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斋的清晨总是伴着茶香与鸟鸣,我刚洗漱完,就看到师傅蹲在院子角落的花盆前,眉头紧锁地盯着一株枯萎的兰草。这株兰草是师傅养了多年的灵植,向来郁郁葱葱,如今却叶片发黄,茎秆枯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师傅,这兰草怎么了?”我走过去,指尖轻轻触碰叶片,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传来,与灵植应有的温润灵气截然不同。
师傅站起身,脸色凝重:“不是枯萎,是被阴气侵蚀了。这渡厄斋布有聚灵阵,寻常阴气根本进不来,能让灵植变成这样的,只有……幽冥鬼王的余孽。”
“鬼王的余孽?”我心里一惊,“不是已经加固封印了吗?怎么还会有阴气泄露?”
傅承渊恰好推门进来,听到我们的对话,脸色也沉了下来:“难道是封印又出现了问题?”
“未必,”师傅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却不是指向落霞山的方向,而是朝着市区的东边,“阴气的源头,在城东的旧工业区。”
我们立刻驱车赶往城东旧工业区。这里早已废弃多年,厂房破败,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与阴森之气。罗盘的指针越来越稳,最终指向一栋废弃的罐头厂。
罐头厂的大门虚掩着,推开大门,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脖子上的玉佩立刻发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抵挡着阴气的侵袭。
厂房内部一片漆黑,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洒进来,照亮了满地的杂物。我们握紧武器,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低语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
“在那边!”傅承渊指向厂房深处的一个隔间,那里的阴气最为浓郁,隐约有绿色的鬼火闪烁。
我们冲过去,推开隔间的门,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瞳孔骤缩。隔间里,十几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围着一个血红色的阵法,阵法中央,摆放着一块黑色的石头,正是幽冥鬼王的魂石碎片!
这些恶鬼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阴气,不断地将自身的阴气注入魂石碎片,而魂石碎片则散发出阵阵黑气,侵蚀着周围的一切。隔间的墙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正是阴罗教的邪术符文。
“阴罗教的余孽!”我怒喝一声,握紧桃木剑,挥剑朝着最近的一只恶鬼砍去。金光闪过,那恶鬼惨叫一声,身体被剑气劈成两半,化作黑烟消散。
傅承渊也拔出短刀,与另一只恶鬼缠斗起来。他虽不擅对付邪祟,但凭借着阴阳佩的加持,短刀上也附着了淡淡的黑气,能暂时压制恶鬼的阴气。
师傅掏出数张符纸,口中念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斩妖除魔,急急如律令!”符纸化作金色的利剑,朝着恶鬼群射去,几只恶鬼来不及躲闪,被符纸击中,瞬间灰飞烟灭。
然而,这些恶鬼像是杀不完一样,源源不断地从魂石碎片中涌出,越来越多。我们三人渐渐被包围,身上的灵气也在快速消耗。
“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毁掉魂石碎片!”师傅大喊一声,掏出桃木剑,朝着阵法中央的魂石碎片冲去。
一只身形高大的恶鬼突然拦住师傅,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咬去。师傅侧身躲过,挥剑斩断恶鬼的手臂,却被另一只恶鬼从背后偷袭,重重地摔在地上。
“师傅!”我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几只恶鬼缠住,动弹不得。
傅承渊见状,眼神一狠,猛地催动体内的灵力,黑石吊坠发出耀眼的黑光,化作一道黑色的长剑,他手持长剑,奋力斩杀周围的恶鬼,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师傅身边,将他扶起。
“你没事吧?”傅承渊问道。
师傅摇了摇头,咳出一口鲜血:“我没事,快毁掉魂石碎片,这些恶鬼都是靠魂石的力量支撑,魂石一毁,它们自然会消散!”
我咬紧牙关,握紧桃木剑,将体内的灵力全部注入剑身,莲花玉佩的光芒与桃木剑融为一体,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朝着魂石碎片劈去。
“休想!”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道黑影从魂石碎片后面窜出,手持一把黑色的匕首,挡住了我的攻击。
黑影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鬼面,与之前被斩杀的阴罗教教主鬼面一模一样,却又带着几分不同——这个鬼面的左眼处,有一道细微的裂痕。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能挡住我全力一击,说明这个黑影的实力,比之前的鬼面还要强。
黑影冷笑一声,声音沙哑难听:“我是鬼面的师弟,血面!当年我师兄未能夺取祭坛的力量,今日,我便替他完成!有了这魂石碎片,再加上这些恶鬼的怨气,足以让鬼王大人的力量复苏,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将成为幽冥之地!”
“做梦!”傅承渊挥起黑色长剑,朝着血面刺去,“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祸害!”
血面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匕首带着浓郁的阴气,直取傅承渊的心脏。傅承渊侧身躲闪,手臂还是被匕首划伤,伤口处瞬间发黑,阴气顺着伤口涌入体内,让他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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