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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14章 吴敬梓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文木老人的“荒唐”人生:吴敬梓传

楔子 南京茶馆里的“名人效应”

乾隆十六年的一个冬晨,南京秦淮河畔的“四海楼”茶馆刚开门,跑堂的小二就看见角落里缩着个穿半旧棉袍的中年人。这人头发略乱,下巴上飘着几缕山羊胡,手里攥着个磨得发亮的木笔筒,眼神却亮得像掺了酒——不是醉眼,是那种看什么都觉得“有戏”的兴奋劲儿。

小二熟门熟路地端上碗热茶:“文木先生,今儿又来‘采风’啊?昨儿您说的那严监生,后来到底咽气没?”

中年人“嘿”了一声,把笔筒往桌上一放,茶还没喝就开讲:“咽了!临死前伸着俩指头,家里人猜了半天,什么两笔银子、两位客人,都不对——最后才知道,是灯盏里点了两根灯草,他嫌费油!”

满座茶客“哄”地笑开,有个穿长衫的秀才摇头:“吴先生,您这编的也太玄了,哪有人临死还惦记灯草的?”

中年人端起茶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点促狭:“玄?您要是见过我那表叔,就知道严监生还是客气的——我那表叔临死前,盯着账上少了两个铜板,愣是撑着没闭眼,直到他儿子把铜板找着了,才咽气。”

茶客们笑得更欢,小二趁机喊:“各位客官,想听文木先生讲‘儒林趣事’,多捧捧场啊!”

这被叫做“文木先生”的中年人,就是写《儒林外史》的吴敬梓。他这一辈子,没中过举人,没当过大官,却靠一个“文木老人”的雅号,靠一肚子“荒唐事”,在南京城的茶馆里活出了比科举状元还热闹的名气。

第一章 全椒吴家:从“银子堆里”长出来的读书人

康熙四十年,安徽全椒的吴家大院里,一声婴儿啼哭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管家连跑带颠地去报喜:“老爷!夫人生了个少爷!”

吴霖起,也就是这孩子的爹,正坐在书房里看《论语》,闻言放下书,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吴家在全椒是响当当的望族,祖上做盐商发家,到了吴霖起这辈,虽然不当盐商了,改做了个小官(赣榆县教谕),但家底还是厚得很——用后来吴敬梓自己的话说,就是“田连阡陌,米烂陈仓”。

这刚出生的少爷,就是吴敬梓。按说生在这样的家庭,他本该像其他富家子弟一样,学怎么管账、怎么做官、怎么把家产守得更厚。可吴敬梓偏不,打小就跟“钱”犯冲,跟“书”亲得要命。

三岁的时候,别的小孩还在抢糖吃,吴敬梓就抱着本《唐诗三百首》啃;五岁的时候,先生教他背八股文,他背了两句就摇头:“这玩意儿没意思,不如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痛快!”气得先生找吴霖起告状,说这孩子“心野,不是科举的料”。

吴霖起倒不生气,反而摸着儿子的头笑:“没意思就不背,咱读点有意思的。”——他自己就是个清官,看透了科举里的弯弯绕,也不想逼儿子走这条路。

可家里的亲戚不乐意了。有回过年,二伯父吴霖苍指着吴敬梓的鼻子骂:“你爹就是太惯着你!咱们吴家靠什么发家?靠盐商!靠做官!你天天抱着些破诗稿,能当饭吃?能当银子花?”

吴敬梓当时才十岁,却梗着脖子回:“诗稿不能当饭吃,但能让人心里痛快。银子再多,要是心里不痛快,有什么用?”

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愣了——谁也没料到,这十岁的孩子,居然说出这么“荒唐”的话。可谁也没料到,这“荒唐”,竟成了吴敬梓一辈子的底色。

十五岁那年,吴敬梓的母亲去世了。吴霖起怕儿子孤单,就带着他去赣榆上任。在赣榆的日子,是吴敬梓最开心的时光:白天跟着爹去学堂看学生读书,晚上就跟爹在灯下聊学问,聊官场的趣事,聊那些寒门书生的不容易。

有一回,一个穷书生没钱交学费,跪在学堂门口哭。吴霖起想帮他,可自己是个清官,没多少银子。吴敬梓看在眼里,偷偷跑回住处,把自己攒了好几年的零花钱——一罐子碎银子,全抱了过来,塞给那书生:“拿着,交学费去。别哭了,读书的人,要有骨气。”

那书生感动得磕头谢恩,吴敬梓却摆摆手:“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爹——是他教我,做人要帮衬别人。”

吴霖起知道这事后,没骂他,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像我!钱没了可以再赚,可人心要是冷了,就暖不回来了。”

可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多久。康熙六十一年,吴霖起病逝了。这一年,吴敬梓才二十岁。他扶着爹的灵柩回全椒,还没等他从悲痛中缓过来,家里的亲戚就开始抢家产了。

二伯父吴霖苍带头,说吴敬梓是“晚辈”,没资格继承家产,要把吴家的田产、房产都分了。吴敬梓看着这些平日里笑脸相迎的亲戚,如今为了银子争得面红耳赤,心里凉得像冰。

他没跟他们争。当着全族的面,他把家产清单往桌上一扔:“你们要,就拿去吧。我只要我爹的书房,只要那些书。”

亲戚们都以为他疯了——放着万贯家财不要,只要一屋子书?可吴敬梓真就这么做了。他搬进爹的书房,守着那些书,开始了自己“散尽千金”的日子。

第二章 雅号“文木”:一棵树上长出来的文人风骨

全椒老家待不下去了,吴敬梓就带着书,搬到了南京。刚到南京的时候,他还有点积蓄,就在秦淮河畔租了个小院子。院子里有棵树,是他特意从全椒移栽过来的——那是一棵文木树。

文木树这东西,不显眼,长得慢,树干却硬得很,不容易变形,是做笔筒、砚台的好材料。吴敬梓喜欢这树,没事就坐在树下读书、写文章,还亲手用文木做了个笔筒,上面刻了四个字:“文以载道”。

有回,朋友金兆燕来拜访。金兆燕是个举人,后来还中了进士,跟吴敬梓是“忘年交”。他一进院子,就看见那棵文木树,又看见吴敬梓手里的文木笔筒,忍不住笑:“敬梓兄,你这是跟文木树杠上了?”

吴敬梓也笑:“这树好啊,不张扬,却有骨气。不像有些树,长得快,却脆得很,一刮大风就断。”

金兆燕点点头:“也是。你这人,就像这文木树——看着温和,骨子里却硬得很。以后我不叫你‘敬梓兄’了,就叫你‘文木先生’,怎么样?”

吴敬梓乐了:“好啊!‘文木先生’,听着就踏实。”

从那以后,“文木先生”这个雅号,就在南京的文人圈子里传开了。后来吴敬梓年纪大了,朋友们又改口叫他“文木老人”——这一叫,就叫了几百年。

可“文木老人”的日子,却没那么“踏实”。他手里的积蓄,没几年就花光了——不是花在自己身上,是花在朋友身上,花在文人聚会上。

那时候,南京有个“文人沙龙”,每月初一、十五在“芥子园”聚会,大家一起写诗、论画、聊学问。吴敬梓是常客,每次去都抢着付钱:“我来我来!大家难得聚一次,别跟我客气!”

有回聚会结束,金兆燕拉着他说:“敬梓兄,你别总抢着付钱了。我知道你手里没多少银子了,再这么花,你下个月吃什么?”

吴敬梓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吃什么都行,稀饭咸菜也能过。可朋友不能丢,学问不能丢。你看这文木树,就算没多少水,不也照样长吗?我吴敬梓,还不如一棵树?”

金兆燕没辙,只能偷偷帮他——有时候送点米,有时候送点纸墨,吴敬梓知道了,也不推辞,只是下次有了好诗,第一个念给金兆燕听。

有一回,吴敬梓写了首讽刺科举的诗,里面有两句:“桂榜题名空富贵,槐宫指日现文章。”金兆燕看了,又笑又叹:“你这诗,要是让那些举人老爷看见了,非得气疯不可。”

吴敬梓也笑:“气疯才好呢!让他们看看,他们拼死拼活考科举,到底图个啥。”

这话还真应验了。有个姓王的举人,听说了这首诗,特意跑到吴敬梓的小院里找茬:“吴敬梓!你自己考不上举人,就讽刺科举,你算什么东西?”

吴敬梓正坐在文木树下喝茶,闻言抬起头,慢悠悠地说:“王举人,我考不上举人,是因为我不想考。你考上了举人,又能怎么样?你敢说你考科举,不是为了当官发财?不是为了那几两银子?”

王举人被问得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吴敬梓看着他的背影,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对着文木树笑:“你看,这就是科举考出来的‘人才’,连句实话都不敢说。”

那时候,有人给吴敬梓起了个外号,叫“吴疯子”——说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跟科举作对,偏要散尽家产,不是疯子是什么?

吴敬梓听说了,也不生气,反而跟朋友开玩笑:“‘吴疯子’好啊!疯子不怕人骂,疯子敢说真话。我看这世上的人,不是疯子的太少,是疯子太多,只不过他们的疯,是疯在银子上,疯在官场上,我吴敬梓的疯,是疯在文章上,疯在朋友上,不一样!”

第三章 蹲点“采风”:《儒林外史》里的“真人真事”

乾隆元年,吴敬梓四十岁。这一年,他决定写一本书——一本讽刺科举、讽刺儒林的书。他给这本书起了个名字,叫《儒林外史》。

写这本书,可不容易。首先得有素材——得知道儒林里的人,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怎么想的,怎么干那些荒唐事的。吴敬梓没别的办法,只能去“蹲点采风”——哪里有举子,哪里有官员,他就往哪里去。

南京的贡院,是他常去的地方。每次科举考试,他都背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纸和笔,蹲在贡院门口的茶馆里,看那些举子们的百态:

有的举子,考前紧张得直发抖,嘴里不停念叨“子曰诗云”;有的举子,考前还在跟人吹嘘“我这次肯定能中,我爹给主考官送了礼”;还有的举子,考完后一看没中,当场就哭了,哭得比死了爹还伤心。

吴敬梓把这些都记在纸上,记的时候还忍不住笑:“这些人,活得多累啊!”

有一回,他看见一个老举子,考了三十多年,头发都白了,还在考。考完后,老举子蹲在地上,手里拿着考卷,一边哭一边说:“我怎么又没中?我哪里写得不好?”

吴敬梓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巾:“老人家,别哭了。科举这东西,不是你写得好就能中的。你看我,从来没考过,不也活得好好的?”

老举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不懂。我这辈子,就想中个举人,光宗耀祖。要是中不了,我死不瞑目啊。”

吴敬梓没再说话,只是把这件事记在了纸上——后来,他把这个老举子,写成了《儒林外史》里的“周进”,写周进在贡院哭晕过去,写周进后来中了举,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来巴结他。

除了贡院,吴敬梓还常去官员的衙门附近“蹲点”。有一回,他看见一个县官,下乡“视察”,前呼后拥的,还让老百姓给他送钱送粮。老百姓不给,县官就说“抗粮”,要抓人。

吴敬梓把这件事记下来,后来写成了《儒林外史》里的“汤奉”——汤奉任南昌知府,为了讨好上司,竟把回民师傅迫害致死,还说“我这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

还有一回,他在茶馆里听见两个人聊天,说有个叫严监生的财主,临死前伸着两个指头,怎么都不闭眼。家里人猜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嫌灯盏里点了两根灯草,费油。吴敬梓听了,当场就笑了,赶紧记在纸上——这就是后来《儒林外史》里最经典的“严监生”的原型。

写《儒林外史》的时候,吴敬梓的日子已经很清贫了。有时候没钱买纸,他就用废纸写,甚至把朋友送的请柬翻过来写;有时候没钱买墨,他就用炭灰兑水当墨;有时候饿肚子,他就啃个冷馒头,一边啃一边写。

有一回,金兆燕来看他,正好看见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个冷馒头,嘴里咬着,手里还在写。金兆燕鼻子一酸,说:“敬梓兄,你这是何苦呢?这书就算写出来,也赚不了多少银子,你还不如找个差事,混口饭吃。”

吴敬梓放下笔,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笑着说:“我写这本书,不是为了赚银子。我是想让后来的人看看,这儒林里的荒唐事,这科举里的黑幕。就算没人看,我也得写——我吴敬梓,总得为这世上的老百姓,说句实话。”

金兆燕没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你拿着,买点米,买点纸墨。这书,你得写下去,一定要写下去。”

吴敬梓看着银子,眼圈有点红,却没拿:“兆燕,你的心意我领了。银子你拿回去,我有钱。”

金兆燕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勉强,只是把银子放在桌上,转身就走。吴敬梓看着银子,又看了看桌上的书稿,拿起银子,去买了米,买了纸墨,还买了一壶酒——不是给自己喝的,是给文木树“喝”的。

他把酒倒在文木树的根下,对着树说:“文木啊文木,我吴敬梓没什么本事,就想写本好书。你帮我作证,我一定把这本书写好,不辜负你,不辜负我的朋友。”

第四章 晚年趣事:穷得有骨气,饿得有诗意

乾隆十九年,吴敬梓五十四岁。这时候,《儒林外史》已经写完了,可没多少人知道这本书——那时候的人,都喜欢看才子佳人的小说,谁喜欢看这种讽刺儒林的“破书”呢?

吴敬梓也不在乎,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白天去茶馆“采风”,晚上在灯下修改《儒林外史》,有时候还跟朋友一起喝酒聊天。

可他的日子,越来越穷了。冬天没钱买炭,他就把家里的旧衣服找出来,裹在身上,还跟朋友开玩笑:“你看我这‘棉袍’,比貂皮还暖和——貂皮只能保暖,我这棉袍,还能想起我爹当年的好。”

有一回,他病了,发着高烧,躺在床上起不来。金兆燕来看他,看见他盖着一床破被子,屋里连个炭火盆都没有,心疼得不行:“敬梓兄,你怎么不跟我说?我给你送点炭来啊!”

吴敬梓睁开眼,笑了笑:“不用不用,我这病,睡两天就好了。炭太贵了,省点钱,以后还能跟你一起喝酒呢。”

金兆燕没辙,只能去买了药,又生了炭火盆,才放心走。吴敬梓看着炭火盆里的火苗,心里暖烘烘的——不是因为炭火,是因为朋友的情分。

病好后,吴敬梓又去了茶馆。小二看见他,赶紧端上茶:“文木先生,您可好些了?前些天您没来,好多客官都问呢,说想听您讲严监生的故事。”

吴敬梓笑了:“好,今天就给你们讲严监生临死前的事——他伸着两个指头,家里人都猜不透,最后还是他老婆明白,把灯草掐灭了一根,他才闭眼。你们说,这人是不是太抠了?”

茶客们笑得前仰后合,有个老茶客说:“文木先生,您这故事,比说书先生讲的还好听。您怎么不干脆去说书啊?还能赚点银子。”

吴敬梓摇摇头:“说书就算了。我讲这些故事,不是为了赚银子,是想让大家知道,这世上的人,别活得太糊涂,别把银子看得太重。”

那时候,有个姓刘的盐商,听说了吴敬梓的名气,想请他给自家写块匾额,给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对吴敬梓来说,够他过半年了。可吴敬梓却拒绝了:“刘老板,我吴敬梓虽然穷,但只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您的匾额,我写不了。”

盐商很生气:“你一个穷书生,还跟我摆架子?五十两银子还不够?”

吴敬梓说:“不是不够,是我不想写。您要是喜欢我的文章,就去看我的《儒林外史》。您要是想用钱买我的字,那您找错人了。”

盐商没辙,只能走了。吴敬梓看着他的背影,对着茶碗笑:“五十两银子,就想收买我吴敬梓?你也太小看我了。”

乾隆二十一年,吴敬梓五十六岁。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南京下了场大雪,秦淮河都结了冰。吴敬梓没钱买炭,只能缩在被窝里,修改《儒林外史》的稿子。

有天晚上,金兆燕来看他,发现他趴在桌上,手里还攥着笔,已经没气了。桌上放着《儒林外史》的最后一页稿子,上面写着一句话:“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

金兆燕看着稿子,又看着吴敬梓的遗体,忍不住哭了——他知道,吴敬梓这一辈子,虽然穷,虽然“荒唐”,但他没白活。他用自己的笔,写尽了儒林的荒唐,写尽了人间的冷暖,也写出了自己的风骨。

吴敬梓的葬礼,是朋友们凑钱办的。来送葬的人,有文人,有茶馆的小二,有曾经被他接济过的穷书生——没有一个官员,没有一个举人,可这场葬礼,却比那些大官的葬礼还热闹。

送葬的时候,金兆燕抱着吴敬梓亲手做的文木笔筒,对着灵柩说:“敬梓兄,你放心,你的《儒林外史》,我们一定会传下去。你的‘文木老人’的雅号,我们也一定会记下去。”

尾声 文木长青,荒唐不朽

吴敬梓去世后,《儒林外史》慢慢流传开来。一开始,只是在文人圈子里传抄,后来有人把它印成书,一下子就火了——不管是老百姓,还是文人,都喜欢看这本书。

老百姓喜欢看里面的“荒唐事”:严监生惦记灯草,周进哭晕在贡院,范进中举后发疯……这些故事,就像发生在自己身边一样,又好笑,又让人叹气。

文人喜欢看里面的“真性情”:杜少卿散尽家产,王冕不愿做官,吴敬梓自己化身成书中的人物,写出了文人的风骨,写出了对科举的不满。

到了后来,《儒林外史》成了中国古典小说的“四大奇书”之一,吴敬梓也成了家喻户晓的作家。人们提到他,不再叫他“吴敬梓”,而是叫他“文木老人”——这个雅号,比任何功名都管用,比任何银子都珍贵。

现在,全椒有吴敬梓纪念馆,南京有吴敬梓故居,里面都种着文木树。每年春天,文木树都会长出新叶,绿油油的,像吴敬梓的文章一样,永远充满生机。

有一回,我去南京的吴敬梓故居,看见一个小朋友指着文木树问妈妈:“妈妈,这是什么树呀?”

妈妈笑着说:“这是文木树,是‘文木老人’吴敬梓最喜欢的树。他写了一本叫《儒林外史》的书,里面有好多好笑的故事,你长大了一定要看看。”

小朋友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文木树的树干,小声说:“文木树,你一定要好好长,我长大了,也要像‘文木老人’一样,写好看的故事。”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吴敬梓要是知道,几百年后,还有小朋友记得他,记得他的文木树,记得他的《儒林外史》,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他这一辈子,没中过举人,没当过大官,没赚过多少银子,可他用自己的笔,用自己的“荒唐”,活成了一个不朽的传说。

这,就是“文木老人”吴敬梓的故事——一个穷得有骨气,饿得有诗意,荒唐得可爱,也伟大得可敬的文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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