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出发前往苦寒山脉。一路上的艰辛远超想象,前三天还能看到零星的村落,到了第五天,连飞鸟走兽都少见了。山路崎岖陡峭,我穿着师傅特制的登山靴,脚底还是磨出了三个水泡,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傅承渊倒是轻松,提着金麟剑走在最前面,直到他不小心被一根藤蔓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我才终于找回了点心理平衡。
“承渊兄,你这是在给我表演平地摔跤吗?”我笑得直不起腰。
傅承渊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瞪了我一眼:“闭嘴,赶路。”
就这样翻山越岭走了整整半个月,我们终于在一个黄昏时分抵达了苦寒山脉的边缘。远远望去,群山巍峨,天空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连太阳都失去了光彩。地面上的草是枯黄色的,树木的枝干扭曲着,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腥气,闻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这地方……也太荒凉了吧?”我忍不住捂住鼻子,“感觉连风都带着煞气。”
师傅脸色凝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指针疯狂地转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这里的煞气已经浓郁到能干扰法器了,大家务必小心,御剑飞行都要贴着地面,别惊动了山里的邪祟。”
我们点点头,收敛了气息,朝着炎火山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进。又走了三天,一座高耸入云的火山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山顶冒着浓浓的黑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那就是炎火山了。”傅承渊指着山顶说道,“炎魔洞应该就在火山口附近。”
我们找了个背风的山洞休息,我刚拿出麦饼想啃一口,就被傅承渊拦住了:“先别吃,保存体力。炎魔擅长控火,实力深不可测,我们得养精蓄锐。”
我看着手里硬邦邦的麦饼,默默把它塞回背包——反正我也不太想吃。
休息了一个时辰,我们开始向山顶攀爬。山路比之前更加陡峭,布满了松动的碎石,稍不留神就会滑倒。我手脚并用地爬着,怀里的小白紧紧抓住我的衣服,指甲都嵌进了布料里。爬到半山腰时,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我们身体摇摇欲坠。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从山顶传来,地面开始剧烈地摇晃。
“不好,火山要喷发了!”师傅大喊一声,一把将我和傅承渊推向旁边的一块巨大岩石,“快躲起来!”
我们刚躲到岩石后面,就看到山顶喷出一股巨大的火焰,夹杂着滚烫的岩浆,像一条愤怒的火龙,朝着山下涌来。岩浆所到之处,草木瞬间被烧成灰烬,岩石被融化成通红的岩浆河,空气中的温度骤升,烤得我们皮肤刺痛。
我吓得紧紧闭上眼睛,小白在我怀里瑟瑟发抖。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火山喷发终于停止了,周围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我们从岩石后面走出来,看着被岩浆烧毁的山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就崎岖的山路,现在更是布满了深不见底的沟壑,还有不少残留的岩浆在缓缓流动,散发着恐怖的热气。
“这……这还怎么爬啊?”我看着眼前的景象,绝望地说道,“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我觉得魇魔也挺好的,至少它不喷岩浆。”
傅承渊白了我一眼:“别胡说,炎之钥就在上面,我们不能半途而废。”他从背包里拿出绳索,系在旁边一棵还算结实的枯树上,“我先爬过去,然后把绳索放下来,你们再过来。”
我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沟壑,咽了口唾沫:“承渊兄,你可得小心点,要是掉下去了,我可救不了你,最多给你收个尸。”
傅承渊没理我,抓着绳索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他的动作轻盈得像一只猿猴,可就在他快要到达对面时,脚下的岩石突然松动,他身体一晃,差点掉下去。我吓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小白更是尖叫着扑到绳索上,用爪子紧紧抓住。
“小心!”我大喊道。
傅承渊稳住身形,回头看了一眼小白,无奈地笑了笑:“多谢你了,小家伙。”
终于,傅承渊爬到了对面,他将绳索固定好,朝着我们挥了挥手。我深吸一口气,抓着绳索开始攀爬。刚开始还比较顺利,可爬到一半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得我身体摇摇欲坠。我吓得紧紧抓住绳索,手脚并用,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上面,连动都不敢动。
“初一,别怕,慢慢爬!”傅承渊在对面大喊道。
我想回应他,可一张嘴,风就灌进了我的嘴里,差点把我呛死。终于,我爬到了对面,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们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爬过了一道又一道沟壑,终于在天黑之前爬到了山顶。山顶上一片荒凉,到处都是黑色的岩石和灰烬,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炎魔洞的入口就在山顶的中央,洞口散发着浓郁的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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