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凌策就已经在院子里支起了木板当书桌。
苏晚端着两碗红薯粥走出来时,看到他正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公式,眉头微蹙,神情专注。
团子趴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用木炭临摹着凌策写的生字,小脸上沾了点黑灰,像只小花猫。
“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苏晚把粥碗放在木板上,伸手帮凌策擦了擦额角的露水,又掏出帕子给团子擦脸。
自从决定一起参加高考,两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复习,凌策教苏晚数理化,苏晚帮凌策整理文史类的笔记,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凌策放下树枝,接过粥碗喝了一口,看着苏晚笔记本上整齐的字迹,笑着夸道:“你这笔记做得比我还清楚,以后去了大学,肯定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苏晚脸颊一红,低头搅着粥里的红薯:“还不是你教得好,要是没有你,我连一元二次方程都不会解。”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到王大娘急匆匆地从外面走来,脸色有些难看,进门就拉着苏晚往旁边走,压低声音说:“小晚啊,你可得小心点,林薇那丫头在村里散播谣言呢!”
林薇也是村里的知青,和凌策同期下乡,原是这篇小世界的女主,按原主线本该和凌策一起复习高考,最后携手回城。
可自从凌策一门心思和苏晚过日子后,她就很少露面,没想到突然闹出这样的事。
“她散播什么了?”苏晚心里一紧,手里的帕子不自觉地攥紧了。
凌策也走了过来,脸色沉了下来,他隐约猜到林薇要做什么,原主线里,林薇就曾因嫉妒散播苏晚的谣言,只是那时他不仅没阻止,还觉得林薇说得对。
“她说你配不上凌知青,大字不识一个还非要跟着考大学,就是想拖累凌知青,耽误他的前程!”王大娘气得直跺脚。
“还说凌知青是被你迷昏了头,放着城里来的文化人不选,偏要守着个农村妇女,等以后到了大学,肯定会后悔的!”
这话像根刺,扎得苏晚心口发疼。
她攥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眼眶慢慢红了,她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拖累凌策,尤其是在高考这件事上,她本来就没信心,经林薇这么一说,更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耽误凌策。
“胡说八道!”凌策握住苏晚的手,声音冷得像冰,“小晚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她每天学到半夜,笔记做得比谁都认真,怎么就成拖累了?林薇自己复习不进去,就见不得别人好!”
【检测到林薇触发“主线修正”行为,试图破坏凌策与苏晚关系,当前情感干扰值30%!】系统7576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不过别担心,村民对苏晚的认可度高达85%,林薇的谣言没那么容易站住脚!】
凌策没理会系统的提示,只是用力握了握苏晚的手,眼神坚定:“别听她胡说,你的努力我最清楚,我们一起复习,一起考试,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可谣言的传播速度比预想中快得多。
上午两人去队部借复习资料时,就听到几个村民在背后议论,刘二婶抱着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们听到:“我就说苏晚不行,没读过几天书还想考大学,不是拖累凌知青是什么?林知青才是配得上凌知青的人,两人都是城里来的,学问又好。”
“就是啊,听说林知青以前在城里是重点高中的学生,要不是下乡,早就考上大学了。”旁边的年轻媳妇附和道,“苏晚要是真为凌知青好,就该主动退出,别耽误人家前程。”
苏晚的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凌策紧紧拉住。
他转身走到刘二婶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威慑力:“二婶,说话要讲证据。”
“小晚这些天帮队里整理护林队的记录,算工分从没出过错,她的努力全村人都看在眼里,怎么就成拖累了?”
“再说,我和小晚一起考大学,是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刘二婶被他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要反驳,就看到张书记走了过来。
张书记显然也听到了议论,脸色沉了下来:“刘二婶,队里的规矩你忘了?不许背后嚼舌根!凌策和苏晚一起复习是好事,咱们村要是能出两个大学生,那是光宗耀祖的事,你怎么还说这种丧气话?”
有张书记撑腰,议论声渐渐停了。
可苏晚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借完资料后,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凌策知道她心里难受,回家的路上,特意绕到后山,摘了一束野菊花递给她:“你看,这花多好看,就像你一样,不管别人怎么说,都能开得好好的。”
苏晚接过野菊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清香扑鼻。
她看着凌策认真的眼神,心里的委屈慢慢消散了,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因为她的话就放弃的,我要好好复习,考上大学,证明给所有人看。”
本以为事情会就此平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林薇竟然直接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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