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调息转瞬即逝,渡厄斋的晨雾还未散尽,带着桂花与灵力交织的清润气息,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决绝。我身着一身轻便的月白色道袍,腰间系着装满符咒与丹药的锦囊,指尖凝气时,灵力流转顺畅,周身气息凌厉而沉稳——经过一日的精心调理,体内伤势已尽数痊愈,灵力恢复至八成巅峰,足以应对血魂洞中的未知凶险。傅承渊立在我身侧,玄色道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肩头的伤口虽未完全结痂,却已无大碍,周身金光内敛,灵力沉稳如深潭,七成的修为已然足够支撑他运筹帷幄、破阵御敌。
小白蹲在念初的摇篮旁,脑袋轻轻蹭着小家伙柔软的小脚丫,漆黑的眼眸里满是不舍与警惕。念初尚在熟睡,小小的手掌紧紧攥着一块绣着金乌纹路的平安锁——那是傅承渊连夜用自身灵力温养的桃木锁,能稍稍抵御妖邪之气,护他一时平安。小家伙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浑然不知父母即将踏入九死一生的血魂洞,只为寻一件能护他渡劫的上古秘宝。
“承渊,初一,万事小心。”师傅站在密室门口,脸色虽依旧苍白,却眼神坚定,手中拂尘轻轻挥动,一道温润的灵力落在我与傅承渊身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罩,“血魂洞与穷奇封印深渊相连,妖邪之气极重,上古禁制更是诡异难测,切记不可逞强,若实在无法取出血魂玉,便立刻折返,切勿恋战。”
清风师叔单手拍了拍傅承渊的肩头,咧嘴一笑,语气依旧带着几分跳脱,却难掩关切:“傅小子,初一,你们俩可得活着回来!尤其是傅小子,你要是敢让初一受半分委屈,我回来就用九阳真火烤焦你的符咒纸!还有,找到血魂玉别忘了给我留个念想,让我也开开眼界。”他说着,偷偷塞给傅承渊一个小小的布包,“这里面是我珍藏的火符,比寻常符咒威力强上三成,关键时刻能烧尽妖邪,你们拿着用。”
明月师叔将最后一瓶解毒丹塞进我的锦囊,细细叮嘱:“这是专解上古蛇毒与瘴气之毒的清瘴丹,血魂洞中的瘴气与妖毒诡异无比,一旦沾染,立刻服下,切不可拖延。还有这些隐身符,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轻易使用,以免灵力紊乱被妖物察觉。”
玄虚师叔再次将血魂洞的地图递到傅承渊手中,指尖点在地图上标注的红点处,语气凝重:“此处是血魂洞的入口,布满了金乌神君当年布下的‘焚邪禁制’,需你们二人灵力相和,以金乌气息为引才能破解;往里便是瘴气林,里面的幽冥瘴气能侵蚀神魂,需以灵力护体;再深处是千蛇窟、碎魂阵,最后便是藏着血魂玉的玉魂殿,那里的‘血魂禁制’需你们二人以亲子血脉为引,双剑合璧才能打开。切记,每一步都要对照地图,不可偏离半分,否则极易触发绝杀禁制。”
傅承渊接过地图,仔细折好塞进怀中,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而郑重:“师傅,师叔伯们,放心。我们二人定会小心谨慎,尽快取出血魂玉,平安归来。渡厄斋与念初,就拜托各位了。”
我俯身,轻轻在念初的小脸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声音轻柔却坚定:“念初,乖乖等爸爸妈妈回来,我们一定会带你闯过最后一重劫难,护你一世平安。”
傅承渊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力道沉稳,传递着无需言说的默契与底气:“走吧,初一。”
小白像是察觉到我们即将出发,猛地站起身,朝着我们狂吠几声,眼神急切,想要跟着一同前往。我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语气温柔:“小白,你留在渡厄斋,守护念初,守护师傅和师叔伯们,等我们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小白似懂非懂,低低地呜咽几声,最终还是乖乖地蹲回念初的摇篮旁,眼神依旧警惕地望着我们,模样忠诚又可怜。
我与傅承渊转身,并肩走出渡厄斋。晨光穿透晨雾,洒在两人身上,形成一道长长的身影,一玄一白,一沉稳一凌厉,步伐坚定,朝着万妖谷的方向走去。身后,渡厄斋的轮廓渐渐模糊,心中的牵挂与决绝交织在一起——念初的平安,三界的安宁,都系于这一次血魂洞之行,我们别无选择,唯有一往无前。
万妖谷距离渡厄斋百里之遥,沿途荒无人烟,草木枯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妖邪之气,与渡厄斋的清润气息截然不同。越靠近万妖谷,妖邪之气便愈发浓郁,耳边渐渐传来妖物的嘶吼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傅承渊周身金光微微涌动,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遭的妖邪之气隔绝在外,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承渊,你看那边。”我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片枯树林,只见枯树枝桠间,缠绕着浓郁的黑气,几只低阶狼妖正趴在树下啃食着什么,眼神嗜血,察觉到我们的气息,立刻抬起头,朝着我们发出凶狠的嘶吼,纵身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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