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 第76章 燧发枪，搞出来了！

就在朱慈烺一行人意气风发，自白虎军大营正准备返回时，许文昌上前抱拳，说道：“禀殿下，武备司郎中庄一，庄大人来了，有紧急要事禀报殿下。”

朱慈烺闻言，转过身去，微微挑眉：“哦？庄郎中？何事如此急切？” 他心中隐隐一动，莫非是燧发枪？

许文昌面露兴奋之色，加重声音道：“庄大人面露喜色，言道是火器研制方面，有了重大突破，特来向殿下报喜！”

“火器重大突破！” 这六个字如同惊雷，瞬间在朱慈烺耳边炸响。

朱慈烺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巨大兴奋与期待席卷全身，他日夜期盼、视为扭转战局关键的神兵利器，真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有了眉目？

“庄郎中何在？快，快请他过来。” 朱慈烺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

很快，只见身着常服、满身沾染着烟灰铁锈痕迹的庄一，在两名护卫的陪同下，脚步匆匆地小跑而来。他额上带着细密的汗珠，呼吸略显急促，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行至朱慈烺面前，庄一深深一揖到底，声音激动：“臣庄一，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大喜！天大的喜事啊！”

朱慈烺迫不及待地问道：“庄郎中免礼，何事如此欣喜？快快道来！” 他身后的黄得功、张无极等一众将领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庄一直起身，脸上洋溢着喜悦，声音提高了八度：

“殿下，成了！成了！您多次垂询的那件火器——燧发枪，它…它成了！”

“成了？” 朱慈烺瞳孔骤然收缩，强压着狂喜，追问道：“燧发枪，如何成的？快仔细说说！”

“好嘞！” 庄一重重地点着头，语速极快：“殿下，全赖殿下洪福，以及文立凯主事、于宗林佥事、谷三佥事并一众工匠们不眠不休、反复试错之功。”

顿了顿，庄一继续激动地说道，“就在今日上午，于武备司火器局后院靶场，连续试射三十铳，铳铳成功击发，未有一例炸膛，那新造的铳管，经受住了考验！”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讲道：“于宗林佥事，他依据殿下先前指点以及《军器图说》中零星记载，结合自身多年摸索，对那燧石击发机构进行了关键改进，使其更为可靠。”

“还有文立凯主事，他统筹调度，试验了多种铁料配比与锻造之法！”

“谷三佥事则主要在铳管锻造上取得了突破！”

庄一加大声音补充道，“最新采用的灌钢比例和一种从内向外锻打钻孔的奇妙之法，造出的新铳管，壁厚均匀，坚韧非常，足以承受燧发装置那远胜火绳点火的大力冲击！”

庄一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初步试射，其威力、射程均远超预期，使用新配的颗粒火药，四十丈（约120米）外仍能精准命中靶标，穿透力惊人！”

“臣…臣一得此讯，便立刻赶来，想着定要第一时间禀报殿下，让殿下也高兴高兴！”庄一开心地咧嘴笑起来。

“好，好，好极了！” 朱慈烺听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猛地一拍大腿，放声大笑，笑声畅快淋漓，“天佑大明，天佑孤之新军！文立凯、于宗林、谷三，还有所有参与的工匠，皆是大功臣，庄卿，你亦功不可没！”

他猛地跨上自己的坐骑，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兴奋的长嘶。

朱慈烺目光灼灼，扫视身后一众将领，朗声道：“诸位将军，且随孤移步武备司，孤要亲自去瞧瞧，这能改变战局的神兵利器，究竟是何等模样！”

“臣等遵命。” 黄得功、张无极、冯忠、邓林祖、文兴邦、赵啸天等人齐声应道，满是期待与兴奋。他们都是沙场老将，太明白一款可靠、高效、威力巨大的新式火器对于军队意味着什么，那将是碾压性的优势。

当下，庄一在前引路，朱慈烺一马当先，身后众将簇拥，马蹄嘚嘚，向着城内，朝着位于城西北角的武备司疾驰而去。街道上的百姓见状，纷纷好奇地打量着这支由太子亲自率领、气势非凡的马队。

不多时，一行人便抵达了武备司所在。

还未进门，一股热火朝天的气息便已扑面而来。

只见武备司那高大的院墙之内，无数座工坊鳞次栉比，高耸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空气中弥漫着煤炭燃烧的焦味、金属锻打的腥气、木材加工的清香以及皮革鞣制的独特味道。

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一种蓬勃活力。

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声、哗啦哗啦的淬火声、吱吱呀呀的拉锯声、还有工匠们中气十足的号子声……无数种声响震耳欲聋，却给朱慈烺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司衙大门洞开，不断有满载着各类物资的车辆进出。

有牛车拉着新砍伐的原木、成捆的箭杆；有骡车驮着新打制的刀枪矛头、盾甲兵械；更有妇女孩童组成的队伍，推着独轮车，运送着缝制好的军服鞋袜、捆扎整齐的皮革条……

一切井然有序，忙而不乱，仿佛一架精密而高效的机器正在全速运转。

朱慈烺勒马驻足于大门前，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听着这震天的声响，闻着这满满工业气息，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与自豪。

这就是他的根基，他未来争霸天下的底气所在！

他转头对身旁的庄一和许文昌赞许道：“许总兵，庄郎中，辛苦了！短短数日，武备司便能如此气象一新，生机勃勃，运转井然，尔等功不可没。”

许文昌连忙抱拳谦逊道：“殿下过誉，此乃臣等分内之事。全赖殿下运筹帷幄，调度有方，钱粮物料保障充足，工匠们方能心无旁骛，全力生产。”

庄一也接口道，语气中带着感慨：

“殿下明鉴。此前工匠流失，并非不愿效力，实乃饷银拖欠，家小无着，难以糊口。自殿下主事，厘清旧欠，足额发放薪饷，家眷亦可入保障队谋生，大家伙没了后顾之忧，自然愿意回来重操旧业。都是熟手，器具场地现成，一旦人心安定，这生产恢复起来，自然就快了。”

朱慈烺闻言，深深点头：“是啊，民心思定，人心可用，孤不过给了他们一个安稳吃饭、凭手艺挣钱养家的机会罢了。”

说着，抬起头，朱慈烺对着大伙说道，“走，进去看看孤的宝贝，燧发枪！”

众人下马，将缰绳交给迎上来的司内杂役，在庄一的引领下，大步走入这喧闹的武备司。

穿过物料堆积如山的广场，绕过炉火熊熊的锻造工坊，一行人径直来到了挂有“火器局”牌匾的独立院落。

一进院门，景象又与外面不同。此处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和金属味浓郁。院内整齐排列着许多木架，上面摆放着正在检修或等待验收的各类火器：

成排的三眼铳、鸟铳、一窝蜂火箭，甚至还有几门擦拭得锃亮的佛郎机炮，以及红夷大炮。

一些工匠正小心翼翼地用工具检查着铳管的内壁，或用锉刀打磨着机括零件，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早已得到消息的文立凯和于宗林，正焦急地等候在院中主事房门口。两人皆是满头大汗，官袍的袖口和前襟沾满了油污和火药灼烧的黑色痕迹，脸上洋溢着兴奋之情。

一见太子殿下在一众高级将领的簇拥下进来，两人立刻快步上前，推金山倒玉柱般拜倒在地，声音激动：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恭迎诸位大人、将军。”

朱慈烺心情极好，快步上前虚扶：“二位爱卿快快请起，孤听闻喜讯，迫不及待便赶来了！辛苦二位了，那燧发枪何在？快带孤去看看。”

文立凯和于宗林连忙起身。

文立凯历来很是沉稳，此刻，语气中也带着些兴奋：“回殿下，托殿下洪福，臣等幸不辱命，新制燧发铳及其配套弹药，经今日上午反复试射，已然初步成功，稳定性、威力、射程皆远超预期，请殿下随臣来。”

于宗林则更显激动，他搓着手，脸上放着光，补充道：“殿下，成了，真的成了！那铳管再没炸过，打出去又远又准，声响都透着一股子狠劲。”

“好，好，孤心甚慰！”朱慈烺大笑，示意二人前头带路。

文立凯和于宗林引着众人穿过几重工坊。所过之处，工匠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恭敬地行礼。

朱慈烺看到，在专门的火药作坊内，工匠们正用石碾小心地研磨硝石、硫磺、木炭，并混合、压实、过筛，制作着颗粒化的新火药；

在铳管锻造坊，炉火正旺，工匠们赤膊上阵，挥汗如雨，正用新的钻孔法制坯、反复锻打、校直铳管；

在装配工坊，匠人们则小心翼翼地组装着击发机构，测试着燧石夹的力度与火镰碰撞的角度……

一切都显得专业而高效。

最终，众人来到火器局后院一处用砖墙特意围起来的开阔靶场。

此地显然经过特殊加固，地面铺设了沙土，远处立着数十个不同距离的木制靶标，近处则设有一排射击位。

此刻，靶场内，一位身材敦实、肌肉虬结、肤色古铜、围着厚重皮质围裙的老匠人，正带着几名助手，在射击位前忙碌着。他便是武备司另一位干将，以精湛铁艺着称的火器局佥事——谷三。

他们身旁的一张厚重木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支形制与传统鸟铳、三眼铳迥然不同的火铳，以及一些盛放着火药、铅弹的木盒、皮袋。

谷三见到太子驾临，连忙放下手中的锉刀，带着助手们快步迎上，就要行大礼。

朱慈烺抢先一步托住他，笑道：“谷佥事不必多礼，孤听说，此番成功，你这手绝妙的铁活和锻造新法，居功至伟！”

谷三是个实在人，闻言黝黑的脸上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憨厚地搓着手道：

“嘿嘿，殿下折煞小老儿了，都是殿下指点得好，文主事、于佥事他们琢磨得细，俺…俺就是出了把子力气，按吩咐敲打罢了。”

朱慈烺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已迫不及待地投向那张木桌：

“让孤看看咱们的宝贝！”

众人围拢过去。

只见桌上那几支新铳，造型已然与明军现役的任何火绳枪都有了显着区别。

铳身更长更显流畅，取消了火绳夹和药池盖，取而代之的是枪身右侧一个结构明显复杂许多的击发装置——一个可以扳动的巨大击锤~燧石夹，其下方正对着一块亮闪闪的钢制火镰。

铳管口径似乎略小，但管壁显得更厚实，打磨得光滑锃亮。枪托造型也更贴合肩部，甚至初步有了照门、准星的雏形。

整体透着一股简洁、凌厉、高效的美感。

朱慈烺眼中爆发出无比欣喜的光芒！这形制，虽与后世成熟的燧发枪还有差距，但已然具备了其核心特征。

这绝对是跨越时代的进步！

他强忍着激动，指着那新铳问道：“谷佥事，孤听闻你在铳管锻造上有了大突破，解决了炸膛的痼疾？快与孤说说，你是如何做到的？”

朱慈烺深知，对于火枪而言，一根可靠、能承受更高膛压的枪管，是一切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