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书虫眼中的历史 > 第25章 桑弘羊

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25章 桑弘羊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桑弘羊传:汉朝“首席财务官”的逆袭与悲歌——从洛阳“算神”到帝国“钱袋子”

第一章 洛阳少年“算神”:商人之子的逆袭起点

在汉朝文臣圈里,桑弘羊的“出身”绝对是个“异类”——别人要么是儒家学霸(比如董仲舒),要么是官宦子弟(比如霍光),唯独他,是从洛阳集市的“算盘堆”里爬出来的商人之子。放在“重农抑商”的汉朝,这出身本该是“职场污点”,可桑弘羊偏凭着一手“算遍天下无敌手”的本事,硬生生把“污点”改成了“王牌”,活像个混在科举考生里的“注册会计师”,满脑子都是“进项、出项、利润表”。

桑弘羊的老家在洛阳,这地方在汉朝可是“全国商业中心”——街上到处是卖丝绸的、贩粮食的、开当铺的,连路边摆摊卖糖葫芦的,都得会算“一串成本多少、能赚多少”。桑家就是洛阳的“资深商户”,父亲桑老爷子开了家“桑记杂货铺”,卖盐、卖铁、卖布匹,生意做得不算顶大,但也够小康。桑弘羊打小就没像别的孩子那样去读《诗经》,而是蹲在杂货铺的柜台后面,跟着父亲学算账。

那会儿还没有算盘(汉朝的算盘还没普及,主要靠“算筹”),桑老爷子算账全靠一堆小竹棍儿,有时候算一笔“盐的进货价 运费 利润”,得摆半天竹棍儿,眼睛都看花了。可桑弘羊不一样——才五岁的时候,父亲教他认“一到十”的算筹,他看了一遍就会;七岁的时候,父亲让他算“十匹布能换多少斤粮食”,他不用摆竹棍儿,盯着账本看一眼就说出答案,比父亲快三倍;到了十岁,桑家杂货铺的“财务总监”基本就是他了——伙计们进货报数,他张口就来“成本多少、该卖多少、能赚多少”,连父亲都笑着说:“我这儿子,天生就是个‘算账的料’,比店里的老账房还靠谱!”

有一次,洛阳城里来了个“西域商人”,要跟桑家做笔大生意——用十匹西域地毯换桑家的五十斤盐和三十匹丝绸。西域商人故意把账算得复杂,说:“盐一斤卖两钱,五十斤就是一百钱;丝绸一匹卖五十钱,三十匹就是一千五百钱,总共一千六百钱。我的地毯一匹卖两百钱,十匹就是两千钱,你还得找我四百钱。”

桑老爷子刚要拿算筹摆,桑弘羊就插嘴了:“大叔,您算错了!我们的盐是‘上好的海盐’,一斤卖三钱,五十斤就是一百五十钱;丝绸是‘蜀地好绸’,一匹卖六十钱,三十匹就是一千八百钱,总共一千九百五十钱。您的地毯虽然好,但在洛阳卖不到两百钱一匹,最多一百八十钱,十匹就是一千八百钱,该您找我们一百五十钱才对!”

西域商人愣住了,盯着桑弘羊看了半天,又算了一遍,发现还真错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洛阳果然藏龙卧虎,这么小的孩子,比我这跑了十年生意的人还会算账!”这事儿后来在洛阳商界传开了,桑弘羊得了个外号叫“桑算神”,连洛阳郡守都听说了,特意派人去桑家,说“这孩子是个奇才,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可在汉朝,“会算账”的商人子弟,想进朝堂比登天还难——刘邦当年就定了规矩“商人不得穿丝绸、乘马车”,后来虽然放宽了,但文人还是看不起商人,觉得“商人重利轻义,不配治国”。桑弘羊的父亲也愁:“我儿这么会算账,总不能一辈子守着杂货铺吧?”

转机出在桑弘羊十三岁那年。当时汉武帝刚即位没多久,正在全国“招贤”,不仅要儒生,还要“有特殊本事的人”——比如会治水的、会打仗的、会理财的。洛阳郡守想起了“桑算神”,就给汉武帝写了封推荐信,说“洛阳有个少年桑弘羊,精通算术,能算清天下财货,陛下要是缺个‘管钱的人’,他准行!”

汉武帝那会儿正愁“国库没钱”——他想打匈奴、修长城、搞水利,可文帝、景帝留下的“文景之治”家底,被他爷爷和爹花得差不多了,正缺个“会赚钱”的人。他一看推荐信,觉得新鲜:“还有会算账的少年?召他来长安见见!”

桑弘羊跟着郡守去了长安,见到汉武帝的时候,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衫,站在金銮殿上,一点都不怯场。汉武帝故意考他:“朕有个粮仓,里面有十万石粮食,要分给边防军,每个士兵分三石,能分多少士兵?要是有五千士兵,每人分多少?”

换作别的孩子,早慌了,可桑弘羊张口就来:“十万石分三石给一个士兵,能分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个士兵,还剩一石;要是五千士兵,每人能分二十石,正好分完!”

汉武帝又问:“朕想修一条从长安到酒泉的路,需要五十万劳工,每人每天给两钱工钱,修半年(一百八十天),总共要多少工钱?”

桑弘羊眨了眨眼,算了算:“五十万劳工,每人每天两钱,一天就是一百万钱;一百八十天,就是一万八千万钱!不过陛下,要是让劳工自己带粮食,能省一半的粮食钱,总共能少花三千万钱。”

汉武帝听完,拍着龙椅大笑:“好!好!朕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个‘懂钱’的人了!”当场就封桑弘羊为“侍中”,让他跟着太子(后来的汉昭帝)读书,其实是把他当“未来的财政人才”培养。

桑弘羊就这样,从洛阳杂货铺的“小账房”,变成了长安皇宫的“太子伴读”,迈出了逆袭的第一步。可他心里清楚,朝堂不是杂货铺,光会算账还不够——他得用“赚钱的本事”,让那些看不起商人的文臣闭嘴,让汉武帝离不开他。

第二章 汉武朝“救火队员”:从太子府到国库操盘手

桑弘羊在太子府待了十几年,表面上是“陪太子读书”,实际上是“偷偷研究汉朝财政”——他把汉朝的国库收支、地方赋税、盐铁买卖全摸了个透,还写了好几本“财政分析报告”,只不过当时没人当回事,连太子都笑着说:“弘羊,你天天算这些钱,不累吗?不如跟我一起读《论语》吧!”

桑弘羊却摇摇头:“太子殿下,《论语》能教您怎么当明君,可不能教您怎么有钱养军队、养百姓。要是国库空了,就算您是明君,也没法治国啊!”

这话还真让他说中了。汉武帝亲政后,开始“大干一场”——派卫青、霍去病打匈奴,派张骞通西域,修黄河、建宫室,哪样都要花钱。没几年,文帝、景帝攒下的“七千万石粮食”和“四十万万钱”就花光了,国库见底,汉武帝急得睡不着觉,跟大臣们开会:“谁能帮朕搞到钱?只要能搞到钱,朕封他大官!”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有的儒生说“陛下要节俭,少打仗”,汉武帝不爱听;有的大臣说“加赋税”,汉武帝又怕老百姓造反。这时候,有人想起了“会算账”的桑弘羊,说:“陛下,太子府的桑弘羊懂财政,不如让他试试?”

汉武帝一拍脑袋:“对啊!朕怎么把他忘了!”立马召见桑弘羊,说:“弘羊,朕现在没钱了,你有什么办法?”

桑弘羊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当场拿出自己写的“财政方案”,说:“陛下,要搞钱,得从‘盐铁’和‘商业’下手——现在民间的盐铁生意全被富商垄断了,他们把盐卖得比粮食还贵,把铁农具卖得比刀剑还贵,老百姓买不起,朝廷也收不到税。不如把盐铁生意收归朝廷,由官府来卖盐、造铁农具,这样一来,既能让老百姓买得起,朝廷还能赚大钱!”

汉武帝有点犹豫:“这样会不会得罪富商?他们要是闹事怎么办?”

桑弘羊笑着说:“陛下,富商闹事不怕,咱们有军队;老百姓高兴就行,因为咱们的盐铁卖得便宜。而且,盐铁是老百姓的‘必需品’,不管谁卖,他们都得买,朝廷卖还能赚稳定的钱,比加赋税靠谱多了!”

汉武帝觉得有道理,就任命桑弘羊为“大农丞”(相当于“财政部副部长”),让他负责推行“盐铁官营”。桑弘羊雷厉风行,立马干了三件事:

1. 建“盐铁局”:在全国产盐的地方(比如渤海、四川)建“盐官”,负责煮盐、卖盐;在产铁的地方(比如山西、河南)建“铁官”,负责采矿、造铁农具和兵器,所有盐铁都由官府统一定价、统一销售,私人不准再做盐铁生意。

2. 培训“盐铁销售员”:从军队里挑了一批退伍士兵,教他们怎么算盐铁的价格、怎么跟老百姓解释“官营好处”,避免像以前的富商那样“缺斤短两”。

3. 打击“私盐私铁”:规定“私煮盐一斤,罚做苦役;私铸铁器一件,没收家产”,还派了专人去各地巡查,短短半年,就查抄了几十家“私盐私铁作坊”。

“盐铁官营”推行没几年,效果就出来了——朝廷的国库收入翻了一倍,以前买不起盐的老百姓,现在能买到便宜盐了;以前用不起好农具的农民,现在能买到结实的铁犁了。汉武帝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桑弘羊真是朕的‘财神爷’!有他在,朕再也不愁没钱了!”

可桑弘羊没闲着——他发现汉朝还有个“财政漏洞”:地方向朝廷“进贡”的东西,总是出问题。比如南方的郡进贡“荔枝”,路上要走一个月,到长安的时候全烂了;北方的郡进贡“毛皮”,本来能卖十钱,可地方官为了讨好朝廷,非要用锦缎包装,包装费比毛皮还贵,最后朝廷拿到手的东西,要么没用,要么不值钱。

桑弘羊又给汉武帝提了个新方案——“均输法”。简单说就是:朝廷在每个郡设“均输官”,地方不用再直接进贡实物,而是把实物卖给当地的商人,换成钱或者朝廷急需的东西(比如粮食、布匹),再由均输官运到长安。这样一来,既避免了“贡品腐烂浪费”,又能让朝廷拿到“有用的东西”。

汉武帝又照着办了,结果更惊喜——以前地方进贡每年要花“五万万钱”,推行均输法后,只花“两万万钱”,还多赚了“三万万钱”。汉武帝干脆把桑弘羊提拔成“治粟都尉”(相当于“农业部部长 财政部部长”),让他“总管天下财政”。

这时候的桑弘羊,成了汉武朝的“救火队员”——哪里缺钱,他就去哪里“救火”:

- 匈奴来犯,军费不够了,他就调整盐铁价格,多赚“两万万钱”,军费立马够了;

- 黄河决堤,需要钱修堤坝,他就用均输法调运粮食,节省“一万万钱”,堤坝顺利修好;

- 西域使者来长安,需要钱招待,他就把地方进贡的珠宝卖给商人,赚“五千万钱”,招待得妥妥当当。

可桑弘羊的“风光”,也让很多大臣不爽——尤其是那些儒家大臣,觉得他“天天跟钱打交道,满身铜臭味”,还说他“与民争利”(其实是与富商争利)。有次董仲舒跟汉武帝说:“陛下,桑弘羊的盐铁官营,虽然赚了钱,但让朝廷成了‘商人’,不符合‘重农抑商’的道理啊!”

汉武帝没理他,反而跟桑弘羊说了这事。桑弘羊笑着说:“陛下,董大人是儒生,他懂‘仁义道德’,不懂‘柴米油盐’。要是朝廷不赚钱,怎么养军队防匈奴?怎么救老百姓的灾?‘与民争利’不如说‘与富商争利’,富商少赚点,朝廷多赚点,老百姓才能过得好,这才是真的‘仁义’!”

汉武帝听完,更信任桑弘羊了——他知道,桑弘羊虽然是商人出身,但心里装的是汉朝,是老百姓。可桑弘羊也知道,朝堂上的“暗箭”已经对准他了,尤其是汉武帝老了以后,他的日子,可能就没那么好过了。

第三章 经济改革“组合拳”:算缗告缗与“汉朝物价局”

桑弘羊在汉武朝的“财政生涯”里,最让人佩服的不是“盐铁官营”,也不是“均输法”,而是他打出的一套“经济组合拳”——一边用“算缗告缗”收拾富商,一边用“平准法”稳定物价,把汉朝的财政从“赤字危机”直接拉到“盈余状态”,活像个“汉朝版的经济调控大师”,手段狠、效果好,就是得罪人也多。

先说说“算缗告缗”——这名字听起来绕,其实就是“向商人征税 举报逃税有奖”。汉朝初年,商人虽然地位低,但赚的钱不少,尤其是那些“大盐商”“大铁商”,家里的钱能堆满好几间屋子,却很少交税,因为他们跟地方官勾结,瞒报财产。桑弘羊早就看在眼里,跟汉武帝说:“陛下,富商们赚着汉朝的钱,却不交税,这不公平!得让他们交税,而且要多交!”

汉武帝问:“怎么让他们交?他们要是瞒报财产怎么办?”

桑弘羊早就想好了:“陛下,咱们搞‘算缗’——让商人自己申报财产,每两千钱交一百二十钱的税(税率6%);要是有马车、船只,也要交税,一辆马车交两百钱,一条船交一百钱。要是他们瞒报,咱们就搞‘告缗’——谁举报商人瞒报,就把商人一半的财产赏给举报人,另一半没收充公!”

这招太狠了——以前商人瞒报财产,没人敢说;现在举报有赏,老百姓眼睛都亮了,到处找“瞒报的富商”。有个叫“郭解”的大富商,家里有“一千万钱”,却只申报“一百万钱”,结果被邻居举报了。桑弘羊派人去查,不仅没收了他“九百万钱”,还把他的盐铁作坊全收归官府,邻居则得了“四百万钱”的赏,笑得合不拢嘴。

“算缗告缗”推行了三年,效果轰动——朝廷没收了富商的“财物上亿钱、土地上千万亩、奴婢上万名”,国库一下子充实了,而那些以前嚣张的富商,要么破产,要么乖乖交税,再也不敢瞒报财产了。桑弘羊得意地说:“陛下,现在富商们都老实了,再也不敢‘偷税漏税’了!”

可这招也得罪了全天下的富商——他们恨桑弘羊恨得牙痒痒,私下里骂他“桑扒皮”“桑要钱”,甚至有人说“要是桑弘羊出门,我们就扔石头砸他”。桑弘羊却不在乎:“我是为了汉朝,不是为了自己,他们恨我也没关系!”

解决了“富商逃税”的问题,桑弘羊又盯上了“物价混乱”的问题。汉朝的物价,全靠商人“自由定价”——丰收的时候,商人把粮食价格压得很低,农民只能亏本卖粮;歉收的时候,商人又把粮食价格抬得很高,老百姓买不起粮,只能挨饿。有次长安闹饥荒,商人把米价从“一石一百钱”炒到“一石五百钱”,老百姓饿得吃树皮,汉武帝急得直跺脚。

桑弘羊又拿出了新方案——“平准法”,相当于“汉朝版物价局”。具体怎么干?他在长安设了个“平准官”,负责两件事:

1. 丰收时“囤粮”:粮食丰收,商人压价的时候,平准官就用“高于商人的价格”收购粮食,存到国库的粮仓里,既让农民不亏本,又不让商人囤粮;

2. 歉收时“放粮”:粮食歉收,商人抬价的时候,平准官就把国库的粮食拿出来,用“低于商人的价格”卖给老百姓,既让老百姓买得起粮,又不让商人哄抬物价。

除了粮食,丝绸、布匹、盐铁这些“必需品”,平准官也管——要是商人敢抬价,平准官就“大量抛售”,把价格压下来;要是商人敢压价,平准官就“大量收购”,把价格抬上去。

“平准法”一推行,长安的物价立马稳定了——米价再也没超过“一石两百钱”,盐价稳定在“一斤三钱”,老百姓再也不用怕“丰年亏本、歉年挨饿”了。有个老太太拉着桑弘羊的手说:“桑大人,以前我们家一年到头都吃不起米,现在天天能吃白米饭,谢谢您啊!”

桑弘羊的“经济组合拳”,不仅让汉朝的财政彻底好转,还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汉武帝甚至说:“要是没有桑弘羊,朕根本没法打匈奴、通西域,也没法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可桑弘羊的“成功”,也让他越来越“骄傲”——他觉得自己的方案全是对的,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而且他跟其他大臣的关系也越来越差,尤其是跟霍光——霍光出身官宦家庭,是汉武帝的托孤大臣,觉得桑弘羊“太强势”“太贪权”,两人早就貌合神离。

汉武帝晚年,身体越来越差,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把桑弘羊、霍光、上官桀、金日磾四个人叫到床前,托孤说:“朕把太子(汉昭帝)交给你们了,你们要好好辅佐他,让汉朝越来越好!”

桑弘羊跪在地上,哭着说:“陛下放心,臣一定辅佐太子,继续推行盐铁官营、均输平准,让汉朝永远强盛!”

可他没想到,汉武帝一死,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霍光要搞“保守政策”,想废除他的改革,而上官桀则想趁机夺权,把他当成了“棋子”。一场针对桑弘羊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

第四章 职场暗战:托孤大臣与霍光的“路线之争”

汉武帝死后,年仅八岁的汉昭帝即位,因为年纪太小,朝政全由“托孤四大臣”说了算——霍光当“大司马大将军”,总揽朝政;桑弘羊当“御史大夫”,管监察和财政;上官桀当“左将军”,管军事;金日磾当“车骑将军”,管宫廷保卫。表面上是“四人共治”,实际上是霍光和桑弘羊的“权力博弈”,两人的“路线之争”,比匈奴的骑兵还凶猛。

霍光跟桑弘羊,根本不是“一路人”:

- 霍光觉得“汉武帝时期打仗太多、改革太猛,老百姓累了,应该休养生息,废除盐铁官营、均输平准,让商人自己做生意,让农民自己种地”,是“保守派”;

- 桑弘羊觉得“汉朝之所以强盛,全靠盐铁官营和均输平准,要是废除了,国库会空,匈奴会来犯,老百姓的日子会更差,应该继续改革”,是“改革派”。

两人一开始还能“表面客气”,后来就直接“撕破脸”了。有次朝堂上讨论“要不要减免盐铁税”,霍光说:“现在老百姓种地辛苦,应该减免盐铁税,让他们少花点钱。”

桑弘羊立马反驳:“不行!盐铁税是国库的主要收入,减免了税,军费就不够了,北方的匈奴还在边境盯着,要是没军费,军队怎么打仗?老百姓怎么安稳过日子?”

霍光又说:“那可以减少军队,跟匈奴和亲,这样就不用花那么多军费了。”

桑弘羊气得脸都红了:“霍光!你忘了卫青、霍去病怎么打匈奴的吗?忘了汉朝的士兵怎么流血牺牲的吗?和亲只能换一时安稳,不能换永久太平!要是废除盐铁官营,就是把汉朝的江山拱手让给匈奴!”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汉昭帝坐在龙椅上,根本插不上话,只能看着他们吵。其他大臣要么站霍光,要么站桑弘羊,朝堂上分成了两派,跟“公司里的派系斗争”一模一样。

更让桑弘羊头疼的是,上官桀也跟他“翻脸”了。上官桀本来跟桑弘羊关系不错,还想跟桑弘羊联手对付霍光,可桑弘羊不同意——他觉得“对付霍光可以,但不能搞阴谋诡计,得靠正经的政策辩论”。上官桀见桑弘羊“不配合”,就反过来跟霍光联手,想把桑弘羊赶出朝堂。

上官桀还找了个“理由”——桑弘羊的儿子桑迁,在地方上“仗着父亲的权势,欺负老百姓”(其实是上官桀故意陷害),上官桀就跟汉昭帝说:“陛下,桑迁在地方上作恶,桑弘羊不管教,说明他教子无方,不配当御史大夫!”

桑弘羊赶紧解释:“陛下,我儿子根本没欺负老百姓,是上官桀陷害我!”可汉昭帝年纪小,听霍光和上官桀的话,就把桑迁抓了起来,虽然没定罪,但也让桑弘羊的“名声”受了影响。

桑弘羊知道,霍光和上官桀是想“先搞臭他,再废掉他的改革”。他也开始反击——他找了些支持自己的大臣,天天给汉昭帝写奏折,说“盐铁官营不能废”“霍光的保守政策会害了汉朝”,还列举了盐铁官营的好处:“要是废除盐铁官营,商人会再次垄断盐铁,老百姓会买不起盐、用不起农具;要是废除均输平准,物价会混乱,老百姓会挨饿……”

可汉昭帝根本看不懂这些“财政奏折”,全靠霍光“翻译”——霍光总是把桑弘羊的奏折说得“一无是处”,说“桑弘羊是为了自己的权力,才不肯废除改革”。

就在桑弘羊和霍光“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霍光想出了一个“狠招”——召开“盐铁会议”,让全国的“贤良文学”(就是儒家读书人)跟桑弘羊辩论,主题是“盐铁官营到底好不好”。霍光的算盘很精:贤良文学都是儒家,肯定反对桑弘羊的改革,只要辩论赢了,就能名正言顺地废除盐铁官营。

桑弘羊知道这是“鸿门宴”,但他不怕——他觉得自己的改革有理有据,就算面对一百个贤良文学,他也能辩赢。他跟手下说:“不就是辩论吗?我天天跟账本打交道,知道盐铁官营的好处,那些贤良文学只会读《论语》,根本不懂财政,我肯定能赢!”

可他没想到,这场“盐铁会议”,会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他虽然辩赢了道理,却输了人心,更输了霍光的“阴谋”。

第五章 盐铁会议:汉朝版“辩论赛”与改革的“灵魂拷问”

公元前81年,汉朝历史上最着名的“盐铁会议”在长安召开。参会人员很有意思:一边是桑弘羊和他的财政团队(总共六人),另一边是从全国选来的“贤良文学”(总共六十多人),主持人是霍光的心腹田千秋,汉昭帝虽然没到场,但会议结果要向他汇报。

这场会议,说白了就是“改革派VS保守派”的“汉朝版辩论赛”,辩题只有一个:“盐铁官营、均输平准,到底该不该废除?”

会议一开始,贤良文学就先“开炮”了,领头的一个叫“茂陵唐生”的儒生,站起来说:“桑大夫,你搞的盐铁官营,就是‘与民争利’!官府卖的盐又苦又涩,铁农具又重又不锋利,老百姓根本不想买,只能被逼着买,这不是欺负老百姓吗?”

桑弘羊早就准备好了,笑着说:“唐生,你说的是以前的私盐私铁吧?私人卖盐,为了多赚钱,往盐里掺沙子;私人造铁农具,为了省材料,做得又薄又脆,老百姓买了用几天就坏了。现在官府卖的盐,没有沙子,咸度正好;官府造的铁农具,又结实又好用,老百姓用好几年都不坏,怎么能说欺负老百姓呢?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洛阳的农民,他们现在是不是都用官府的铁犁?”

茂陵唐生被噎了一下,又说:“那均输平准呢?地方官为了完成均输任务,逼着老百姓卖粮食、卖布匹,不管老百姓愿不愿意,这不是逼老百姓吗?”

桑弘羊又反驳:“以前地方进贡,要花很多钱运到长安,结果东西烂了、坏了,朝廷没用,老百姓还得承担运费。现在均输官把地方的东西换成钱或者有用的物资,不用老百姓出运费,还能让老百姓多赚点钱,怎么是逼老百姓呢?去年山东闹饥荒,均输官把南方的粮食运到山东,救了几十万老百姓,你怎么不说呢?”

另一个贤良文学站起来说:“桑大夫,你搞的算缗告缗,让很多富商破产,家破人亡,这太残忍了!商人也是老百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桑弘羊脸色一沉:“富商们以前偷税漏税,家里的钱堆成山,却看着老百姓挨饿,他们残忍不残忍?算缗告缗,只是让他们交该交的税,要是他们老实交税,怎么会破产?而且,朝廷用没收的富商财产,修了很多水利工程,让老百姓能种更多的地,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贤良文学们见“事实辩论”赢不了,就开始“打感情牌”,说:“桑大夫,治国应该靠‘仁义道德’,不是靠‘钱’!孔子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你天天跟钱打交道,是不是忘了‘仁义’了?”

桑弘羊哈哈大笑:“没有钱,怎么谈仁义?要是国库空了,匈奴打进来,谁来保护老百姓?要是没有钱,老百姓闹饥荒,谁来救他们?孔子当年周游列国,还得靠弟子们凑钱,要是没有钱,他连饭都吃不上,怎么讲仁义?”

这场辩论,从春天开到夏天,开了整整三个月。贤良文学们从“与民争利”说到“仁义道德”,从“盐铁质量”说到“富商破产”,却始终没能驳倒桑弘羊——因为桑弘羊说的都是“事实”,盐铁官营确实让老百姓受益,均输平准确实稳定了物价,算缗告缗确实充实了国库。

最后,主持人田千秋只能出来打圆场:“各位贤良文学和桑大夫说得都有道理,盐铁官营可以保留一部分,但要改进质量;均输平准可以简化流程,别给地方添麻烦。”

桑弘羊虽然没“输”,但也没“赢”——霍光通过这场会议,让全国都知道“桑弘羊的改革有争议”,为后来废除部分改革埋下了伏笔。而且,贤良文学们在会议上骂桑弘羊“贪权、好利、不重仁义”,也让桑弘羊的“名声”越来越差,很多老百姓都以为他是“欺负百姓的坏官”。

桑弘羊心里清楚,这场会议就是霍光的“阴谋”——霍光没本事在政策上打败他,就用“舆论”来抹黑他。他跟手下说:“霍光这是想让我‘身败名裂’,然后废除我的改革,我不能让他得逞!”

可他没想到,霍光的“狠招”还在后面——就在盐铁会议结束后不久,上官桀因为“夺权失败”,被霍光抓了起来,而霍光居然“诬陷”桑弘羊跟上官桀一起“谋反”,要废了汉昭帝,立燕王刘旦为皇帝。

桑弘羊得知消息后,气得浑身发抖:“我桑弘羊一辈子忠于汉朝,忠于汉武帝,怎么会谋反?这是霍光陷害我!”

他想去找汉昭帝解释,可霍光早就派人把他的家围了起来,不准他出门。没过多久,霍光就拿着“伪造的谋反证据”,向汉昭帝奏报:“陛下,桑弘羊、上官桀谋反,证据确凿,请陛下下旨处死他们!”

汉昭帝年纪小,根本分不清真假,只能听霍光的话,下了道圣旨:“桑弘羊谋反,诛灭三族!”

第六章 悲剧结局与千年回响:被误解的“理财圣人”

公元前80年,长安东市,挤满了围观的老百姓。桑弘羊穿着囚服,被士兵押着,身后跟着他的儿子桑迁、侄子桑安,还有其他的族人,总共一百多口人——霍光要“诛灭他的三族”,一个都不放过。

桑弘羊站在刑场上,看着远处的皇宫,心里满是不甘和委屈。他想起自己十三岁入宫,跟着汉武帝几十年,用盐铁官营充实了国库,用均输平准稳定了物价,用算缗告缗收拾了富商,为汉朝的强盛付出了一辈子,可最后却落得个“谋反”的罪名,还要被“诛灭三族”。

他对着皇宫的方向大喊:“陛下!臣没有谋反!臣是冤枉的!霍光陷害我!”

可他的声音,被围观老百姓的议论声淹没了——很多老百姓被贤良文学和霍光的舆论误导,以为他是“欺负百姓的坏官”,甚至有人扔石头砸他,骂他“桑扒皮,你也有今天!”

桑弘羊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流了下来。他想起汉武帝当年拍着他的肩膀说“弘羊,有你在,朕放心”,想起洛阳老家的父亲教他算账的样子,想起那些用了官府铁犁的农民对他说“谢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没做错,我对得起汉朝,对得起老百姓,就算死,我也不后悔!”

刽子手的刀落了下来,一代“汉朝首席财务官”桑弘羊,就这样死在了自己辅佐的汉朝手里,死的时候才七十五岁。他的三族被诛灭,只有少数族人逃了出去,隐姓埋名,再也不敢提“桑”这个姓。

桑弘羊死后,霍光果然废除了“均输平准”和“算缗告缗”,只保留了“盐铁官营”(因为朝廷还需要盐铁的收入)。可没过几年,汉朝的财政就出了问题——商人又开始垄断盐铁,物价又混乱了,国库收入也减少了。霍光没办法,只能又恢复了“均输平准”,还偷偷沿用了桑弘羊的“财政思路”,只是不敢提“桑弘羊”的名字。

汉昭帝死后,汉宣帝即位,他是个“明白人”,知道桑弘羊是被冤枉的,就下了一道圣旨,说“桑弘羊辅佐汉武帝,功大于过,其罪可赦”,还找到了桑弘羊的后代,恢复了他们的姓氏,让他们重新做官。

后世的人,对桑弘羊的评价也是“又佩服又惋惜”:

- 司马迁在《史记》里没给桑弘羊单独列传,只在《平准书》里提到他,说他“兴盐铁,设均输,使天下财饶,而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承认他的财政本事,却没提他的冤屈;

- 班固在《汉书》里给桑弘羊写了《食货志》,说他“为国兴利,而不知止,卒以取祸”——觉得他有本事,但太贪权,所以才被杀;

- 王安石特别佩服桑弘羊,说“桑弘羊能为汉聚财,而民不困,后世的理财官,都不如他”——王安石变法的时候,还借鉴了桑弘羊的“盐铁官营”思路;

- 司马光则反对桑弘羊,说他“与民争利,失民心,虽有大功,亦不可取”——这是儒家的传统观点。

到了现代,人们对桑弘羊的评价更“客观”了——他被称为“中国古代杰出的理财家”“汉朝经济改革总设计师”,他的盐铁官营,是世界上最早的“国有企业改革”;他的均输平准,是世界上最早的“宏观经济调控”;他的算缗告缗,是世界上最早的“税收稽查制度”。

如果能穿越回汉朝,跟桑弘羊说几句话,我大概会说:“桑大夫,你没做错!你的改革让汉朝强盛了几十年,让老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虽然你被冤枉杀了,但后世的人都知道你的功劳,你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而桑弘羊大概会笑着说:“我不在乎后世怎么评价我,我只在乎汉朝有没有强盛,老百姓有没有好日子过。只要汉朝好,老百姓好,我死了也值!”

这就是桑弘羊的故事——一个出身商人家庭、靠算账逆袭的文臣,一个为汉朝赚了一辈子钱的“首席财务官”,一个被冤枉却不后悔的“改革家”。他的故事告诉我们:干大事,不仅要有本事,还要有勇气;就算被误解、被陷害,只要你做的是对国家、对老百姓有利的事,历史终究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评价。

桑弘羊虽然死了,但他的“理财智慧”,他的“改革精神”,却像一颗种子,留在了中国历史的土壤里,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治国者”。这大概就是对一个“忠臣”最好的纪念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