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雨浩他哥开始焚天 第8章 维度褶皱与织网者

空间通道的尽头并非实体星球，也非破碎星域，而是一片不断变幻色彩与形态的奇异维度。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空间本身像是被揉皱又展开的绸缎，形成无数错综复杂的褶皱。能量流如同彩色的河流，在褶皱间蜿蜒穿梭，发出空灵悦耳的嗡鸣。

“这里的空间规则……是活着的。”古月娜银眸中满是惊叹，她身为银龙王，对空间法则的感知最为敏锐，“它们在不间断地自我编织、折叠、重构。”

雪帝尝试感知温度，却发现这里的“冷热”概念依赖于观察者的相对位置。“物理常数是流动的，依赖于空间褶皱的曲率。”

唐舞桐注意到一些能量流中闪烁着类似符文的光点：“这些能量似乎在承载着信息，像是……某种活着的语言？”

霍雨浩静立原地，灵眸与心火同时运转，试图理解这个超乎常理的世界。焚天剑上的永耀之光在这里显得格外活跃，仿佛回到了某种故乡。

“一个以空间法则和信息传递为本源的生命形态……”霍雨浩喃喃道，“它们的‘火种’，或许就存在于这维度本身的生生不息之中。”

就在这时，他们前方的一片空间褶皱如同花瓣般缓缓展开，从中流淌出一条由纯粹信息和柔和光芒构成的“河流”。河流在四人面前汇聚，化作一个模糊不清、不断变换形态的发光体。

一段复杂却充满善意的信息流，直接涌入他们的意识，并非语言，而是包含了图像、概念与情感的直接传递：

“欢迎，远方的共鸣者。感知到你们身上携带着‘起源之光’与‘秩序之基’的印记。我们是‘织网者’，维系此间维度流转的族群。”

发光体的形态稳定下来，大致呈现出一个由光丝编织成的、类似水母的优雅形态，无数细小的光点在它体内流转，如同星辰。

“感谢你们的欢迎。”霍雨浩以心火传递回友善的意念，“我们为探寻文明火种而来。织网者文明，似乎与这维度空间融为一体了？”

“融合？不，我们即是维度，维度即是我们。”织网者的意念带着一种超然的平和，“个体与集体的界限在这里很模糊。我们编织空间褶皱以传递信息，维系能量循环，确保这片维度‘呼吸’的顺畅。这就是我们的存在意义，我们的‘火种’便是这永恒之织本身。”

霍雨浩能感受到，织网者没有撒谎。它们的文明形态超脱了常见的生存与发展模式，更像是一种宇宙功能的执行者，宁静而永恒。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一步交流时，心火微微一动，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的“杂音”。这杂音并非来自某个织网者个体，而是源于这片维度空间……更深层的地方。

他集中精神，灵眸穿透表层那些和谐流转的能量与空间褶皱，望向维度根基。

他看到了一—在无数绚丽褶皱的底层，一些极其古老、几乎与维度本身同寿的“基础结构”，正在散发出极其微弱的……“疲惫”波动。就像一根被拉伸了太久的橡皮筋，弹性正在缓慢而不可逆转地衰减。

维系永恒之织本身，正在消耗着维度的“本源韧性”。

“织网者，”霍雨浩传递出谨慎的意念，“你们是否感知到，维系这永恒编织……所需要的基础……正在发生变化？”

那织网者的光晕明显停滞了一瞬，传递回的信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滞：“变化？维度亘古流转，编织永恒不息。此乃既定之理。”

“但‘理’也会随着时间而演变。”霍雨浩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引导着对方去感知，“就像最坚固的岩石也会风化。请感受那些最底层的空间结构，它们的‘张力’是否还与诞生之初一样？”

织网者沉默了片刻，它体内的光点流转速度明显加快，似乎在调动整个族群的感知力进行扫描。

良久，一段带着震惊与茫然的信息传来：“……底层结构……共振频率出现微弱偏移……熵增效应无法完全抵消……这不可能……我们的编织是完美的……”

“没有什么是真正永恒的完美。”古月娜接话道，她的空间感知也确认了霍雨浩的发现，“即便是空间本身，也在宏观尺度上不断膨胀。你们的编织或许延缓了过程，但未能改变终点。”

雪帝的意念清冷而客观：“当基础张力持续衰减，终有一日，再精妙的编织也无法阻止整体的松弛与……崩解。”

这个认知，对将永恒之织视为存在意义的织网者来说，无疑是颠覆性的。那个发光体的形态开始变得不稳定，光芒明灭不定。

“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织网者的意念中首次出现了类似“恐惧”的情绪，“如果维度终将归于沉寂……我们的永恒编织……不过是徒劳？”

“意义并非只有永恒。”霍雨浩的心火散发出温暖而坚定的光芒，照亮了织网者核心的迷茫，“意义也在于过程，在于经历，在于创造。即便维度有终焉，但你们在这漫长岁月中编织出的美丽与秩序，传递的知识与信息，本身就是价值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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