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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93章 翁同龢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翁同龢趣传:帝师堆里的“清流段子手”与朝堂“老对手”

第一章 科举考场的“超级学霸”:从状元郎到“帝师预备役”

道光十年(1830年),江苏常熟的翁家添了个男娃,老爷子翁心存抱着襁褓里的小家伙,看着眉眼间的机灵劲儿,随口取了名“同龢”,字“叔平”。谁也没料到,这娃将来能成两朝皇帝的老师,还能在朝堂上把“洋务一哥”李鸿章怼得哑口无言,更没料到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学霸光环”——毕竟翁家本就是“科举世家”,爷爷是举人,爸爸翁心存后来官至体仁阁大学士,妥妥的“书香门第顶配版”。

翁同龢打小就没辜负家族基因。别的娃还在院子里掏鸟窝时,他已经能背完《论语》;别的书生捧着《四书五经》愁眉苦脸时,他连《资治通鉴》都能批注得头头是道。更绝的是,这孩子不仅会读书,还懂“劳逸结合”——闲暇时爱练书法,写出来的字比教书先生还规整,连爸爸翁心存都忍不住夸:“我这儿子,将来要么是状元,要么是书法家。” 后来证明,翁同龢直接“双丰收”,既是状元郎,又是晚清“书法界顶流”。

咸丰六年(1856年),26岁的翁同龢揣着笔墨纸砚进京考会试。考场里的书生们要么紧张得手抖,要么偷偷翻小抄,唯独翁同龢气定神闲,提笔就写,连草稿都没打。放榜那天,他挤在人群里一看——会试第一!紧接着的殿试,面对咸丰帝的提问,他从“治国安邦”谈到“民生疾苦”,说得条理清晰、引经据典,咸丰帝听得频频点头,当场拍板:“状元就你了!”

消息传回常熟,翁家直接炸开了锅。要知道,翁同龢的哥哥翁同书之前也中过进士,如今弟弟又成了状元,“翁家双杰”的名声瞬间传遍江南。有人酸溜溜地说:“还不是靠家世?” 翁同龢听见了也不恼,提笔写了副对联贴在门上:“墨翻衫袖吾方醉,腹有诗书气自华。” 那股子“学霸的自信”,隔着三条街都能飘出来。

中了状元后,翁同龢顺理成章地进了翰林院,从“修撰”干起,说白了就是“皇家出版社编辑”,每天抄抄史书、写写奏折。可他不甘心只做“文字工作”,一有空就往户部、兵部跑,缠着老臣问“税收怎么算”“军队怎么练”。有人笑话他“状元不务正业”,翁同龢却说:“读书不就是为了治国吗?光会写文章有啥用?” 这份“务实”的劲头,为他后来成为帝师埋下了伏笔。

同治四年(1865年),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在了翁同龢头上——清廷要选老师教同治帝读书,经大臣推荐,翁同龢成了“侍讲学士”,正式踏入“帝师圈”。第一次给小皇帝上课,同治帝才8岁,坐不住不说,还总爱捉弄老师:一会儿把笔扔在地上,一会儿假装肚子疼要溜。翁同龢没像别的老师那样板着脸训斥,反而从袖袋里掏出块糖,说:“陛下要是认真背书,这糖就给你。” 小皇帝眼睛一亮,居然乖乖坐了一节课。课后有人问他:“你不怕惯坏皇帝?” 翁同龢笑:“对付孩子,得讲‘兵法’。”

在同治帝身边待了几年,翁同龢不仅把小皇帝教得能背《诗经》,还成了他的“忘年交”。同治帝犯了错怕慈禧太后骂,总找翁同龢求情;翁同龢也趁机给小皇帝讲“民间疾苦”,说“百姓种地不容易,陛下将来要善待他们”。可惜同治帝命短,19岁就病逝了,翁同龢哭了整整一夜,写下“师生一场,竟成永别”的挽联,那股子伤心劲儿,比丢了官还难受。

同治帝驾崩后,光绪帝继位,慈禧太后又点了翁同龢的名——接着当帝师。这次的学生才4岁,比同治帝还小,翁同龢更上心了:每天提前半个时辰到宫里,先把课本上的字写得大大的;讲课前先讲个小故事,比如“孔融让梨”“司马光砸缸”;光绪帝犯困了,他就带着去院子里溜达,指着松树说“这树像不像守卫国家的士兵?” 久而久之,光绪帝对翁同龢比对亲爹还亲,一口一个“翁师傅”,连吃饭都要喊他一起。

别人当帝师都盼着“攀龙附凤”,翁同龢却净给皇帝“添堵”。光绪帝想吃蜜饯,他说“陛下要节俭,百姓还吃不上饭”;光绪帝想逃课去放风筝,他说“陛下是天下之主,不能任性”。有回慈禧太后想给光绪帝办场热闹的生日宴,翁同龢直接上书:“国库空虚,不如把钱用来赈济灾民。” 慈禧太后气得脸发黑,却也没法反驳——谁让翁同龢说得在理呢? 就这样,翁同龢靠着“学霸功底”和“育儿技巧”,成了晚清最“出圈”的帝师,也为他后来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攒足了资本。

第二章 朝堂上的“清流带头大哥”:怼天怼地怼洋务

光绪帝长大亲政后,翁同龢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从帝师一路做到户部尚书、军机大臣,成了“政治局常委”级别的人物。可他没像别的大官那样“圆滑处世”,反而拉起了“清流党”的大旗,成了“带头大哥”。所谓“清流党”,就是一群主张“廉洁奉公、反对**、批评洋务”的官员,简单说就是“朝堂纪检委”,而翁同龢就是这纪检委的“主任”。

翁同龢的“怼人事业”,最先瞄准的是“洋务派”——尤其是李鸿章。这两人的恩怨,说起来能写一本小说:早年翁同龢的哥哥翁同书在安徽打仗时失守城池,李鸿章上书弹劾,导致翁同书被流放;后来李鸿章搞洋务花钱如流水,翁同龢管着户部,总卡他的经费。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死对头”,见面不掐几句都难受。

有回李鸿章找翁同龢要经费修铁路,说“铁路能运兵运粮,对国防好”。翁同龢眼皮一抬,慢悠悠地说:“铁路要挖断祖坟,破坏风水,老百姓能答应吗?再说国库没钱,你自己想办法。” 李鸿章气得跳脚:“翁大人是读书读迂了!风水能挡洋人的枪炮吗?” 翁同龢立马回怼:“李大人花了那么多钱办洋务,北洋水师建成了,怎么还打不过日本渔船?” 这话戳中了李鸿章的痛处,两人当场在朝堂上吵了起来,连光绪帝都劝不住。

除了怼李鸿章,翁同龢连自己人都怼。有个“清流党”的同僚收了商人的好处,给人家求官,翁同龢知道后,直接把证据摆在朝堂上,逼着那同僚辞官。有人劝他:“都是自己人,留点情面。” 翁同龢说:“清流党要是不清廉,还叫什么清流?” 这下没人敢在他面前搞小动作了,连慈禧太后身边的太监李莲英都怕他三分——有回李莲英想让翁同龢给自家亲戚安排个官职,刚开口就被翁同龢怼了回去:“太监的亲戚也想当官?没门!”

不过这“纪检委主任”也有“温柔”的一面。他管户部时,发现地方官上报的“赈灾款”被层层克扣,气得拍桌子:“这些人是要逼死老百姓吗?” 当即派人去查,把克扣的官员抓了十几个,还亲自盯着把赈灾款发到灾民手里。有回他路过河北农村,看见老百姓吃观音土,当场掉了眼泪,回京城后就上书光绪帝,请求“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光绪帝被他说动,立马下了圣旨。老百姓听说后,都喊他“翁青天”。

翁同龢的“清流作风”,还体现在“生活简朴”上。别的大臣住豪宅、娶小妾,他一辈子就住个小四合院,衣服打了补丁还在穿。有回李鸿章请他吃饭,满桌子山珍海味,翁同龢一口没动,反而从袖袋里掏出个馒头,说:“我吃这个习惯。” 李鸿章尴尬得不行,心里却暗地佩服:“这翁叔平,骨头是真硬。”

可“清流”也有“局限性”——翁同龢虽然廉洁,但太固执,尤其对“洋务”有种天然的排斥。比如福州船政局要造新轮船,找户部要经费,翁同龢说“造轮船不如练弓箭,省钱又管用”;电报局要铺电线,他说“电线会惊扰地脉,不能铺”。有回严复翻译了《天演论》,想请翁同龢帮忙推广,翁同龢翻了几页就扔了,说:“这些洋玩意儿,都是糊弄人的。” 这种“排外”的想法,后来也给甲午战争埋下了隐患。

不过翁同龢也不是“完全拒绝新事物”。他喜欢摄影,是晚清最早玩相机的官员之一,还拍过光绪帝的照片;他也支持办新式学堂,上书建议“在京城办一所学堂,教外语和算学”。有人说他“矛盾”,翁同龢却说:“好的东西要学,但不能丢了祖宗的规矩。” 这种“既要又要”的心态,其实是当时很多传统士大夫的缩影——想救国,却又跳不出旧思想的圈子。

就这样,翁同龢在朝堂上靠着“怼人”和“廉洁”站稳了脚跟,成了光绪帝最信任的大臣,也成了李鸿章等洋务派最头疼的对手。可他没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甲午中日战争,即将把他推到历史的风口浪尖。

第三章 甲午风云中的“尴尬主角”:从主战派到背锅侠

光绪二十年(1894年),朝鲜爆发东学党起义,日本趁机派兵入侵,甲午中日战争一触即发。朝堂上瞬间分成两派:以李鸿章为首的“主和派”说“北洋水师没准备好,先议和”;以翁同龢为首的“主战派”拍着桌子喊“日本小国也敢欺负中国,必须打!” 这场“战和之争”,成了翁同龢人生中最“尴尬”的一段经历。

翁同龢之所以主战,一来是觉得“日本弹丸之地,打不过大清”;二来是想借战争“敲打”李鸿章——北洋水师花了朝廷几千万两银子,要是连日本都打不过,看李鸿章还有啥话说。他每天在光绪帝面前念叨:“陛下要是下令开战,臣愿亲自去前线督战!” 光绪帝本就年轻气盛,被翁同龢一鼓动,当场拍板:“打!”

可打仗不是喊口号,得有粮有枪有兵。翁同龢管着户部,本应赶紧拨经费,可他之前为了卡李鸿章,把北洋水师的经费压了又压——北洋水师好几年没添新船,炮弹都不够用。现在要开战了,翁同龢才急着凑钱,可国库早就被慈禧太后修颐和园花得差不多了,他只好四处借钱,甚至找商人募捐,可凑来的钱连买炮弹都不够。李鸿章瞅着机会讽刺他:“翁大人当初要是给经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翁同龢脸一红,硬着头皮说:“现在说这些没用,先打再说!”

战争一开始,清军就接连打败仗:平壤战役惨败,黄海海战北洋水师损失惨重。消息传到京城,翁同龢急得睡不着觉,每天跑到光绪帝面前请罪:“是臣劝陛下开战,臣有罪。” 可他嘴上请罪,心里还是不服气,又上书说“李鸿章指挥不力,应该撤他的职”。光绪帝真就把李鸿章骂了一顿,可撤了李鸿章,又没人能指挥北洋水师,只好又让他官复原职。这下翁同龢更尴尬了——骂也骂了,撤也撤了,仗还是打不赢。

最搞笑的是,翁同龢还想搞“奇招”。他听说有个江湖术士说“能用法术打败日军”,居然真的把人请到宫里,让术士在朝堂上“作法”。术士装模作样地舞了半天剑,说“三天后日军必退”,翁同龢居然信了,还让光绪帝等着好消息。结果三天后传来的是“威海卫失守”的消息,术士早就卷着钱跑了。翁同龢气得差点吐血,再也不敢信“歪门邪道”了。

黄海海战后,北洋水师躲进威海卫,不敢出海作战。翁同龢急得亲自跑到天津找李鸿章,说:“李大人,赶紧让水师出击啊!” 李鸿章翻了个白眼:“翁大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船没炮弹,怎么出击?当初经费是谁卡的?” 翁同龢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灰溜溜地回了京城。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北洋水师打不过日军,有李鸿章指挥失误的原因,也有自己卡经费的责任,可他拉不下脸承认。

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清军彻底战败,清廷只好派李鸿章去日本议和。李鸿章临走前,特意找翁同龢,说:“议和的条款要是太苛刻,翁大人可得帮我说话。” 翁同龢却说:“这是你去议和,跟我没关系。” 结果李鸿章在日本挨了一枪,才签了《马关条约》——割台湾、赔两亿两白银。消息传回京城,举国哗然,骂李鸿章“卖国贼”的同时,也有人骂翁同龢:“当初要是不主战,也不至于输这么惨!” 翁同龢成了“主战背锅侠”,有苦说不出。

更让他难受的是,光绪帝也对他有了意见。有回光绪帝问他:“翁师傅,当初你说能打赢,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翁同龢跪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说了句:“臣识人不明,臣有罪。”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甲午战败不是“战和”的问题,而是大清的制度、技术、军队都比日本落后,可他不敢说——毕竟这话要是说出来,就等于否定了自己一辈子信奉的“祖宗之法”。

甲午战争后,翁同龢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怎么怼人了,也不骂洋务了。他开始翻看严复翻译的《天演论》,看的时候还忍不住叹气:“原来洋人的学问,真的比我们先进。” 他还上书光绪帝,建议“变法图强”,说“不能再守旧了,不然国家就完了”。谁也没料到,这场惨败居然成了翁同龢思想的“转折点”,让他从“保守清流”变成了“维新支持者”。可他没料到,支持维新,会让他迎来人生的“滑铁卢”。

第四章 维新浪潮中的“领路人”:帝师与变法的爱恨情仇

甲午战败后,光绪帝也想“变法图强”,可身边的老臣不是反对就是敷衍,只有翁同龢站出来说:“陛下要变法,臣第一个支持!” 就这样,翁同龢成了光绪帝变法的“领路人”,也成了维新派和皇帝之间的“桥梁”。

翁同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康有为、梁启超这些维新派“引荐”给光绪帝。之前康有为多次上书变法,都被守旧派压了下来,翁同龢看了他的奏折,说“这人有想法”,特意在光绪帝面前推荐:“康有为懂西学,能帮陛下变法。” 光绪帝召见康有为那天,翁同龢还特意在宫门口等着,叮嘱康有为:“陛下年轻,说话要委婉点,别吓着他。”

有了翁同龢的“牵线搭桥”,维新派终于能和皇帝直接沟通了。康有为提出“开国会、定宪法”,梁启超主张“废除科举、办新式学堂”,光绪帝都觉得不错,让翁同龢帮忙“落实”。翁同龢虽然支持变法,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他觉得“开国会太激进,会动摇皇权”,“废除科举太快,会得罪天下读书人”。有回康有为和他争论“开国会”的事,翁同龢说:“变法要一步一步来,不能急着吃热豆腐。” 康有为说:“国家都快亡了,还能慢吗?”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不过翁同龢还是帮维新派做了不少实事。他上书建议“在北京创办京师大学堂”(就是北京大学的前身),还亲自担任“总教习”,选老师、定课程,忙得脚不沾地。有人说“办新式学堂会丢祖宗的脸”,翁同龢怼回去:“祖宗要是知道国家要亡了,也会支持办学堂!” 他还推动“废除八股文”,让科举考试考“算学、外语、时务”,虽然遭到守旧派的强烈反对,但在光绪帝的支持下,居然真的落实了。

可变法触动了守旧派的利益,尤其是慈禧太后,觉得“变法是要夺她的权”,对翁同龢越来越不满。有回翁同龢请光绪帝“减免旗人俸禄,用来办实业”,慈禧太后听说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是要逼死旗人吗?别忘了你是谁的臣子!” 翁同龢跪在地上,硬着头皮说:“臣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自己。” 慈禧太后气得发抖,心里暗下决心:“这翁同龢,留不得。”

守旧派也趁机给翁同龢“使绊子”。他们造谣说“翁同龢和康有为勾结,想废掉慈禧太后”,还拿出翁同龢给康有为写的信当“证据”(其实信里只是讨论学问)。慈禧太后本来就想收拾翁同龢,这下正好有了借口。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戊戌变法刚开始不久,慈禧太后突然下旨:“翁同龢揽权狂悖,且与康有为等维新派交往过密,着即开缺回籍,永不叙用!”

这道圣旨下来,光绪帝当场就哭了,跑到慈禧太后面前求情:“翁师傅是我的老师,不能把他赶走!” 慈禧太后说:“你要是再护着他,这皇帝你也别当了!” 光绪帝没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翁同龢被赶走。翁同龢离京那天,光绪帝偷偷派太监给他送了件貂皮大衣,附了张纸条:“翁师傅,等着我接你回来。” 翁同龢拿着大衣,哭了一路——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回不了京城了。

回到常熟老家后,翁同龢闭门不出,每天要么练书法,要么看史书,偶尔也会打听京城的消息。后来戊戌变法失败,康有为、梁启超逃亡海外,谭嗣同等“戊戌六君子”被处死,翁同龢听说后,整整三天没吃饭,对着京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说:“是我害了你们啊!” 其实他心里清楚,变法失败不是他的错,是守旧派太强大,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保护好维新派,没帮光绪帝守住变法”。

那段时间,有人劝他“向慈禧太后认错,说不定能官复原职”,翁同龢说:“我没错,认错的应该是那些守旧派!” 他还写了首诗:“六十年中事,伤心到盖棺。不将两行泪,轻向汝曹弹。” 那股子“清流的倔强”,到了老家也没改。

第五章 乡野间的“书法网红”:退休老头的晚年生活

被罢官回籍后,翁同龢虽然心里郁闷,但也没闲着——他把精力全放在了书法上,没想到一不小心成了“晚清书法界顶流网红”。

翁同龢的书法本来就厉害,早年学欧阳询、颜真卿,后来又学米芾、董其昌,形成了自己“浑厚大气、刚劲有力”的风格。回常熟后,他每天早上起来先练两个时辰书法,从楷书到行书,从条幅到对联,写得不亦乐乎。街坊邻居知道他是“前帝师”,还写得一手好字,纷纷上门求墨宝,有的求对联,有的求匾额,甚至还有人求“家书范本”。

翁同龢来者不拒,而且分文不取。有个商人想花一百两银子买他的一幅字,翁同龢说:“我的字是写给懂的人看的,不是卖钱的。” 商人没办法,只好拿着自家产的茶叶来换,翁同龢反而笑了:“这茶叶不错,换一幅字值了。” 久而久之,“翁同龢的字不要钱,要茶叶”的说法在常熟传开了,每天他家门口都堆着各种茶叶,龙井、碧螺春、祁门红茶,能开个茶叶店。

除了给街坊写字,翁同龢还喜欢“街头书法秀”。天气好的时候,他会搬个小桌子到院子里,铺好纸、研好墨,边写边给围观的人讲“书法技巧”:“写‘横’要像扁担,有力气;写‘竖’要像柱子,立得稳。” 有个小孩问他:“翁爷爷,我写的字总歪歪扭扭的,怎么办?” 翁同龢拿起小孩的笔,手把手教他:“握笔要稳,下笔要狠,就像做人一样,要正直。”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后来居然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书法家。

翁同龢的书法不仅在民间受欢迎,连远在京城的光绪帝都惦记着。有回光绪帝派太监偷偷去常熟,求翁同龢写一幅“自强不息”的匾额,翁同龢写完后,特意在后面加了句“愿陛下保重龙体,变法之事,徐徐图之”。太监把匾额带回京城,光绪帝看了又哭了,把匾额挂在书房里,每天都要看几眼。

除了书法,翁同龢晚年还有个爱好——养花。他在院子里种了几十种花草,牡丹、兰花、菊花、梅花,春夏秋冬都有花开。他最喜欢兰花,说“兰花高洁,像清流一样”。每天早上练完书法,他就提着水壶浇花,边浇边跟花“说话”:“兰花啊兰花,你可要好好开,别像我一样,老了还受委屈。” 有回兰花枯萎了,他心疼得好几天没精神,后来又补种了几株,才慢慢缓过来。

他还喜欢“管闲事”。看见邻居家的小孩不上学,他会上门劝“读书才能有出息”;看见小贩缺斤少两,他会说“做生意要诚信”;看见官府欺压百姓,他会写状纸帮百姓告状。有回常熟知县想强占百姓的土地建豪宅,翁同龢直接写了封书信给江苏巡抚,把知县骂了一顿,巡抚赶紧让知县把土地还给百姓。百姓们感激不尽,给他送了块“为民做主”的牌匾,翁同龢把牌匾挂在院子里,说:“这比我的书法值钱多了。”

不过晚年的翁同龢,心里最惦记的还是京城的光绪帝。他每天都让家人打听“陛下最近怎么样了”,听说光绪帝被慈禧太后软禁在瀛台,他就对着京城的方向叹气;听说光绪帝生病了,他就吃素念佛,祈祷陛下早日康复。有回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宫里,给光绪帝讲课,醒来后发现枕头都湿了。

光绪三十年(1904年),翁同龢病倒了。躺在床上的最后几天,他还让家人拿出笔墨,想给光绪帝写封信,可手都抬不起来了。临终前,他嘴里反复念叨着“陛下……变法……”,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享年75岁。

翁同龢去世的消息传到京城,被软禁的光绪帝听说后,哭了整整一天,却连一句悼念的话都不敢说——因为慈禧太后不让。直到三年后,慈禧太后和光绪帝都去世了,宣统帝继位,才追赠翁同龢为“太保”,赐谥号“文恭”。可这些荣誉,翁同龢早就看不到了。

第六章 翁公身后事:“清流”的功过该怎么算?

翁同龢死了,但关于他的争论,却吵了一百多年——有人说他是“忠臣”,有人说他是“庸臣”;有人夸他“廉洁奉公”,有人骂他“误国误民”。这个“帝师清流”的功过,到底该怎么算?

先说说他的“功”。首先,他是个好老师。教了同治、光绪两朝皇帝,不仅教他们读书写字,还教他们“爱民如子”“为国担当”。光绪帝后来能支持变法,很大程度上是受了翁同龢的影响。要是没有翁同龢,说不定光绪帝早就成了“昏君”。

其次,他是个“清官”。在晚清那个“无官不贪”的年代,翁同龢当了几十年大官,却两袖清风,住的是小四合院,穿的是打补丁的衣服,这在当时简直是“异类”。他管户部时,严惩贪官污吏,保护百姓利益,被称为“翁青天”,这一点没人能黑。

再者,他推动了“维新变法”。虽然他一开始反对洋务,但甲午战败后,他很快转变思想,支持变法,引荐康有为、梁启超,创办京师大学堂,废除八股文。要是没有翁同龢这个“桥梁”,维新派可能根本接触不到光绪帝,戊戌变法也未必能搞起来。

还有他的书法成就。翁同龢的书法被誉为“晚清第一”,他的作品现在成了博物馆的珍品,一幅字能卖几百万。他还教了很多人写书法,传承了中国的书法文化,这也是他的一大贡献。

再说说他的“过”。最被人诟病的,就是他和李鸿章的“私怨”影响了国家大事。他管户部时,为了报复李鸿章,故意卡北洋水师的经费,导致北洋水师装备落后,在甲午战争中吃了大亏。虽然甲午战败的主要原因不是经费,但翁同龢的“私心”确实起了坏作用。

其次,他的“清流作风”太固执。他反对洋务,不是因为洋务不好,而是因为“是李鸿章搞的”;他支持变法,却又怕“激进”,不敢彻底推行。这种“既想改革又怕冒险”的心态,让变法错过了最佳时机,最后失败了。

还有他的“识人不明”。甲午战争时,他居然相信江湖术士的“法术”,耽误了军情;变法时,他虽然引荐了康有为,但没看清守旧派的势力,也没保护好维新派,最后不仅自己被罢官,还连累了光绪帝。

不过话说回来,翁同龢的“过”,更多是时代造成的。他是个传统士大夫,一辈子信奉“忠君爱国”“祖宗之法”,想救国却跳不出旧思想的圈子;他有私心,却也没贪过一分钱;他犯过错,却也一直在努力弥补。就像有人说的:“翁同龢不是完美的圣人,却是个真实的好人。”

如今,翁同龢的故居还在江苏常熟,院子里的兰花每年都会开,他写的匾额还挂在老街上。有人去参观时,会说“这是那个怼李鸿章的翁同龢”,有人会说“这是那个教皇帝读书的翁师傅”,还有人会说“这是那个写一手好字的书法家”。

其实,翁同龢就是个“复杂的老头”:他是学霸,是帝师,是清流,是书法家;他怼过人,犯过错,也做过好事。在晚清那个黑暗的年代,他像一根“倔强的蜡烛”,虽然光芒不强,甚至有点摇曳,但至少努力过、燃烧过,试图照亮那个腐朽的王朝。

正如他自己写的诗:“书生报国无他物,唯有手中笔如刀。” 翁同龢一辈子没上过战场,没办过洋务,但他用自己的笔,写过奏折,骂过贪官,教过皇帝,也留下了墨宝。这杆笔,既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遗产”。

一百多年过去了,关于翁同龢的争论还在继续,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是个爱国的人,是个想让国家变好的人。就凭这一点,他就值得被记住——毕竟,在那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年代,敢站出来做事、敢拍桌子骂人、敢为国家担责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个“清流段子手”,这个“帝师老头”,这个“书法网红”,终究还是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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