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监的喊声,江知意准备往宫门内走去查看晕倒主子情况,她刚迈出一步,脑中忽然一震。
不是头痛,也不是心悸,而是一种说不清的警兆,像有根线猛地被人扯了一下。她脚步顿住,指尖微蜷,眼前视野短暂地晃了晃——系统界面无声弹出,通体猩红。
【检测到“医药世家勾结”,触发主线任务:打破医道垄断终极战】
她盯着那行字,没眨眼,也没动。
萧砚察觉不对,侧身挡在她前面半步,声音压低:“怎么了?”
她没答话,只抬手扶了下鬓边银簪,指腹蹭过耳垂时轻轻一顿。刚才还热闹的宫门前,此刻人声远去,风卷着碎纸片打转。她缓了口气,把系统提示收进意识深处。
“没事。”她说,“就是突然想到,明天得给学徒们加一碗汤。”
萧砚盯着她看了两息,没拆穿。他知道她什么时候是装傻,什么时候是真的不想说。
正要开口,屋檐上一道黑影掠下,落地几乎没声。影七单膝点地,手中火漆信封边缘焦黑,显然是连夜赶路烧过的。
“主子。”他声音沙哑,“江南急报——裴仲渊旧部联合七大药行,买通礼部三名考官,准备动手脚。”
江知意接过信,撕开就看。纸面字迹潦草,但信息清晰:今年医科学子名录将被篡改,女医名字全数剔除;考题设陷阱,专挑冷僻古方与禁忌配伍,逼她们集体落榜。
她看完,随手把信递还,嘴角反而翘了下。
“他们倒是会挑时候。”她轻笑,“前脚刚进太医院,后脚就想让我们滚出去?”
“这不是滚不滚的问题。”萧砚接过话,“一旦落榜,民间只会说女子学医不成器。你推的女医入籍、学堂资助,全成了笑话。”
“所以他们才不敢动明面规矩。”她拍了拍袖子,“要毁人,就得让人自己‘不行’。多高明啊,连陛下都挑不出错来。”
影七低头站着,肩头还沾着泥灰。他从南境一路换马疾行,天未亮就进了城,连水都没喝一口。
江知意瞥了他一眼:“你盯了多久?”
“三个月。”影七嗓音干涩,“他们先用银子铺路,后来干脆拉人结盟,说‘宁让医道断根,不让贱籍女子掌方’。”
“说得真漂亮。”她冷笑,“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觉得这根能掐得住。”
萧砚皱眉:“你要怎么办?上报朝廷?”
“报谁?”她反问,“礼部堂官里混着他们的人,刑部查案得讲证据,等我们挖干净,考试早结束了。”
“那你打算……”
她没说完,转身就走。
“回医馆。”
书房灯亮得早。
小满抱着一摞药材册子进门时,江知意已经在磨墨了。砚台边摆着一张新纸,上面画着几味药草的轮廓,旁边密密麻麻写着配比。
“师父,您这么早就来了?”小满把册子放下,搓了搓手,“外头风大得很,云娘姐说今晚要下雨。”
江知意没抬头:“去叫她过来,还有所有参加医考的学徒,一个别落下。”
“啊?现在?”
“对,现在。”她笔尖一顿,“就说我要试个新方子,防春困,提神醒脑,谁不来谁以后别想进考场。”
小满眼睛亮晶晶的,俏皮地说:“师父,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把那些药材商查得明明白白,让他们的小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门关上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系统界面再次浮现,进度条剧烈跳动,紧接着一声轻响——
【解锁“科举医考防护方”,经验值 100】
她眸光一闪。
这不是普通的解毒方,而是针对考场常见干扰手段的综合应对:有人会在考生茶水中掺**香,让人思路迟滞;有考官故意在题中埋入致幻药材名,诱导误答;更狠的,是在座椅夹层藏微量安神散,长时间静坐吸入,导致昏沉漏题。
而这道“防护方”,以清心为主,辅以固神、排毒、抗迷三重机制,哪怕人在封闭考场,也能保持清醒。
她提笔开始抄录配方。
当写到“石菖蒲六分,远志去心焙干”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云娘掀帘进来,发梢带湿,身后跟着七八个学徒,个个脸色紧张。
“出什么事了?”云娘问,“这么急?”
江知意把抄好的方子递过去:“从明天起,所有备考的,每人早晚各喝一碗这个。厨房统一熬,不准偷工减料。”
云娘一把接过方子,扫了一眼便皱起眉头,干脆地说:“这是护神清心的底子?可这几味药加得蹊跷,尤其是这‘夜交藤’,用量比常规多了一倍。行,这事包在我身上。厨房我亲自盯着,谁敢少放一味药,我扒了他的皮!”
学徒们面面相觑。
一个瘦姑娘忍不住问:“师父,是不是……有人要对付我们?”
江知意看着她,没笑,也没否认:“你们进了太医院,第一天就接诊宫妃。你觉得,那些靠关系混资历的老医正,心里舒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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