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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21章 秦七秦观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秦观传:一个“伤心人”的风雅与烟火气

第一章 高邮秦七:从少年才子到“科举钉子户”

要聊秦观,得先从他的第一个雅号说起——“秦七”。这称呼没啥玄乎的,纯粹是家庭户口薄给的:他在秦家兄弟里排老七,跟现在“王总”“李工”似的,是宋代街坊邻里最接地气的“昵称”。就像你中学班里排座次的“张老三”“刘老五”,一听就带着点烟火气,半点没有后来“淮海居士”的清冷范儿。

宋仁宗皇佑元年(1049年),秦七出生在江苏高邮的一个小康家庭。秦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书香门第——他爷爷秦仲淹(跟范仲淹就差一个字,缘分但不同宗)做过官,爸爸秦元化虽然没当官,却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文化人。这种家庭环境,注定了秦七打小就不是掏鸟窝摸鱼虾的野孩子,而是被按在书桌前啃《论语》《孟子》的“卷王预备役”。

不过秦七这孩子,跟一般的“书呆子”不一样。他读得进圣贤书,也玩得转市井趣。据高邮老辈人说,少年秦观常揣着本《花间集》,蹲在自家门口的老槐树下看,看到兴起时,还会跟路过的卖花姑娘搭话,问人家“这蔷薇开得这么好,为啥总落得快?”——你看,这“伤心人”的基因,打小就藏不住。后来他写“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估计就是从这时候的“少年愁”里攒下的底子。

十几岁的秦七,在高邮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才子”了。他写的诗,连当地的老秀才都得点头说“这小子有灵气”;他填的词,被茶馆里的歌女唱着,能让喝茶的客人忘了续水。按说这么有才华,考个科举还不是手到擒来?可谁知道,秦七偏偏成了宋代科举界的“钉子户”——考一次,落一次;再考一次,再落一次。

第一次参加科举是在宋神宗熙宁元年(1068年),秦七刚满19岁,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年纪。他揣着满肚子墨水去赶考,考前还跟朋友拍胸脯说“此番必中”。结果放榜那天,他从头找到尾,眼睛都快瞪瞎了,也没看着“秦观”俩字。回家的路上,他看见街边卖糖葫芦的老头,突然就想起自己写的“韶华不为少年留”,越想越委屈,差点当着老头的面哭出来——这大概是“古之伤心人”第一次公开“营业”。

之后的十几年里,秦七就跟科举较上了劲。他背着行囊,从高邮跑到扬州,从扬州跑到汴京,考了一次又一次。期间还遇上了王安石变法,科举内容从考诗赋改成考经义,这对擅长写词的秦七来说,简直是“让短跑运动员去比游泳”。有一回他考完试,跟朋友吐槽“现在的考官,怕是连‘杨柳岸晓风残月’都看不懂”,气得连喝了三碗酒,差点把笔都扔了。

不过秦七没真扔笔。他知道,科举是宋代文人的“必经之路”,就像现在年轻人考公一样,再难也得扛着。而且这期间,他还遇上了改变他一生的人——苏轼。这事儿咱们下一章再聊,先说说秦七这段“科举钉子户”生涯的好处:正是因为考了十几年,他才跑遍了大半个宋朝,见了更多的人,听了更多的故事,这些都成了他后来写词的“素材库”。比如他写的“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要是没经历过几次落榜的愁,哪能写得这么戳心?

所以你看,秦七这“雅号”,一开始就带着点“反差萌”:明明是街坊邻里叫惯了的“老七”,却藏着一颗敏感细腻的“伤心人”的心;明明是才华横溢的才子,却在科举路上跌跌撞撞。但正是这份“不完美”,让他后来的故事,更有嚼头。

第二章 遇苏轼:从“粉丝”到“苏门四学士”

宋神宗元丰元年(1078年),30岁的秦七在徐州见到了苏轼。这一年,苏轼41岁,刚从“乌台诗案”的阴影里缓过来一点,在徐州当知州,正是“会挽雕弓如满月”的豪迈年纪;而秦七,还是个考了十年科举没中、背着一摞诗稿四处求人的“落魄才子”。

这次见面,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顶级粉丝面见偶像”。秦七早就把苏轼的诗背得滚瓜烂熟,从《江城子·密州出猎》到《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连苏轼年轻时写的“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都能倒背如流。为了见苏轼,他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把自己最满意的几十首诗和词整理成册,还特意换了件新做的青布长衫,紧张得晚上都没睡好——生怕偶像觉得自己“没水平”。

结果见面那天,苏轼一开口就把秦七整懵了。苏轼拿着他的诗稿,翻了两页就笑着说:“你这‘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写得比我还愁啊!”秦七本来还端着“才子”的架子,一听这话,脸瞬间就红了,连话都说不利索。苏轼见他这模样,反倒觉得有趣,拉着他去喝酒,还跟他聊起自己当年考科举的事儿——说自己当年也差点落榜,多亏了主考官欧阳修赏识。

就这么一顿酒的功夫,秦七成了苏轼的“迷弟兼弟子”。苏轼对秦七的才华是真欣赏,后来还写信给王安石推荐他,说“秦观之才,当在诸生之上”;而秦七对苏轼,更是掏心掏肺的敬佩,后来苏轼被贬,他跟着忙前忙后,一点不含糊。这种“师徒情”,在勾心斗角的宋代文人圈里,算是难得的清流。

不过苏轼也没少“调侃”秦七的“伤心”体质。有一回,他们一群人在西湖边喝酒,秦七看着湖里的残荷,又开始叹气,说“这荷花落了,跟人生似的,留不住美好”。苏轼听了,直接怼他:“你小子就是太敏感,荷花落了明年还开,你要是再考不上科举,明年可就又老一岁了!”说得秦七又羞又恼,端起酒杯就跟苏轼碰了一下,说“先生放心,我下次肯定中!”

还真让苏轼说中了。元丰八年(1085年),宋哲宗即位,司马光等人掌权,科举制度又改了回来,重新考诗赋。这一次,37岁的秦七终于考上了进士,排名还不低。放榜那天,秦七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苏轼报喜,苏轼比他还高兴,拉着他去京城的酒楼喝酒,还跟周围的人炫耀“这是我徒弟秦七,有才吧!”

也就是在这时候,秦七正式进入了“苏门”圈子,跟黄庭坚、晁补之、张耒一起,被称为“苏门四学士”。这四个年轻人,各有各的才华:黄庭坚写诗讲究“点铁成金”,晁补之文章写得大气,张耒擅长写民生疾苦,而秦七,就凭着他那“伤心人”的细腻,成了“苏门”里最会写词的人。

有一回,“苏门四学士”一起聚会,苏轼让他们各填一首词,主题是“春愁”。黄庭坚写的“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走的是豪放路子;晁补之写的“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有点悲壮;张耒写的“一片春愁待酒浇”,透着点洒脱;轮到秦七,他写的是“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苏轼看完,直接拍了桌子,说“就你这‘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把‘愁’写活了!咱们这群人里,也就你能把‘春愁’写得这么不矫情,还这么美。”从那以后,秦七的“伤心人”雅号,在文人圈里就传开了——不是说他日子过得惨,而是说他能把普通人心里那点说不出口的愁,写成让人读了就想叹气的好词。

不过秦七也不是总“伤心”。跟苏轼和“苏门”的朋友们在一起时,他也会开玩笑、说段子。有一回,黄庭坚跟他开玩笑,说“你这词写得这么愁,怕是以后娶了媳妇,也得天天跟你一起叹气”。秦七听了,笑着回了一句“我要是娶了媳妇,就写‘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让她知道我虽然愁,但是专情”。谁知道这话后来还真应验了——他写的《鹊桥仙·纤云弄巧》,成了千古流传的爱情名句,比他的“春愁”词还出名。

你看,遇见苏轼,对秦七来说,不只是考上了科举,更重要的是找到了“懂他”的人。苏轼知道他的“愁”不是无病呻吟,而是对生活的敏感;也知道他的“才”不是小聪明,而是真性情。这种知遇之恩,让秦七后来就算被贬到天涯海角,也没忘了苏轼的教诲——好好写词,好好做人。

第三章 淮海居士:仕途起伏里的“词中君子”

考上进士后,秦七终于告别了“科举钉子户”的身份,成了一名宋朝官员。他的第一个官职是“定海主簿”,就是在浙江定海管户籍、收赋税的小官。虽然官不大,但秦七做得很认真——他不像别的官员那样摆架子,反而经常跟老百姓聊天,听他们说收成好不好、日子难不难。有一回,他看到海边的渔民因为台风丢了渔船,没了活路,就写了首《渔家傲·天接云涛连晓雾》,替渔民诉苦,还向上级申请减免赋税。当地老百姓都喜欢他,说“秦主簿是个好官,不拿架子,还懂咱们的苦”。

也就是在定海任上,秦七开始用“淮海居士”这个雅号。“淮海”是他的家乡高邮一带的古称,他给自己取这个号,一是怀念家乡,二是想提醒自己——就算当了官,也不能忘了自己是从淮海来的普通人,不能丢了初心。后来他把自己的诗文整理成集,就叫《淮海集》,“淮海居士”这个雅号,也就跟着流传下来了。

不过秦七的仕途,跟他的科举路一样,走得并不顺。宋代的“党争”特别厉害,王安石的“新党”和司马光的“旧党”斗来斗去,而秦七因为是苏轼的弟子,自然被归到了“旧党”阵营。宋哲宗元佑年间(1086-1093年),旧党掌权,秦七还算顺利,从定海主簿升到了“太学博士”,后来又调到京城当“秘书省正字”,负责编书、校书,算是进了“中央部委”。这期间,他写的词也多了些“风雅气”,比如《满庭芳·山抹微云》,里面的“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把京城的秋景写得又美又有韵味,连宋哲宗都听说了,还特意让他进宫念这首词。

可好日子没过几年,宋哲宗亲政后,开始重用新党,旧党官员纷纷被贬。苏轼被贬到惠州,秦七也没能幸免,先是被贬到杭州当通判,没多久又被贬到处州(现在的浙江丽水)当酒税官——这个官听起来就挺惨,说白了就是管卖酒的,每天得跟酒贩子打交道,算酒钱、收税银。

换了别人,可能早就唉声叹气、破罐子破摔了,但秦七不一样。他虽然愁,但没消沉。在处州当酒税官时,他每天除了上班收税,就是去当地的山上逛,看云、听泉、写词。他写的《踏莎行·郴州旅舍》,就是在这时候写的:“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这首词后来成了他的“代表作”之一,连苏轼都特别喜欢,还在自己的扇子上写了“少游已矣,虽万人何赎”——意思是秦七这么有才华,就算有一万个人,也换不回他(当时苏轼以为秦七被贬后过得很惨)。不过秦七自己倒没觉得有多惨,他在给朋友的信里说“处州的山好水好,就是酒税有点难算,不过每天能喝到当地的好酒,也算是一桩美事”。你看,这“淮海居士”的乐观,藏在“伤心”的词背后,一点都不少。

后来秦七被贬得越来越远,从处州到郴州,再到横州(现在的广西横州),最后被贬到雷州(现在的广东雷州)——这在宋代,已经是“天涯海角”了,再往南就是大海,没地方可贬了。在雷州的时候,秦七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又得了眼病,看东西模模糊糊的,但他还是没停笔。他在雷州写了不少诗,比如《雷州八首》,里面有“下居近流水,小巢依岭岑”,写的是自己在雷州的住处,虽然简陋,但有山有水,也算自在。他还跟当地的老百姓交朋友,教孩子们读书写字,雷州人都很尊敬他,说“秦先生是个有学问的好人”。

有人问秦七,被贬了这么多次,你就不恨吗?秦七笑了笑,说“恨有什么用?不如写首词,把心里的愁说出来,也就舒服了。”他的“淮海居士”雅号,在这时候也多了一层意思——不只是怀念家乡,更是一种“随遇而安”的心境。不管被贬到哪里,他都像淮海地区的水一样,柔软但有力量,能适应不同的环境,还能滋养身边的人。

不过秦七心里也有遗憾,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到苏轼。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1100年),宋哲宗去世,宋徽宗即位,旧党官员被召回京城,秦七也被赦免,准备从雷州回京城。他本来想先去惠州见苏轼,可走到藤州(现在的广西藤县)时,突然生病了,没几天就去世了,享年52岁。据说他去世前,还在念着苏轼的诗,手里还拿着没写完的词稿。

苏轼得知秦七去世的消息后,哭了好几天,说“我这辈子最得意的弟子,就是秦七,他走了,我再也找不到能跟我一起聊词的人了”。后来苏轼在北归的路上,路过秦七的家乡高邮,特意去了秦七的故居,看着墙上秦七写的词,又忍不住哭了——这对师徒,终究还是没能再见一面。

第四章 词传千古:“伤心人”的温柔力量

秦七走了,但他的词留了下来。从宋代到现在,几百年过去了,人们还在念他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还在叹他的“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还在说他是“古之伤心人”,是“淮海居士”。他的词,就像一杯温酒,初喝时有点愁,细品之下,却满是温柔和力量。

咱们先说说他最出名的《鹊桥仙·纤云弄巧》。这首词写的是牛郎织女的故事,本来是个挺悲伤的传说——一年只能见一次面,换谁都得愁。可秦七偏不这么写,他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看,他把“一年见一次”的遗憾,变成了“胜却人间无数”的珍贵;把“离别愁”,变成了“两情久长”的信念。这哪里是“伤心人”写的词?明明是“爱情导师”的感悟!难怪现在年轻人谈恋爱,还喜欢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来安慰异地的恋人——秦七早就把爱情的本质看透了:真正的爱,不是每天黏在一起,而是心里有对方,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彼此牵挂。

再说说他的《满庭芳·山抹微云》。这首词是他在京城当秘书省正字时写的,当时他刚跟一个歌女告别,心里有点愁,就写了这首词。词里的“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把离别后的景色写得特别美,也特别愁。

据说当时京城的歌女都喜欢唱这首词,一唱就有人哭——不是因为词写得惨,而是因为词里的“愁”太真实了,就像每个人都经历过的离别:跟朋友告别,跟爱人分开,跟家乡再见,心里那点说不出口的不舍,都被秦七写进了词里。后来有人说“秦七的词,是用眼泪泡出来的”,其实不对,他的词是用“真心”写出来的——只有经历过离别,懂过不舍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词。

秦七的词,还有一个特点:不装腔作势,不故弄玄虚。他写的都是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比如《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里的“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写的就是春天里的一点小愁,不是什么家国大事,也不是什么人生大悟,就是每个人春天里都会有的那种“莫名的愁”——看到花谢了会愁,看到下雨了会愁,看到太阳落山了会愁。可秦七把这种“小愁”写得这么美,让你觉得,原来愁也可以这么有诗意。

宋代的文人,大多喜欢写“豪放词”,比如苏轼的“大江东去,浪淘尽”,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都透着股男子汉的气概。而秦七的词,是“婉约词”的代表,温柔、细腻、敏感,就像江南的烟雨,慢慢滋润你的心。有人说“婉约词不如豪放词大气”,可秦七用他的词证明了:温柔不是软弱,细腻不是矫情,能把普通人的情绪写进词里,让几百年后的人还能共情,这才是真正的本事。

现在的人提到秦观,可能首先想到的是他的“两情若是久长时”,然后才会想起他的“淮海居士”和“古之伤心人”的雅号。可不管是哪个雅号,哪个名句,都离不开他的“真”——对生活的真,对感情的真,对文字的真。他不像有些文人那样,装着“清高”,说着“不为五斗米折腰”,却背地里勾心斗角;他也不像有些官员那样,说着“为民做主”,却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文人,一个有点愁、有点敏感,但又很认真、很温柔的人。

秦七去世后,他的词被编成了《淮海词》,流传了下来。元代的文人说“秦观的词,是词中的君子”;明代的文人说“读秦观的词,就像喝江南的茶,越品越香”;清代的文人说“秦观的词,把婉约词写到了极致”。到了现在,他的词还被选进课本里,被歌手唱成歌,被画家画成画——一个人的文字,能流传几百年,还能被不同时代的人喜欢,这大概就是文人最大的“成功”吧。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秦七能知道自己的词能流传这么久,能让这么多人喜欢,他大概不会再那么“伤心”了。他可能会笑着说“没想到我这‘秦七’,还能被后人记住”;可能会跟苏轼说“先生,你看,我写的词,真的有人懂”。而我们这些后人,能读到他的词,能从他的词里感受到那份温柔和力量,大概也是一种幸运吧。

毕竟,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有“伤心”的时候,都有“愁”的时候。这时候,读一读秦七的词,想一想他的“两情若是久长时”,想一想他的“随遇而安”,心里的愁大概就会少一点,温柔就会多一点——这就是秦观,一个“伤心人”留给我们的,最珍贵的礼物。

第五章 后记:不止于“伤心”的秦七

写了这么多关于秦观的故事,我总觉得还少点什么。后来想了想,少的大概是对他“雅号”的再解读——很多人提到秦观,只记得他是“古之伤心人”,只记得他的“愁词”,却忘了他还有“秦七”的烟火气,还有“淮海居士”的风雅与担当。

“秦七”这个雅号,代表的是他的“普通人”一面。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也会为了科举落榜而难过,也会为了被贬而发愁,也会跟朋友开玩笑、喝醉酒。他就像我们身边的某个朋友,有点才华,有点敏感,有点小缺点,但很真实,很可爱。

“淮海居士”这个雅号,代表的是他的“文人”一面。他不管当多大的官,不管被贬到多远的地方,都没忘了自己是个文人——他用文字记录生活,用文字表达情感,用文字替老百姓说话。他的“风雅”,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他的“担当”,不是喊出来的,而是用行动做出来的。

“古之伤心人”这个雅号,代表的是他的“敏感”一面。他能感受到普通人感受不到的情绪,能写出普通人写不出来的愁。但他的“伤心”,不是消极的,不是绝望的,而是对生活的热爱,对感情的珍视,对美好的执着。就像他写的“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虽然愁,但也藏着对春天的不舍,对美好的留恋。

秦观的一生,不算长,也不算顺利。他考了十几年科举,当了十几年官,被贬了好几次,最后还死在了归乡的路上。但他的一生,也很“值”——他遇到了苏轼这样的好老师,交到了黄庭坚这样的好朋友,写出了流传千古的好词,还被后人记住了几百年。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秦观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会选择“一帆风顺”还是“坎坷起伏”?我觉得他大概会选择后者。因为没有科举的坎坷,就没有他对“人生不易”的理解;没有被贬的经历,就没有他对“随遇而安”的感悟;没有“伤心”的情绪,就没有他那些打动人心的好词。就像珍珠,没有沙子的打磨,就不会那么亮;就像美酒,没有时间的沉淀,就不会那么香。

现在的我们,生活在一个比宋代更繁华、更便利的时代,但我们也有自己的“愁”——考学的愁,工作的愁,生活的愁。这时候,我们不妨读一读秦观的词,学一学秦观的心态:愁的时候,就把愁写下来,或者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难的时候,就想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想想“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最后,我想用秦观自己的一句词来结束这篇文章——“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我们每个人都是人生路上的“行人”,都会遇到风雨,都会感到迷茫。但只要我们像秦观那样,保持一份真,一份温柔,一份执着,就算走得慢一点,就算遇到点挫折,也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风雅人生”。

这大概就是秦观,一个“伤心人”留给我们的,最深刻的启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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