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的腊月,广岛的街头裹着刺骨的寒风,光秃秃的樱花枝在风里晃荡,偶尔有几片枯叶簌簌落下,给青石板路增添了几分萧瑟。
可城西的一条小巷里,却透着股反常的燥热——四个穿着黑衣的身影围在一起,声音又吵又凶,唾沫星子随着争执溅在地上,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躲在巷口看热闹。
这四人,正是之前混进太极和平游行、因跳错步而当众出丑的右翼分子,为首的还是那个被太极桩整得劈叉倒地的矮个右翼。
自从游行出丑后,他们就成了右翼圈子里的笑柄——其他右翼成员见了他们就躲,背后还偷偷喊他们“顺拐四人组”;连街头摆摊的小贩,见了他们都会打趣“要不要来学两招太极,别再顺拐了”。这几日,几人憋了满肚子气,又不敢找李天骥和古井喜实算账,只能私下聚在一起,没成想聊着聊着,就因“谁跳错导致出丑”吵了起来。
“都怪你!当初游行时你先顺拐的,还撞到了我,不然我能错步吗?”
矮个右翼指着身边的瘦高个,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又尖又利——他总觉得自己出丑是别人的错,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了瘦高个身上。
瘦高个也不甘示弱,一把推开他的手,嚷嚷道:“怪我?明明是你先踩我脚的!你要是没踩我,我能停下来吗?要怪就怪你笨,连‘起势’都学不会!”
“你才笨!”另一个矮胖右翼插了进来,指着瘦高个和矮个右翼,“我看你们俩都有错!一个顺拐,一个踩脚,我跟着你们学,才会提前做‘十字手’!要不是你们,我能被人笑话吗?”
最后一个戴帽子的右翼,也皱着眉骂道:“别吵了!要怪就怪你!”他指着矮个右翼,“当初是你提议混进游行的,说肯定没人发现,结果呢?咱们四个人全出丑了!你这个领头的,最该负责!”
这话彻底点燃了矮个右翼的火气,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指着戴帽子的右翼吼道:“你敢怪我?当初你要是不同意,咱们能去吗?现在出丑了,倒来怪我了?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责任!”
戴帽子的右翼也急了,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矮个右翼的衣领:“我推卸责任?你要是有点本事,别顺拐,咱们能成笑话吗?”
“你放开我!”矮个右翼用力推了他一把,戴帽子的右翼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撞到了旁边的瘦高个。瘦高个本来就一肚子火,被这么一撞,直接炸了,对着戴帽子的右翼就踹了一脚:“你撞我干啥?找打是不是!”
戴帽子的右翼也不示弱,转身就跟瘦高个扭打起来,两人抱在一起,滚在地上,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嘴里还不停骂着;矮个右翼见瘦高个动手,也冲上去帮忙,对着戴帽子的右翼拳打脚踢;矮胖右翼犹豫了一下,也加入了混战,本来是两人的打架,转眼就变成了四人互相撕打的乱局——有人扯头发,有人踹肚子,有人抢对方的帽子,黑衣被扯得歪歪扭扭,脸上还沾了尘土,模样狼狈不堪。
巷口的行人越聚越多,都抱着胳膊看热闹,有人小声议论:“这不是之前游行顺拐的那几个右翼吗?怎么自己打起来了?”“肯定是为了出丑的事互相怪,真是活该!”“咱们别上前,看看他们能打多久!”
就在这时,李天骥和古井喜实提着刚买的菜,从巷口路过。两人本来是要去给张师傅送些北平的干货(张师傅说想做太极馒头,缺些北平的杂粮),没料到会遇到这一幕。古井喜实刚想上前劝阻,却被李天骥拉住了。
“师傅,咱们不劝劝吗?再打下去该出人命了。”古井喜实小声说,眼里满是疑惑。
李天骥却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巷子里扭打的四人,又指了指围观的群众,说:“不用劝,他们自相残杀,倒省得我动手收拾了。你看,大家都在看笑话,咱们也看看,让他们再丢丢人。”
说着,李天骥竟拉着古井喜实,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还故意拍了拍手,大声喊:“打得好!继续打!别停!谁打赢了,我还能送他两招太极,省得以后再顺拐出丑!”
围观群众一听,顿时哄笑起来,纷纷跟着起哄:“对啊对啊!继续打!让咱们看看右翼的本事!”“别光扯衣服啊,有本事再顺拐两下!”“打赢了有太极学,多好的机会!”
巷子里的四人,本来打得正凶,听到李天骥的声音,还有围观群众的起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一看,见李天骥正坐在台阶上看热闹,还对着他们笑,顿时又羞又怒——他们最不想让李天骥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模样,可现在不仅被看到了,还被当成了笑话,火气更旺了,打得也更凶了。
矮个右翼本来被戴帽子的右翼按在地上,听到起哄声,猛地用力,把对方翻了过来,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扇了一巴掌;瘦高个见矮个右翼占了上风,也对着矮胖右翼的肚子踹了一脚,矮胖右翼疼得龇牙咧嘴,转身就抱住瘦高个的腿,把他绊倒在地,两人又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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