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脚下的血腥味还没散尽,蒙毅肩膀上的伤口突然又开始发烫,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竟然渗出丝丝黑血,像蚯蚓似的在皮肤上游走。婉儿脸色骤变,连忙按住他的伤口,凤脉之心碎片发出的金光剧烈闪烁:“不好!徐福的残魂没彻底散干净,还有一缕附在伤口深处!”
蒙放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斩龙刀横在身前,警惕地扫视四周:“嬴云,快看看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已经打散了吗?”
嬴云蹲下身,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骊山深处,罗盘边缘甚至泛起了焦黑:“不是徐福的残魂!这是更纯粹的阴邪之气,跟当年祖龙会用的尸气一模一样!”
“祖龙会?”周亚夫扛着只剩半箱的暴雨梨花针,脸色一白,“那伙人不是被我们一锅端了吗?怎么还有余孽?”
话音刚落,骊山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刚才那道黑影踩着青雾飘了出来,黑袍下摆绣着条狰狞的黑龙,正是祖龙会的标志。他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左眼是颗浑浊的假眼,转动时发出“咔哒”声:“蒙放,别来无恙啊!当年你毁我祖龙会总坛,杀我弟兄,这笔账该清算了!”
蒙放瞳孔骤缩:“龙缺!你不是掉进黑石巨门的深渊里了吗?怎么还活着!”
龙缺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假眼“咔哒”一转:“托你的福,我被深渊里的阴邪之气所救,还学会了操控尸气的本事!徐福那蠢货只知道抢龙脉之心,却不知道祖龙会才是真正能掌控天下的力量!”他挥了挥手,骊山深处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数十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尸兵走了出来,手中握着生锈的兵器,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
蒙毅捂着肩膀,强撑着站起来,尚方宝剑拄在地上:“就凭这些裹着破布的粽子?上次在骊山墓我砍过比这更凶的,一刀一个跟切豆腐似的!”
“毛头小子,找死!”龙缺怒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个青铜铃铛,轻轻一摇,尸兵们突然加速,张着淌着黑血的嘴冲了过来。周亚夫连忙掏出暴雨梨花针,银针带着朱砂射出去,却只在尸兵身上扎出个小窟窿,黑血汩汩流出,尸兵反而更加狂暴。
“这些尸兵被尸气泡过,物理攻击没用!”嬴云掏出桃木剑,剑身上燃起正阳之火,“婉儿,用凤脉之气帮我增幅!”婉儿点点头,掌心泛起金光,按在嬴云背上,凤脉之气顺着桃木剑蔓延,火焰瞬间暴涨三尺高。
“看招!”嬴云冲上去,一剑劈在最前面的尸兵身上,火焰瞬间将尸兵包裹,尸兵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就化为一滩黑泥。蒙放也挥舞着斩龙刀,青光所过之处,尸兵的肢体纷纷断裂,虽然无法彻底消灭,但也能暂时阻挡攻势。
蒙毅和尚方宝剑产生共鸣,剑身上泛起龙气,他踩着尸兵的肩膀跳起来,一剑刺向龙缺:“独眼龙,看剑!”龙缺侧身躲开,假眼突然弹出一道毒针,蒙毅躲闪不及,毒针擦着脸颊飞过,刺中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大树瞬间枯萎发黑。
“毅儿!”婉儿惊呼一声,手中折扇化作长剑,冲上去缠住龙缺,“你的对手是我!”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婉儿的剑法灵动飘逸,凤脉之气化作凤凰虚影,龙缺的招式阴狠诡谲,尸气凝聚成黑龙爪,一红一黑两道光芒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蒙放趁机解决掉剩余的尸兵,冲到龙缺身后,斩龙刀劈向他的后心。龙缺察觉到危险,猛地转身,用黑袍挡住刀刃,黑袍瞬间被砍破,露出里面的锁子甲。“蒙放,你以为老夫没防备吗?这锁子甲浸过深渊**,专门克制你的斩龙刀!”
“是吗?”蒙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将龙气注入斩龙刀,刀身泛起耀眼的青光,“这刀当年能斩始皇帝的残魂,还斩不了你这跳梁小丑?”他猛地发力,斩龙刀硬生生劈开锁子甲,砍在龙缺的肩膀上,黑血喷涌而出。
龙缺惨叫一声,转身就跑,临走前扔出个黑色的香囊,香囊落地炸开,冒出滚滚黑烟。“蒙放,有种就来长安城外的乱葬岗找我!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看,祖龙会是怎么复活始皇帝,夺回天下的!”
黑烟散去后,龙缺已经不见了踪影。蒙毅捂着还在发烫的伤口,皱眉道:“复活始皇帝?他是不是疯了?始皇帝都死了几十年了,骨头都快烂了。”
“龙缺没疯。”嬴云脸色凝重地捡起一撮黑泥,“这尸气里混合着深渊**和龙魂玉的碎片气息,他是想利用龙脉之气和阴邪之力,强行复活始皇帝的残魂,附在尸身上。一旦成功,始皇帝的残魂加上尸气,后果不堪设想。”
婉儿收起长剑,走到蒙放身边,担忧地说:“龙缺在长安经营多年,肯定有不少眼线。我们得尽快赶回长安,通知陛下加强戒备,同时找到乱葬岗的位置,阻止他的阴谋。”
众人不敢耽搁,立刻率领大军返回长安。刚到城门,就看到守城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蒙将军,不好了!城里突然出现了好多奇怪的人,见人就咬,已经咬伤了好几个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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