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在骊山墓的深处,一具青铜棺椁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手中拿着一枚刻着“秦”字的玉佩。他看着上方的地面,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周勃,蒙放,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秦始皇虽然死了,但大秦的复兴,还需要我来完成……”
黑衣人手抚青铜棺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秦篆,记录着“炼魂术”的法门——这是当年秦始皇为求长生,命方士炼制的邪术,能以活人精血滋养尸身,保魂魄不散。他本名嬴彻,是秦始皇的庶子,当年被赵高陷害,假死入棺,靠炼魂术沉睡千年,直到十二金人融化时的阳气震动地宫,才得以苏醒。
“来人。”嬴彻轻声呼唤,墓道深处立刻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名身着秦制黑衣的童子躬身行礼,他们是当年守墓人的后代,世代守护着青铜棺椁。“持此玉佩,去联络陇西的嬴氏旧部和云中郡的秦兵余孽,三日之内,我要看到他们在长安城外集结。”
童子接过玉佩,领命离去。嬴彻走到地宫石壁前,按下一块凸起的砖石,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幅巨大的长安舆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未央宫、长乐宫的布防,甚至连周勃庄园的位置都清晰可见。“周勃老矣,蒙放轻信,汉文帝仁柔,此乃天赐我复秦之机。”他指尖划过舆图上的“北军大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三日后,长安城外突然出现一支数千人的流民队伍,自称是陇西受灾的百姓,请求入城避难。负责守城的将领正是蒙放,他见流民面黄肌瘦,心中不忍,便上奏汉文帝,请求开城接纳。汉文帝素来仁厚,当即准奏,却不知这正是嬴彻设下的圈套。
流民入城当晚,未央宫突然失火,火势借着夜风迅速蔓延。更诡异的是,北军大营的兵器库同时被盗,数百把秦制长戟不翼而飞。次日清晨,火情扑灭后,士兵在火场中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手中紧攥着半块蒙氏家传的兵符。
“蒙将军,此事蹊跷,还请您随我入宫面圣。”陈平面色凝重地来到蒙放府邸,他手中拿着那半块兵符,“昨夜失火前,有侍卫看到几名黑衣人潜入未央宫,所持兵器正是秦制长戟,而这兵符,正是您的信物。”
蒙放浑身一震,伸手摸向腰间——兵符果然不见了!他急忙辩解:“陈丞相,我冤枉!昨日我一直在城门口安置流民,根本没有入宫!这兵符定是有人伪造陷害!”
“是不是陷害,要等陛下审问后才能定论。”陈平叹了口气,“陛下已下令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您还是随我走吧。”
蒙放刚入宫,就见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汉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殿前的地上,跪着几名“流民”,他们浑身是伤,口中不断喊着:“陛下饶命!是蒙将军指使我们放火烧宫、盗取兵器的!他说要为蒙氏一族报仇,推翻大汉!”
“蒙放,你还有何话可说?”汉文帝拍案而起,将那半块兵符扔到蒙放面前,“这兵符是你家传之物,人证物证俱在,你竟敢勾结乱党,背叛大汉!”
“陛下明察!”蒙放双膝跪地,高声辩解,“这些人我从未见过,兵符也早已丢失!昨日安置流民时,我曾接触过一名老妇人,她塞给我一个香囊,想必兵符就是那时被偷的!”
“一派胡言!”站在百官中的御史大夫张苍出列,他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这是在你府邸书房搜到的,上面写着你与匈奴勾结的密信,字迹与你平日奏折一致!”
蒙放抬头望去,只见张苍手中的书信确实是自己的笔迹,却不知何时被人伪造了内容。他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大喝:“陛下,臣有话要说!”
众人回头,只见周勃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殿内。他刚因旧伤复发在家休养,得知蒙放被诬的消息,不顾家人阻拦,强行入宫。“陛下,蒙放忠勇可嘉,当年平定吕乱、击退匈奴,他立下汗马功劳,怎会背叛大汉?此事定有蹊跷,还请陛下暂缓定罪,容臣调查!”
“周丞相,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为他辩解?”张苍冷笑道,“难道你也参与了此事,想要包庇他?”
“张御史休要血口喷人!”周勃怒视张苍,“蒙放的为人我最清楚,他若要背叛,当年在雁门郡就不会倒戈相助!此事若不查清楚,恐会寒了边疆将士的心!”
汉文帝沉吟片刻,他深知周勃和蒙放的为人,但人证物证俱在,也难以决断。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殿内,脸色惨白:“陛下,不好了!云中郡传来急报,秦兵余孽突然叛乱,攻占了云中城,为首的人手持秦制虎符,自称是嬴氏后人!”
殿内一片哗然。汉文帝脸色更加难看,他看着蒙放,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蒙放,云中郡的秦兵余孽是你当年招降的,如今他们叛乱,你敢说与你无关?”
蒙放心中冰凉,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横在颈前:“陛下!臣对大汉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今日若不能洗清冤屈,愿以死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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