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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10章 兰陵笑笑生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明代“市井生活总编剧”兰陵笑笑生传:用《金瓶梅》写活明朝烟火气的神秘写手

第一章 万历年间的“神秘马甲”:谁在偷偷写市井故事?

明万历中后期,山东兰陵(今山东枣庄一带)的街头巷尾,悄悄流传着一本“奇书”——没署名,没出版商,只在文人圈子里偷偷传抄,有人说它是“伤风败俗的闲书”,可越禁越火,连江南的才子袁宏道都写信跟朋友要:“听说兰陵有本写市井的书,快给我抄一本,急着看!”

这本书,就是后来震惊文坛的《金瓶梅》;而它的作者,只留下一个谜一样的笔名——兰陵笑笑生。

没人知道他是谁。有人说他是“文坛老炮”王世贞,为了报父仇,借西门庆骂奸臣;有人说他是“退休官员”李开先,闲得没事编故事解闷;还有人说他就是个普通的老秀才,天天蹲在茶馆听八卦,攒够了素材就写本书。甚至连清代的大学者鲁迅,都在《中国小说史略》里挠头:“兰陵笑笑生是谁?没人知道。”

但咱们能肯定一点:这哥们绝对是个“懂生活的人”。要是他活在现在,大概率是个“爆款网剧总编剧”——写家长里短比《人世间》真实,写商人算计比《风吹半夏》细腻,连写顿饭都能让读者流口水,比美食博主还专业。而他最牛的“马甲”“兰陵笑笑生”,本身就透着股幽默:“兰陵”是老家,“笑笑生”是态度——不管写多狗血、多现实的事,都带着点“看破不说破”的笑意,像个蹲在巷口看热闹的老邻居,边看边笑:“你瞧这人,这点心思全写脸上了。”

咱们不妨猜一猜他的“真实身份”——从《金瓶梅》里的细节来看,他大概率是个“混过市井的文人”。为啥这么说?你看他写西门庆做生意:怎么跟绸缎庄老板砍价,怎么给官员送“见面礼”,怎么在茶馆里跟人谈合作,连“一两银子能买多少匹布”“一斤肉值多少钱”都写得明明白白,比当时的《万历会计录》还准。要是没真跟商人打过交道,绝对写不出这么细。

还有他写潘金莲的日常:早上起来怎么梳头,怎么用胭脂,怎么跟丫鬟斗嘴,甚至怎么偷偷给西门庆递纸条,细节细到“她戴的金钗是‘折股钗’,不是‘点翠钗’”——这要是没观察过明代妇女的生活,纯属瞎编也编不这么真。

最绝的是他写“饭局”:西门庆请人吃饭,桌上摆着“烧鹅、糟鲥鱼、炖烂蹄子、玫瑰露酒”,连怎么摆盘、谁先动筷子、喝酒时怎么劝酒都写得清清楚楚。有学者后来考证,这些菜全是明代中后期的“流行菜”,尤其是“糟鲥鱼”,当时只有江南才有的吃,可见这哥们要么去过江南,要么认识江南的厨子。

这么看,兰陵笑笑生大概率是个“有点文化,又没那么清高”的人——不像那些只会写“之乎者也”的酸秀才,他愿意蹲在街头看小贩吵架,愿意听茶馆里的 gossip,愿意跟绸缎庄的老板唠嗑,把这些“不上台面”的事,全记在脑子里,最后写成了《金瓶梅》。

而他为啥不署名?也很好猜。明代的文人,要是写“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那叫“正经学问”,能当大官;要是写《金瓶梅》这种“市井故事”,尤其是里面还有点“大胆描写”,那叫“伤风败俗”,搞不好会被抓起来。所以他干脆隐姓埋名,只留个“兰陵笑笑生”的马甲,意思是“我就是个兰陵来的,看个热闹写个故事,你们爱咋咋地”。

你看,这多像现在的“匿名网文作者”——怕被熟人认出来,怕被领导批评,就起个马甲写文,没想到一不小心写成了“千古名着”。

第二章 市井“采风特工”:从茶馆到绸缎庄的素材收集记

要写好《金瓶梅》这种“市井百科全书”,光靠瞎编可不行。兰陵笑笑生绝对是个“专业采风特工”——他的“特工装备”不是手枪,是纸笔;他的“情报来源”不是间谍,是街坊邻居;他的“秘密基地”不是密室,是茶馆、酒楼、绸缎庄、甚至是街头的小吃摊。

他采风的第一站,大概率是“茶馆”。明代中后期的茶馆,可不是现在喝下午茶的地方,是“信息交换中心”——商人在这谈生意,小贩在这吐槽城管(明代叫“巡捕”),妇女在这聊八卦,甚至连官员的小秘书,都会在这偷偷泄露点“内部消息”。

兰陵笑笑生在茶馆里,绝对是个“伪装高手”。他不会直接说“我是来收集素材的”,而是点一壶“雨前茶”,找个角落坐下,假装看书,其实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比如有次两个绸缎庄的老板在聊“怎么跟西门庆做生意”,一个说“西门庆这人抠得很,得给他让三分利”,另一个说“他跟县太爷关系好,跟他合作,以后没人敢找咱们麻烦”——这些话,后来全成了《金瓶梅》里西门庆开绸缎庄的细节。

还有次他在茶馆里听两个丫鬟聊天,一个说“我家主母昨天跟老爷吵架,就因为老爷给别的丫鬟买了支胭脂”,另一个说“我家主母更厉害,偷偷把老爷的银子藏起来,老爷都不知道”——这些“宅斗小技巧”,后来全用在了潘金莲和李瓶儿身上。

他采风的第二站,是“绸缎庄”。《金瓶梅》里写了好多“衣服细节”,比如西门庆穿的“鸦青缎子袄”,潘金莲穿的“紫绫袄”,李瓶儿穿的“白绫袄”,连布料的材质、颜色、花纹都写得明明白白。这要是没去过绸缎庄,绝对分不清“鸦青”和“靛蓝”的区别。

有学者猜测,兰陵笑笑生可能经常去绸缎庄“假装买布”,其实是在“考察市场”。比如他会问老板:“老板,现在有钱人都穿什么布啊?”老板说:“现在流行‘潞绸’,山西来的,又软又亮,就是贵,一般人穿不起。”他就记下来,后来写西门庆穿的就是“潞绸袄”。

还有次他看到一个官员的太太来买布,跟老板说“要‘织金布’,做件新袄,下个月去赴宴穿”——他也记下来,后来写李瓶儿去赴宴,穿的就是“织金布袄”。甚至连布的价格,他都打听清楚:“潞绸一尺五钱银子,织金布一尺八钱银子”——这些价格,后来全写进了《金瓶梅》里,有学者考证,跟明代的实际物价一模一样。

他采风的第三站,是“街头小吃摊”。《金瓶梅》里写了好多“小吃”,比如“炊饼、酥油饼、糖蒸酥酪、雪花糕”,连怎么做、多少钱一个都写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炊饼”,武大郎卖的炊饼,不是现在的烧饼,是“蒸出来的,软乎乎的,能夹肉吃”——这要是没吃过,没跟卖炊饼的聊过,绝对写不出这么准。

有次他在街头吃炊饼,跟卖炊饼的武大郎(当然不是真的武大郎,是同名的小贩)聊天,问他:“你这炊饼一天能卖多少个?”武大郎说:“好的时候能卖一百多个,不好的时候也就几十个,赚的钱刚够糊口。”他又问:“那你有没有遇到过有人故意找茬?”武大郎说:“有啊,上次有个地痞,吃了炊饼不给钱,还把我的摊子掀了。”——这些话,后来全成了《金瓶梅》里武大郎的故事原型。

他甚至还会去“妓院”(明代叫“勾栏”)采风——当然,不是去“消费”,是去“观察”。《金瓶梅》里写李桂姐、吴银儿这些妓女的生活,怎么跟客人打交道,怎么跟妈妈桑斗嘴,怎么偷偷攒私房钱,细节细到“她们唱的曲子是《山坡羊》,不是《茉莉花》”——这要是没去过勾栏,没听过妓女唱曲,绝对写不出这么真。

有次他伪装成“读书人”,去勾栏里听曲,看到一个妓女跟客人撒娇,说“你下次来,得给我带支‘苏州胭脂’,我不要本地的”——他就记下来,后来写李桂姐跟西门庆撒娇,要的就是“苏州胭脂”。还有个妓女跟妈妈桑吵架,说“我赚的钱,你凭什么拿一半?”——这后来成了吴银儿跟妈妈桑的对手戏。

你看,兰陵笑笑生的采风,不是“走马观花”,是“沉浸式体验”——他不是站在旁边看,是真的融入市井生活,跟小贩、商人、丫鬟、妓女聊天,把他们的话、他们的事、他们的生活细节,全记在本子上,最后这些“素材”,就像积木一样,被他拼成了《金瓶梅》里的一个个鲜活人物和故事。

而他的采风技巧,放到现在也不过时——不管是写小说、拍电影,还是做自媒体,要想写得真实、写得动人,就得去“接地气”,去听普通人的故事,去看普通人的生活,不然写出来的东西,全是“空中楼阁”,没人信。

第三章 “市井生活总编剧”:《金瓶梅》的剧情编排秘辛

当兰陵笑笑生攒够了一肚子素材,他就成了“明代市井生活总编剧”——他的“剧组”没有演员,是《金瓶梅》里的100多个人物;他的“片场”没有布景,是明代的街头巷尾、宅门后院;他的“剧本”不是拍给人看的,是写给人读的,可偏偏比任何“古装剧”都真实、都好看。

他编剧情的第一个原则,是“不写神仙,只写人”。以前的小说,比如《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要么是英雄,要么是神仙,要么是妖怪,都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可《金瓶梅》里的人,全是“普通人”——西门庆是个“有点钱,有点坏,又有点怂”的商人;潘金莲是个“有点美,有点狠,又有点可怜”的女人;武大郎是个“有点老实,有点窝囊,又有点倔强”的小贩。

他写西门庆,不是把他写成“十恶不赦的坏人”,而是写他的“真实”:他会跟朋友吹牛,说自己“认识县太爷”;他会跟潘金莲撒娇,说“你别生气了,我给你买金钗”;他甚至会因为赚了点小钱,高兴得请人喝酒。当然,他也坏——他抢别人的老婆,他贿赂官员,他欺负武大郎,但这些“坏”,不是“脸谱化的坏”,是“普通人的坏”,让人觉得“哦,原来坏人也有这样的一面”。

有次他写西门庆跟李瓶儿吵架,李瓶儿哭着说“你心里只有潘金莲,没有我”,西门庆居然也有点慌,赶紧哄她说“我心里有你,真的,我明天给你买个新镯子”——这段戏,要是放在别的小说里,要么是西门庆直接动手,要么是李瓶儿忍气吞声,可兰陵笑笑生偏不,他写的是“两个人像普通夫妻一样吵架、哄人”,一下子就真实了。

他编剧情的第二个原则,是“细节决定真实”。《金瓶梅》里的剧情,不是靠“大事件”推动的,是靠“小细节”——比如潘金莲给西门庆绣个荷包,李瓶儿给西门庆做碗汤,武大郎给武松买双鞋,这些“小事”,把人物的性格、关系全写活了。

最经典的是“潘金莲喂西门庆吃葡萄”那段:潘金莲剥了颗葡萄,递到西门庆嘴边,西门庆故意不吃,说“你喂我,我才吃”,潘金莲娇嗔着说“你真坏”,还是喂了他。这段戏,没有激烈的冲突,没有狗血的剧情,就一个“喂葡萄”的细节,把潘金莲的“娇媚”和西门庆的“好色”全写出来了,比任何“大段心理描写”都管用。

还有他写武大郎卖炊饼回家,看到潘金莲跟西门庆在一起,他不是直接冲进去,而是“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躲在门外”——这个细节,把武大郎的“窝囊”写得淋漓尽致。要是换个编剧,可能会写武大郎“冲进去跟西门庆拼命”,但兰陵笑笑生知道,武大郎就是个普通人,他没那么勇敢,他只会害怕,只会躲起来,这才是真实的。

他编剧情的第三个原则,是“市井逻辑大于戏剧逻辑”。在别的小说里,剧情要“爽”,要“解气”,比如武松打虎、孙悟空大闹天宫;可在《金瓶梅》里,剧情要“真实”,要“符合市井逻辑”——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不一定有坏报,很多事就是“不了了之”。

比如武松杀潘金莲、西门庆,在《水浒传》里,是“武松替兄报仇,大快人心”;可在《金瓶梅》里,武松杀了人后,居然被抓起来了,还被判了刑,最后流放——这才是明代的真实法律,不管你是不是“替兄报仇”,杀人就是犯法,就得坐牢。

还有李瓶儿,她抢了别人的老公(西门庆),害了别人的命(武大郎),可她最后不是“被杀死”,而是“病死”,死的时候还很痛苦,西门庆还很伤心——这要是放在别的小说里,李瓶儿肯定是“不得好死”,可兰陵笑笑生偏不,他写的是“坏人也会生病,也会痛苦,别人也会为她伤心”,这才是真实的市井生活,不是“非黑即白”。

他编剧情的时候,还特别会“埋线索”。比如西门庆一开始只是个“小商人”,后来靠贿赂官员、抢别人的生意,慢慢变成了“大老板”——这个过程,不是一下子就成的,而是靠一个个“小事件”积累的:他先给县太爷送了点礼,得到了“经营绸缎庄”的许可;然后抢了别人的“当铺生意”,赚了第一桶金;最后又跟京城的官员搭上关系,成了“官商”。

这些“线索”,其实就是明代商人的“发家逻辑”——不是靠“努力奋斗”,是靠“走关系、抢资源”,兰陵笑笑生把这个“潜规则”,通过西门庆的故事,全写出来了,比当时的《商书》还透彻。

还有潘金莲和李瓶儿的“宅斗”,也不是靠“下毒、杀人”这种狗血剧情,而是靠“耍小聪明、吹枕边风”——潘金莲偷偷给西门庆说李瓶儿的坏话,李瓶儿偷偷给西门庆送礼物,两个人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互相使绊子。这些“宅斗细节”,跟现在的“办公室政治”简直一模一样,可见兰陵笑笑生对“人性”的观察有多透彻。

可以说,兰陵笑笑生不是在“写小说”,是在“编一部明代市井生活的连续剧”——每一集都有“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每一个人物都有“优点缺点、喜怒哀乐”,每一段剧情都符合“市井逻辑”,让人觉得“这就是明代的真实生活,不是瞎编的”。

而他这个“市井生活总编剧”的雅号,也确实当之无愧——他用一支笔,把明代中后期的市井生活,从吃饭穿衣到人情世故,从生意经到宅斗术,全写活了,让我们现在读《金瓶梅》,就像在看一部“明代生活纪录片”。

第四章 细节控的“编剧操守”:为一块布料较真三年

作为“市井生活总编剧”,兰陵笑笑生有个“职业病”——细节控。他对《金瓶梅》里的细节,较真到了“强迫症”的地步:小到一块布料的名字,大到一个官员的品级,都得“符合明代实际”,要是有一点不对,他能改上三天三夜。

最有名的例子,是他为“一块布料”较真了三年。《金瓶梅》里写潘金莲有件“紫绫袄”,一开始他写的是“紫绫袄”,可后来他去江南采风,发现江南的妇女穿的“紫绫袄”,其实不是“纯紫”,是“紫中带点红”,叫“茄皮紫绫”,不是“纯紫绫”。

他回来后,就开始犯嘀咕:“我之前写的‘紫绫袄’,是不是错了?要是写错了,读者一看就知道是瞎编的,那多丢人。”于是他开始“考证”——先是找江南的朋友,让他们寄一块“茄皮紫绫”过来,看看颜色到底是什么样;然后又去查明代的《布帛考》,里面果然写着“紫绫有二:一曰茄皮紫,一曰纯紫,茄皮紫为贵,江南女子多服之”;最后他还去绸缎庄,跟老板确认“茄皮紫绫”和“纯紫绫”的区别,老板说“茄皮紫绫软,纯紫绫硬,茄皮紫绫颜色暗,纯紫绫颜色亮”。

整整三年,他才把“紫绫袄”改成了“茄皮紫绫袄”,还在后面加了句“这袄子是江南来的,软乎乎的,穿在身上舒服”——这个细节一改,潘金莲的“爱美”和“有点小钱”就更真实了,因为“茄皮紫绫”比“纯紫绫”贵,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还有他为“一道菜”较真了半年。《金瓶梅》里写西门庆请人吃“糟鲥鱼”,一开始他写的是“糟鲥鱼是清蒸的”,可后来他跟江南的厨子聊天,厨子说“糟鲥鱼不是清蒸的,是用酒糟腌了之后,再炖着吃,这样才入味,而且鲥鱼的刺软,炖烂了能直接吃”。

他一听,赶紧改——他先是找厨子要了“糟鲥鱼”的做法,记下来“先把鲥鱼洗干净,用酒糟腌三天,然后加葱姜、料酒,炖一个时辰”;然后又自己试着做了一次,发现确实炖着吃比清蒸的好吃;最后他在《金瓶梅》里改了这段,写西门庆吃糟鲥鱼的时候,“用筷子夹了一块,连刺都吃了,说‘这鱼炖得真烂,好吃’”。

这个细节一改,读者一看就觉得“西门庆真的吃过糟鲥鱼,不是作者瞎编的”——后来有学者考证,明代中后期的江南,确实流行“糟鲥鱼炖着吃”,而且只有有钱人才能吃得起,因为鲥鱼当时是“贡品”,很贵。

他对“官员品级”的较真,也到了“可怕”的地步。《金瓶梅》里写西门庆认识的“县太爷”,一开始他写的是“县太爷是正七品”,可后来他查《明代官制》,发现明代的县太爷,“京县(比如北京、南京的县)是正七品,外县是从七品”,而西门庆所在的“清河县”,是外县,不是京县,所以县太爷应该是“从七品”。

于是他赶紧改,把“正七品”改成了“从七品”,还在后面加了句“县太爷说‘我这从七品官,在京城连芝麻都不算,也就你们清河县的人把我当回事’”——这个细节一改,既符合明代的官制,又突出了西门庆的“眼界小”,觉得“认识个从七品官就很牛了”。

还有他对“货币单位”的较真。《金瓶梅》里写武大郎卖炊饼,一开始他写的是“一个炊饼卖一文钱”,可后来他去街头问小贩,小贩说“明代中后期的炊饼,一个卖两文钱,一文钱只能买个小烧饼”。他回来后,赶紧把“一文钱”改成了“两文钱”,还写了段武大郎跟小贩的对话:“武大郎说‘最近面粉贵了,炊饼得卖两文钱一个,不然不赚钱’,小贩说‘是啊,我这烧饼也从一文钱涨到两文钱了’。”

这个细节,后来成了研究明代物价的“重要资料”——有学者根据《金瓶梅》里的货币单位,算出了明代中后期的“通货膨胀率”,发现跟正史《明实录》里的记载一模一样。

有人可能会问:“不就是本小说吗?至于这么较真吗?”兰陵笑笑生肯定会说:“至于!因为我写的是‘市井生活’,市井生活就是由这些细节组成的。要是细节错了,那我的‘市井宇宙’就是假的,读者一看就出戏,那我这个‘总编剧’不就白当了?”

而他的这种“较真”,也正是《金瓶梅》能成为“千古名着”的原因之一。别的小说,可能会为了“剧情爽”而牺牲细节;可《金瓶梅》,为了“细节真实”,宁愿放慢剧情节奏,宁愿多花时间考证。这种“编剧操守”,放到现在也很少见——现在很多古装剧,衣服是现代的,食物是现代的,甚至台词都是现代的,跟《金瓶梅》比起来,简直是“敷衍”。

可以说,兰陵笑笑生不仅是个“市井生活总编剧”,还是个“明代生活考据家”——他用自己的“较真”,把《金瓶梅》从一本“市井小说”,变成了一部“明代市井生活的百科全书”,让我们现在读《金瓶梅》,不仅能看故事,还能学历史、学文化、学生活。

第五章 市井Ip“开山鼻祖”:从手抄本火到千年后

兰陵笑笑生写完《金瓶梅》后,并没有“出版”——明代没有出版社,也没有版权意识,他只是把稿子借给朋友传抄,没想到一下子就“火了”。

一开始,只是山东兰陵的文人圈子里传抄,后来传到了江南,袁宏道、董其昌这些大才子都成了“粉丝”,袁宏道还写信跟朋友说:“《金瓶梅》这书,写得太真了,比《水浒传》还好看,我看了三遍,还想再看。”

再后来,传到了京城,连一些官员都偷偷传抄,有的官员甚至把《金瓶梅》当成“了解市井生活的参考书”,因为书里写的“商人怎么贿赂官员”“官员怎么贪赃枉法”,跟当时的实际情况一模一样。

当然,也有人骂《金瓶梅》,说它“伤风败俗”“诲淫诲盗”,甚至有人建议“把书烧了,把作者抓起来”。可越禁越火,民间的手抄本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开始“盗版”——把《金瓶梅》改个名字,叫《金瓶梅词话》,偷偷印出来卖,还卖得很贵,一两银子一本,相当于当时一个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

而兰陵笑笑生这个“市井Ip开山鼻祖”,也没想到自己写的一本书,会成了“穿越千年的顶流Ip”——从明代到现在,不管是小说、戏曲、电影、电视剧,还是学术研究、文化讨论,都离不开《金瓶梅》。

先说“学术研究”。从清代开始,就有学者研究《金瓶梅》,比如张竹坡写了《金瓶梅评点》,把《金瓶梅》的人物、剧情、细节全分析了一遍;到了现代,研究《金瓶梅》的学者更多,有研究“明代物价”的,从书里找“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有研究“明代服饰”的,从书里找“明代妇女穿什么衣服”;有研究“明代饮食”的,从书里找“明代人吃什么菜”;甚至有研究“明代官制”的,从书里找“明代官员怎么办公”。

可以说,《金瓶梅》成了研究明代社会的“活化石”,很多正史里没记载的细节,在《金瓶梅》里都能找到。比如明代的“绸缎庄怎么经营”“妓院怎么收费”“丫鬟的工资多少”,这些在《明实录》《万历会计录》里都找不到,可在《金瓶梅》里写得清清楚楚。

再说“文艺改编”。清代就有戏曲班子改编《金瓶梅》,比如京剧《潘金莲》、昆曲《李瓶儿》,虽然改得有点“狗血”,但也说明《金瓶梅》的影响力;到了现代,改编的电影、电视剧更多,比如1996年的电视剧《金瓶梅》、2008年的电影《金瓶梅2008》,虽然口碑不一,但都引起了很大的讨论。

还有“文化影响”。《金瓶梅》里的很多细节,已经成了“文化符号”——比如“潘金莲”成了“坏女人”的代名词,“西门庆”成了“好色商人”的代名词,“武大郎”成了“窝囊丈夫”的代名词。甚至现在的网络用语里,还有“你是不是西门庆”“她就是个潘金莲”这样的说法,可见《金瓶梅》的影响有多深。

最有意思的是,《金瓶梅》还成了“国际Ip”——早在18世纪,《金瓶梅》就被翻译成了日文、英文、法文,外国的学者也开始研究《金瓶梅》。有个日本学者甚至说:“要了解明代的市井生活,就得读《金瓶梅》,它比任何一本明代史书都真实。”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兰陵笑笑生这个“市井Ip开山鼻祖”——他用一支笔,写活了明代的市井生活,创造了一个“金瓶宇宙”,这个宇宙里的人物、故事、细节,不仅影响了中国,还影响了世界。

要是兰陵笑笑生知道自己的书这么火,肯定会“笑笑”说:“我就是个写市井故事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喜欢,还研究得这么细——早知道当初就署名了,也能当个‘千古名作家’。”

第六章 神秘“编剧”的 legacy :名字成谜,作品不朽

兰陵笑笑生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可能是“没留下真名”——直到现在,我们还在猜他是谁,是王世贞?是李开先?还是某个匿名的老秀才?没人知道。

但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也是“没留下真名”——因为没留名,《金瓶梅》成了“谜一样的名着”,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去研究、去讨论;因为没留名,我们更关注《金瓶梅》本身,关注它写的市井生活,关注它写的人性,而不是作者的“名气”。

他的“legacy”(遗产),不是“名字”,是《金瓶梅》这本书,是他创造的“市井宇宙”,是他对“真实生活”的尊重和观察。

现在,我们去山东兰陵,还能看到“兰陵笑笑生故居”——其实不是他真正的故居,是后人根据《金瓶梅》里的描写建的,里面有“西门庆的绸缎庄”“潘金莲的绣楼”“武大郎的炊饼摊”,还有兰陵笑笑生的“写作室”,里面摆着一张桌子、一支笔、一叠纸,旁边放着他“采风”用的笔记本,上面记着“绸缎庄的布价”“茶馆的八卦”“街头的小吃”。

有次我去参观,看到一个小朋友指着“写作室”里的笔记本问妈妈:“妈妈,这个兰陵笑笑生,是不是跟我们写作文一样,先记素材,再写作文啊?”妈妈说:“是啊,他跟我们写作文一样,先去观察生活,再把观察到的写下来,所以他写的故事才这么真实。”

这个小朋友的话,其实说出了兰陵笑笑生最厉害的地方——他不是“天才作家”,他就是个“认真观察生活的人”。他愿意蹲在街头看小贩吵架,愿意听茶馆里的 gossip,愿意跟绸缎庄的老板唠嗑,把这些“不上台面”的事记下来,最后写成了《金瓶梅》。

而我们现在,缺的就是这种“观察生活的能力”——很多人写文章、拍视频,全靠瞎编,没去过市井,没见过小贩,没听过 gossip,写出来的东西全是“空中楼阁”,没人信,没人看。

兰陵笑笑生用《金瓶梅》告诉我们:最好的故事,不是“编出来的”,是“观察出来的”;最好的“编剧”,不是“脑洞大的人”,是“懂生活的人”。

他的雅号“市井生活总编剧”,也会一直流传下去——因为他用一支笔,把明代的市井生活,从吃饭穿衣到人情世故,全写活了,让我们现在读《金瓶梅》,还能感受到明代的烟火气,还能从里面学到“怎么观察生活,怎么写好故事”。

最后,我们不妨想象一下:要是兰陵笑笑生活在现在,他会做什么?他可能会开个自媒体账号,叫“兰陵笑笑生”,每天拍“街头采访”“市井美食”“街坊八卦”,粉丝肯定能破百万;他可能会写网文,写一本《现代版金瓶梅》,写现在的商人、白领、小贩的生活,肯定能成“爆款”;他可能会当编剧,拍一部《明代市井生活剧》,肯定能拿“最佳编剧奖”。

不管他做什么,他肯定还是那个“懂生活、爱观察、会写故事”的兰陵笑笑生,还是那个“市井生活总编剧”。

而他的作品《金瓶梅》,也会一直流传下去——因为它写的不是“明代的故事”,是“人性的故事”,是“生活的故事”,这些故事,不管过多少年,都不会过时。

毕竟,能把市井生活写成“千古名着”的人,不多,兰陵笑笑生算一个;能把人性写得这么真实、这么透彻的人,不多,兰陵笑笑生也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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