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5月12日的午后,北京城西的废弃仓库里,灰尘在漏进窗户的阳光里漂浮,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霉味。
柳德米拉被反绑在一根生锈的铁柱上,嘴巴虽没被胶带封住,却被两名黑衣人盯着——这两人是残余势力的核心成员,没参与之前的绑架与突袭,手法更谨慎,不仅绑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踝,还特意搜走了她身上的钥匙、手帕,只漏下了插在头发里的一枚银色蝴蝶发夹。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坐在木箱上的黑衣人把玩着一把短刀,眼神凶狠,“你只要乖乖说出两件事:一是密道68号门后国宝名录的具体藏匿位置,二是5月15日公映活动前,怎么避开展览馆的巡逻,把炸弹零件运进去。说了,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不说,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柳德米拉垂着头,看似顺从,手指却悄悄在身后摸索——发夹的蝴蝶翅膀边缘有一道细小的尖齿,是她之前特意找人打磨的,原本用来应对突发情况,没想到今天真派上了用场。
她借着低头的动作,将头发甩到肩前,右手悄悄伸到脑后,指尖勾住发夹的尾部,慢慢将发夹拔下来,藏在手心,再趁黑衣人不注意,将发夹的尖齿对准绑在手腕上的麻绳。
麻绳是新搓的,韧性十足,尖齿只能一点点磨断纤维。
柳德米拉故意开口,拖延时间:“我确实知道国宝名录的位置,也知道怎么运炸弹零件,可你们得先告诉我,你们头目是谁?我怕说了,你们转头就杀我灭口。”
另一名站在门口的黑衣人不耐烦地踹了踹旁边的铁桶,“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仓库回声阵阵:“少跟我们谈条件!你只需要回答,别问那么多!再不说,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柳德米拉装作害怕的样子,身体微微发抖,手指却加快了速度——发夹尖齿终于磨断了最后几根麻绳,手腕得以松开。她没立刻挣脱脚踝的绳子,而是依旧垂着头,假装还在挣扎。
同时悄悄活动手腕,缓解麻木,眼睛则透过眼角余光,观察两名黑衣人的位置:坐着的黑衣人离她约三米远,正低头擦短刀;门口的黑衣人背对着她,正盯着窗外,警惕着外面的动静,两人都没注意到她的手腕已经松开。
“好,我说。”柳德米拉突然提高声音,同时猛地抬起头,左手抓住脚踝上的麻绳,右手拿着发夹,用尖齿快速划断脚踝的绳子——动作干脆利落,几乎没发出声音。
两名黑衣人被她的声音吸引,转头看过来时,柳德米拉已经挣脱了所有束缚,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朝着离她最近的坐着的黑衣人冲过去。
坐着的黑衣人没料到她会突然反抗,手里的短刀还没举起来,柳德米拉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只见柳德米拉双手交叉,右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左手托住黑衣人的肘部,使出李天骥之前教她的太极“十字手”——双手用力交叉锁住黑衣人的手臂,再借助身体转身的惯性,将黑衣人往自己背上一拉,接着腰腹发力,猛地向前弯腰,“砰”的一声,将黑衣人狠狠摔在地上,正是太极里的“十字手背摔”,力道十足,黑衣人摔在水泥地上,疼得蜷缩起来,短刀也掉在了一旁。
门口的黑衣人见状,怒吼一声,朝着柳德米拉扑过来,想从背后偷袭。柳德米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立刻转身,右脚向前迈出一步,身体微微侧转,避开黑衣人的扑击,同时伸出右手,抓住黑衣人的衣领,左手顶住黑衣人的胸口,顺势一推——黑衣人扑空后失去平衡,重重撞在旁边的铁柱上,“哎哟”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短短十几秒,两名黑衣人就被柳德米拉制服。
柳德米拉没停留,立刻捡起地上的短刀,用刀割断两名黑衣人的腰带,将他们的手腕和脚踝绑在铁柱上,又用他们的衣服堵住嘴巴,防止他们喊叫求救。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将蝴蝶发夹重新插回头发里,又在黑衣人的口袋里翻找——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5月13日晚,去展览馆地下通道接应炸弹零件”,还有一个模糊的地址,像是他们的临时据点。
“还好没耽误事。”
柳德米拉将纸条塞进贴身的口袋,快步走到仓库门口,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动静——外面是一条废弃的小巷,没有行人,也没有可疑车辆,她立刻推开门,沿着小巷快速离开,朝着国术馆的方向赶去。
路上,柳德米拉特意绕了几条远路,确认没有黑衣人跟踪后,才加快脚步。
半个多小时后,她终于抵达国术馆门口,看到门口守卫的公安同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公安同志认出她,立刻上前:“柳德米拉同志,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被绑架了吗?”
“我挣脱了,还制服了两名黑衣人,有重要线索要跟李馆长说。”柳德米拉气喘吁吁地说,跟着公安同志走进国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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