”

林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中年男人对面：“前辈，我确实对界纹很感兴趣，只是没有印脉，无法像前辈一样刻印界纹。”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说道：“原来是无脉者。不过，也不用灰心，界纹之道博大精深，印脉只是其中一种途径，说不定还有其他方法能让你走上界纹之路。”

林野心中一动，问道：“前辈，您知道‘无脉刻印’的方法吗？”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无脉刻印？我从未听说过。不过，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记载，说上古时期有一些特殊的界纹师，不需要印脉，就能通过其他方式刻印界纹，只是那种方法早已失传，现在的人根本无法掌握。”

林野心中有些失落，但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既然上古时期就有无脉刻印的方法，那他一定能通过旧印和《界纹总纲》，重新掌握这种方法，成为一名真正的界纹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野从中学到了不少关于界纹师的常识，比如界纹师的等级划分（凡纹师、灵纹师、圣纹师），还有灰石城的界纹商铺分布和修炼资源情况。中年男人也对林野的经历产生了兴趣，当听到林野从碎纹渊爬出来时，眼中露出了惊讶和敬佩的神色。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有这么惊险的经历。”中年男人感叹道，“灰石城是个好地方，那里有很多机会，只要你有实力，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不过，你也要小心，灰石城鱼龙混杂，不仅有正派的界纹师，还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他们为了抢夺资源，不择手段。”

林野点了点头：“谢谢前辈提醒，我会小心的。”

吃过晚饭，林野回到驿站的木屋中休息。木屋里有几张简陋的木床，他选了一张靠窗的床，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是他坠入碎纹渊后，第一次睡上安稳觉，没有纹兽的威胁，没有林浩的追杀，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林野突然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他猛地坐起来，听到木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兵器碰撞的脆响和人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林野心中一惊，连忙爬下床，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向外观察。

只见驿站的院子里，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在袭击商队，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弯刀，动作迅猛，下手狠辣，商队的人虽然奋力抵抗，却根本不是对手，已经有几人倒在了血泊中。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他的掌心凝聚着黑色的界纹光芒，正在疯狂地屠杀着商队的人。

“是盗匪！而且还是会界纹的盗匪！”林野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那个刀疤男人的界纹实力很强，至少是二阶凡纹师，比他现在的实力要强得多。

他看到赵虎正拿着弯刀，与一个盗匪缠斗，身上已经有了好几处伤口，显然快要支撑不住了。林野心中一急，想要出去帮忙，可他知道，自己现在体力还未完全恢复，界纹能量也所剩无几，出去只会白白送死。

“怎么办？”林野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看了看掌心的三道界纹，又摸了摸怀里的淡青色碎片和旧印——旧印依旧沉寂，碎片也没有反应，根本无法激活。

就在这时，那个刀疤男人突然朝着赵虎的方向冲去，掌心的黑色界纹光芒暴涨，显然是要下杀手。林野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从怀里掏出一块之前剩下的凡纹石碎片，用仅存的气血激活破障纹，朝着刀疤男人的方向扔去。

“嗤——”

淡红色的光刃从碎片中射出，落在刀疤男人的肩膀上，虽然没能造成重伤，却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赵虎抓住这个机会，一刀砍在那个盗匪的身上，将其击杀。

刀疤男人愤怒地转过头，目光落在林野所在的木屋窗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还有一个小崽子！”

他朝着木屋的方向冲来，掌心的黑色界纹光芒再次凝聚。林野心中一慌，连忙后退，想要找地方躲避。可木屋狭小，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只能眼睁睁看着刀疤男人越来越近。

“难道我刚从碎纹渊出来，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林野心中充满了不甘。他还没有到达灰石城，还没有提升实力，还没有查清父母的死因，怎么能就这么死去？

就在刀疤男人即将冲进木屋的瞬间，一道淡蓝色的光刃突然从旁边的木屋中射出，落在刀疤男人的背上。刀疤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身上的黑色界纹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林野惊讶地看向光刃射出的方向，只见之前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界纹师正站在木屋门口，掌心凝聚着淡蓝色的界纹光芒，显然是他出手救了林野。

“前辈！”林野激动地喊道。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朝着林野走来：“没事吧？这些盗匪是附近有名的‘黑风盗’，经常在这一带抢劫商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他们。”

林野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前辈救命之恩。”

中年男人笑了笑：“不用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不过，这些黑风盗还有同伙，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免得他们回来报复。”

林野点了点头，跟着中年男人走出木屋。院子里，黑风盗已经被商队和其他几个界纹师联手击杀，地上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赵虎正捂着伤口，指挥着商队的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看到林野和中年男人，赵虎连忙走过来：“林野，你没事吧？多亏了这位前辈出手，不然我们这次就惨了。”

林野说道：“我没事，赵大哥，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免得黑风盗的同伙回来。”

赵虎点了点头：“好，我们马上出发，连夜赶往灰石城。”

商队的人快速收拾好东西，牵着马匹，朝着灰石城的方向赶去。林野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心中充满了感慨——刚离开碎纹渊，就遇到了黑风盗的袭击，看来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危险。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巨大的城市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那座城市的城墙很高，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界纹，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显然是防御用的凡纹。城市的上空，有几只巨大的飞禽飞过，它们的翅膀上也带着界纹的痕迹，显然是被界纹师驯化的坐骑。

“那就是灰石城！”赵虎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兴奋。

林野爬下马车，抬头看向那座巨大的城市，眼中充满了向往和坚定。他知道，灰石城不仅是他的目的地，更是他实现梦想的起点。在那里，他将学习更多的界纹知识，提升实力，寻找关于《界纹总纲》和父母死因的线索，还要应对林浩可能的追杀和其他未知的危险。

“灰石城，我来了。”林野喃喃自语。

可就在这时，他手腕上的旧印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温热感，虽然很淡，却清晰地传入他的感知。同时，胸口的淡青色碎片也轻轻震动了一下，指向灰石城的某个方向。

“旧印和碎片又有反应了？”林野心中疑惑。他顺着碎片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灰石城的东南角，有一座高耸的塔楼，塔楼的顶部闪烁着微弱的黑色光芒，与旧印的气息有着某种诡异的相似。

“那里是什么地方？”林野问道。

赵虎顺着林野的目光看去，说道：“那里是灰石城的‘纹器阁’，是城中最大的界纹商铺之一，专门售卖和修复纹器。怎么了，林野，你对那里感兴趣？”

林野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他将心中的疑惑压在心底，跟着商队，朝着灰石城的城门走去。他知道，旧印和碎片的反应绝非偶然，那座纹器阁里，或许隐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会给他带来新的机缘，也可能会让他陷入更大的危机。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灰石城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城门处，有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正在检查进城的人，他们的盔甲上也刻着防御界纹，显然是灰石城的守卫。商队的人拿出通关文牒，顺利通过了检查，进入了灰石城。

走进灰石城，林野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街道两旁，布满了各种商铺，有的在售卖凡纹石和纹墨，有的在展示各种纹器，还有的在提供界纹刻印和修复服务。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其中不乏穿着界纹师长袍的人，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不同颜色的界纹光芒，显然实力各不相同。

城墙上的防御凡纹正在缓慢地运转，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保护着整座城市。偶尔能看到几只被驯化的纹兽经过，它们的身上也刻着界纹，显然是被用来运输货物或作为坐骑。

“这就是灰石城……”林野心中激动。他知道，从踏入这座城市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将迎来新的篇章。但同时，他也清楚，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林浩的追杀、黑色裂缝的威胁、旧印和碎片的秘密、父母的死因……这些都需要他一步步去面对，去解决。

他跟着赵虎，在灰石城的街道上行走，目光不断扫过周围的商铺和行人，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在这座城市里，他将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成为一名真正的界纹师，揭开所有的谜团，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他不知道，在灰石城的某个角落，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而那座闪烁着黑色光芒的纹器阁里，一场关于旧印和碎片的阴谋，也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