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凛忙完手里的活,想着星纱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便往花店走,刚走到街角,就看见坐在地上的星纱
星纱膝盖沾着灰尘,头发乱得贴在脸颊上,整个人脆弱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碎的叶子
凛的心瞬间揪紧,快步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星纱扶起来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急切:“星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星纱靠在凛的怀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瞬间决堤,星纱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攥着凛的衣服,肩膀不停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浸湿了凛的衣襟
她本就没恢复好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情绪崩溃,哭了没一会儿,眼前就渐渐发黑,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
“星纱?星纱!” 凛感受到怀里的人失去了力气,低头一看,星纱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已经闭上了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立刻抱起星纱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同时拨通电话,语气冰冷得带着暴怒:“立刻去查!星纱刚才在花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半小时内,我要知道所有事情!”
挂了电话,凛小心翼翼地把星纱放进副驾驶,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仔细扣好安全带
发动车子时,她看着脸色苍白的星纱,眼底满是心疼,油门踩下,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倒退,像极了星纱此刻,轰然破碎的希望
凛抱着星纱冲进医院的瞬间,脚步裹挟着呼啸的风,连额角细碎的发丝都被气流掀得肆意翻飞,每一步都透着焦灼与急切,仿佛晚一秒,怀中的人就会遭遇更多不测
直到医生攥着检查报告,紧绷的眉头终于舒展,轻声说 “只是轻微脚踝扭伤,静养几天就好”
她那僵直紧绷的脊背才骤然松了半分,悬在嗓子眼的心如同巨石落地,总算稳稳落回胸腔,至于星纱突然晕倒,不过是因为她身子本就没彻底恢复,又受了刺激所致
医生临走前反复叮嘱 “好好休息就没事”,可凛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星纱,指尖还是忍不住泛出凉意,那份担忧如同细密的藤蔓,紧紧缠绕在心头,怎么也放不下
等病房门被轻轻合上,空气中只剩星纱均匀平缓的呼吸起伏,凛才放轻脚步,像怕惊扰了易碎的梦境般,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刚拐过走廊拐角,凛口袋里的电话就急促地震动起来,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她迅速划开屏幕,手下的汇报立刻顺着听筒传来,一字一句都清晰得刺耳
从星纱在花店看见千咒手上那枚戒指时的失神恍惚,到追问时千咒支支吾吾的慌乱躲闪,再到最后千咒与星纱争执动手,所有细节都被一一陈述
凛的眉头越拧越紧,脸色沉得像酝酿着暴雨的乌云,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要将走廊里的空调冷气都比下去,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等手下终于说完,她沉默了三秒,突然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反倒像冰块在玻璃上刮擦,又冷又尖,尖锐的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所以你的意思是,星纱看见的那枚戒指,是凭空长在千咒手上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仿佛能穿透听筒,让电话那头的人喘不过气
“合着现在戒指都学会自己找主人了?还是说千咒藏了什么魔法,能把别人的东西变到自己手上?你们怎么不说是奥特曼送给她的?” 此时的凛,早已气到恍惚
电话那头的手下被这股骇人的寒气逼得嗓子发紧,声音不自觉矮了八度小心翼翼地回应
“目前查到的是,千咒对外说戒指是男朋友送的…… 但我们还没查到她那所谓的男朋友是谁,只知道她最近确实跟一个陌生男人住在一起,就在她郊外的私人公寓里”
“陌生男人?” 凛的手指搭在走廊冰冷的栏杆上,指节轻轻敲击着金属表面,节奏快得像急促的擂鼓,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底翻涌的焦躁与不安
“千咒手上戴着星澈从不离身的戒指…… 你觉得这是巧合?”凛顿了顿,语气陡然拔高,凛的火气混着被气笑的荒谬感,几乎要冲破听筒,倾泻而出
“几个月前你们是怎么跟我汇报的?说海域里的血迹化验了三遍,海里打捞了三遍,让我相信星澈尸骨无存,结果呢?现在冒出个戴星澈戒指的女人,你们跟我说巧合?”
“难不成是星澈掉进海里,被鱼吃了,然后那条鱼刚好被人捞上来卖到菜市场,又刚好被千咒买走,最后她还刚好从鱼肚子里掏出这枚戒指,美滋滋戴手上了?”
凛的语速又快又急,嘲讽的话语像冰碴子似的往外蹦“你们觉得这剧情能拍进喜剧片不?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们找个导演?”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手下攥着电话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几个月前的化验结果,他们反复核对了三遍,血迹确实是星澈的,而且现场也翻遍了,没找到任何生还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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