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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 > 第117章 这太子爷真的不是神仙?简直料事如神

四月二十日,丑时末刻(凌晨三点许)。北京城,承天门外,兵部衙署。

风雪没有止息,反而愈发狂烈起来,鹅毛般的雪片被呼啸的朔风卷起,拍打着兵部衙署朱漆门楼,拍打着檐下摇曳的灯笼,发出“噗噗”的闷响。天地间一片银白,兵部衙署门前数十支火把,投出摇曳不定的光晕。

衙署门前,数十名顶盔贯甲的武士肃立。他们身披厚重的羊毛大氅,雪花覆盖了他们的肩甲和兜鍪,但他们的身躯挺得笔直,紧握刀戟的手臂没有颤抖,目光透过风雪,警惕地扫视着周遭的一切。

为首一员将领,年约三十上下,身材魁梧却不失矫健,面容显着坚毅的线条,一双虎目精光四射,正是常延龄的心腹爱将——刘敖。

刘敖出身常家沙,乃是常家世代家将的后人,与常延龄名虽主仆,情同手足。他不仅弓马娴熟,能开强弓,善使长矛马槊,更有一身极为了得的水性,曾单舟夜渡淮河传递紧急军情。其人性情沉稳,临危不乱,心思缜密,深得常延龄信赖,视为左膀右臂。此刻,他正按刀立于风雪之中。

蓦地,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穿透风雪的呼啸,由远及近。一支黑色的队伍,出现在视野尽头,迅速逼近衙署大门。

为首一骑,明黄袍子外罩轻甲,身姿挺拔,面容带着沉凝与威仪,正是太子朱慈烺。

其身后,锦衣卫指挥使赵啸天、千户吴六子等精锐缇骑紧紧相随。

刘敖精神一振,立刻快步迎上前去,在朱慈烺马前“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末将常都督麾下刘敖,参见太子殿下,恭迎殿下驾临,常都督命末将在此守卫衙署,听候殿下差遣。”积雪被他动作带起的风吹散,露出下面冰冷的青石板。

朱慈烺停住,雪花扑满了他的肩头和帽缨。他目光落下,看向刘敖,对此人他并不陌生,在济宁军中,常见其如影随形般护卫在常延龄身侧,沉默寡言,异常可靠。

朱慈烺上前一步,伸手虚扶:“刘敖快请起,风雪酷寒,将士们辛苦了。”

刘敖感到太子手上传来的力道,心中一凛,不敢怠慢,立刻起身,躬身道:“护卫殿下,守卫要地,乃末将本分,不敢言辛苦。殿下快请入内,堂中已备下炭火热茶。”

朱慈烺点点头,不再多言,直接吩咐:“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刘敖,前头带路,孤与赵指挥使需即刻入内议事。”

“末将遵命,殿下请随我来。”刘敖侧身让开道路,一手紧握刀柄,率先引路。

一行人迅速穿过戒备森严的庭院,来到兵部衙署的正堂门前。两名甲士用力推开沉重的堂门,一股炭火暖意扑面而来。

踏入正堂,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恍若隔世。

数个巨大的黄铜炭盆分布堂内,里面烧着上好的银炭,橘红色的火焰安静地跳跃,散发出持续的热量,努力驱散着从门窗缝隙钻入的刺骨寒意。

堂内灯火通明,十数盏油灯和蜡烛将一切照得清晰可见,投下幢幢阴影。

与外面的狂风怒号相比,堂内显得格外安静,只有炭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刘敖显然是做足了准备,且心思细腻。他立刻指挥手下亲兵,手脚麻利地搬来数张厚重的紫檀木太师椅,在主位及两侧摆开。他亲自在主位那张宽大座椅上,铺上了一层厚实柔软、绣有暗色云纹的明黄绸缎坐垫,以示尊崇。

随即,几名亲兵用托盘奉上刚沏好的热茶,精瓷茶碗里热茶翻滚,冒着腾腾白汽。

朱慈烺只感到一阵疲惫袭来,这一夜,从通州码头登陆的激动,到朝阳门外重逢的感慨,再到皇极殿内那撕心裂肺的痛哭,紧接着又是天地异变、风雪誓师的激昂……大悲大喜,极情动性,加之顶风冒雪奔波,心神体力的消耗已近极限。

朱慈烺在主位坐下,身下锦垫的柔软,加上身后炭盆传来的暖意,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他端起茶盏,轻轻撇开浮沫,小心地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稍稍驱散了蚀骨的寒意。

赵啸天、吴六子等人也纷纷落座,默默饮茶,抓紧这难得的片刻喘息,各自整理着纷乱激荡的思绪,堂内一时无人说话。

这安宁也没多久,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堂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一名守在门口的锦衣卫猛地推开堂门,带着一股寒气冲了进来,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一封火漆密信。

“禀殿下,指挥使,山海关方向,六百里加急红翎急报,锦衣卫兄弟拼死送回。”那锦衣卫缇骑声音微颤,脸上满是冰雪。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赵啸天“霍”地起身,一个箭步上前,几乎是夺过那封密信,他挥手,让吴六子带送信的弟兄下去歇息,转身,双手郑重地将密信呈给朱慈烺,眼中充满期待。

朱慈烺放下茶碗,深吸一口气。他压下心中翻涌,并未接过密信,而是对赵啸天说道,“赵指挥使,你打开,你念了看看。”

赵啸天遵命接过密信,见那信火漆完好,封口处有一个特殊的暗记,确是锦衣卫最高级别的加密信报。随即,他剥开火漆,抽出里面一张写满密麻麻小字的纸张,就着烛台的光亮,凝神屏息,快速浏览起来。

赵啸天目光锐利,逐字逐句扫过情报。脸上的表情从凝重,逐渐变为沉静,最后则是安心。

朱慈烺注视着赵啸天,见他神色变化,心中已有猜测,低声问道:“赵指挥使,如何?可是山海关有确切消息了?情况如何?”

赵啸天将密信放在身旁的茶几上,抬起头,声音激动道:“殿下,来了,消息确认了。”

朱慈烺大喜,激动起身问道:“哦?如何啊?快说说。”

赵啸天顿了顿,说道,“殿下,据我方探明,那李自成贼军虚张声势,所谓三十万,实乃恫吓之词,唬人的,其真实兵力,步骑混杂,战兵辅兵合计,加加拢拢,应在十余万人左右,且以步卒为主,辎重繁多,行动颇为迟缓,慢的很。”

朱慈烺的手指在茶几面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并未多言。

见状,赵啸天看了看密信,继续道:“据报,闯贼似乎有意放慢速度,或许是因为内部协调,也可能是等待后援,闯贼大军前锋于昨日,也就是四月十九日午时,才刚刚越过抚宁卫一带。按其目前行军速度推算,其主力抵达山海关外,最早也要到今日,也就是二十日的傍晚,甚至入夜之后了,是确实很慢。”

朱慈烺闻言,猛地以拳击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兴奋地站起身来:“好啊,果然!”

赵啸天迎上朱慈烺,笑道,“哈哈,殿下神机妙算,这与殿下此前在济宁军议时的推断,几乎分毫不差啊!闯贼果然行动迟缓,内部必有问题,此真乃天赐良机。”赵啸天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位太子爷是穿越来的家伙,这一切几乎和后世历史记载无异,他当然猜得出来。

朱慈烺微微颔首,说道:“赵指挥使,你继续说。”

赵啸天看了看密信,说道,“至于山海关内,吴三桂所部关宁铁骑,虽号称精锐,然久战疲敝,粮饷短缺,士气堪忧。加上山海关总兵高第麾下那些战力平平的守军,总计兵力,探报再三核实估算,约在五万余人。且需分守关城各处,捉襟见肘。兵力对比,悬殊颇大。”

朱慈烺心里盘算起来,五万对十多万,而且是吴三桂守城方面对携大胜之威、气势正盛的李自成攻城方,即便有关城之利,形势也堪称危如累卵。

手指划过茶几,朱慈烺忽然敲击一下,问道:“对了,信中有提及蓟辽总督王永吉、辽东巡抚黎玉田等人的动向吗?按理说,这几人身为方面大员,于此时刻,应坐镇关城,稳定军心。”

赵啸天连忙拿起密信再次仔细看了一遍,最终摇头道:“回殿下,密信内容简略,并未具体提及此数人下落动向,只言关城内指挥似以吴、高二人为主,并无更多信息了。”

朱慈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心中暗道——

果然如此。按后世历史记载,王永吉这位蓟辽总督,大约在四月十八日就预感大势已去,弃职而去,带着亲信家丁从小路南逃了。黎玉田等人多被困城中,已无足轻重。现在不知躲在哪里观望风向呢。

朱慈烺正想着,赵啸天放下密信,压低声音道:“殿下,还有关外鞑虏的动向,密报亦有紧急提及。”

一听到“关外鞑虏”四个字,堂内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揪,朱慈烺更是猛地挺直腰背,目光如电,说道,“讲,探听到多少?关外鞑子有何动作?”

赵啸天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可以确定的是,吴三桂确已向鞑子求援。大约在四月初八前后,吴三桂便派出了心腹副将郭云龙、杨坤、孙文焕等人,携带重礼,北上翁后(今辽宁阜新一带) 寻鞑子主力。”

“此次鞑虏来势汹汹,虽具体人马数目、披甲人数因鞑子戒备森严,尚未能探明,但可以确定的是,由满清鞑子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亲自统率大军”

朱慈烺听到“多尔衮”三个字,来了兴趣,心里想到,好啊,果然如历史原本的轨迹一般。

朱慈烺还在想着,赵啸天补充道,“至于鞑子的进军路线,这一次,似是舍弃常规通道,直扑连山一线,目标直指山海关,其意图恐非单纯助战吴三桂那么简单。”

朱慈烺听罢,缓缓靠回椅背,闭上眼睛,手指用力揉着太阳穴。朱慈烺脑海中不断回忆起后世对这段的历史记载——

没错,时间、地点、人物,完全对上了。多尔衮这只老狐狸,嗅觉极其敏锐,魄力更是惊人。原本历史上,他接到吴三桂求救信后,立刻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突破长城防线的天赐良机,几乎倾巢而出。

满清八旗精锐骑兵为主,加上蒙古附庸和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的汉军旗,总兵力当在十二万左右,其中真正的八旗核心,满洲、蒙古精骑恐怕有七万之众,还有范文程、洪承畴这几个熟知大明内情的叛徒出谋划策。

按原本历史轨迹,山海关大战将在二十一日爆发,二十二日吴三桂顶不住压力,会亲自出关剃发降清,然后开关引狼入室,清军趁机以逸待劳,雷霆出击,一举击溃已与关宁军血战一昼夜、精疲力竭的李自成。

随后,多尔衮带领大军压进关内,极尽屠戮之能事,搅动得华夏大地几百年沉沦。

朱慈烺猛地睁开眼,他告诉自己,这一次,他朱慈烺既然穿越来了,那就绝不会坐以待毙,绝不会让吴三桂和满清轻松合流推进,绝不会让华夏沦丧,绝不会让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屡屡发生……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紧接着,正堂大门被推开,一股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卷入堂内,吹得烛火一阵摇曳。

只见黄得功、常延龄、杨彪、张无极、冯忠、文兴邦、邓林祖、高杰等核心将领,以及邱祖德,一行十余人,带着满身的风雪,出现在正堂门口。他们显然是一接到命令便立刻赶来,甲胄上积雪未化。

黄得功身率先踏入堂内,目光锁定端坐于主位的朱慈烺。他带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跟在他身后的所有将领,包括邱祖德,也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参见太子殿下,请殿下……节哀顺变,保重圣体啊!”黄得功声音洪亮,带着哽咽。他们虽未亲历皇极殿哭灵,但通过吴富贵的描述,以及这满城的缟素,早已知晓皇极殿之凄厉。

邱祖德更是老泪纵横,伏地泣道:“殿下,臣,臣听闻陛下、皇后娘娘……臣心如刀绞啊——臣恳请殿下准允,容臣等,亲往皇极殿,拜谒陛下、娘娘灵前,以尽臣子之心,呜呜呜……”这位老臣的哭声真挚、悲切,感染了在场所有人。

朱慈烺看着跪满一地的文武重臣,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再次翻涌的情绪,站起身,快步走到众人面前,亲手将跪在最前面的黄得功和邱祖德扶起,声音沉稳:“诸位大人,诸位将军,快快请起,孤……心领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诸位的心意,父皇母后在天之灵,定然知晓。孤,也代他们谢过诸位。”

顿了顿,朱慈烺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凝重,“然,诸位大人,诸位将军,眼下绝非沉溺于悲痛之时啊。”

“眼下,那山海关,形势危急,瞬息万变,山海关战事一触即发,我军新定京师,百废待兴,强敌环伺。当务之急,是厉兵秣马,筹备战事,一刻也耽搁不得啊。”

随即,朱慈烺转身对赵啸天道:“赵指挥使,将方才山海关密报,给诸位大人、将军详细传阅、讲解一遍。”

“末将遵命。”赵啸天立刻拿起密信,扶起一位位将军、大人后,拿出密信给他们一一传阅,并开始讲起来具体的情报信息。

与此同时,刘敖也机灵地指挥亲兵又搬来了十余张太师椅,并为每位都奉上了热茶。众人谢过太子,纷纷落座,也顾不上喝茶,全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赵啸天讲解。

赵啸天将密信中的内容,结合自己的理解和朱慈烺方才的点评,清晰、详细地向众人复述了一遍:李自成十余万大军的位置和预计抵达时间,山海关吴三桂、高第约五万守军的窘境,以及关外多尔衮亲率重兵虎视眈眈的最新动向。

随着赵啸天的讲述,堂内众将的脸色不断变化,从最初的凝重,到听到李自成行动迟缓时的微微放松,再到面对兵力悬殊时的沉思,最后听到清军大举南下、直扑山海关时的愤怒,尤其是听到“多尔衮”、“洪承畴”、“范文程”这些名字时,不少将领更是咬牙切齿,怒形于色。

然而,在这一切情绪变化之下,一种更深层次的震惊,开始在众人心中疯狂滋生——黄得功、常延龄、邱祖德等人互相交换着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难以置信。

太子殿下……他怎么可能,料事如神至此?

从济宁誓师时判断李自成必然东征山海关,到精准预测其行军速度;从断言吴三桂必向清军求援,到如今密报证实多尔衮果然倾巢而来……每一步,几乎都在殿下的预料之中。

这已远远超乎普通的军事推断范畴!太子殿下才十五岁啊,这需要何等惊人的战略眼光,需要对敌我态势、乃至人心人性有何种洞悉力?

不!这绝非常人能做的,这简直……简直就是未卜先知,好似神仙一般。

在这个信息闭塞、普遍敬畏天命的时代,如此精准到可怕的预见能力,唯一的解释,似乎只剩下一个——天命所归,神而明之!

众人再看看端坐主位、眼神深邃如古井的朱慈烺时,目光中已不仅仅是忠诚,更增添了一种近乎于对神只的崇拜。

但他们哪里会知道,这位年轻的太子躯壳里,承载着一个来自数百年后、熟知这段血泪历史的灵魂?哪里会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其实是一个穿越者。

他们只能将这一切不可思议,归结于上天的庇佑,归结于太子殿下身负挽救国运的“天命”,归结于天不亡我大明,是上天派太子殿下来救我大明。

朱慈烺将众人神色的变化尽收眼底,他自然明白他们心中所想,本身这也不是啥坏事,在这种危亡之际,一个被视为拥有“天命”、能“未卜先知”的领袖,所能凝聚的力量和信念,是无可估量的。

更为关键的是,朱慈烺也不可能真的告诉大家——喂,你们都听好了,我朱慈烺,是后世穿越来的……估摸着会被当做疯子吧!

待赵啸天讲述完毕,堂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慈烺身上,他们心中此刻都差不多都把这位太子爷当做了神仙,或者说是有神明护佑的“天选之子”,是在神明支持下来挽救天下的……人人都不出声,只静静等待着太子爷接下来的决策。

朱慈烺缓缓站起身,走到堂中,那张被铺开在地的大明疆域舆图前,伸手在舆图上划拉着,似乎在做着什么计划,抑或是在思考具体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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