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临漪澜殿,心境已然判若云泥!
殿内依旧萦绕着那股熟悉的龙涎香气,只是曾经弥漫在此处的屈辱与压抑,早已被一种微妙而张力十足的氛围所取代。
宫灯柔和,将殿内陈设镀上一层暖色的光晕,连那曾经沾染过血迹的软榻,此刻看来也多了几分旖旎……
姬倾城并未坐在主位,而是临窗而立,望着窗外那沉沉的夜色。
她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宫装,只着一件月白色的流云纹常服,长发松松挽起,用一支简单的玉簪固定,侧影在灯光下勾勒出优美而略显单薄的线条。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来。
灯光下,她的容颜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凛然不可侵犯,多了几分倦怠与柔和。
那双凤眸看向谢南枫时,眼神复杂难辨,有赞赏,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臣,谢南枫,参见陛下。”谢南枫拱手行礼,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流转了一圈。
不得不说,这般居家模样的女帝,着实别有一番动人心处呐!
“免礼!”姬倾城的声音比平日轻柔许多,“今日,辛苦你了!”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谢南枫直起身,走到她身旁不远处站定,与她一同望向窗外的黑夜:
“首日便筹得八百万两,北境军饷,可解燃眉之急了!”
“何止是燃眉之急!”姬倾城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你此策,可谓挽狂澜于既倒!朕……真不知该如何赏你呢!”
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金银财帛,官职爵位,只要你开口,朕无有不允!”
这俨然已是极大的恩宠和信任了!
换做任何一位臣子,此刻恐怕早已感激涕零,跪地谢恩…
然而谢南枫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灯下显得有些朦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邪气:
“陛下,臣若说……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呢?”
姬倾城一怔:“那你想要什么?”
谢南枫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他低下头,目光锁住她微微睁大的美眸,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臣想要的……或许陛下给不起,又或许……陛下早已在给了!”
他话语中的暗示太过明显,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直烫得姬倾城心尖一颤。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脚跟却抵住了窗棂,退无可退。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羞恼与异样悸动的热流再次席卷全身!
“你……放肆!”她强自镇定,试图拿出帝王的威仪呵斥,但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谢南枫,不要以为你立下大功,便可一再逾越!”
“逾越?”谢南枫低笑一声,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又靠近了半分,几乎能闻到她发间清雅的馨香:
“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何来逾越之说?莫非……陛下还在介意那日之事?”
他故意提起那日掌抽之事,手指甚至若有若无地,隔着衣袖,轻轻拂过她之前被他按住的手腕。
那轻微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姬倾城的肌肤,让她浑身一僵,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那日的场景,那被压制,被惩罚的羞耻与一种隐秘的刺激感,顿时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你给朕闭嘴!”她又羞又怒,抬手便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轻轻巧巧地握住。
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牢牢包裹住她纤细的手腕,那触感让她心跳骤然失序。
“陛下!”谢南枫凝视着她泛红的俏脸和那双因怒气与羞窘而格外明亮的眸子,声音带着蛊惑:
“臣说过,从今往后,我叫谢南枫!不再是那个任你打骂的何文轩!我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助你君临天下!但相应的……”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下移,掠过她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梁,最终落在她那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如同花瓣般娇艳的唇上,眼神变得深邃而危险:
“我要的,也绝不仅仅是一个臣子的身份!”
这几乎是**裸的宣告了!
姬倾城的心跳如擂鼓,被他话语中毫不掩饰的野心和占有欲所震撼,更被他此刻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浑身发软。
她想要斥责他的狂妄,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身体却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只能徒劳地被他禁锢在窗前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你……你这是挟功自重,威胁于朕?”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却掩不住那一丝慌乱。
“威胁?”谢南枫挑眉,另一只手竟抬起来,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臣怎会威胁陛下?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事实!”
他的指尖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姬倾城猛地偏过头,呼吸急促:“谢南枫!你莫要忘了,朕是君,你是臣!君君臣臣,纲常伦理,岂容你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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