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炎火山顶瘫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勉强缓过劲来。小白趴在我腿上,舌头伸得老长,连最爱蹭的脸颊都懒得动一下。傅承渊靠在一块黑石上,脸色还有些苍白,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刚才被炎魔震飞那一击伤得不轻。师傅则在一旁检查罗盘,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师傅,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找冰之钥啊?”我揉着酸胀的腿,有气无力地问道,“那老乞丐只说了炎之钥的消息,冰之钥和风之钥连个影子都不知道,总不能在苦寒山脉里瞎转悠吧?”
师傅放下罗盘,叹了口气:“目前确实没有线索,不过古语云‘物以类聚,邪以群分’,炎魔盘踞炎火山,冰之钥大概率藏在极寒之地。苦寒山脉地域辽阔,我们只能先朝着北方行进,碰碰运气。”
傅承渊点点头,挣扎着站起身:“事不宜迟,我们尽早出发吧,这里煞气太重,不宜久留。”
我哀嚎一声,慢吞吞地爬起来:“能不能再休息一会儿啊?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现在让我走一步,比让我跟傅承渊比剑还难。”
傅承渊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刚才笑我平地摔跤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虚弱?”
“那能一样吗?”我梗着脖子反驳,“你那是意外,我这是工伤!”
师傅无奈地摇摇头:“好了,别贫嘴了,再休息半个时辰就出发。初一,你把背包里的伤药拿给承渊,他的内伤需要及时处理。”
我应了一声,从背包里翻出伤药,递到傅承渊面前。他接过药,仰头服下,眉头微微皱起,显然药味极苦。我忍不住偷笑:“承渊,要不要给你块麦饼压一压?我这麦饼虽然硬,但好歹能挡挡苦味。”
傅承渊看了看我手里的麦饼,眼神复杂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怕咬不动,崩了牙。”
半个时辰后,我们再次出发。北方的路比来时更加难走,地面上渐渐出现了薄薄的冰层,走起来滑溜溜的,稍不留神就会摔倒。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怀里的小白早已没了往日的活泼,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师傅,我们走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不会真的要在这破地方转上十天半个月吧?”我忍不住抱怨道,“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变成冰棍了,到时候你们直接把我扛到冰之钥所在地,说不定还能当个诱饵。”
师傅回头看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件厚厚的棉袄递给我:“穿上吧,前面的路只会更冷。至于线索,我相信不会太久,越是靠近极寒之地,煞气的属性就越明显,我们可以根据罗盘的反应来判断方向。”
我接过棉袄,赶紧裹在身上,瞬间感觉暖和了不少。傅承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衫,眼神里闪过一丝羡慕。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承渊,羡慕吧?还是师傅疼我。”
傅承渊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背包里也翻出一件棉袄穿上。我愣住了:“你什么时候也有棉袄?我怎么不知道?”
“出发前灵溪给我准备的,她说北方寒冷,让我多穿点。”傅承渊淡淡地说道。
我心里瞬间不平衡了:“凭什么她给你准备了,没给我准备?我也要穿新棉袄!”
师傅咳了一声,打断我的抱怨:“灵溪给你准备了三双棉袜,你忘了?再说,你的棉袄还是我给你特制的,保暖效果比承渊的好得多。”
我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棉袜,又摸了摸身上的棉袄,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亏了:“那不一样,新棉袄多好看啊,我这件都穿了好几年了,上面还有个破洞呢。”
傅承渊看了看我棉袄上的破洞,忍不住笑了:“正好,下次遇到危险,你可以把破洞对着敌人,说不定能吓退他们。”
“傅承渊!”我气得追着他打,小白在我怀里也跟着“喵呜”叫了两声,像是在帮我助威。
就在我们打闹的时候,师傅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凝重地说道:“别动,前面有动静。”
我们立刻安静下来,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一阵微弱的“呜呜”声从前方传来,像是风声,又像是某种动物的哀嚎。
“师傅,是什么东西?”我压低声音问道,心里有些发毛。
“不好说,可能是邪祟,也可能是被困的生灵。”师傅从怀里掏出符箓,“我们小心点,慢慢靠过去。”
我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冰窖,冰窖的入口被厚厚的冰层封住,冰层上布满了狰狞的冰刺。那“呜呜”的声音,正是从冰窖里面传出来的。
“师傅,这冰窖看起来好奇怪,会不会冰之钥就藏在这里面?”我指着冰窖说道。
师傅拿出罗盘,罗盘的指针疯狂地转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这里的煞气果然是寒性的,而且非常浓郁,冰之钥很可能就在这里面。不过,这冰窖看起来不简单,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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