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雨浩他哥开始焚天 第9章 灵能回响与集体迷梦

空间通道的出口，是一片被柔和乳白色光辉笼罩的广袤平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神宁静的波动，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低语，却又和谐地融为一体。在这里，物质与能量的界限变得模糊，一切似乎都由更为精纯的“灵能”构成。

霍雨浩四人踏足这片土地，立刻感受到自身的精神力变得异常活跃，仿佛与整个世界产生了共鸣。

“一个以灵能和精神链接为基础的文明。”霍雨浩的灵眸能清晰地“看”到，无数纤细的精神丝线如同神经网络，将平原上每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灵体生命连接在一起，构成一个庞大的集体意识网络，“他们的个体意识似乎完全融入了集体，几乎不分彼此。”

古月娜尝试感知空间结构，发现这里的空间稳固程度超乎想象，仿佛被某种强大的集体意志所锚定。“他们的精神力量已经能够干涉现实法则，达到了极高的层次。”

雪帝感受到周围灵能的纯净与统一，微微蹙眉：“过于统一了，缺乏个体应有的棱角与波动。”

唐舞桐的海神之力在这里感受到了包容与平和，但也隐隐觉得缺少了某种……生命的激情。“就像一片平静无波的大海，虽然浩瀚，却少了浪花的雀跃。”

就在他们观察之际，一道温和而宏大的意识流迎面而来，如同母亲拥抱归家的游子：

“欢迎，拥有独立灵魂的旅者。感知到你们独特而鲜活的灵能波动。我们是‘回响者’，共享着同一片意识之海。”

意识流在他们面前凝聚，化作一个散发着温暖白光、轮廓柔和的人形灵体。它没有具体的五官，但传递出的意念充满了友善与好奇。

“感谢你们的欢迎，回响者。”霍雨浩以心火回应，确保意念传递的精准，“我们为探寻文明火种而来。回响者文明的精神统一性，令人惊叹。”

“统一即是和谐，和谐即是力量。”回响者的意念平和而满足，“我们共享思想，共担悲喜，个体的困惑在集体的智慧中消融，个体的喜悦在共鸣中升华。没有孤独，没有误解，没有冲突。这便是我们追求的终极形态——完美的灵能统一场。”

霍雨浩能感受到这个集体意识网络的强大与稳定，亿万个体的意志如同涓涓细流，汇成一片深不可测的智慧之海。但他心火微动，再次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并非痛苦或压抑，而是一种极致的“平滑”之下，隐藏的“虚无”。

这片意识之海，似乎……太过于平静了。平静得失去了波澜，失去了意外，失去了真正意义上的“新事物”诞生的土壤。

“在这种绝对的统一中，”霍雨浩谨慎地提问，“新的想法、颠覆性的创意，如何诞生？当所有个体思维同步，分歧与辩论是否也随之消失？”

回响者的意念泛起一丝理解的涟漪：“分歧是低效的根源，辩论是灵能的损耗。在统一场中，知识直接共享，真理不言自明。新的认知会在集体智慧的沉淀中自然浮现，无需低效的碰撞。”

“但有些真理，或许恰恰诞生于看似谬误的碰撞之中。”古月娜提出质疑，“绝对的统一，是否会扼杀‘可能性’？”

“可能性带来的往往是风险与混乱。”回响者的回应依旧平和，“我们曾经历过意识分裂的蒙昧时代，那充满了痛苦与纷争。统一，是我们进化的必然选择。”

霍雨浩沉默了片刻，他引动心火，不是去对抗，而是将一丝蕴含着“独立探索”“差异之美”以及“拥抱不确定性”的意念种子，如同微尘般，极其轻柔地送入那庞大的意识网络边缘。

他不想破坏这份和谐，只想播下一颗疑问的种子。

起初，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但很快，霍雨浩敏锐地察觉到，在意识网络那极其深邃的底层，某个被集体意志光辉掩盖的角落，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的“频率”。那频率很弱小，却很顽强，像是一颗被深埋的种子，一直在黑暗中默默坚持着某种与众不同的“思考”。

它没有表达出来，因为任何与主网络不协调的意念，都会被强大的统一场自动平抑、吸收、同化。

这是一个集体迷梦，美好而安宁，却也在无声地消磨着个体的灵性闪光。

霍雨浩将注意力聚焦于那丝微弱的异常频率，用心火与之建立了一道极其隐秘的连接。

“你是谁？”他传递出意念。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怯生生、如同受惊小兽般的意念小心翼翼地回应：“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总觉得……有些问题……不应该只有一个答案……有些风景……不应该只有一种看法……但我……不敢想……那是错的……”

这个意识，是这个灵能统一场中，一个罕见的、尚未被完全同化的“异数”，一个本能地保持着独立思考火苗的个体！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对错。”霍雨浩以心火温暖地包裹住那脆弱的意识，“差异本身，就是世界丰富多彩的源泉。你的思考，并非错误，而是一份独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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