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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 > 第43章 “榨油”,还是需要些手段的!

朱慈烺在一众济宁头面人物的簇拥下,回到了济宁州衙。州衙门口早已加强了守卫,兵士们盔明甲亮,持枪肃立,气氛比平日更加森严。众人穿过仪门,来到州衙的前院。

只见前院那原本空旷的场地,此刻已然布置妥当。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五六十个崭新的蒲草编织的坐垫,呈半圆形排列,虽然简陋,却显得井然有序。而正北方,靠着州衙大堂的高高台阶之下,临时搭建了一个半人高的木台。台上,只孤零零地放置着一把宽大的、铺着虎皮的圈椅,显得格外醒目和威严。

更引人注目的是,高台四周,赫然肃立着二十余名兴漕帮的精锐好手!这些人并非军中打扮,而是身着紧身劲装,腰挎狭锋腰刀,一个个太阳穴高鼓,眼神精光四射,身形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江湖草莽的彪悍之气与经过严格训练的纪律感。他们如同泥塑金刚般拱卫着那把唯一的椅子,无声地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武力威慑。

这显然是吴六子按照朱慈烺的意图,精心安排的场面,既要显示威严,又要与正式的官府衙役区别开来,带着一丝太子私属力量的意味。

朱慈烺站在院门口,对着身后略显局促和好奇的众人虚手一引,脸上带着随和的笑容:“诸位,条件简陋,仓促之间,只能在此与大家一叙了。都别拘束,随便找蒲团坐下便是。”

众人连忙躬身道谢:“谢殿下恩典!”“殿下太过谦了!”

在潘时昇的带领下,这群士绅、书生、商贾们开始依次走向那些蒲团。场面一时有些微妙,大家虽然嘴上说着“随便坐”,但目光却都不由自主地瞟向潘时昇和几位最年长或有功名的人,暗中遵循着一种无形的等级秩序。

潘时昇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半圆形最前排、最中央的一个蒲团上,其余人等则按照各自的身份、财富、声望,悄无声息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很快,五六十个蒲团便坐得满满当当。无人高声喧哗,只有窸窸窣窣的衣袂摩擦声和轻微的咳嗽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恭敬而期待,又略带紧张的气氛。

朱慈烺转身,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吴六子低声叮嘱道:“老吴,找人给大家都送上一杯茶水。人多,慢些上,不必着急,但礼数要到。”

“是,殿下!”吴六子点头应道。

朱慈烺又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变得锐利,压低声音补充道:“还有,这州衙内外,护卫层级再提高一级。多放些机灵的弟兄出去,撒到周围街巷,我要知道这济宁城现在任何风吹草动!确保此地万无一失!”

吴六子闻言,神色一凛,重重地点头,低声道:“好嘞!殿下放心!小的明白!这就去安排,保证连只可疑的苍蝇都飞不进来!” 他对太子的谨慎和周全佩服得五体投地。

朱慈烺点点头,目光扫过高台上那把孤零零的圈椅,又看了看身旁如同左右护法般的张无极和冯忠,忽然又叫住了正要转身去安排的吴六子:“对了,老吴!”

吴六子立刻刹住脚步:“殿下还有何吩咐?”

朱慈烺指了指高台:“在那台上,孤的椅子两侧,再添两把椅子,规格稍次即可。茶水也一并给两位将军送上。”

吴六子一拍脑门,露出懊恼之色:“哎呀!瞧小的这猪脑子!光想着殿下了,疏忽了两位将军!该死该死!殿下恕罪,小的这就去办!马上就好!” 说完,几乎是小跑着去吩咐人了。

朱慈烺这才转身,对张无极和冯忠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狡黠的笑容,低声道:“两位将军,走吧。陪孤上去,好好会会这群‘忠臣义士’,咱们今天……得好好‘榨一波油’!”

张无极和冯忠听到“榨油”这个极其形象又带着市井气的词从尊贵的太子口中说出,再联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两人那原本严肃紧绷的脸庞顿时有些绷不住了,嘴角忍不住向上抽搐,差点当场笑出声来,连忙强行忍住,低头咳嗽掩饰,瓮声瓮气地应道:“末将遵命!”

很快,高台上布置妥当。朱慈烺居中坐在那张铺着虎皮的圈椅上,张无极和冯忠则分坐左右两侧稍靠后的新添椅子上,三人面前都摆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二十余名兴漕帮好手如同背景墙般肃立身后,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院子。

此时,吴六子也指挥着手下,给台下每一位来客都送上了一杯粗瓷碗盛的茶水。众人纷纷起身道谢,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重新坐下。

朱慈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目光则缓缓扫过台下那满院子的人群。只见众人都是正襟危坐,双手捧着茶碗,没人真的去喝,都眼观鼻鼻观心,等待着太子发言。院内鸦雀无声,只有偶尔茶杯盖轻碰的细微声响。

待吴六子示意茶水都已送到,朱慈烺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

他这一起身,如同一个无声的信号,台下所有人立刻停止了任何小动作,齐刷刷地抬起头,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院内落针可闻。

朱慈烺在高台上踱了几步,似乎在组织语言。他心里飞速盘算着:“对这些人,不能像对尹希廉、张无极他们那样推心置腹。这帮家伙,多是墙头草,利益至上。父皇崇祯的确切消息、京师的真实情况,绝不能从我嘴里透露出去半分,否则他们评估风险,心思活络起来,反而麻烦。得给他们画饼,给他们压力,更要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或者别无选择……”

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面向院子,声音清朗而沉稳地开口了:

“诸位!” 他环视众人,“本太子此次奉旨南巡,缘由几何,想必诸位通过昨日今日之事,也已知晓了大半。”

他再次踱步,语气沉重起来:“如今我大明,正值多事之秋,乾坤动荡!连年天灾不绝,百姓流离;内有不臣逆贼肆虐,攻城略地,民不聊生;外有建州鞑虏虎视眈眈,屡犯边关,觊觎神州沃土!!”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孤此次南巡,绝非游山玩水,更非避祸偷安!实是要在这南北咽喉、漕运重镇济宁,寻一剂救国良方!!要整军经武,抚民安境,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救我大明江山,救我大明百姓!更要重塑乾坤,富强我大明万年基业!!”

说到此处,他目光灼灼,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台下那潘时昇最是机灵,立刻抓住时机,脸上露出无比感动的神情,带头高声道:“殿下拳拳爱国之心,苍天可鉴!念念爱民之意,草木同悲!草民等能亲耳听闻,实乃三生有幸,感佩万分!!”

他这一带头,身后众人不管真心假意,纷纷跟着附和,说着各种感佩、敬服的话语。

朱慈烺心中暗笑:“嘿,这马屁拍的,真是又响又及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人诚不我欺。被这么多人捧着的感觉,确实有点飘飘然啊……” 但他面上却是一片肃然,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奉承。

“诸位过誉了!”他语气转为平淡却坚定,“此乃孤之本分!是孤作为大明太子、作为太祖高皇帝和成祖文皇帝血脉,不可推卸的义务和责任!!”(此处小心思:朱棣啊朱棣,你看,我没忘了你吧,文皇帝啊!)

他话锋一转,切入实际:“今日之情景,诸位已经看到。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孤就要在南门外吉市口,正式招兵买马,编练新军!!”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全场,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坦诚的困难:“说实话……” 这两个字让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孤昨日便与济宁父母官尹希廉尹大人详细谈过。也询问过这济宁州地界的风物人情,哪些是忠义世家,哪些是书香门第,哪些是殷实商户。”

潘时昇听到太子提及询问过本地情况,腰杆不由得挺直了些,但听到“忠义世家”时,脸上又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朱慈烺继续道,语气加重:“大军新建,千头万绪!然而,正如方才潘家主所言……” 他说着,目光投向潘时昇。

潘时昇立刻如同被点名的小学生般,猛地站起身,对着高台深深一揖,姿态恭敬至极。

朱慈烺虚抬一下手,示意他坐下,接着说道:“正如潘家主所言,这接下来,人、钱、粮,样样都是燃眉之急!处处都需真金白银!不瞒诸位,”

他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无奈,“连年征战,天灾**,国库空虚,地方亦是艰难。这济宁州虽为运河重镇,看似繁华,然州府库房存银,不过区区十万两上下!存粮更是仅有十来万石!杯水车薪!”

他摊了摊手,语气沉重:“孤欲在此地扩建新军,没有数万乃至十数万大军,如何北御鞑虏,西平流寇?然就靠府库中这微薄至极的钱粮,谈何容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台下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诧或沉思之色。他们大多知道官府困难,却没想到困难到如此地步。

朱慈烺没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继续加大压力:“此外!!人!!亦是关键!新军兵员招募、文书账房、粮秣管理、军械打造、尤其是火器研制装备等处,哪里都需要人!需要可靠的人,能干的人!不是随便拉来一个就能顶事的!”

他踱了几步,忽然再次停下,转身面向院子里的众人,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极其真诚,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仿佛依赖于他们的神情,加重了语气说道:

“诸位……诸位乡贤今日能主动前来,在这艰难时刻,向孤,向朝廷表明心迹,愿意效力……孤这心里……孤这心里,实在是……甚是欣慰!!”

说道“甚是欣慰”四个字时,他刻意放慢了语速,加重了语气,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感慨。

(心里锤问自己:他娘的,是不是演得有点过了?表情够真诚吗?眼神到位没有?这帮老油条能信吗?)

就在朱慈烺内心暗自吐槽自己的演技时,台下的潘时昇果然“不负众望”,立刻恭恭敬敬地再次站起身,行了一个大礼,语气充满了“感动”和“自责”:

“殿下所言,真真是折煞草民等了!听得殿下如此艰难,草民等更是羞愧无地!君父有需,臣子效命,此乃天经地义!殿下勿要烦忧!但有所需,草民等必竭尽阖家之力,以供殿下驱策!但求能解殿下万一之忧!!”

他这话说得漂亮,既表了忠心,又看似大包大揽,但却巧妙地没有给出任何具体数字。

朱慈烺眼睛一亮,心中暗喜:“嘿!!嘿嘿!!上钩了!鱼儿自己咬钩了!正要你这句话!”

他正准备就着潘时昇的话顺水推舟,直接开始“询价”,忽然心念电转,一个更绝妙、更“狠辣”的主意蹦了出来!

朱慈烺心里腹黑地想着:不行!不能让他们主动报数!这帮老狐狸,肯定会互相观望,潘家带头报个十万二十万,后面的人就有样学样,只会更少!最后凑个百八十万了事,还不够塞牙缝的!要宰,就得下狠手!就得让他们自己掂量,自己害怕!

他立刻沉默下来,脸上那“欣慰”的表情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考状。他再次在高台上踱起步来,眉头微蹙,仿佛在权衡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院内众人一下子被太子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和沉思搞懵了。大家面面相觑,不解其意。我们都已经表态愿意出钱出人出力了,怎么太子殿下反倒不说话了?而且表情如此凝重?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嫌我们诚意不够?

唯有坐在朱慈烺身后的张无极和冯忠,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他们太了解这位太子爷了,别看年纪小,一旦开始背着手踱步,眉头一皱,那准是在憋大招,在想什么“坏得流脓”的主意呢!

两人赶紧端起茶杯,假装喝茶,掩饰脸上的笑意。

果不其然,朱慈烺内心正在飞速盘算:“他娘的,要宰就得往死里宰!岂能轻饶了这帮肥羊?!按照尹希廉昨夜透露的,这潘家岂止是巨富,简直是富可敌国!除了运河上千余艘大小漕船这巨大的运力和财富,城外良田上万顷,城中商铺数十间,遍布酒楼、当铺、粮行、绸缎庄……其家库存现银,尹希廉估计绝不下四百万两!粮食更是堆积如山!”

“其他几家加起来,也不会少于这个数!赵啸天的兴漕帮全部家当现银也才四十五万两,就已经几乎倾其所有了。你潘家富甲一方,官商勾结,世代积累,不出点血怎么行?”

朱慈烺心里暗戳戳谋划到:对!就这么办!把他们架起来烤!用赵啸天和尹希廉他们来做参照物!你潘家好意思比一个江湖帮派出得少?好意思比地方官出得少?你们自己掂量吧!

想到这里,朱慈烺心里嘿嘿地坏笑起来,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深沉和感慨的表情。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清了清嗓子,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光再次投向台下众人,语气变得无比感慨和……欣慰?

“诸位有此心!有此忠君爱国之心!孤……孤实在是欣慰莫名!” 他再次强调“欣慰”,但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

“这一路南下走来,孤虽见山河破碎,民生多艰,然亦深感我大明……真真是忠义之士辈出,遍地肝胆!!” 他声音提高,带着一种激动,“孤心甚慰!!甚慰啊!!!”

院子里的众人听得更糊涂了,完全跟不上太子的思路。

这怎么又绕回到“欣慰”了?云山雾绕的!!还“遍地肝胆”?到底想说什么?

朱慈烺定了定神,目光仿佛陷入了回忆,开始娓道来,语气真诚无比:

“孤从通州沿运河南下,一路险象环生。全赖那兴漕帮总舵主赵啸天,行忠义之举,倾力相助,提供船只护卫,更是……”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一个惊人的数字,“……更是将其帮中多年积累,共计四十五万两白银,悉数献出,以供孤筹建新军,以作军资!!”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四十五万两!对于一个江湖帮派而言,这几乎是天文数字!许多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朱慈烺仿佛没看到他们的惊讶,继续感慨道:“到了这济宁,昨日局势危急之时,又是这位赵总舵主挺身而出!还有……”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张无极和冯忠,目光中充满了“信赖”和“赞赏”,“还有张无极将军、冯忠将军,率麾下忠勇将士,毅然追随,护佑左右!两位将军亦是散尽家财,以充军资!”

张无极和冯忠听到这里,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两人赶紧强行咽下,憋得脸色通红,只能抱拳低头,不敢看台下,生怕表情失控。他们心里早已笑翻:殿下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我们哪来的家财可散?!

朱慈烺面不改色,继续他的表演:“还有济宁父母官,知州尹希廉尹大人等一众州衙官吏,感念国恩,亦是纷纷解囊,共凑得……嗯……” 他仿佛在计算一个很大的数目,“……共凑得白银数十万两,以应急需!!”

“数十万两?!” 台下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呼出声!州衙那些穷官能凑出几十万两?这怎么可能?!

张无极和冯忠此刻已经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耸动。殿下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啊!尹希廉他们砸锅卖铁也就凑了几万两!这“数十万两”从何谈起?!

“榨油”!这才是真正的“榨油”!

先把牛吹上天,把台子搭得高高的,看你们怎么下!

而那坐在最前排的潘时昇,此刻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冷汗都快下来了!他当然知道赵啸天的底细,一个漕帮,四处打点,能拿出四十五万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变卖了所有产业!但太子言之凿凿,他岂敢质疑?

更可怕的是,太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一个江湖帮派都能拿出四十五万,你们这些世代官宦、诗书传家、富甲一方的士绅豪门呢?连地方官员都能“凑”出数十万两,你们这些平日里享受特权、免赋免役的乡绅呢?!

潘时昇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连忙拿起旁边小几上的粗瓷茶碗,也顾不得烫,猛地喝了一大口,试图掩饰内心的极度紧张和慌乱。

他原本准备好的、打算“慷慨”捐赠的二十万两银子的说辞,此刻被彻底堵死在了喉咙里!这数字现在拿出手,不是表忠心,简直是打太子的脸,更是自取其辱!

却听台上那太子爷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继续说道,声音充满了希望:“孤这一路走来,所遇皆是忠义,所见皆是肝胆!如此看来,我大明何愁不兴?!中兴有望!中兴有望啊!!”

朱慈烺说到这里,终于停下了话语,目光再次扫视院子一圈。只见台下众人,早已没了最初时的激动和昂首挺胸,一个个都下意识地耷拉下了脑袋,或盯着自己的脚尖,或看着手中的茶碗,眼神闪烁,不敢与太子对视。

尤其是那潘时昇,更是端着茶碗,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仿佛那粗茶是什么琼浆玉液,额头上似乎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之中,落针可闻。只有朱慈烺身后,某两位将军极力压抑着的、细微的、仿佛呛咳般的抽气声隐约可闻。

高台上的少年太子,负手而立,面带欣慰感慨的笑容,仿佛真的为这“遍地忠义”的大明而感到无比开心。

台下的济宁头面人物们,则如坐针毡,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正在不断加热的巨大油锅之上。

“榨油”的第一步,火候已足。接下来,就看这些“油料”,能榨出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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