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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1章 伯牙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琴仙伯牙:春秋战国“知音顶流”的爆笑成名史

第一章 楚国小“琴痴”:从“砸盆小子”到“琴坛预备役”

公元前6世纪的楚国郢都,要是问街坊邻居“老俞家那小子最擅长啥”,十个人有九个会翻个白眼说:“还能是啥?砸盆呗!”

老俞家的小子,就是后来能让“琴仙”这个雅号流传三千年的伯牙。不过这会儿的他,还没个正经名字,街坊都叫他“小俞”——主要是他爹俞木匠觉得,“先把斧头拿稳了再说名字的事”,哪料这小子偏跟木头过不去,还得是能发声的木头。

伯牙六岁那年,俞木匠接了个活,给镇上的酒楼做一批木盆。刚做好的半成品摆在院子里,伯牙蹲在旁边看了一下午,突然伸手就往木盆边上敲。“咚——”一声闷响,吓得俞木匠手里的刨子都飞了:“小兔崽子!这是装酒的盆,不是你敲着玩的!”

伯牙没躲,反而指着木盆眨巴眼:“爹,你听,这声音不一样!你看这个盆口圆,敲着‘嗡嗡’的;那个盆口扁,敲着‘咚咚’的!”

俞木匠凑过去敲了敲,还真有点区别。但他没当回事,只当是孩子瞎起哄,随手拍了下伯牙的脑袋:“别瞎琢磨这些没用的,明天跟我学刨木头,将来做个木匠,饿不死!”

可伯牙的心思早就飞了。从那天起,家里的木盆、木桶、甚至俞木匠用来垫腿的木墩子,都成了他的“乐器”。白天俞木匠不在家,他就搬个小板凳,挨个敲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像打雷,这个像流水,这个……哎,这个像王奶奶家的鸡叫!”

一来二去,街坊都知道俞家有个“敲盆疯子”。有次王奶奶来借木盆,刚进门就听见院子里“噼里啪啦”响,还以为是俞木匠在拆家,推门一看,伯牙正蹲在地上,对着三个木盆敲得满头大汗,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王奶奶吓得手里的菜篮子都掉了:“小俞啊,你这是跟木盆有仇啊?”

伯牙抬头,一脸认真:“王奶奶,我在找最好听的声音!”

这话传到了俞木匠耳朵里,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是铁了心要跟“声音”打交道,不是块做木匠的料。正巧那会儿郢都有个叫成连的乐师,据说琴弹得能让鸟停在窗台上听,俞木匠咬咬牙,揣了两斤腊肉,领着伯牙去拜师。

成连初见伯牙,先没教他弹琴,而是让他去院子里听风声。伯牙蹲在槐树下,听了一下午,回来跟成连说:“师父,风会变调!有时候‘呼呼’的,有时候‘沙沙’的,有时候还带着树叶‘哗啦啦’的响!”

成连眼睛一亮:“不错,比那些一来就问‘啥时候能弹《高山》’的愣头青强。”

可接下来的日子,伯牙就有点懵了。成连既不教他认琴弦,也不教他指法,每天就安排他干三件事:早上听鸡叫,中午听水流,晚上听虫鸣。伯牙心里犯嘀咕:“这师父怕不是个‘自然课老师’吧?我是来学琴的,不是来学认动物的啊!”

有次伯牙忍不住问:“师父,啥时候教我弹琴啊?我都能听出东边的鸡比西边的鸡叫得响了!”

成连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说:“你连声音的‘魂’都没抓住,弹什么琴?等你能听出流水是开心还是生气,再来跟我说弹琴的事。”

这话可把伯牙憋坏了。但他也是个倔脾气,既然师父这么说,那就听!他每天天不亮就跑到河边,盯着水流看,听水流过石头的声音;中午蹲在田埂上,听稻穗被风吹动的声音;晚上趴在院子里,听蟋蟀和纺织娘“聊天”。

就这么听了半年,有天傍晚,伯牙坐在河边,看着夕阳把河水染成金色,突然听见水流过一块圆石头时,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像在笑。他猛地站起来,往成连的书房跑,一边跑一边喊:“师父!我听见了!水流在笑!它刚才绕过石头的时候,声音是‘嘻嘻’的!”

成连正在擦琴,闻言抬头,嘴角翘了起来:“行,现在给你琴,你试试把‘水流的笑’弹出来。”

那是伯牙第一次碰真正的琴。七根弦,泛着温润的光,他手都有点抖。可当手指碰到琴弦,脑海里浮现出刚才河边的景象,琴弦发出的声音,真的带着点“轻快”的感觉。

成连点点头:“不错,有点‘琴痴’的样子了。以后,你就叫伯牙吧——‘伯’是老大,‘牙’是乐器的雅称,希望你能成为琴坛里的‘老大’。”

从那天起,“伯牙”这个名字,开始和“琴”绑在一起。而街坊们对他的称呼,也从“砸盆小子”变成了“小琴痴”——这是他“琴仙”雅号的第一个“雏形”。

第二章 成连的“坑徒”教学:从“海岛求生”到“琴有灵气”

伯牙跟着成连学琴,一开始觉得挺新鲜。毕竟不用再听鸡叫虫鸣了,能正经摸琴了。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这师父的教学方式,比听鸡叫还“坑”。

成连教琴,不按“套路”来。别的乐师教徒弟,都是先背“宫商角徵羽”,再练“勾剔抹挑”的指法,成连倒好,直接扔给伯牙一首没名字的曲子,说:“你先弹,弹到你觉得这曲子‘有画面’了,再来找我。”

伯牙拿着曲子,弹了三天。第一天觉得“这曲子真难听,像断了线的风筝”;第二天觉得“有点像下雨,淅淅沥沥的”;第三天早上,他刚弹了两句,窗外飘来一阵雨,雨滴打在芭蕉叶上,和琴弦的声音混在一起,他突然就明白了:“这曲子是写‘春雨’的!”

他赶紧跑去告诉成连,成连听完,只说了句:“还差得远。你能听出‘雨’,但没听出‘雨里的草在长’。”

伯牙:“……”

更“坑”的还在后面。学琴一年后,成连突然对伯牙说:“你现在的琴技,在郢都已经算不错了,但还差‘灵气’。这样,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能让你琴技大涨。”

伯牙一听,激动坏了:“师父,是去见其他厉害的乐师吗?还是去听神仙弹琴啊?”

成连摸了摸胡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成连找了个船夫,带着伯牙上了船,一路往东海方向开。伯牙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远的陆地,心里有点发毛:“师父,咱们这是要去哪啊?再走就到海里了!”

成连淡定地说:“去蓬莱岛。那里有神仙居住,能让你悟到琴的‘真谛’。”

伯牙一听“神仙”,眼睛都亮了,也不害怕了,满心期待着能见到“会弹琴的神仙”。

结果到了蓬莱岛,成连把伯牙和一把琴、一袋干粮往岛上一放,对船夫说:“我去岛上找个老朋友,你先回去,一个月后再来接我们。”

伯牙还没反应过来,成连就跟着船夫的船走了。看着空荡荡的海边,伯牙手里的琴差点掉在地上:“师父!你别走啊!这岛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来的神仙啊?!”

船越走越远,成连的声音飘过来:“自己找!找不到就别回去了!”

伯牙:“……” 合着这不是“寻仙之旅”,是“海岛求生”啊!

接下来的日子,伯牙算是体验了一把“鲁滨逊式学琴”。岛上没人,只有树、石头、海水和鸟。白天,他要找野果充饥,晚上要躲在山洞里防野兽;唯一的“伙伴”,就是那把琴。

一开始,他气鼓鼓的,觉得师父就是在“坑他”,连琴都不想碰。可到了第五天,他坐在海边,看着海浪一波一波拍打着礁石,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远处的海鸟“嘎嘎”地叫着,风吹过树林,“呜呜”的像在唱歌。

他突然觉得,这岛上的声音,比郢都里的鸡叫虫鸣丰富多了。他拿起琴,试着把海浪的声音弹出来——一开始弹得像“破锣”,后来慢慢找到感觉,琴弦的震动,真的有点“海浪翻滚”的意思。

从那天起,伯牙每天都抱着琴,在岛上“采风”。他会坐在山顶,听风吹过不同树木的声音,有的“沙沙”轻柔,有的“呼呼”豪迈;他会蹲在海边,听潮水涨落的声音,涨潮时“轰轰烈烈”,退潮时“轻轻柔柔”;他甚至会跟着鸟叫的调子,在琴弦上找对应的音。

有次,一只海鸥落在他旁边的石头上,他弹了一段模仿海浪的曲子,海鸥居然没飞走,还歪着脑袋听。伯牙乐了:“看来你也懂我的琴啊!比我师父强多了,他都不夸我!”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当船夫的船出现在海边时,伯牙正坐在一块礁石上弹琴,琴声里有海浪的壮阔,有树林的生机,还有鸟叫的灵动。成连下了船,站在远处听了一会儿,点点头:“嗯,有灵气了。”

伯牙看见成连,本来想抱怨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要是没有这一个月的“海岛求生”,他的琴里,永远只有“技巧”,没有“自然”。

回去的路上,成连问伯牙:“现在知道我为啥带你来了吧?琴不是死的,是活的。你要让它‘听’过自然,它才能把自然的灵气弹出来。”

伯牙点点头:“师父,我明白了。以前我弹琴,是‘我要弹什么’;现在我弹琴,是‘自然要我弹什么’。”

成连笑了:“不错,没白让你在岛上喂蚊子。现在你的琴技,已经能让‘琴’自己说话了。接下来,你该出去闯闯,让更多人听听你的琴了。”

从蓬莱岛回来后,伯牙的琴技突飞猛进。郢都的人再听他弹琴,都说:“小琴痴的琴,跟以前不一样了!听他弹《流水》,就像真的站在河边一样!”

慢慢的,“小琴痴”的称呼,变成了“俞琴师”。有人开始说:“俞琴师的琴,弹得跟仙乐似的。”——“琴仙”这个雅号,开始在郢都的小圈子里悄悄流传。但伯牙知道,这还不够。他想找一个能真正听懂他琴里“自然”的人,一个能跟他聊“海浪怎么弹才壮阔”“风吹树林怎么弹才灵动”的人。

于是,在成连的鼓励下,伯牙收拾好琴,告别了郢都,开始了他的“周游列国寻知音”之旅。他不知道的是,这次旅行,会让他的“琴仙”雅号,从郢都的小圈子,变成全天下都知道的名号;更会让他遇到那个能让他“破琴绝弦”的知音。

第三章 列国“碰壁记”:从“诸侯睡客”到“冷门琴师”

伯牙离开郢都时,心里满是期待。他觉得,凭着自己能“弹自然”的琴技,肯定能遇到懂他的人。可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春秋战国时期的“音乐市场”,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第一站去了郑国。郑国的国君郑定公,听说楚国来了个“会弹仙乐”的琴师,挺好奇,就请伯牙去宫里演奏。伯牙精心准备了一首自己在蓬莱岛悟出来的曲子,叫《海风操》,想把海浪的壮阔和海风的灵动弹给郑定公听。

演奏开始了。伯牙坐在殿上,手指碰到琴弦,琴声里立刻就有了“海风呼啸”的感觉。他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琴音里,可弹了没一会儿,就听见旁边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睁眼一看,郑定公居然睡着了!

伯牙的手指僵在琴弦上,尴尬得能抠出个“蓬莱岛”。旁边的大臣赶紧打圆场:“琴师莫怪,君上昨晚处理国事到深夜,实在太累了。您弹得很好,很‘催眠’!”

伯牙:“……” 我弹的是《海风操》,不是《摇篮曲》啊!

离开郑国时,伯牙心里有点郁闷。他想:可能是郑定公太忙了,没心思听。下一个国家,肯定会有人懂我。

他第二站去了齐国。齐国的国君齐景公,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听说伯牙来了,特意在宫里办了个宴会,请了很多贵族和乐师作陪。伯牙想:这次人多,总能有个懂琴的吧?

轮到伯牙演奏时,他选了一首《高山操》,想弹出山的巍峨和挺拔。琴声一开始,还挺安静,可弹到**部分,旁边突然响起了“咚咚锵”的鼓点——原来是齐国的乐师觉得伯牙的琴“太安静了,不够热闹”,主动加了伴奏。

伯牙的琴音被鼓点盖得严严实实,他停下来,有点无奈地说:“这位乐师,我弹的是《高山》,需要安静地听……”

那乐师却摆摆手:“琴师这就不懂了!咱们齐国的宴会,就得热热闹闹的!你这琴太‘冷’了,没人爱听!”

旁边的贵族们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不如让舞姬上来跳段舞,比听琴有意思多了!”

伯牙看着满殿喧闹的人群,突然觉得自己的琴,在这儿像个“多余的摆设”。他默默收起琴,离开了齐国。

接下来的日子,伯牙又去了鲁国、卫国、晋国。可每次演奏,都不尽如人意。要么是诸侯只关心他的琴值多少钱,要么是贵族觉得“琴音不如钟鼓响亮”,要么是其他乐师觉得他的曲子“太怪了,不合规矩”。

有次在晋国,一个叫师旷的老乐师(也是当时有名的乐师)听了伯牙的琴,摇摇头说:“你的琴技很好,可曲子太‘野’了,没有遵循古法。音乐要‘合礼’,要‘教化百姓’,你弹的这些‘海浪’‘高山’,有什么用呢?”

伯牙反驳:“可音乐也该有自然的灵气啊!难道只有按古法弹的,才是好音乐吗?”

师旷捋着胡子:“年轻人,你还太嫩。‘雅乐’才是正道,你这只能算‘野调’。”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伯牙头上。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琴真的不好?是不是“自然的灵气”,在别人眼里就是“野调”?

那段时间,伯牙过得很郁闷。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河边,抱着琴,却不想弹。有次,一个卖柴的老汉路过,看见他抱着琴发呆,就问:“小伙子,你这琴挺好看的,怎么不弹啊?”

伯牙叹了口气:“弹了也没人懂。”

老汉笑了:“懂不懂有啥关系?你自己弹得开心不就行了?我每天砍柴,累了就坐在山上喊两嗓子,也没人听,可我自己开心啊!”

伯牙愣住了。他觉得老汉的话,比那些诸侯和乐师的话还实在。是啊,他一开始学琴,不就是因为喜欢吗?什么时候开始,非要追求别人的“懂”了?

从那天起,伯牙不再刻意去诸侯的宫里演奏,而是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弹。在路边弹,在河边弹,在山顶弹。虽然听的人不多,但偶尔也会有路人停下来,说一句:“这琴弹得真好听,像看见山了一样。”

慢慢的,伯牙有了个新外号——“冷门琴师”。意思是他的琴技好,可喜欢的人少,有点“曲高和寡”。但伯牙不在乎了,他觉得,只要能弹自己喜欢的琴,就算是“冷门”,也没关系。

可他心里,还是藏着一丝期待。他期待着有一天,能遇到一个人,不用他解释,就能听懂他琴里的“高山”“流水”,听懂他琴里的“海风”“树林”。

这份期待,在他路过汉阳江的时候,终于有了回应。

第四章 汉阳江“灵魂碰撞”:从“不屑樵夫”到“知音相遇”

公元前527年的秋天,伯牙坐着船,顺着汉水往楚国方向走。这一路,他弹遍了列国,虽然没遇到懂他的人,但琴技却越来越成熟。那天傍晚,船行到汉阳江段,突然下起了小雨,船夫只好把船停在岸边避雨。

伯牙坐在船舱里,看着窗外的雨打在江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心里突然有了弹琴的兴致。他拿出琴,调好弦,开始弹一首自己刚悟出来的曲子——曲子里有雨的轻柔,有江的宽阔,还有远处山的朦胧。

琴声透过雨幕,飘到了岸边。岸边有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年轻人,背着一捆柴,正躲在一棵大树下避雨。他听见琴声,脚步一下子停住了,手里的柴差点掉在地上。

这个年轻人,就是钟子期。他是附近的樵夫,平时除了砍柴,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各种自然的声音——山风的声音,流水的声音,甚至是雨滴打在不同树叶上的声音。刚才他听见琴声时,第一反应是:“这琴声里,怎么有雨打江面的声音?”

伯牙弹了一会儿,觉得曲子里少了点“壮阔”,就换了个调子,开始弹《高山操》。琴声变得巍峨起来,像一座高山,从江面拔地而起,直插云霄。

钟子期站在岸边,眼睛亮了起来,忍不住脱口而出:“好啊!这琴声,像巍峨的泰山一样,直插云天!”

伯牙的手指突然一顿。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能听懂他弹的是“高山”?他停下琴,往岸边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樵夫,正一脸激动地看着他的船。

伯牙心里有点不屑:“一个樵夫,能懂什么琴?说不定是随口胡说的。”

他没理钟子期,继续弹琴,这次弹的是《流水操》。琴声一开始像小溪潺潺,慢慢变得汹涌,像大江大河,奔流向海。

钟子期又忍不住喊了起来:“好啊!这琴声,像奔腾不息的江河,浩浩荡荡,奔流向大海!”

伯牙的手指彻底僵住了。他这次确定,自己没听错。这个樵夫,真的听懂了他的琴!他赶紧让船夫把船划到岸边,打开船舱门,对着钟子期拱了拱手:“这位兄台,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钟子期赶紧放下背上的柴,也拱了拱手:“正是在下。方才听先生弹琴,琴声里有高山江河,实在绝妙,忍不住失言了,还望先生莫怪。”

伯牙激动得差点从船上跳下来:“不怪不怪!我弹了这么多年琴,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听懂我琴里的高山流水!兄台贵姓大名?”

“在下钟子期,就住在附近的钟家村,以砍柴为生。”钟子期笑着说,“先生的琴弹得太好了,比我听过的所有自然的声音都好听。”

伯牙拉着钟子期的手,把他请进船舱,又给他倒了杯热茶:“我叫伯牙,从楚国来,周游列国,就是想找个懂琴的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子期兄,你说说,我刚才弹《高山》的时候,你听出了什么?”

钟子期喝了口茶,认真地说:“先生弹《高山》时,一开始的琴声比较平缓,像山脚的斜坡;后来越来越高,越来越有力,像爬到了山腰,能看见远处的云雾;最后琴声变得巍峨厚重,像站在山顶,能看见天地辽阔——我说得对吗?”

伯牙点点头,眼睛都红了:“对!太对了!子期兄,你不仅懂琴,还懂我!”

接着,伯牙又问钟子期:“那我弹《流水》的时候,你又听出了什么?”

钟子期想了想,说:“一开始的琴声很轻,像小溪从山里流出来,绕过石头,很欢快;后来琴声变急,像小溪汇成了大河,遇到礁石,溅起水花;最后琴声变得汹涌,像大河汇入大海,无边无际——而且,我还听出,你在弹到‘大河奔涌’的时候,心里有点激动,对不对?”

伯牙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桌子说:“子期兄!你就是我的知音啊!我心里想的,你都能从琴里听出来!以前别人都说我的琴是‘野调’,是‘冷门’,只有你懂我!”

钟子期也笑了:“先生的琴不是‘野调’,是‘有灵魂’。那些人听不懂,是因为他们没用心听自然的声音。我每天砍柴,都在山里听风、听水,所以能听懂先生琴里的意思。”

那天晚上,雨停了,月亮升了起来,照在汉阳江上,江面像铺了一层银霜。伯牙和钟子期坐在船舱里,一个弹琴,一个听琴,聊了一整晚。伯牙弹了他在蓬莱岛悟出来的《海风操》,钟子期就说:“这琴声里有海风的咸湿,还有海鸥的叫声,像是站在海边一样。”;伯牙弹了他在郢都听来的《春雨操》,钟子期就说:“这琴声里有雨滴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还有小草发芽的动静,太有生机了。”

天亮的时候,钟子期要回家了。伯牙拉着他的手,舍不得让他走:“子期兄,我还没跟你聊够呢!你什么时候还能来听我弹琴啊?”

钟子期说:“先生要是不嫌弃,一个月后的今天,咱们还在这里见面,我再听你弹琴。”

伯牙赶紧点头:“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我还在这里等你!”

钟子期走后,伯牙站在船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激动。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知音。而“琴仙”这个雅号,也因为这次相遇,开始真正“活”了起来——因为只有懂他的人,才能真正明白,他的琴,为什么能被称为“仙乐”。

一个月后的约定,伯牙记在心里。他特意提前一天就到了汉阳江,等着钟子期的到来。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相遇,不仅会让他的“琴仙”雅号传遍天下,还会让“知音”这个词,成为千古流传的佳话。

第五章 “琴仙”与“樵夫知音”:一段“不看身份”的神仙友谊

伯牙和钟子期在汉阳江的约定,成了两人友谊的开始。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在汉阳江见面——有时候是伯牙坐船来,有时候是钟子期砍柴路过,只要一见面,伯牙就会弹琴,钟子期就会听,然后两人聊琴、聊自然、聊生活,一聊就是大半天。

这段友谊,在当时看来,特别“奇怪”。毕竟伯牙是个有名的琴师,虽然之前“冷门”,但也算是“文化人”;而钟子期是个樵夫,每天靠砍柴为生,两人的身份、地位差得老远。可他们自己却不在乎这些。

有次,伯牙去钟家村找钟子期。刚到村口,就看见几个村民围着钟子期,七嘴八舌地说:“子期啊,你跟那个弹琴的先生走那么近干嘛?人家是大人物,你就是个砍柴的,别让人笑话。”

钟子期却笑着说:“先生是我的知音,跟他是不是大人物没关系。他懂我的爱好,我懂他的琴,这就够了。”

伯牙正好听见这话,心里暖暖的。他走过去,对着村民们拱了拱手:“各位乡亲,我和子期兄是朋友,不分什么大人物和砍柴的。在我眼里,子期兄比那些诸侯贵族懂我多了。”

村民们见伯牙这么说,也不好再议论了。

钟子期把伯牙领回自己家。他家很简陋,就一间茅草屋,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就是一堆晒干的草药和几本翻得卷了边的书。钟子期不好意思地说:“先生,我家太简陋了,您别嫌弃。”

伯牙摇摇头:“不简陋,比诸侯的宫殿还舒服。你看,窗外就是山,开门就能看见树,多好啊!”

那天,钟子期给伯牙做了一碗野菜粥,还炒了个鸡蛋。伯牙吃得特别香,说:“这比我在诸侯宫里吃的山珍海味还好吃!”

钟子期笑了:“先生要是不嫌弃,以后常来,我给你做野菜粥。”

吃完饭后,伯牙拿出琴,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开始弹琴。钟子期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柴禾,一边削一边听。琴声里有院子里的槐树,有远处的山,还有村里的狗叫。钟子期时不时点点头,说:“这里的琴声,像槐树的叶子在晃;这里的琴声,像山上的兔子在跑。”

伯牙弹得兴起,还让钟子期教他认山里的植物。钟子期带着他上山,告诉他“这是柴胡,能治病”“这是松树,冬天也不落叶”“这是竹子,风吹过会‘沙沙’响,特别好听”。伯牙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后来弹《山林操》的时候,就把这些植物的“感觉”弹进了琴里。

有次,楚国的令尹(相当于宰相)听说伯牙在钟家村,特意派人来请他去宫里演奏。伯牙本来不想去,可钟子期说:“先生,你去吧。让更多人听听你的琴,说不定还能遇到其他懂琴的人呢。”

伯牙听了钟子期的话,去了楚国的王宫。令尹和大臣们听了他的琴,都赞不绝口:“以前只听说伯牙是‘冷门琴师’,没想到琴弹得这么好,简直是‘琴仙’啊!”

“琴仙”这个称呼,第一次从大臣们嘴里说出来,很快就传遍了楚国。有人说:“伯牙的琴能弹山弹水,跟神仙弹的一样,‘琴仙’这个称呼太合适了!”

伯牙知道后,笑着对钟子期说:“要是没有你,我也得不到‘琴仙’这个称呼。是你让我的琴有了‘知音’,也让我的琴被更多人认可。”

钟子期摇摇头:“先生的琴本来就好,‘琴仙’是你应得的。我只是个‘听琴的’,不敢居功。”

两人的友谊,就这样在“弹琴”和“听琴”中越来越深。伯牙每次有新的曲子,第一个想听的人就是钟子期;钟子期每次砍柴时发现新的自然声音,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就是伯牙。

有次冬天,下了很大的雪。伯牙冒着雪,坐船去钟家村找钟子期。钟子期看见他,赶紧把他拉进屋里,烤着火炉说:“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还来了?冻坏了怎么办?”

伯牙从怀里拿出琴,笑着说:“我写了一首《白雪操》,想弹给你听。雪天弹《白雪》,最合适了。”

琴声响起,屋里的火炉“噼啪”地响着,窗外的雪花“簌簌”地落着,琴声里有雪的洁白,有火炉的温暖,还有朋友间的情谊。钟子期听着,眼睛里满是笑意:“这曲子,比外面的雪还美,比火炉还暖。”

伯牙也笑了:“有你这个知音,我的琴才能这么‘暖’。”

那段时间,是伯牙最开心的日子。他不仅有了“琴仙”的雅号,还有了钟子期这个知音。他觉得,就算一辈子不被诸侯认可,只要能和钟子期一起弹琴听琴,也足够了。

可他没想到,这样美好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会让他的“琴仙”雅号,蒙上一层悲壮的色彩;也会让他做出“破琴绝弦”的决定。

第六章 子期之死:“琴仙”的绝唱与“知音”的传说

公元前525年的春天,伯牙像往常一样,准备去钟家村找钟子期。可还没等他出发,就听见一个噩耗——钟子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伯牙心里一紧,赶紧收拾好琴,雇了一辆马车,往钟家村赶。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停地想:“子期兄那么健康,怎么会突然生病呢?一定是谣言,一定是!”

可到了钟家村,他看到的却是钟子期家挂着的白幡。钟子期的家人告诉他,钟子期前几天得了急病,没来得及医治,已经去世了。

伯牙站在钟子期的家门口,手里的琴“啪”地掉在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我上个月还跟他见面,他还听我弹了《春风操》,怎么会突然去世呢?你们骗我!”

钟子期的妻子红着眼睛,把伯牙领进屋里。屋里放着钟子期的灵位,灵位旁边,放着一把钟子期平时用来削柴的刀,还有一本他没看完的书。

伯牙走到灵位前,看着“钟子期之位”这几个字,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子期兄!你怎么能走得这么早?我们还约定好,等春天来了,一起去山上听杜鹃叫,一起去江边看桃花,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啊!”

钟子期的妻子说:“先生,子期去世前,还一直念叨你。他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听你弹一次《流水》。”

伯牙听到这话,心里更难受了。他从地上捡起琴,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对钟子期的灵位说:“子期兄,你放心,我这就弹《流水》给你听。你在天上,一定能听见。”

他坐在灵位前,开始弹《流水》。琴声一开始很轻,像小溪在呜咽;慢慢的,琴声变得悲伤,像大河在哭泣;到了最后,琴声越来越低,越来越沉,像江水慢慢枯竭。

弹到一半的时候,“嘣”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伯牙看着断了的琴弦,苦笑了一下:“看来这琴也懂我,知道你不在了,它也不想再弹了。”

他站起身,拿着琴,走到钟子期的坟前。坟前的草刚冒芽,桃花开得正艳,可再也没有人能和他一起听琴、一起聊自然了。

伯牙把琴放在坟前,又弹了一遍《流水》。这次,琴弦又断了两根。他停下来,看着坟茔,说:“子期兄,以前我弹琴,是为了找知音;现在知音不在了,我弹琴还有什么意思呢?这琴,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听懂了。”

说完,他举起琴,狠狠地砸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咔嚓”一声,琴身碎成了两半,琴弦也全断了。

围观的村民都惊呆了,有人说:“伯牙先生,这琴是你的命啊!你怎么把它砸了?”

伯牙摇摇头,眼里满是悲伤:“琴在,知音不在,留着琴还有什么用?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弹琴了。”

从那天起,伯牙真的再也没弹过琴。他把碎掉的琴埋在钟子期的坟旁,然后离开了钟家村,再也没有周游列国,而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隐居了起来。

可“琴仙伯牙”和“知音钟子期”的故事,却慢慢流传了开来。人们都说,伯牙是“琴仙”,不仅因为他琴弹得好,更因为他对知音的情谊——为了知音,能“破琴绝弦”,这样的情谊,比“仙乐”还珍贵。

后来,有人把伯牙砸琴的地方叫做“碎琴山”,把汉阳江改叫“知音江”;还有人把《高山》和《流水》合在一起,叫做《高山流水》,成为了千古流传的名曲。

再后来,“知音”这个词,成了“懂自己的人”的代名词;而“琴仙”这个雅号,也成了伯牙的专属——再也没有哪个琴师,能像他一样,让“琴仙”的称呼里,既有琴技的高超,又有情谊的深厚。

很多年后,有人问伯牙:“你后悔砸了琴吗?要是你还弹琴,说不定能成为更有名的‘琴仙’。”

伯牙只是笑了笑:“我不后悔。能遇到子期兄这样的知音,比当再有名的‘琴仙’都好。他懂我的琴,也懂我的心,这样的情谊,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

第七章 千年“琴仙热”:从古代话本到现代“知音”

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并没有随着伯牙的隐居而消失,反而像一杯陈酒,越品越香。从春秋战国到现在,三千年过去了,“琴仙伯牙”的名字,和“知音”的传说,一直流传在民间,成了中华文化里最动人的符号之一。

在汉朝,史学家司马迁把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写进了《史记》,还特意提到了“琴仙”这个雅号,说伯牙“善鼓琴,其曲高和寡,唯钟子期能懂,故世称‘琴仙’”。从那以后,“琴仙伯牙”成了正史里记载的“音乐名人”,不再是民间传说里的“冷门琴师”。

到了唐朝,文人墨客特别喜欢写伯牙和子期的故事。大诗人李白就写过一首诗:“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意思是钟子期去世后,世上就再也没有懂伯牙的人了。还有个叫白居易的诗人,听人弹《高山流水》时,写下了“平生知心者,屈指能几人?”——可见,在唐朝,“知音”已经成了人们对真挚友谊的向往。

宋朝的时候,“话本”(类似现在的小说)开始流行。说书人把伯牙和子期的故事改成了话本,在茶馆里讲给老百姓听。为了让故事更有意思,说书人还加了很多幽默的细节:比如伯牙第一次见子期时,以为他是“骗子”,结果被子期的“神点评”打脸;还有伯牙砸琴时,围观的村民以为他“疯了”,后来才明白是“知音难觅”。

有次,一个说书人在茶馆讲《伯牙碎琴》,讲到伯牙砸琴的时候,台下的老百姓都哭了,有人还喊:“伯牙先生,别砸琴啊!留着琴,说不定还能遇到新的知音呢!”

说书人笑着说:“各位客官,要是伯牙没砸琴,那‘琴仙’的情谊,就没这么珍贵了!”

到了元朝,戏曲开始兴盛。有人把伯牙和子期的故事改成了杂剧,叫《伯牙摔琴谢知音》。戏里的伯牙,穿着仙气飘飘的衣服,弹起琴来,舞台上会用烟雾和灯光营造出“高山流水”的效果;而子期的扮演者,会穿着粗布衣服,手里拿着柴禾,一脸认真地听琴。

每次演到伯牙砸琴的桥段,台下的观众都会鼓掌叫好——不是因为砸琴的动作帅,而是因为他们懂伯牙的心情:知音不在了,琴再贵,也没有意义。

明朝和清朝的时候,《伯牙摔琴谢知音》成了最受欢迎的戏曲之一,几乎每个戏班都会演。而且,人们还开始给伯牙和子期建祠堂,祠堂里放着伯牙的“仿制品琴”和子期的“仿制品柴刀”,供人祭拜。有人祭拜时,还会带一把琴,在祠堂里弹《高山流水》,说这样能“让伯牙和子期听到,也能让自己找到知音”。

到了现代,伯牙和子期的故事,更是走进了课本、电影、电视剧里。小学课本里有《高山流水》的课文,告诉孩子们“知音难觅,要珍惜懂自己的人”;电影里有以“知音”为主题的故事,比如《知音》这部电影,虽然讲的是近代的事,但灵感就来自伯牙和子期;还有很多音乐节目里,歌手会翻唱《高山流水》,用现代的音乐风格,演绎三千年的“仙乐”。

现在,如果你去武汉(古代的汉阳江就在武汉),还能看到“知音公园”,公园里有伯牙和子期的雕像——伯牙坐在船上弹琴,子期站在岸边听琴,雕像旁边刻着“高山流水遇知音”七个字。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里拍照、散步,还有人会带着琴,在雕像前弹《高山流水》。

有人说,现在的社会节奏太快,“知音”越来越少了。可每当有人听到《高山流水》的琴声,每当有人说起“伯牙摔琴”的故事,还是会想起:三千年 ago,有个叫伯牙的“琴仙”,为了知音,砸了自己最爱的琴;有个叫钟子期的樵夫,用自己的耳朵,读懂了“仙乐”里的深情。

而“琴仙”这个雅号,也因为这个故事,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它不再只是“琴技高超”的代名词,更成了“对真挚情谊的坚守”的象征。就像伯牙说的:“琴技再高,不如有个懂你的人;雅号再响,不如有份珍贵的情。”

三千年过去了,伯牙的琴已经碎了,但“琴仙”的传说还在;钟子期的人已经不在了,但“知音”的故事还在。或许,这就是最动人的地方——真正的美好,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只会像《高山流水》的琴声一样,永远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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