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黑战记外传：渊 第16章 傲慢的盲点

无限的这句低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让罗小黑浑身一僵。

他刚刚才用尽全力「画」出的真相，在无限的口中，却被曲解成了最不堪的「寄生」。

「不是！」

罗小黑猛地变回人形，他愤怒地抬起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他试图反驳，但那股「乱码」的诅咒再次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只能发出「咔咔」的杂音。

「不是！」他只能用口型和眼神，疯狂地否认。

「不是？」无限看着他徒劳的挣扎，脸上那冰冷的泪痕尚未乾涸。他平静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幅狼狈的「时间图表」。

「你画出的这个『契约』，」无限的声音平静地陈述着分析结果，「这个让你得以『回归』、并让你获得了不该属於你的力量的『圆圈』。你，罗小黑，你认为是你赢得了这场赌局。」

无限的目光，从图表，移回到了罗小黑的脸上。

「这就是你的盲点，小黑。一种你甚至无法察觉的、极端的傲慢。」

罗小黑的瞳孔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指控」而猛然收缩。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份他用灵魂换来的、惨烈的生机，何来「傲慢」？

「你一直沉浸在你的『IF线』里，」无限的声音冰冷，却带着无懈可击的逻辑，「你沉浸在你如何用一个『故事』去欺骗一个失忆的恶魔，你沉浸在你如何『反客为主』，你甚至为自己居然『驯服』了渊而感到一丝病态的自豪。」

「你从头到尾，都在思考你如何『控制』了那个新的渊。」

无限蹲下身，与罗小黑那双充满困惑和恐惧的眼睛平视。

「但是你，」无限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恶魔的低语，「你就没有考虑过，渊，是『故意』让你赢的吗？」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罗小黑的认知。

「你就没有考虑过，」无限的逻辑，残酷地，撕开了罗小黑那层可悲的「胜利」外衣，「渊，那个活了亿万年的、以神为食的怪物，他『放弃』旧线的记忆，完全就不是因为你的『赌局』，而是为了『故意』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一个，让你，产生了『只有我能控制现在的渊』这个，傲慢想法的，局面！」

罗小黑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根本不是『失去』了记忆，他是『选择』了抛弃记忆！」无限的分析，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层层剥开真相。

「他，用，『失忆』这个，完美的，伪装，让你，这个，他，最憎恨的『仇人』，心甘情愿地，变成了，他，最忠诚的『保护者』！」

「他，把，他的力量，『感染』给你，不是，因为，他，输了，而是，为了，把你，变成，他在这个『现实世界』的，『锚点』！」

「他，根本，不是，你的，囚犯。」

无限，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彻底，失魂落魄的，少年。

他，一字一句地，宣判了，罗小黑，那，可悲的「胜利」的，真正，本质。

「你，是，他，最完美的，『共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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