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期需黄金万镒、粮秣十万石,此后每年仍需持续投入。”
此言一出,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掌管财政的治粟内史立刻出列,面露难色:
“陛下,丞相!国库近年虽有盈余,但南越用兵、登基大典、
官服改制已耗费甚巨,若再投巨资于国学,各地水利、边防、赈灾用度恐将捉襟见肘!”
“此言差矣!”
一名儒生官员应声而出,语气恳切,“教化乃百年大计,今日耗钱粮,明日得栋梁,何惜之有?
若拘泥眼前小利,忽视育才根本,才是真的因小失大!”
“不错!大秦欲长治久安,必得天下英才相助,国学之举,功在千秋!”
朝堂之上瞬间争论不休,支持者力挺教化根本,反对者忧心国力难支,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扶苏高坐龙椅,静静听着辩论,目光扫过殿内焕然一新的群臣,最终落在赵高身上。
他读懂了赵高眼中的坚持,也明白国学是“文治”的核心一环。
沉吟片刻,他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喧闹:
“丞相所奏,朕准了。”
满殿骤然寂静。
“国库虽不丰盈,但教化之事刻不容缓。”
扶苏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扫过赵高与群臣,“所需钱粮,由少府与治粟内史共同筹措,务必保障。
但朕有要求——
三年之内,朕要看到国学培养出第一批可用之才!若徒耗钱粮而无实绩,朕,唯尔等是问!”
既有全力支持,又有明确期限,压力瞬间传递至百官。
“臣,领旨!必不负陛下重托!”赵高深深躬身,眼底闪过一丝笃定——
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是让国学成为帝国的人才摇篮。
朝会散去,身着新服的官员们三三两两议论着离去,言语间既有对新政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忐忑。
麒麟殿内,崭新的织锦纹章熠熠生辉,仿佛预示着大秦这艘巨轮,正朝着“文治”的航道扬帆起航。
丞相府客院窗前,刘邦望着那些身着华服、步履匆匆的新贵们,低头摸了摸自己身上略显陈旧的侯爵旧袍。
指尖触到粗糙的布料,他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有羡慕,有野心,更有一丝清醒的警醒。
这咸阳城的风,越来越劲了。
“刘季,快陪朕看看这个斗鸡是怎么玩的”
始皇帝声音不大,刘邦却听的真真的,应和几句
“陛下,来了,可别被这畜牲脏了金贵之躯”
多日来,赵高被扶苏留在宫里处理政务,赵念安被赵成接到他府上,丞相府已是这两人小天下,前不久,刘季给始皇帝出主意玩各种上不了台面的游戏,始皇帝被吸引得不行。
刘邦迈开步子赶往始皇帝处,看着被一只鸡欺负的始皇帝,刘邦无可奈何笑道:
“这是怎么个事呀,始皇帝私下竟是这样有趣呀!”
“诶,刘季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制服这牲口”
“来了,我必为陛下拿下这孽畜,驯服它,为我大秦出力。”
刘邦被那只鸡牵着走,始皇帝搁哪瞎指挥“左边,不对跑右边了……”
刘邦不经意间流露出幽怨的表情。
始皇帝笑着,看着刘邦捉鸡的滑稽动作,露出来真挚的情感,他也想再过去帮帮他,
但自己身体着实不堪,自己倚靠在长廊,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陛下,你看,可算是捉住了”
刘邦累个半死,谁让始皇帝非说内侍和下人们破坏气氛,都给撵跑了。
“累死了,我的老腰呀,始皇帝呀,我也只比你小三岁,那能这么折腾”
刘邦心里嘟嘟着,嬴政挥挥手招呼刘季
说着 “刘季,不错这鸡赏你了,让他物尽其用,记得到时候晚上请膳,朕疲了。”
嬴政缓缓起身,自己走回寝室,只留下手里握着鸡的刘邦。
“这算怎么个事呀,我就不该来的。”
刘邦急得直跺脚,看着手上的鸡,露出一幅贱笑。
“就拿你开刀了,晚上让你给我补补,嘿嘿嘿嘿嘿嘿。”
“陛下,用膳了。”
刘邦不敢大声,前不久失了分寸,挨了嬴政白眼,就只能候着,半天没有动静。
“陛下,醒了没有?”
依旧没吱声……
“我靠,不会给累死了吧,我是跑还是进去”
刘邦来回踱步,拿不定主意。
“不行,我要喊人。”
正当刘邦拔腿离开 ,
“吱”……
“刘季,干什么呢,怎么这种样子?”
嬴政随口一问,
“没什么的,就是想起家中太公了”
“哦……,看来是你让我同太公一样对待?”
“陛下是君,老臣是臣,你是君父,我自是臣子”
“哈哈,是的呀。”
“用膳,走吧,刘季。”
刘邦搀扶着嬴政走进厅堂,嬴政一眼瞧见菜品,仅有五六道菜品,却看到鸡肉。
“这莫非是我那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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