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游山玩水！接着奏乐接着舞 第494章 《少年中国说》

穿越第六年，陈珏仍困于京城宦海。整年周旋于礼部案牍、朝堂党争与各方试探之间，除年节休沐能归上江短暂喘息，其余时日皆被无形枷锁缚于帝京。琐事耗尽心神，全年未着一字新篇，仅偶因宫宴、庆典应制题诗数首，多是歌功颂德之语，全无往日锋芒，亦无流传之广。

与此同时，天民学派在林逸风等人的主持下稳步发展。首批天民系学子历经数年苦读，顺利完成蒙学、经学、实学全套课程，合格毕业。而上江郊外，天民学派总部旁边，陈珏早年构想的 “天民高等大学学堂” 正式落成，这座集经史、农桑、格物、律法于一体的教化殿堂，迎来第一届三百余名学子入学。

开学典礼当日，陈珏向朝廷请得三日假，星夜赶回上江。当他踏入学堂广场，只见身着统一青衫的学子们列队整齐，目光清亮，眉宇间满是昂扬朝气，全无封建世家中常见的沉闷恭顺，让陈珏恍惚间瞥见前世校园的鲜活气息。

虽然因为跳级制度，使得第一届天民大学学子年龄不尽相同，但是看着这一张张鲜活的面庞，陈珏依旧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些人，就是自己改变这个世界的第一批种子。

走上高台，陈珏望着台下一道道如同朝阳一般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身影，积压一年的郁气豁然消散。他抬手示意安静，声音洪亮：“诸位少年，今日之学堂，非为晋身之姿，非为依附权贵，只为开民智、强家国！”

虽然陈珏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但是在天民系学子的心中，陈珏的地位，是任谁都无法替代的，六年的时间，陈珏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人的人生。

话音刚落，台下学子齐声应和，观礼嘉宾中不少人点头赞许。直播弹幕瞬间刷屏【先生终于露面了！】【这格局，不愧是天民学统！】

陈珏目光扫过全场，缓缓开始了今日的演讲：“他国之称我华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华国在！”

此言一出，广场瞬间寂静。学子们屏息凝神，眼中闪过震惊与思索；观礼的老儒们捋须沉吟，神色复杂。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陈珏语气铿锵，字字掷地有声：“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

直白有力，全无古文晦涩。学子们听得热血沸腾，不少人握紧拳头；被任命为督学的李禹风动容颔首，连守旧派老臣也面露沉思。弹幕刷屏：【第一次觉得白话这么慷慨激昂！】

【先生把‘保守’‘进取’说透了！】

【少年就该这样敢想敢干！】

“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

演讲声穿破广场，学子们忍不住低声附和，现场气氛愈发炽热。直播在线人数激增，弹幕滚动不停：【‘滞世道’‘开新局’太精辟了！】

【这才是给少年听的话！”“对比太鲜明，戳中要害了！】

陈珏稍作停顿，目光如炬，缓缓发问：“我华国其果老大矣乎？......”

话音落下，全场陷入短暂的寂静。观礼嘉宾中有人面露难堪，有人低声议论；学子们眉头紧锁，似在叩问内心；弹幕也慢了下来：【这个问题，真不敢想……】

【是啊，西方越来越强，我们真的老了吗？】

【先生这是要唤醒所有人啊！】

片刻沉默后，陈珏突然抬高声调，语气掷地有声：“造成今日之老大华国者，则华国老朽之锢弊也！制出将来之少年华国者，则华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

“锢弊” 二字如惊雷炸响，现场瞬间哗然。老儒们脸色骤变，年轻官员瞠目结舌，学子们则如遭电击般浑身一震；直播弹幕瞬间爆炸：【先生敢说‘锢弊’！太敢了！】

【责任在少年！这话听得浑身发麻！】

【原来不是华国老了，是旧弊缚住了手脚！】

【原来，这个国家的未来，并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肉食者所决定的吗？】

陈珏目光扫过众人震惊的面庞，声调愈发激昂：“......华国如称霸宇内，主盟世界，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开明则国开明；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优于邻邦，则国优于邻邦；少年雄于四海，则国雄于四海！”

陈珏抬手挥斥，气势如虹：“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华国，与天不老！壮哉我华国少年，与国无疆！”

最后一句落下，广场上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学子们振臂高呼，不少人热泪盈眶；观礼嘉宾中，年轻官员们起身喝彩，连部分老臣也颔首赞许。直播弹幕彻底刷屏，满屏：

【壮哉！】

【少年加油！】

【演讲封神！】

【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报考天民学堂！】

【这才是真正的启蒙！比千篇一律的八股文强万倍！】

【这不是启蒙，这是觉醒！】

【鸡皮疙瘩掉一地，这就是文字的力量！】

【华国少年，当不负此声！】

【转发给身边所有人，让更多人听见！】

【先生一开口，阴霾尽散，向阳而生！】

【原来少年强，真的能让国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