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的玉面神探 第155章 武元英道出当年之事

苏锦此时早已是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一死。

“来人！带人犯苏可！带证人施言成！”这是萧政的命令。

皇商施言成被大理寺衙役带上公堂，一身白色衣袍。人犯苏可身穿囚服站在堂下。

苏锦扭头瞧了一眼施言成不停地辩解，“萧世子，萧大人，施言成是人犯，不是证人！”

萧政生气地瞪着苏锦，“苏锦，本官让你说话了吗?在大堂上，你有说话的资格吗?大理寺已查清皇商施言成确系他人诬告，这里有苏宅管家苏可的证词，还有暗渊阁余孽玉荷和井天的口供，皇商施言成虽有管家不严之过错，亦向官衙呈交赎金，还有云城公主和本世子的担保，圣人念及施言成曾有功于国，特赦施言成无罪开释，今日只是证人。”

“萧世子，你是主审官，怎么能为一个落魄的皇商担保?你并不了解施言成的为人。”苏锦依然在狡辩。

萧政生气地站起身，大声讲，“当年我萧家落难之时，祖父惨死，阿爷被河东萧氏逐出，祖父当年遗留的田产宅院幸得皇商施言成提前买下，才没有落入恶贼萧碧岚之手，施家主还出前赡养京郊萧氏庄园的边关阵亡将士遗孤，后来阿爷立下战功，施家主又无偿地交还萧家田地宅院，而你们这些人站在一旁专门看萧家的笑话。对你这样的人，唯有尚书右丞武元英这样的人会为你担保。本世子出身河东萧氏，皇家贵胄，自愿为大仁大义的施家主担保，有问题吗?”扔下一支令箭，“苏锦冥顽不灵，故意污蔑义商施言成，拖下去杖刑二十！”

苏锦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可，冷笑道，“苏可，你这个背主之人，不得好死！”

苏可冷冷地回道，“老爷，你作恶多端，小人想活，不想死。是你暗中勾结暗渊阁想要行刺顺国公世子，是你自己找死，莫要怪小人背叛。”

“来人！将苏锦当堂杖刑二十！”

萧政又一次厉声催促，这一刻陆清颜好似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将军，坐在堂下的燕郡王第一次看萧政审案频频点头，扭头冲着安阳郡主周云姝傻笑。

两名衙役将苏锦在公堂上痛打二十大板，只听见苏锦凄惨的叫声，“萧世子饶命！萧世子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萧政高喊一声，“带人犯武元英！带人犯靳鹤！”

说话间尚书右丞武元英身穿囚服被带到公堂上，人犯靳鹤亦被带来，皇商施言成瞪着武元英，高声喊，“萧大人，就是这个武元英，当年先是逼死龙骧大将军萧策公，后和萧碧岚在酒馆喝酒闲聊醉酒透露诬陷萧大将军一事，在下和管家施涟亲耳听到。武元英得知此事后不惜杀人灭口，勾结苏锦用计害死管家施涟，在得知在下提前买下萧家田地庄园后又一次上门逼迫，幸好云城公主仗义出手，在下才免遭毒手。”瞧着武元英，“武元英，你也有今天！今时今日萧大将军的子孙皆已封官拜将，你还想做什么恶事?还有你任尚书右丞十年，整个京城的商税比先皇在位之时足足提高两倍。你是在故意坑害大荣的行商！”

武元英摇着头，不想回答，扫视一圈，左边坐着大理寺之人，右边坐着肃王府的郡王郡主，还有对他恨之入骨的萧伯达，这是要置他于死地的节奏。

萧政拿起一沓状纸，大声质问，“武元英，本官手中有京城行商连忙状告你的文书，还有皇商施言成和苏宅管家苏可的证词，你是认，还是不认?”

武元英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靳鹤，“靳侍卫，你怎么不说话?”

靳鹤生气地打了武元英两个耳光，“武元英，武右丞，若不是你和苏锦拉我下水，我能落得今日之下场。青阳乐坊挖出的十具白骨就在那里，你多次出入青阳乐坊，与舞姬共眠，今日还不认了?”

武元英接连摆手，用颤抖的声音呼喊，“没有这回事！你在诬陷本官！本官是尚书右丞！”

坐在右侧的萧伯达冷笑一声，瞪着武元英，“武元英，本相记得你早已被圣人罢官，幽禁于府中。河东萧氏是你这个奸贼能随意欺侮的！萧碧岚已死，你亦会和他一样的下场。”

武元英大声喊，“拿证据出来！”

萧政冷笑一声，“带证人金梅！带暗渊阁余孽玉荷！本世子便让你心服口服！”

须臾过后，金梅和玉荷被带到公堂上，萧政手指金梅和玉荷，“武元英，瞧一瞧，认识吗?这两位便是青阳乐坊曾经的舞姬！一个是金梅，一个是玉荷.”

武元英扫视一眼金梅和玉荷，“啊”地大叫一声，用颤抖的右手指着玉荷，“你便是故意威胁本官之人！你是暗渊阁的人！”

玉荷冷笑道，“武大人，别来无恙！你记得我就好！”

萧政重拍惊堂木，大声发问，“金梅，你在青阳乐坊多年，可曾在乐坊见过这位武大人和这位靳侍卫?”

金梅一脸怒气，躬身施礼，“回萧世子，小女子见过他们，这两年来这两位大人多次来乐坊找乐子，许多姐妹皆不堪受辱被虐杀而死。还有一位孟大人，听陈教习讲，是朝中大官，能和皇子说上话。”

萧政生气地摆手，“带孟浩江上堂！”

片刻过后，孟浩江被两名衙役押入公堂，孟浩江虽说身穿一身囚服，依然有几分儒雅之气。

“金梅，你所说可是这位孟大人?”

金梅瞧了一眼孟浩江，生气地甩了孟浩江两个大耳光，“孟大人，就是你在乐坊害死不少姐妹！就是你！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们把姐妹们当成戏耍的猫狗逗乐。”

孟浩江无奈地摇头，“本官一世英名被毁，皆是皇商苏锦之过！”

此时苏锦已行完杖刑，又被带到大堂上，扫视一圈，发现所有人犯皆在堂上，竟连昔日高高在上的尚书右丞亦被手镣脚镣锁着，大笑三声，手指武元英和孟浩江，“武大人，孟大人，你们两个也来了！孟大人自从接手青阳乐坊，便开始向京中权贵府邸送舞姬做婢女，借此打探朝堂消息，好手段！好手段！”

萧伯达生气地站起身，瞪着武元英和孟浩江大骂，“你们两个还配穿这身官袍吗?为一己私利害死乐坊十名舞姬，还结党营私，大荣的朝堂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瞧着坐在堂上的萧政，大声讲，“萧大人，此案从重处罚，武元英假传圣旨一事已有圣人亲自证实，此等大奸大恶之人必须严惩！”

燕郡王周珣冷笑三声，“妹妹，这些人太精明，到头来下场凄惨！”

萧政重拍惊堂木，大喊一声，“苏锦，你可认罪?”

此时的苏锦自知大势已去，默默地点头，“萧大人，萧世子，小人认罪！”扫视一圈用手擦着额头的汗珠，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小人全认！”

萧政大手一挥，“诸位签字画押！”

吴清河拿着一沓口供请在场的人犯一一按手印画押。

萧政瞧着站在公堂上的武元英，冷笑道，“武元英，今日在公堂上本世子不打你，因为本世子是主审官。”“噌”地站起身，重拍惊堂木，“今日若本官不打你，对不起那些被你强行征税的行商！对不起阿翁和阿爷在天之灵！对不起被你们害死的青阳乐坊十名舞姬！来人！将武元英重打三十大板！拖下去打！”

“啊！”安阳郡主周云姝轻叫一声，“大哥，怎么又打上了?”

燕郡王周珣站起身，躬身施礼，“萧世子，打得好！本郡王为你撑腰！重重地打！”撸起衣袖，“本郡王幼年曾受萧太妃教诲，龙骧大将军萧策乃是萧太妃之兄长，亦是至亲之人，本郡王亲自来！”

周云姝轻吹一口气，急忙拦下周珣，“大哥！大哥！大理寺行刑自有衙役来做！你先坐着，好好坐着！我们要看萧政审案！”

燕郡王周珣长出一口气，行抱拳礼，“萧世子，本郡王服你！你敢单枪匹马闯入北漠铁勒领地诛杀一十五名胡兵！你应调入禁军任职，做文官太可惜！”

萧伯达干咳三声，“燕郡王，今日是大理寺审案，不是府中闲聊！”瞧了一眼萧政，“萧大人，审案要紧！”

萧政长出一口气，瞧见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陆清颜，冷笑一声，“带青阳乐坊舞姬清岚！”

两名衙役带着舞姬清岚进入大堂，“萧大人，舞姬清岚带到！”

萧政大喊一声，“孟浩江，这位清岚是苏锦送给你的舞姬，你竟将她安置在乐坊后院供你享乐，你好大胆！”手指清岚，“清岚，本官宣布青阳乐坊舞姬清岚脱离妓户贱籍，赐予兴安城户籍，大理寺怜其身世可怜，本世子资助你一百五十贯银钱，你可在兴安城定居，行商，生活，嫁人。你可愿意?”

清岚拖着疲惫的身子恭敬地跪拜，“小女子多谢萧世子大恩！”

萧政笑着摆手，“刘明，将银钱奉上！”

此时护卫刘明拿着一个钱袋进入大堂，将装满一百五十贯银钱的钱袋放到清岚的手中，“清岚姑娘，你可和金梅姑娘住在一起。”

萧政笑着挥手，“金梅，本官念你一时糊涂误入苏宅，对你所犯之罪不予追究，你带着清岚先行离开大理寺公堂！”

金梅双眼含泪恭敬地下跪，“小女子拜谢萧世子大恩！”

护卫刘明拉着金梅和清岚慢步走出大理寺公堂，此时田福昭和陆云卿频频点头。

此时武元英受刑完毕已被再次带到公堂上，脸色惨白，不停地喊叫，“萧政，你这个竖子！竟敢打老夫板子！”

萧政板着脸，神情严肃，重拍惊堂木，大声宣布：“本官今日主审不法皇商一案，案情已明，人犯已招供，依大荣律本官宣判，原尚书右丞罪恶滔天，斩首示众，武府众人皆流放岭南；翰林院学士孟浩江罢官，全家流放房州；皇商苏锦暗中勾结暗渊阁余孽多行不法之事，斩首，抄没全部家产，遣散其家仆，从其家产中拿出银钱补给青阳乐坊一众舞姬，众舞姬皆脱离妓户贱籍，每人获赔一百五十贯银钱。苏宅管家苏可主动检举不法之事，徒刑一年；青阳乐坊女教习陈颖娥斩首，小厮常奇流放岭南终生不得回京；武府管家武晓主动呈上武元英之罪证，免予追究，大理寺赏赐银钱一百五十贯。暗渊阁余孽玉荷，井天主动交代施宅杀人案和苏宅杀人案，两人接连杀害五人，着实可恶，判斩首。皇商施言成遭人污蔑，已查清实属无辜牵连，无罪开释！”

这一番宣判过后，大理寺少卿陆云卿并未说话，用手暗戳陆清颜的手臂，“你家萧郎熟读大荣律例，不简单呐！”

陆清颜白了他一眼，嘟着嘴，“原本就比你强，你这个少卿应让贤。”

陆云卿长出一口气，摇着头，扫视公堂一圈，呵呵一笑。

萧政重拍惊堂木，“堂下人犯可有不服?”

皇商苏锦抬起头，大喊，“小人已奉上十万两黄金，为何还要死?”

施言成呵呵一笑，手指苏锦，“苏锦，你算计人心，不行善事，终该有这样的下场。”

“退堂！”萧政不想再听苏锦在公堂上哀嚎抽泣，“将一干人犯拉下去！”

站立两旁的大理寺衙役高声喊，“威武！威武！”

武元英等人犯皆被衙役陆续带走，萧政拿起公案上一沓口供，叹息一声，双眼全是泪花，“诸位大人，退堂，本世子太累！”瞧了一眼吴清河，“整理一下这些文书，大理寺写案子的具结文书，还有判决文书！”

萧政笑着摘掉官帽，用手擦着头上的冷汗，慢步走到公堂上，高声讲，“清颜，陆少卿，燕郡王，安阳郡主，叔父，一起去顺国公府品茶！”

萧伯达瞧了一眼大理寺卿田福昭，“田公，我们去研究一下如何向陛下回禀此案！走！”

田福昭笑着点头，拉着萧伯达离开大理寺公堂。

陆云卿笑着招手，“本少卿要去写具结文书，这个案子说是一个案子，竟牵连出六个案子。”

躬身施礼，“本少卿提前恭贺萧世子勘破大案立下大功！”

萧政走到陆清颜面前，望着陆云卿离开的身影，“这人什么意思?”

周云姝笑着走近前，还拉着燕郡王的手臂，“萧政，此案过后，萧世子之名响彻兴安，功劳甚大，太子安抚一众皇商并未赢得满朝文武的认可，萧世子用不到月余便勘破不法皇商一案，得到满朝文武的认可和称赞，或能提前承袭顺国公之爵位。”

燕郡王忍不住点头，冲着萧政微笑，“走！一起去顺国公府！”

陆清颜站在一旁，嘟着嘴，“燕郡王，小郡主，萧郎是本娘子的未婚夫婿，带上我！顺国公府好大好大，可以逛一整天！”

“这是什么?”萧政弯腰捡起大堂上的一枚白色龙形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