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斋的院子里,阳光正好,我躺在摇椅上,手里把玩着已经与平安符融为一体的玉佩,指尖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温润灵气。师傅坐在一旁的石桌前,慢悠悠地沏着茶,茶香袅袅,驱散了往日驱邪除祟的紧张气息。
傅承渊刚处理完傅明辉遗留的烂摊子,推门走进院子,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阳光味道。他走到摇椅旁,轻轻俯身,将一件薄外套披在我身上:“山里风凉,小心着凉。”
我仰头冲他笑了笑,顺势抓住他的手:“傅家的事都处理完了?”
“嗯,”傅承渊在我身边坐下,接过师傅递来的茶杯,“傅明辉勾结阴罗教的证据已经提交,傅家的产业也重新整顿好了,以后不会再有麻烦。”
师傅抿了口茶,眼神深邃:“麻烦虽暂时解决,但有些事,恐怕还没结束。”
我和傅承渊同时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坐起身,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师傅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正是之前从苏姨太棺材里找到的那个:“你们看这个。”
他打开木盒,里面除了那封遗书和莲花玉佩的碎片(如今玉佩已与阴阳佩融合,只剩些许残片),还放着一片早已干枯的花瓣,正是我一直珍藏的忘忧花。
“这忘忧花,并非凡物。”师傅指尖捏起花瓣,眼神凝重,“当年苏姨太的遗书里,只字未提这朵花,可它却和遗书放在一起,说明它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心里一动,掏出自己那朵快要透明的忘忧花,放在石桌上。两朵花刚一靠近,就同时散发出淡淡的蓝光,相互呼应,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这花……”傅承渊眼神一凝,“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师傅点了点头:“这忘忧花,又名‘忆魂花’,相传是上古时期守护祭坛的灵植,能封存记忆,也能唤醒沉睡的魂魄。当年阿瑶姑娘(我的前世)耗尽灵力封印鬼王前,曾用这花封存了一段重要的记忆,只是这段记忆,连她自己都未能留存。”
“重要的记忆?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不清楚,”师傅摇了摇头,“但可以肯定,这段记忆,与幽冥鬼王的封印,还有你们前世的背叛者,都有关系。傅明远的父亲当年背叛你们,绝非仅仅被鬼王力量诱惑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傅承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得严肃。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看向我们,“是负责调查傅明远旧案的人打来的,他们在傅明远的老宅里,发现了一间密室,里面有很多关于上古祭坛和幽冥鬼王的记载,还有……一张老照片。”
我们立刻起身,跟着傅承渊赶往傅家老宅。老宅位于市区的老城区,常年无人居住,显得有些破败。
密室藏在书房的书柜后面,推开书柜,一道狭窄的通道映入眼帘。通道尽头的房间里,摆满了书架和手稿,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站着三个年轻人,中间的女子穿着白色长裙,眉眼与我有七分相似,正是我的前世阿瑶;她身边的白衣男子,面容俊朗,正是傅承渊的前世阿渊;而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眉眼间与傅明辉有几分相似,正是傅明远的父亲,傅承宗。
“是他!”傅承渊眼神冰冷,“当年背叛我们的人。”
我盯着照片,心里五味杂陈。照片上的阿瑶和阿渊,笑容温柔,彼此对视的眼神里满是信任,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会在背后捅刀子。
“你们看这里。”调查人员指着书架上的一本日记,“这是傅承宗的日记,里面记录了当年的事。”
傅承渊拿起日记,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内容。
日记里写道:“阿瑶、阿渊,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背叛,只是……鬼王的力量太过强大,它抓住了我的软肋,我不得不从。它说,只要我帮它冲破封印,就能救回她……”
“她?是谁?”我愣住了,“傅承宗的软肋,是谁?”
傅承渊继续往下翻,日记的内容越来越混乱,最后几页,只写着一个名字:“婉清”。
“婉清?”我喃喃道,这个名字,莫名有些熟悉。
“我知道她是谁!”调查人员突然开口,“我们在密室里还发现了一份民国时期的档案,上面记载,傅承宗当年有一个未婚妻,名叫沈婉清,是当地有名的中医世家传人。民国十七年,沈婉清突然失踪,再也没有音讯,傅承宗也因此变得性情大变。”
“民国十七年?”我心里一惊,“不就是苏姨太被陷害致死的那一年?”
师傅眼神一凝:“看来,沈婉清的失踪,绝非偶然。说不定,她的失踪,与苏姨太的死,还有幽冥鬼王的封印,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继续在密室里搜寻线索,傅承渊在一个破旧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本沈婉清的医书,医书的最后一页,画着一朵忘忧花,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忘忧解厄,忆魂归位,双花合璧,真相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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