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我是被雪球的爪子拍醒的。
小家伙不知从哪儿叼来个绣着太极图的小抱枕,一个劲儿往我脸上蹭,喉咙里“呜呜”叫着,像是在抗议我昨天把它扔在渡厄斋,自己去潇洒快活。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想把它扒拉到一边,就听见楼下传来师傅慢悠悠的声音,夹杂着“哎哟喂”的惊叹,吵得人根本没法睡。
“谁啊这是,大清早的拆家呢?”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摸了摸手腕上的墨玉手镯,暖流顺着肌肤蔓延,昨晚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想起订婚礼上傅承渊温柔的眼神和盛大的场面,我忍不住嘴角上扬,指尖划过手镯内侧“初一”二字,心里甜得像揣了罐蜂蜜。
刚穿好衣服下楼,就看见师傅正背着手站在院子里,围着一堆堆箱子转圈圈,手里还端着个青花瓷茶杯,嘴里念念有词:“这傅小子,手笔倒是比当年他先祖还夸张,这是把半个国库搬来当聘礼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渡厄斋的小院子里,密密麻麻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从门口一直堆到回廊下,简直像座小山。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保镖正小心翼翼地往里搬东西,傅承渊的特助林舟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正对着清单核对,见我下来,连忙上前恭敬地打招呼:“初一小姐,您醒了。这些是傅先生让我们送过来的聘礼,您过目一下。”
“聘礼?”我瞪大眼睛,指着院子里的箱子,“傅承渊这是把百货商场搬过来了?”
雪球也好奇地围着箱子转圈圈,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被保镖温柔地拦住,委屈地缩到我脚边,用脑袋蹭我的裤腿。
师傅放下茶杯,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傻丫头,订了婚就是别人家的未婚妻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傅小子对你上心,是好事,不过这手笔,确实有点太‘资本家’了。”
林舟笑着解释:“傅先生说,订婚礼只是开始,聘礼必须周全。这里面有傅先生为您准备的珠宝首饰、定制礼服,还有各地搜罗来的奇珍异宝,另外还有些护身的法器,都是傅先生特意让人从祭坛分脉运过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保镖打开几个箱子。第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铺着红色的丝绒,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每一件都闪得人睁不开眼,尤其是那套凤凰造型的凤冠霞帔,用金线绣满了凤凰和祥云,上面镶嵌的钻石多得能闪瞎人,一看就价值连城。
第二个箱子里是十几套定制礼服,从仙气飘飘的纱裙到端庄大气的旗袍,款式各异,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每一件都精致得像是艺术品。第三个箱子更夸张,里面放着好几件法器,有刻满符文的桃木剑,有散发着温润光芒的玉如意,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铜制八卦镜,镜面光滑如镜,隐隐透着一股镇压邪祟的力量。
“这……这也太多了吧?”我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的“财富山”,脑瓜子嗡嗡的。我一个开小破斋馆的神婆,平时穿得最多的就是T恤牛仔裤,突然收到这么多奢华的东西,简直像做梦一样。
更让我头疼的是,渡厄斋就这么点大,平时放个货架、摆个供桌都嫌挤,现在堆了这么多聘礼,别说走路了,连雪球的活动空间都没了。
“林特助,”我搓了搓手,有些为难地说,“你看啊,我这渡厄斋小胳膊小腿的,实在放不下这么多东西。要不你跟傅承渊说一声,让他拉回去点?比如那套凤冠霞帔,我平时驱邪总不能戴着它去吧?还有那些珠宝,我戴着出门,不得被小偷当成移动金库啊?”
林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他推了推眼镜,语气依旧恭敬:“初一小姐,傅先生特意交代,这些聘礼必须亲自送到您手上,而且每一件都有特殊的意义。比如那套凤冠霞帔,是用千年蚕丝和金线缝制的,上面的凤凰纹蕴含着守护之力,能辟邪挡灾;那些珠宝,大多是用蕴含灵力的矿石打磨而成,长期佩戴对您的修为也有好处。”
他顿了顿,补充道:“傅先生还说,您要是觉得渡厄斋放不下,他已经在旁边买了一栋别墅,专门用来放您的东西,稍后会让人把钥匙送过来。”
我:“……”
这资本家的手笔,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想象的。买栋别墅放聘礼,这操作简直壕无人性!
师傅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你这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傅小子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再说了,这些东西里的法器,确实都是好东西,对你以后驱邪有帮助。”
正说着,傅承渊的车停在了门口。他今天穿了件休闲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着,露出手腕上的白玉手镯,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柔。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和师傅,他笑着走上前,先是对着师傅恭敬地颔首:“先生,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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