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书虫眼中的历史 > 第14章 荀勖

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14章 荀勖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西晋“调音大师”荀勖传:靠一对“金耳朵”玩转朝堂的人生赢家

第一章 颍川荀氏的“非主流”后代:从落魄少年到职场萌新

话说西晋泰始年间的某个清晨,洛阳城尚书省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争执声。一个穿着青色朝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官员,正揪着一个小吏的袖子不放,眉头拧成了麻花:“你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就‘大人您慢走’那句,尾音再拖长点——对,就是这样!你这声‘走’明明该是‘宫调’,怎么拐到‘商调’去了?听着多别扭!”

小吏被吓得脸色发白,心里直犯嘀咕:“这位荀大人怕不是昨晚没睡好?不就是一句客套话,怎么还跟‘宫商角徵羽’较上劲了?”

这位让小吏摸不着头脑的“荀大人”,就是咱们这篇文章的主角——荀勖(xu)。要是放在现代,他绝对能靠“耳朵”吃饭:既能当顶级调音师,又能做声音鉴定专家,说不定还能兼职给歌手做 vocal 指导。但在一千七百多年前的西晋,他的这对“金耳朵”,不仅让他成了音乐界的“顶流”,还帮他在波诡云谲的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荀勖的人生起点,可没那么光鲜。他出身于东汉末年大名鼎鼎的“颍川荀氏”——就是那个出了荀彧、荀攸等“三国顶级谋士天团”的家族。按说沾着这样的家世,就算不能躺平,至少也该顺风顺水。可偏偏荀勖命不好,三岁就没了爹,跟着母亲投靠舅舅。更惨的是,后来舅舅家也败落了,他只能靠抄书、帮人整理文稿糊口,活脱脱一个“落魄贵公子”的现实版。

好在颍川荀氏的基因里,自带“学霸”属性。荀勖小时候就显露出超强的记忆力,别人读一遍的文章,他看一眼就能背下来;更绝的是,他对“声音”有种天生的敏感——邻居家的狗叫,他能听出“这狗嗓子有点哑,像是得了风寒”;街上小贩叫卖,他能点评“这声调太高,容易累,要是降半个音,生意肯定更好”。当时周围人都觉得这孩子有点“怪”,只有他母亲知道:这孩子的耳朵,是老天爷赏饭吃。

成年后的荀勖,先是在魏国末年的官场里当“实习生”,做过司空府的参军、中书通事郎之类的小官。那时候正是司马家夺权的关键期,朝堂上天天上演“权力的游戏”,今天这个大臣被罢官,明天那个将军被灭族,吓得很多人都想辞职回家种地。可荀勖却凭着“谨小慎微”和“会听话”,硬生生站稳了脚跟——这里的“会听话”,可不是指溜须拍马,而是他能从别人的语气、声调里听出弦外之音。

有一次,司马昭(司马懿的儿子,西晋的“开国奠基人”)跟大臣们讨论要不要伐蜀,大部分人都顺着司马昭的话说“伐蜀必成”,只有钟会(后来谋反的那位)说的话里带着点犹豫。散会后,荀勖偷偷跟司马昭说:“钟会刚才说‘伐蜀可行’的时候,尾音发颤,眼神躲闪,恐怕不是真心赞同,大人得留意。”后来钟会果然在伐蜀后谋反,司马昭想起荀勖的话,不禁感叹:“这小子的耳朵,比我的眼线还管用!”

就这么着,荀勖凭借着“会听声、能察言”的本事,逐渐被司马家看中。等到司马炎(司马昭的儿子)篡魏建晋,成立西晋王朝时,荀勖直接被提拔为中书监,成了皇帝身边的“机要秘书”,专门负责起草诏书、处理机密文件。从一个落魄少年,到王朝的“核心文员”,荀勖的第一步,走得不算惊艳,但足够扎实——而真正让他“出圈”的,还是那对无人能及的“金耳朵”。

第二章 “暗解人声”:西晋版“调音师”的成名之路

在西晋初年的洛阳城,要是有人问“谁的耳朵最灵”,十个人里有九个会说“荀勖”;要是再问“荀勖的耳朵有多灵”,那答案能让你惊掉下巴——他能“听人说话辨音律”,还能“凭声音定乐器”,时人送他一个雅号,叫“暗解人声”。

“暗解人声”这四个字,听起来有点玄乎,翻译成现代话就是“不用看,光听人声音就能懂音律”。这本事可不是吹的,《晋书·荀勖传》里专门记载了一个故事,足以证明荀勖的“耳朵”有多逆天。

话说西晋泰始十年(公元274年),朝廷要翻新祭祀用的乐器。当时负责这事的官员,找了一堆工匠,造了几十支“律管”(古代定音用的竹管,相当于现在的调音叉)。可造好之后,工匠们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律管的音准总不对,要么偏高,要么偏低,调了好几天都没调好。负责的官员急得满头大汗,生怕耽误了祭祀,要是被皇帝怪罪下来,轻则丢官,重则掉脑袋。

有人跟他说:“要不找荀勖大人来看看?听说他对声音最在行。”官员一开始还不相信:“荀勖是中书监,管的是文书,又不是乐师,他能懂这个?”可实在没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派人去请荀勖。

荀勖来了之后,既没看律管的尺寸,也没拿工具测量,只是让工匠们把律管一支支吹给他听。吹到第三支的时候,他皱了皱眉:“这支管的声音太‘尖’了,应该是竹管内壁太厚,气流不通畅,得刮掉一点。”工匠们半信半疑地刮了刮内壁,再一吹,音准果然对了。

吹到第七支的时候,荀勖又开口了:“这支声音太‘闷’,是竹管太长了,截掉半寸就行。”工匠们照做,果然又准了。不到半个时辰,几十支律管全调好了,音准堪比“教科书级别”。负责的官员看得目瞪口呆,拉着荀勖的手说:“荀大人,您这耳朵简直是‘神耳’啊!”

荀勖却笑着说:“这没什么,我就是能听出‘人声’和‘乐声’的对应关系。比如刚才那支‘闷’的律管,声音就像老人咳嗽,气不够长;那支‘尖’的,就像小孩尖叫,太用力了。只要能听懂‘人声’的高低,就能定准乐声的高低。”

这话听起来简单,可真要做到,比登天还难。要知道,古代没有现代的调音设备,全靠乐师的“耳朵”凭感觉定音,能做到“听声辨律”的,已经是顶级乐师;而荀勖能把“人声”和“乐声”对应起来,相当于在“自然声”和“人工声”之间架了一座桥,这在当时绝对是“黑科技”级别。

自从“律管事件”之后,荀勖的“暗解人声”就成了洛阳城的热门话题。不管是王公贵族的宴会,还是民间的集市,只要荀勖一出现,总有人想“考考”他。

有一次,司徒石苞请荀勖吃饭,故意让家里的歌女故意唱跑调。歌女刚唱了一句,荀勖就放下筷子,对石苞说:“石大人,您家这位歌女,嗓子没问题,但唱歌的时候总把‘徵调’唱成‘羽调’,应该是她小时候学歌的时候,教她的人发音不准,把习惯带过来了。您让她对着井水练声,每天练半个时辰,不出一个月就能改过来。”

石苞半信半疑,让歌女照做。没想到一个月后,歌女的音准真的变好了,唱出来的歌比以前好听十倍。石苞专门给荀勖送了一块玉佩,笑着说:“荀大人,您这哪是‘暗解人声’,您这是‘人声医生’啊!以后我家歌女要是再跑调,就全靠您了!”

还有一次,洛阳城里来了个卖笛子的胡人,自称“天下第一笛师”,吹的笛子能“引凤来仪”。很多人去听,都觉得吹得好,只有荀勖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说:“这笛子的音准差了‘半律’,虽然听起来好听,但要是用来伴奏,会把其他乐器都带跑。”

胡人不服气,说荀勖是“不懂装懂”。荀勖也不争论,只是让人找了一块竹子,当场做了一支笛子,吹了一曲。那声音清亮婉转,听得所有人都入了迷,连胡人的笛子都显得黯然失色。胡人这才服了,当场把自己的笛子砸了,对着荀勖拜了三拜,说:“先生才是真正的‘笛神’,我以后再也不敢自称‘天下第一’了!”

就这样,荀勖凭着“暗解人声”的本事,不仅在音乐界成了“顶流”,还成了朝廷的“御用调音师”。不管是祭祀用的礼器,还是宫廷里的乐器,只要出了问题,皇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荀勖。而真正让他的“耳朵”名垂青史的,还是他和另一位音乐大师的“巅峰对决”——这场对决,不仅让他多了一个雅号,还改写了西晋的音乐史。

第三章 “阮咸知音”:一场跨越生死的“音乐battle”

在西晋的音乐圈里,有两个“顶流”:一个是荀勖,靠“耳朵”封神;另一个是阮咸,靠“琵琶”出圈。阮咸是“竹林七贤”之一阮籍的侄子,不仅会写诗作文,还弹得一手好琵琶(这里的琵琶是古代的“阮咸琵琶”,形状和现在的琵琶不一样,更像现在的“阮”)。更重要的是,阮咸对音律的理解,丝毫不比荀勖差。

不过,这两位“顶流”一开始并不对付——准确地说,是荀勖有点“瞧不上”阮咸。为啥?因为阮咸的音乐风格太“非主流”了。当时的宫廷音乐讲究“庄重典雅”,比如祭祀时的《清庙乐》、朝会时的《轩悬乐》,都是规规矩矩的;可阮咸却喜欢弹一些民间的“杂曲”,还总说“宫廷音乐太死板,没灵气”。荀勖作为朝廷的“音乐总监”,自然觉得阮咸是“离经叛道”,两人一见面就掐,每次都能从“音律高低”吵到“音乐本质”,最后不欢而散。

真正的“ battle ”发生在西晋咸宁年间(公元275-280年)。当时荀勖奉皇帝之命,修订全国的音律制度——这可是个大工程,相当于现在重新制定“音乐国家标准”。荀勖花了三年时间,参考了古代的《周礼》《乐经》,又结合自己的“听声经验”,终于制定出一套新的音律,还造了一批新的乐器,比如“钟”“磬”“琴”“瑟”之类的,准备在朝廷上推广。

消息传出去后,满朝文武都夸荀勖“功在千秋”,只有阮咸站出来反对:“荀大人的这套音律,看起来很规整,但其实差了‘一律’。用这套音律演奏,虽然普通人听不出来,但时间长了会让人觉得‘闷’,而且不符合古代的‘天地之数’。”

荀勖一听就火了:“我花了三年时间研究,又反复调试,怎么会差‘一律’?你不过是弹民间小调的,懂什么‘天地之数’?”

阮咸也不示弱:“音律不是靠‘时间’堆出来的,是靠‘耳朵’听出来的。古代的音律,是根据‘凤鸣’‘鹤唳’这些自然之声定的,讲究‘天人合一’;你这套音律,全靠书本上的数字算出来,太死板了,根本没有‘灵气’。”

两人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皇帝司马炎也没辙,只能说:“你们俩别吵了,拿证据出来。谁对谁错,用事实说话。”

可当时没有现代的调音设备,怎么证明谁对谁错呢?阮咸想了个办法:“我家里有一把祖传的琵琶,是我祖父阮瑀(东汉末年的文学家、音乐家)留下来的,用的是古代的音律。咱们可以用我的琵琶,和荀大人的新乐器对比,一听就知道谁对谁错。”

荀勖一开始不愿意,觉得阮咸是“胡搅蛮缠”,但架不住大臣们都想看“热闹”,只能同意。第二天,阮咸带着他的祖传琵琶来到皇宫,荀勖也让人搬来了自己造的钟和磬。

阮咸先弹了一曲古代的《鹿鸣》,声音清亮悠扬,听得人心里很舒服;然后荀勖用自己的钟和磬伴奏,刚一敲响,所有人都皱了皱眉——钟的声音和琵琶的声音总差一点,就像两个不同步的齿轮,听得人心里发紧。

阮咸放下琵琶,说:“你们听,荀大人的钟比我的琵琶低了‘半律’,所以伴奏的时候合不上。这就说明,他的音律确实有问题。”

荀勖脸都红了,可还是不服气:“说不定是你的琵琶有问题,不是我的钟有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老工匠站出来说:“荀大人,我觉得阮大人说得对。我年轻时在邺城(曹魏的旧都)见过古代的钟,声音和阮大人的琵琶很像,比您造的钟要高一点。”

这下荀勖没话说了。他当场承认自己的音律确实有误差,还向阮咸道歉:“阮兄,是我太固执了。你的耳朵,比我灵敏啊!”

这场“音乐battle”,以阮咸的胜利告终。但荀勖并没有因为输了就记恨阮咸,反而对他刮目相看。后来阮咸去世,荀勖想起两人曾经的争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专门派人去江南(阮咸的故乡)寻找阮咸用过的乐器,终于找到了一把阮咸弹过的琵琶。荀勖拿着这把琵琶,反复调试,最后根据琵琶的音准,修正了自己的音律制度。

修正后的音律,既保留了宫廷音乐的“庄重”,又多了民间音乐的“灵气”,很快就在全国推广开来。人们为了纪念荀勖和阮咸的贡献,就给荀勖加了一个新的雅号——“阮咸知音”。意思是,荀勖不仅懂音律,更懂阮咸的音乐追求;他不是输给了阮咸,而是赢在了“虚心认错”的态度上。

后来,人们还根据阮咸的琵琶,造了一种新的乐器,就叫“阮咸”(现在简称“阮”)。直到今天,“阮”还是中国民族乐器里的重要成员。而荀勖和阮咸的“故事”,也成了音乐史上的一段佳话——它告诉我们:真正的“大师”,不仅要有过人的才华,还要有承认错误的勇气;真正的“知音”,不是永远一致,而是即使有分歧,也能互相理解、互相成就。

第四章 职场“生存大师”:用“金耳朵”和“高情商”玩转朝堂

如果说荀勖的“金耳朵”是他的“硬实力”,那他的“高情商”就是他的“软实力”。在西晋的官场上,他不像张华那样“刚正不阿”,也不像贾充那样“阴险狡诈”,而是凭着“会听话、会办事、会做人”,在各种势力之间游刃有余,活成了职场上的“生存大师”。

咱们先说说荀勖的“会听话”——这里的“听话”,可不是听皇帝的“话”那么简单,而是听“话里的话”。比如,他能从皇帝的语气里听出“真实想法”,从大臣的对话里听出“利益诉求”,甚至能从宦官的闲聊里听出“宫廷动向”。

有一次,皇帝司马炎想立自己的儿子司马衷(就是后来的“白痴皇帝”)为太子,但又担心司马衷智商不够,撑不起江山,所以一直犹豫不决。他找大臣们商量,大部分人都不敢说话——支持吧,怕以后太子不行;反对吧,怕得罪皇帝。只有荀勖看出了司马炎的“心思”:他不是真的想“商量”,而是想找个“理由”说服自己立司马衷。

于是,荀勖就说:“陛下,太子虽然年纪小,但仁厚孝顺。上次陛下生病,太子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眼泪都没干过;而且太子最近还跟着太傅读书,进步很快。再说,‘立嫡以长’是祖宗的规矩,要是随便改了,反而会引起朝堂动荡。”

这番话,既夸了司马衷的“优点”(虽然有点夸大),又提到了“祖宗规矩”,正好说到了司马炎的心坎里。司马炎听了很高兴,当场就拍板:“就按荀勖说的办,立司马衷为太子!”

后来有人问荀勖:“你明明知道太子智商不高,为什么还要支持他?”荀勖笑着说:“陛下心里早就有答案了,我只是帮他把话说出来而已。要是我反对,不仅会得罪陛下,还会让太子记恨我;现在支持他,至少能保朝廷暂时稳定,也能保我自己平安。”

你看,这就是荀勖的“职场智慧”——他不跟皇帝“对着干”,也不盲目“附和”,而是顺着皇帝的“心思”,给出合理的“理由”,既帮了皇帝,也保护了自己。

再说说荀勖的“会办事”。他不管做什么事,都能做到“滴水不漏”,让各方都满意。比如,他当秘书监的时候,负责整理国家的藏书。当时国家图书馆里的书,因为战乱散佚了很多,剩下的也乱七八糟,有的缺页,有的写错字,有的甚至连书名都没了。荀勖接手后,没有急着“整理”,而是先找了一批老学者,把每本书都通读一遍,确定书名、作者、内容;然后又按照“经、史、子、集”的分类,给每本书编了号、写了提要;最后还造了一个“目录册”,方便大臣们查阅。

更绝的是,他还考虑到“书会坏”,专门让人用最好的纸,把重要的书抄了三份,一份存在皇宫里,一份存在秘书监,一份存在地方的藏书楼。这样一来,就算其中一份坏了,还有另外两份备份。当时的大臣们都说:“以前找一本书,得翻遍整个图书馆;现在有了荀大人编的目录,一查就知道在哪,太方便了!”

还有一次,朝廷要给官员们发“俸禄”(工资),但因为西晋刚建立,财政有点紧张,要是按以前的标准发,国库不够;要是少发,又怕官员们有意见。负责发俸禄的官员急得团团转,找荀勖帮忙。

荀勖想了个办法:“咱们可以把俸禄分成‘实物’和‘货币’两部分。实物比如粮食、布匹,按以前的标准发,让官员们有‘安全感’;货币就少发一点,但可以给他们一些‘特权’,比如允许他们在自己的封地内收一点税,或者免除家里的徭役。这样一来,官员们既没少拿东西,国库也能省点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个办法一实施,果然没人有意见——官员们觉得“有实物打底,还有特权”,比只拿货币靠谱;国库也省了不少钱,皇帝也很高兴。荀勖就是这样,总能在“矛盾”中找到“平衡点”,把事办得漂亮又稳妥。

最后说说荀勖的“会做人”。他从不“拉帮结派”,也不“得罪人”,不管是跟自己关系好的,还是关系不好的,他都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比如,他和贾充的关系不错,贾充是西晋的“开国功臣”,也是皇帝的亲家,但贾充为人阴险,很多人都讨厌他。有一次,贾充想让自己的女儿贾南风嫁给太子司马衷(就是后来的“毒后”贾南风),但很多大臣都反对,说贾南风“长得丑、脾气坏”,不适合当太子妃。贾充找荀勖帮忙,荀勖没有直接“支持”,而是对皇帝说:“贾大人是开国功臣,他的女儿知书达理,要是能嫁给太子,既能巩固皇家和功臣的关系,也能让朝堂更稳定。至于长相,‘娶妻娶德不娶色’,脾气可以慢慢教嘛。”

皇帝听了,就同意了这门婚事。贾充很感激荀勖,想给他送钱送地,荀勖却拒绝了:“我只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大人您。要是我收了您的东西,别人会说我‘结党营私’,对您也不好。”

而对于跟自己有过节的人,荀勖也从不“报复”。比如,他曾经和张华因为“伐吴”的事吵过架——张华主张尽快伐吴,统一全国;荀勖觉得西晋刚建立,应该先稳定内部,反对伐吴。后来张华的主张被皇帝采纳,伐吴成功,张华成了“功臣”。有人劝荀勖:“张华以前跟您作对,现在他得意了,肯定会打压您,您得先下手为强啊!”

荀勖却笑着说:“张华的主张是对的,伐吴成功是国家的好事,我怎么能因为私人恩怨,就打压他呢?再说,张华为人正直,不会因为以前的事报复我。”果然,张华后来当了司空,不仅没打压荀勖,还经常在皇帝面前夸荀勖“懂音乐、会办事”。

正是凭着“会听话、会办事、会做人”,荀勖在西晋的官场上一路高升,从中书监到尚书令,最后成了“开府仪同三司”(相当于宰相级别),还被封为“济北郡公”。他的官职越来越高,但为人却越来越低调——他从不张扬自己的“金耳朵”,也不炫耀自己的“功劳”,总是说:“我没什么本事,只是运气好,遇到了好皇帝,又有各位同僚帮忙而已。”

这种“低调”,其实也是荀勖的“生存智慧”。在西晋那个“伴君如伴虎”的时代,多少功臣因为“功高震主”而被杀,多少官员因为“张扬跋扈”而被罢官。而荀勖却能凭着“低调”和“高情商”,安安稳稳地活到了61岁,善始善终——这在当时,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第五章 身后名:“金耳朵”的遗产与西晋的“音乐江湖”

西晋太康十年(公元289年),荀勖在洛阳去世。消息传来,皇帝司马炎很伤心,亲自去他家吊唁,还追赠他为“司徒”,赐谥号“成”——在古代,“成”是个很高的谥号,意思是“安民立政曰成”,可见皇帝对他的认可。

荀勖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遗产”,却影响了西晋乃至后世的音乐和文化。

首先是他修订的“音律制度”。他结合阮咸的琵琶音准,修正后的音律,被称为“荀勖律”。这套音律不仅在西晋推广开来,还被后来的东晋、南北朝沿用,甚至影响了唐朝的音乐。唐朝着名的音乐家祖孝孙,在制定唐朝的音律时,就参考了“荀勖律”,还说:“荀公之律,得天地之正,古今之妙,后世莫及也。”

其次是他整理的“国家藏书”。他编的《中经新簿》,是中国古代第一部按照“经、史、子、集”分类的目录书,后来的《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都是按照这个分类方法编的。可以说,荀勖不仅是“音乐大师”,还是“图书馆学的鼻祖”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留下了“暗解人声”“阮咸知音”这两个雅号,以及他和阮咸的“音乐故事”。这些故事,不仅被写进了《晋书》《世说新语》等史书里,还被后人改编成了诗歌、戏曲。比如唐朝的诗人刘禹锡,就写过一首《听旧宫人弹琵琶》,里面有一句“荀令知音自有情,阮咸为我弹鸣筝”,讲的就是荀勖和阮咸的故事。

不过,荀勖的“身后名”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比如,南宋的史学家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就批评荀勖“阿谀奉承”,说他支持立司马衷为太子,是“误国之举”——因为后来司马衷继位后,贾南风专权,引发了“八王之乱”,导致西晋灭亡。

但平心而论,荀勖当时的选择,也是出于“稳定朝廷”的考虑。他只是一个官员,不是“预言家”,不可能知道几十年后的事。而且,西晋的灭亡,是多种因素造成的,比如皇帝昏庸、藩王专权、民族矛盾尖锐,不能全怪荀勖一个人。

更何况,荀勖的“音乐才华”和“职场智慧”,还是值得肯定的。他用自己的“金耳朵”,让西晋的音乐变得更动听;用自己的“高情商”,在复杂的官场上保护了自己,也为朝廷做了很多实事。他不是“完美的圣人”,但绝对是“有才华、会生存”的普通人——这或许就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在西晋那个“英雄辈出”又“乱象丛生”的时代,荀勖不像诸葛亮那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不像阮籍那样“放浪形骸,蔑视权贵”,他只是一个“懂音乐、会办事、能生存”的官员。他没有留下“惊天动地”的功绩,却用自己的“金耳朵”和“高情商”,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独特印记。

如今,一千七百多年过去了,“荀勖律”依然影响着中国的民族音乐,“阮咸”这种乐器依然在舞台上演奏,而“暗解人声”“阮咸知音”这两个雅号,也依然被人们记住。或许,这就是对荀勖最好的纪念——他的“耳朵”虽然已经听不到声音,但他的“音乐”,却永远留在了人间。

第六章 趣闻拾遗:荀勖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爱好

除了“音乐”和“官场”,荀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爱好,这些爱好虽然不起眼,却让他的形象更丰满、更可爱。

第一个爱好是“吃”——准确地说,是“懂吃”。荀勖的舌头,和他的耳朵一样灵敏,能尝出食物的“好坏”,甚至能说出食物的“做法”。

有一次,皇帝司马炎请大臣们吃饭,上了一道“清蒸鲈鱼”。大臣们都夸“好吃”,只有荀勖尝了一口,皱了皱眉说:“陛下,这鲈鱼虽然新鲜,但蒸的时候火候差了一点,而且没有放‘陈皮’去腥,所以味道有点‘腥’。要是蒸的时候放一片陈皮,再用小火蒸半个时辰,味道会更好。”

御厨听了,赶紧按照荀勖的方法重做了一道。这次蒸出来的鲈鱼,果然没有腥味,还带着一股陈皮的清香,皇帝和大臣们都吃得赞不绝口。司马炎笑着说:“荀勖啊荀勖,你的耳朵能辨音律,舌头能辨味道,你这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宝贝’啊!”

从那以后,御厨每次做鱼,都会请荀勖“指点”;大臣们家里办宴席,也会找荀勖“把关”,荀勖不知不觉就成了西晋的“美食顾问”。

第二个爱好是“抄书”。荀勖小时候因为家贫,经常帮人抄书,后来当了官,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他家里有一个专门的“抄书房”,里面放着笔墨纸砚,只要有空,他就会抄书——不仅抄儒家经典,还抄诗词、乐谱、甚至民间的笑话。

他抄书有个特点:不仅要抄得“快”,还要抄得“好”。他的字写得很漂亮,是当时有名的“书法家”之一;而且他抄书的时候,还会顺便修改里面的错字、漏字,让书变得更准确。他抄的《诗经》《礼记》,后来被当成“范本”,很多学者都照着他的抄本学习。

有人问他:“您现在已经是大官了,为什么还要自己抄书?让仆人抄不就行了吗?”荀勖说:“抄书不仅能练字,还能让我静下心来。而且,自己抄的书,记得更牢,理解得更深。要是让仆人抄,他们不懂里面的意思,很容易抄错,反而误事。”

第三个爱好是“养鸟”。荀勖喜欢养一些声音好听的鸟,比如鹦鹉、画眉、百灵鸟。他养鸟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听声”——他会听鸟叫的声音,研究鸟叫的音律,然后把这些音律用到音乐创作里。

他曾经根据鹦鹉的叫声,创作了一首《鹦鹉曲》,旋律优美,还带着一点“俏皮”,深受宫廷里的妃嫔和宫女喜欢。他还根据百灵鸟的叫声,调整了笛子的音准,让笛子的声音更“清脆”,更像鸟叫。

有一次,他养的一只画眉鸟生病了,叫声变得沙哑。荀勖很着急,专门找了兽医给鸟看病,还亲自给鸟喂药、换水。等到画眉鸟病好了,又能清脆地叫了,荀勖高兴得像个孩子,还专门写了一首诗纪念这件事。

这些小爱好,让荀勖从一个“严肃的官员”“高冷的音乐大师”,变成了一个“接地气的普通人”。他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而是有血有肉、有喜有乐的人——他会为了一道菜的味道较真,会为了抄一本书熬夜,会为了一只鸟的健康担心。正是这些“小爱好”,让他的形象更真实、更可爱,也让我们更容易记住他。

结语:一个“靠耳朵”留名青史的普通人

回顾荀勖的一生,他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业,没有可歌可泣的故事,甚至没有“忠臣义士”那样的光环。他只是一个“靠耳朵”吃饭的普通人——靠“暗解人声”的本事,成了音乐界的“顶流”;靠“高情商”的智慧,在官场上活成了“赢家”;靠“小爱好”的情趣,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趣”。

但正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却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的“荀勖律”,影响了中国音乐千年;他的“阮咸知音”,成了音乐史上的佳话;他的“职场智慧”,至今还能给我们带来启发。

或许,荀勖的故事告诉我们:不是只有“英雄”才能留名青史,普通人只要有自己的“特长”,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智慧”,也能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热,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就像荀勖的“金耳朵”,它不是天生的“神耳”,而是靠后天的努力和敏感,一点点练出来的;他的“高情商”,也不是天生的“会做人”,而是在复杂的职场里,一点点学出来的。他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为他知道自己擅长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一千七百多年过去了,当我们再提起荀勖,或许不会记得他当过多大的官,不会记得他制定过多少制度,但我们会记得:有一个叫荀勖的人,他有一对“能听出音律的耳朵”,他和阮咸一起,让西晋的音乐变得更动听;他用自己的智慧,在那个混乱的时代里,活成了一个“舒服的人”。

这,或许就是荀勖留给我们最好的遗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