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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 > 第19章 磨刀霍霍!准备拿下济宁城

暮色渐沉,济宁城华灯初上。聚福楼前街的喧嚣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酒客的划拳声、歌姬的丝竹声、商贩的吆喝声混杂着食物的香气,将这座运河重镇的繁华夜色推向**。

然而,仅仅一墙之隔的后院,却如同沉入深潭的古玉,静谧得能听见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朱慈烺端坐在正堂上首的太师椅上,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他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目光却穿透窗棂,投向院外那片被灯火映照得有些迷离的夜空。济宁城的繁华表象之下,那根名为“黄希宪失踪”的刺,始终扎在他心头。

一个位高权重的工部侍郎,连同家眷,如同水汽般蒸发了?这绝非寻常!

众人都静静地等着,等李育财去南门寻那张无极将军来!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

堂内烛火跳跃,映照着朱慈烺沉静而略显凝重的侧脸。赵啸天有些坐不住,起身在堂内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王之心则侍立在两位年幼的亲王身侧,浑浊的老眼不时瞥向门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院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不同于李育财的沉稳轻快,这脚步声沉重、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金属撞击地面的铿锵质感,如同战鼓擂动,节奏分明,带着军人特有的刚硬与力量感!

“来了!”赵啸天低喝一声,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望向门口。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院门口略一停顿,随即,两道身影出现在月洞门下。当先的自然是李育财,他侧身引路,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位身披明军制式山文甲、腰悬雁翎长刀、头戴凤翅盔的魁梧将领!这山文甲,是张无极保存多年,平时一般不舍得穿,都是在重要场合才穿的,平时包括作战,都是一套普通锁子甲包打!

此人身材高大,肩宽背厚,即使隔着冰冷的甲胄,也能感受到其下蕴藏的爆炸性力量。他面容刚毅,肤色是久经风霜的古铜色,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如同刀削斧凿般硬朗。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锐利如鹰隼,目光扫过之处,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直视。他行走间龙行虎步,甲叶随着步伐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一股久经沙场、百战余生的铁血气息扑面而来!正是济宁兵备道佥事——张无极!

张无极踏入正堂,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堂内众人。当他的视线落在居中而坐、气度不凡的朱慈烺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军人的沉稳。他并未多看,而是在询问李育财后,对着赵啸天,这位兴漕帮的总舵主,抱拳致意,声音洪亮如钟,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张无极,见过赵总舵主!总舵主相邀,不知所谓何事?”

赵啸天哈哈一笑,大步迎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热情地握住张无极抱拳的手腕:“哈哈哈!张将军!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我赵啸天就是个跑船的粗人,早就听说济宁城有位张将军,辽东砍鞑子砍出来的好汉子!清廉刚正,治军有方!一直想拜会,可惜俗务缠身,今日总算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无极被赵啸天这江湖式的热情弄得微微一怔,但随即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手腕微沉,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再次抱拳:“总舵主过誉了。无极初至济宁,家母病重,囊中羞涩,幸得贵帮兄弟仗义援手,解了燃眉之急。此恩此德,无极铭记于心!总舵主但有差遣,只要不违军纪国法,无极自当尽力!”他言语坦荡,不卑不亢,既表达了感激,也划清了界限。

“好!爽快!”赵啸天用力一拍张无极的肩膀(张无极身形纹丝不动),咧嘴笑道,“行走江湖……哦不,人生在世,谁没个难处?帮一把是应该的!今日请张将军来,不为别的,主要是想引荐一位贵人给你认识!”说着,他侧身让开,指向端坐的朱慈烺。

张无极的目光再次投向朱慈烺。这位少年公子,衣着虽不显华贵,但眉宇间那股天生的贵气与沉稳气度,绝非寻常富家子弟可比。他曾在辽东远远见过一些京中勋贵子弟,骄奢有余,沉稳不足。而眼前这位,端坐如山,目光沉静如水,竟隐隐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仪。张无极心中微凛,不敢怠慢,上前一步,对着朱慈烺抱拳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末将张无极,见过公子!”

朱慈烺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张无极那身洗得发白、却擦拭得锃亮、带着几处修补痕迹的山文甲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张将军这一身戎装,英武不凡,看着就精神!听李管事说,将军曾是辽东袁督师麾下战将?”

提及袁崇焕,张无极眼中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腰杆挺得笔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回公子!末将不才,早年确在袁督师帐下效力,官至副千户!随督师大人血战宁远、锦州,大小数十仗,斩获鞑虏首级不下百颗!后……后因故调任山东,现任济宁兵备道佥事,掌本城防务!军人本色,保家卫国,不敢或忘!”他语气铿锵,带着军人特有的自豪与对往昔峥嵘岁月的追忆。

“好一个‘军人本色,不敢或忘’!”朱慈烺抚掌赞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无极,“这年头,像张将军这般威武血性、廉洁奉公、不忘根本的将领,实属凤毛麟角!将军之风骨,令人钦佩!”

张无极被夸得有些赧然,连忙抱拳:“公子谬赞!末将不过是尽本分罢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分内之责,何足挂齿!”

朱慈烺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与肃杀。他上前一步,目光如两柄出鞘的利剑,直刺张无极心底:“张将军!本分二字,说来容易,做来艰难!孤……今日问你一句肺腑之言!”

“孤”字一出,张无极瞳孔骤然收缩!这个自称……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用!他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但多年军旅生涯铸就的钢铁意志让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只是腰杆挺得更直,目光更加锐利,如同等待军令的标枪!

朱慈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张无极!你!可还有报效大明之赤胆忠心?!可还有为国死战、马革裹尸之勇气?!!”

这声喝问,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堂内!赵啸天、王之心等人皆屏住了呼吸!

张无极浑身剧震!一股滚烫的热血瞬间冲上头顶!他猛地抬头,迎向朱慈烺那锐利如刀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如同金铁交鸣,斩钉截铁:“当然有!!!”

他双目赤红,一股压抑已久的悲愤与豪情喷薄而出:“末将张无极!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辽东血战,九死一生,为的就是驱除鞑虏,保我山河!此心此志,天地可鉴!纵使粉身碎骨,亦绝不背弃!公子何出此言?!末将……末将之心,唯天可表!”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脖颈上青筋暴起,一股惨烈的沙场气息弥漫开来!

“好!好!好!”朱慈烺连道三声好,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他不再掩饰,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将军有此心志,孤心甚慰!既如此,孤亦不再隐瞒!”

他转身,从身后那个看似破旧的包裹中,郑重地取出一方印玺!白玉为底,螭龙盘踞,流转着温润而内敛的光华。底部,“东宫”两个古朴庄重的篆字,清晰可见!

“张无极!”朱慈烺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堂内,“孤!便是大明崇祯皇帝陛下嫡长子,当朝皇太子——朱慈烺!!!”

轰隆!!!

如同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响!张无极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猛地一晃!饶是他心志坚如磐石,此刻也被这石破天惊的身份震得心神俱颤!他死死盯着那方象征着帝国储君无上权威的太子宝印,又猛地抬头看向朱慈烺那张年轻却无比坚毅的脸庞!

是他!真的是他!那股天生的贵胄之气,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威仪……一切都对上了!

“噗通!”

没有任何犹豫,张无极双膝重重砸在坚硬的地砖上!他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接过朱慈烺递来的印玺。指尖触碰到那温润的玉石,感受到那象征着帝国未来的沉重分量,他虎目含泪,声音哽咽,带着无比的激动与敬畏,嘶声高呼:

“末将……张无极!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双手高举印玺,深深拜伏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砖之上!那一声闷响,如同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朱慈烺上前一步,亲手扶起这位铁骨铮铮的将军,从他手中接过印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张将军请起!国难当头,虚礼免了!”

他扶着张无极的手臂,感受到那铁甲下贲张的肌肉和微微的颤抖,心中亦是激荡。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变得无比沉重,如同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

“张将军……孤,要告诉你一个……噩耗。”

张无极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激动未褪的红潮,但已敏锐地捕捉到朱慈烺语气中的悲怆。

朱慈烺闭上眼,复又睁开,眼中已是一片沉痛与决绝:“三月十九日……京师……陷落!孤的父皇……大明崇祯皇帝陛下……为保社稷尊严,不受贼辱……已于煤山……殉国了!!!”

“陛下——!!!”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悲吼从张无极喉咙深处迸发而出!他如同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魁梧的身躯猛地一晃,双膝再次重重跪倒!这一次,他不再是行礼,而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地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坚硬的青砖竟被他硬生生抓裂,碎屑簌簌落下!

他没有哭嚎,没有捶胸顿足,只是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悲恸与绝望!泪水无声地从他赤红的双眼中汹涌而出,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滚落,砸在冰冷的地砖上,碎裂开来!他死死咬着牙关,齿缝间渗出丝丝血迹,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嗬嗬”声!

“陛下……陛下……啊……大明……我的大明啊……”他喃喃着,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悲凉!那个他曾经在辽东浴血奋战、誓死扞卫的君王,那个他心中大明最后的希望……崩塌了!

朱慈烺看着这位铁血将军无声的悲恸,心中亦是刀绞般疼痛。他蹲下身,用力扶住张无极颤抖的肩膀,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张将军!父皇有言:‘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他……死得其所!死得壮烈!孤……为父皇骄傲!”

他盯着张无极泪眼模糊的双眸,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然!大明未亡!孤还在!孤的两位皇弟还在!大明的血脉未绝!孤选此济宁城,便是要以此为基,收拢忠义,整军经武,誓灭闯贼,复我河山!重整这破碎的江山!此间诸事,孤需你张无极,做孤手中最锋利的刀!做这济宁城最坚实的盾!你!可愿追随孤?!”

张无极猛地抬起头!泪水混合着血丝,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无法掩盖那双眼中重新燃起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熊熊烈焰!他看向朱慈烺,看向这位年轻的储君,看向他眼中那不屈的斗志和复国的决心!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他心底最深处爆发出来!他猛地挣脱朱慈烺的搀扶,对着北面京师的方向,再次重重地、以头抢地!三叩九拜!每一次叩首都用尽全力,发出沉闷的巨响!额头瞬间一片青紫,甚至渗出血丝!

“陛下!英灵不远!末将张无极在此立誓!”他嘶声力竭,声音如同受伤的孤狼在月下长嚎,“定当豁出这条性命!护佑太子殿下!护佑两位王爷周全!辅佐殿下,重整山河!驱除国贼!复我大明!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誓言如同金石掷地,铿锵有力,带着血泪的烙印!

礼毕,他挣扎着起身,对着朱慈烺、朱慈炯、朱慈炤三位皇子,再次深深鞠躬,腰弯成九十度,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请太子殿下!请永王殿下!请定王殿下放心!在这济宁城,有我张无极两千儿郎在!哪个宵小敢作乱,定叫他血溅五步,身首异处!!!”

朱慈烺上前,用力拍了拍张无极那覆盖着冰冷山文甲的坚实臂膀,眼中充满了信任与托付:“张将军之忠勇赤诚,孤心甚慰!此心此志,天地可鉴!眼下,济宁城暗流汹涌,孤有一事,需将军鼎力相助!”

张无极挺直腰板,抱拳肃然道:“殿下但请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朱慈烺目光变得锐利如鹰隼,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据孤离京前所得锦衣卫绝密线报,署理济宁道佥事王世英,早在一月之前,便已暗中勾连闯贼刘宗敏,图谋献城投降!此獠,乃济宁心腹大患!”

“王世英?!”张无极虎目圆睁,一股暴烈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紫檀木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面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好贼子!!”

他咬牙切齿,声音如同寒冰刮过铁甲,“末将早就察觉此人行迹鬼祟!近日其打着‘整军备武,共御流寇’的旗号,四处奔走,串联城中富户士绅,更是在城西校场大肆招募市井无赖、溃兵流勇,日夜操练!末将只道他是想趁机揽权,扩充私兵,却不想……竟包藏如此祸心!狼子野心,竟敢通敌叛国!殿下!请下令!末将这便点齐兵马,踏平其府邸,擒此逆贼,枭首示众!”

“将军且慢!”朱慈烺抬手制止,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孤知将军怒火中烧,然此刻动手,恐打草惊蛇,反生变数。孤已安排李管事今晚赴其宴席,名为赴宴,实为探其虚实,摸清其同党及具体谋划。此外,孤并非孤身南下。天津巡抚冯元飏冯老大人之子,冯忠将军,正率五千精锐步卒,星夜兼程,押解粮草军械,直奔济宁而来!最迟明日午时,大军便可兵临城下!”

“冯忠将军?!”张无极眼中精光爆射,如同黑夜中点燃的火炬,“末将曾闻其名!冯老大人忠义无双,冯将军亦是虎父无犬子!有冯将军五千精锐在侧,济宁稳如泰山矣!”他心中大定,有强援在外,内有精兵,何惧宵小?

“然!”朱慈烺话锋一转,目光投向窗外济宁城那巍峨的轮廓,“济宁城高池深,墙坚炮利,若强攻硬取,纵有冯将军大军,亦难免损兵折将,徒增伤亡,更恐城中生乱,殃及无辜百姓。孤意,待冯将军兵至,需里应外合,兵不血刃,拿下此城!此中关键,便在于——城门!”

他目光灼灼地锁定张无极:“张将军!你麾下两千辽东铁血儿郎,能否确保在关键时刻,牢牢掌控城门,尤其是连通北关、水次仓的北门,为冯将军大军敞开入城之路?!”

张无极胸膛一挺,没有丝毫犹豫,抱拳铿锵应道:“殿下放心!济宁城防,尽在末将掌握!城中名义上有兵三千余,然真正堪战、令行禁止者,唯末将麾下这两千自辽东带出的老兄弟!皆是百战余生的精锐!其余千余,皆是王世英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市井无赖、溃兵流民混杂其中,军纪涣散,毫无战力,只需末将一声令下,弹指可灭!北门守将乃末将心腹,忠诚可靠!只要殿下令至,末将可确保北门洞开,迎冯将军大军入城!王世英那千余草寇,翻手可平!”

他顿了顿,眼中杀机再起,声音如同金铁交鸣:“至于王世英本人……哼!殿下,末将愿亲率一队精锐,直捣其巢穴,擒此逆贼,献于殿下阶前!绝不给其丝毫作乱之机!”

“好!张将军思虑周全,忠勇可嘉!”朱慈烺抚掌赞道,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孤正有此意!擒贼先擒王,若能一举拿下王世英及其核心党羽,则其乌合之众,群龙无首,不攻自破!”

朱慈烺略一沉吟,补充道:“对了,李管事方才提及,今晚王世英在聚福楼设宴,也邀请了兴漕帮参与。孤已命李管事前去赴宴,一探究竟。将军可知此事?”

张无极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与厌恶的冷笑:“哼!殿下不提,末将差点忘了这茬!今日午后,王世英那厮的管家确实也送了帖子到末将营中,说什么‘共商守城大计,同饮壮行酒’。末将素来不屑与此等蝇营狗苟之辈同席,更知其宴无好宴!况且……”他语气带着一丝孤傲,“末将与那王世英,道不同不相为谋!早已推拒了!省得污了末将的耳朵!”

朱慈烺闻言,心中对张无极的敬佩又深了一层。在这乱世官场,能如此洁身自好,不与奸佞同流合污,实属难能可贵!他赞许道:“张将军高风亮节,孤心甚慰!此等鸿门宴,不去也罢!正好,将军坐镇军中,更可震慑宵小!”

张无极点头,随即眼中精光一闪,主动请缨道:“殿下!既如此,末将即刻返回南门大营!整肃兵马,枕戈待旦!所有城门守军,皆换上末将最可靠的心腹!同时,末将亲自坐镇南门,并派得力干将严密监视王世英府邸及其党羽动向,尤其是城西那千余乌合之众的营地!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扑灭!”

他略一思索,提出一个具体方案:“为便于联络,末将提议:李管事那边若有确切消息,或殿下有令下达,请派人至南门。末将今晚就守在门楼之内,亲自坐镇!来人只需在城门内侧,以特定暗号敲门——连叩门锁四下(笃、笃、笃、笃),末将便知是殿下信使,即刻开门接应!届时,是擒贼,还是平乱,末将唯殿下马首是瞻!定叫这济宁城,片刻安定下来!”

“好!‘敲门锁四下’!此计甚妙!”朱慈烺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眼中闪烁着决胜的光芒,“张将军思虑周全,行事果决!孤心甚安!计议已定,就劳烦张将军即刻回营,整军备战,随时听候调遣!济宁安危,孤尽托付于将军了!”

“末将遵命!定不负殿下重托!”张无极轰然起身,抱拳领命,甲叶铿锵作响。他刚毅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与自信,转身便欲大步离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正堂门槛之际,脚步却微微一顿,眉头再次皱起,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抱拳道:“殿下,末将尚有一事,心中颇为不安,还请殿下留意。”

“哦?何事?”朱慈烺问道。

“是工部右侍郎黄希宪大人。”张无极语气带着深深的疑惑,“此人……似乎已多日不见踪影。其府邸大门紧闭,家人仆役亦不知所踪。更蹊跷的是,其先前调集粮草船只,准备南撤之举,也于前日戛然而止,集结的船队悄然返回水次仓。末将派人查探,竟无丝毫线索,如同人间蒸发!此事……着实诡异,末将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恐有隐情。”

朱慈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随即恢复平静,淡然道:“此事孤已知晓。黄希宪行踪成谜,确是一桩悬案。然其手中掌控的粮草尚在仓中,便是好事。眼下当以大局为重,先解决王世英这心腹之患,稳住济宁城防。至于黄希宪这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待尘埃落定,孤自会揭开盖子,看个究竟!将军且去,按计行事!”

“末将明白!殿下保重!”张无极再无犹豫,再次深深一躬,旋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庭院。沉重的甲叶撞击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如同出征的战鼓,渐行渐远,最终融入济宁城喧嚣的夜色背景之中。

堂内,烛火摇曳。朱慈烺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望向窗外聚福楼前街那片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繁华景象。

王世英的宴席即将开场,李育财即将踏入龙潭虎穴,而张无极这柄锋利的战刀,已然出鞘,寒光凛冽。

济宁城的棋局,随着这位铁血虎将的入局,终于进入了最关键的搏杀阶段!平静的水面之下,惊涛骇浪,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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