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嬴政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丝。
没错,他已在界主这里得到了真正的延寿神物,那些江湖术士的毒丹,确实不值一提了。
但被欺骗的愤怒,并未完全消散。
然而,陆怀瑾的话还未说完。
他看着神色稍缓的嬴政,声音再次变得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悲愤:
“而这丹药之祸,还引出了另一桩…遗祸千年的恶果!”
“陛下当年派遣方士徐福,携童男童女、百工谷种,东渡蓬莱,寻求仙药。”
陆怀瑾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无尽的冷意:
“那徐福,一去不返,后世普遍认为,他最终抵达了一片海外岛屿,并在那里…生根发芽。”
“可是那倭国?”
李世民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与厌恶:
“贞观年间,彼国曾遣使来朝,表面恭顺,学习典章制度,实则狼子野心,朕早有察觉!
其国书竟敢写‘日出处天子致书日落处天子’,狂妄至极!”
陆怀瑾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如同寒冰撞击:
“正是!那片岛屿,后世称之为倭国,或称东瀛、扶桑!其上生活的,便是倭人!”
他环视在场众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就是这些徐福带去的童男童女、百工的后裔,在千年之后,
华夏神州但凡陷入衰弱、动荡之际,便如跗骨之蛆,跨海而来,屡屡寇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唐时,倭寇便已开始袭扰沿海!
虽未成大规模气候,但其残忍卑劣,已露端倪!”
“明时,倭患尤烈!”
陆怀瑾看向朱棣,声音更加沉重:
“嘉靖年间,东南沿海生灵涂炭,数十万军民死于倭寇屠刀之下!
其手段之残忍,行为之卑劣,罄竹难书!
他们甚至敢觊觎朝鲜,妄图以之为跳板,进犯天朝!
万历年间,陛下的子孙不得不耗费巨资,出兵援朝,历时数载,方才将其击退!”
朱棣听得须发戟张,呼吸粗重,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彼其娘之!原来是徐福那帮狗贼的后代!”
朱棣勃然大怒,刚才因为“战神”而产生的颓废和羞愤瞬间被这股更加强烈的、针对外敌的怒火所取代!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狠狠劈在面前的桌案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倭寇!果然是倭寇!
朕在北平时就常闻东南沿海时有倭患,这些豺狼之辈!
界主!那倭国在何方?!
朕这就点齐兵马,踏平那弹丸之地!
永绝后患!!”
朱棣双眼赤红,身为马上天子,对于任何敢于挑衅天朝威严的边患都深恶痛绝。
陆怀瑾并未直接回应朱棣那饱含杀意的低吼,他的目光仿佛投向了那漫长而沉重的历史长河深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激烈情绪。
他再次开口,声音艰涩,带着一种试图克制却又难以完全压制的震动:
“而至后世…至后世…”
话语在此刻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堵住了喉咙。
陆怀瑾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双平日里温润平和的眼眸中,此刻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悲愤与痛心。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有些颤抖:
“他们更是丧心病狂,发动了全面侵华之战!南京屠城,三十万冤魂喋血!
七三一部队**实验,同胞受尽折磨!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对我华夏同胞犯下了滔天罪行,死难者以千万计!
山河破碎,血流成河,此仇此恨,倾三江五湖之水,也难以洗清!
金陵哭声犹在耳,华夏血痕尚未干!”
“轰!”
如果说刚才嬴政的愤怒是压抑的火山,那么此刻,整个凉亭就如同被投入了炸药的火山口!
秦、唐、明三朝帝王的怒火,因为一个共同的、未来的敌人,彻底引爆!
“倭奴安敢如此!!”
李世民拍案而起,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天可汗此刻眼中尽是凛冽的杀意!
他无法想象,那些曾经恭顺来朝的小邦,后世竟敢如此猖獗,屠戮他的子民!
“区区岛夷,竟敢屡犯天朝!
朕必令水师严加巡防,若敢来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程知节!”
“臣在!”
程咬金轰然应诺,脸上再无半点嬉笑。
“回朝之后,立即着兵部、工部,给朕加强沿海卫所,打造战船!
朕必将,亡其国,灭其种!”
“遵旨!”
程咬金声如洪钟。
朱棣更是怒发冲冠,一脚踢开面前的案几:
“踏平东瀛!必须踏平东瀛!张辅!朱能!”
“末将在!”二将齐声应道。
“回去就给朕整顿水师,筹集粮草,朕要亲征,必须要亲征!
不把那倭国从地图上抹去,朕誓不还朝!
徐福的后代?好啊,朕就送他们去和徐福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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