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碑揭幕仪式的喧闹还没散去,右翼分子灰溜溜钻进人群的背影刚消失在街角,谁都没料到,又有三道黑影从后台的破布帘后窜了出来——正是之前没来得及上台的右翼骨干,手里各攥着柄磨得发亮的武士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直奔高台冲去。
这三人比之前的头目更狠,没喊口号,也没摆架势,眼里只盯着挡在和平碑前的古井喜实。前几日“徒手掰断武士刀”“风卷传单糊脸”的事,让他们在北平右翼圈子里抬不起头,今天本想跟着头目一起砸碑出气,没成想被挤在后面,此刻见头目跑了,反而憋了股邪火,誓要砍倒古井喜实、劈坏和平碑,好挽回点颜面。
“小心!”台下前排的老乡先发现了,惊呼一声,伸手想拦,却没拦住三人的脚步。高台不高,三人两步就跳了上去,为首的矮个右翼举着刀,朝着古井喜实的后背就砍了过去,刀刃带着“呼呼”的风声,眼看就要落在他肩上。
古井喜实这几日跟着李天骥苦练十字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见了刀就发抖的翻译官。
听见身后的风声,他没回头,也没躲闪,猛地转身,双手迅速交叉,指尖精准扣住刀背与刀柄的衔接处——正是李天骥反复教他的“十字手”发力点,左臂往外撑,右臂往里收,顺着刀的劈砍力道往后引,同时腰腹微微转动,把对方的刚劲卸得干干净净。
“当!”一声脆响,刀刃狠狠撞在他的手臂上,却没伤到他分毫,反而被他的巧劲带得往旁边偏,“哐当”一声砍在高台的木桩上,木屑飞溅。矮个右翼没料到他能稳稳挡住,还被自己的力道带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摔下台。
“好!”台下百姓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
之前右翼头目上台时,大家还捏着把汗,此刻见古井喜实主动迎上去,还稳稳挡住了刀,都忍不住拍手鼓劲。
台上的外国记者更是激动,赶紧把摄影机镜头拉近,对准两人的动作,对着话筒用英语大喊:“各位听众、各位观众!真正的对抗开始了!这位太极学徒用‘十字手’挡住了第一刀!太精彩了!”
这时,古井喜实的十字手姿势标准又稳健,矮个右翼踉跄的模样格外狼狈,观众们都看呆了。还有听众忍不住伸手拍了下桌子;北平现场的记者们,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照声,盖过了台下的叫好声。
矮个右翼稳住身形,气得脸都红了,骂了句脏话,再次举刀,朝着古井喜实的胸口砍去。
这次他用了全身的力气,刀刃劈得更急,眼看就要贴到古井喜实的衣服。
李天骥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没上前帮忙——他知道,古井喜实需要一场真正的考验,才能彻底突破心里的恐惧,把十字手的“柔劲”用活。
古井喜实深吸一口气,想起李天骥教他的“心稳则劲稳”,眼神更坚定了。
他没退,反而往前迈了半步,十字手再次交叉,这次没等刀刃落下,就主动迎上去,双手轻轻一托,再猛地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比刚才更清晰,矮个右翼手里的武士刀,竟从刀柄与刀身的衔接处断了!断成两截的刀身掉在地上,“哐当哐当”滚了两圈,刀刃还在微微颤动。
“我的天!刀断了!”外国记者惊得叫出了声,赶紧把镜头对准地上的断刀,“各位听众、各位观众!你们看到了吗?太极的十字手不仅挡住了刀,还把刀震断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台下百姓也炸开了锅,有人踮着脚往前凑,想看清地上的断刀;有人大喊着“古井师傅加油”,声音里满是激动。还有人大喊“这就是太极的威力吗?太牛了!”
剩下两个右翼分子,见同伴的刀断了,愣了一下,却没退缩——他们手里的刀是特意找铁匠铺加固过的,比普通武士刀硬不少,心里还存着“古井喜实只是运气好”的念头。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举刀,一左一右朝着古井喜实砍来,左边的人砍他的胳膊,右边的人砍他的腿,想让他顾此失彼。
古井喜实没慌,脚步轻轻一错,踏出太极步的轨迹,身体微微转动,先避开右边的刀,随即十字手迅速转向左边,依旧扣住刀背的发力点,顺着劈砍的力道往后一拉,再往前一送——“咔嚓”一声,第二柄武士刀也断了!断口整整齐齐,刀身掉在地上,正好砸在第一柄断刀旁。
还没等他喘口气,右边的右翼分子已经砍到了跟前。
古井喜实赶紧收势,十字手再次交叉,这次他故意放慢了动作,左手托住刀腹,右手按住刀柄,腰腹发力,双手猛地往两边一掰——“咔嚓”,第三柄刀也断了!而且断成了三截,中间的一截掉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响,格外清脆。
短短十几秒,三柄武士刀全断了!
古井喜实站在原地,双手依旧保持着十字手的姿势,身上没沾一点尘土,甚至连呼吸都没乱多少。
而三个右翼分子,手里只剩下光秃秃的刀柄,愣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地上的断刀,又看着古井喜实,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刀是加固过的,咋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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