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一出马仙 第12章 机关残垒，巧遇叟翁

洞窟之内，金光阵幕在常天龙及其族人加入后，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稳固状态。淡金色的光华中隐隐流转着一丝玄奥的幽光，那是玄阴妖力与阵法完美融合的体现。阵外魔气翻涌，却再难撼动这汇聚了多种力量的屏障。

王青城站在阵眼处，无字玉书悬浮于身前，散发着柔和而玄妙的光晕。通过玉书，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堂口内每一股力量的流转与变化——岳霆将军率领的玄甲英灵那铁血征伐的军魂煞气，玄诚子老道精纯的道门清光，银背狼群原始而忠诚的自然野性，以及常天龙与其族人那阴寒却精纯的古老妖力。这些性质迥异的力量在无字玉书的调和下，并非简单地叠加，而是形成了一种奇妙的互补与共生，使得整个堂口的防御体系更加坚韧、灵动。

然而，王青城的眉头却微微蹙起。他通过与玉书、与那作为阵法核心的圣贤玉碑残片的深层联系，感受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饥渴。玉碑残片历经岁月侵蚀，又遭魔气污染，虽经初步净化并作为阵眼支撑起了这片净土，但其内部蕴藏的圣贤之力并非无穷无尽。连续抵御魔物冲击，尤其是先前那声恐怖咆哮的主人不间断的魔威侵蚀，以及此刻维持着覆盖范围逐渐扩大的阵法运转，都在加速消耗着残碑的本源力量。阵法的光芒看似璀璨，实则根基已隐现不稳之象。

同时，洞窟本身的天然防护也过于简陋。仅凭岩石壁垒和一道阵法光幕，应对小规模魔物尚可，若遭遇如那咆哮主人般的恐怖存在全力冲击，或是被大量魔物长期围攻，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他将自己的感知与担忧说了出来。

岳霆将军虚幻的身影凝实，沉声道：“青城所虑极是。守城必先固城。当年我等镇守边关，城墙、弩机、陷坑、壕沟，缺一不可。如今我等虽困守孤穴，亦需强化防御，增其纵深，添其獠牙，方可久持。”

玄诚子捋着胡须，面色凝重：“然也。贫道感知，玉碑残片灵性确有损耗之兆。若不能加以修复滋养，恐难以为继。且眼下阵法只具防护之能，缺乏反击与困敌之效，确需完善。只是…”老道叹了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欲要修复圣碑，构筑工事，皆需相应灵材宝料。如今魔劫之下，天地倾覆，外界魔气充斥，灵机断绝，何处去寻这些材料？”

洞窟内一时陷入沉默。银背狼群伏低身躯，发出轻微的呜咽。常天龙盘坐在角落阴影里，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闻言缓缓睁开幽绿的竖瞳。

“材料…并非无处可寻。”常天龙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据此向西北三百里，有一处古老遗迹，乃上古天工宗残留之所，谓之‘天工残垒’。”

“天工宗？”王青城心中一动，他在一些古籍中似乎见过这个名号。

“相传此宗派精研机关傀儡、阵法符箓、器物炼制之术，巧夺天工，盛极一时。”玄诚子接口道，眼中露出追忆与向往之色，“其宗门所在，必是机关重重，亦可能封存有大量珍贵材料与传承。只是…这等重要所在，恐怕早已被魔物占据，或本身防御机制就极其危险。”

常天龙微微颔首：“危险自是必然。魔气弥漫，那残垒之内是否还有完好之物亦未可知。但据本王所知，天工宗擅长利用地火天罡，其核心区域往往有强大结界守护，或能抵御魔气侵蚀，保存下一线生机。此地方圆千里之内，若说还有可能找到大量可用灵材之处，非天工残垒莫属。”

他看向王青城：“况且，尔等欲行‘万灵救苦’之事，总不能永远龟缩于此弹丸之地。探索外界，获取资源，本就是必经之路。”

王青城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常前辈所言极是。坐以待毙，终非良策。天工残垒虽险，却是我等目前唯一的希望所在。必须前往一探！”

岳霆将军沉吟片刻，道：“探索可以，但需周密计划。此地防御亦不可空虚。谁去谁留，需做安排。”

最终商议决定，由王青城亲自带队前往探索。他身负无字玉书，能感应灵机，调和万力，是寻找和获取材料的关键。岳霆将军需坐镇中枢，统帅英灵维持阵法主体，离不开。玄诚子老道则负责维护阵法核心，并尝试用现有资源初步温养玉碑残片，亦不宜轻动。

于是，探索队伍定为：王青城为主，常天龙实力强横、见识广博，同行可应对强大威胁，并负责指引方向。另带四名常家妖族精锐，因其身法诡异，擅长潜行侦察，且玄阴妖力对某些魔物有克制奇效。银背头狼率十头最强健的巨狼同行，其嗅觉听觉敏锐，在山地行进迅速，可担任警戒与护卫。

留守力量则以岳霆将军和玄诚子为主，配合剩余玄甲英灵、常家部分族人及银背狼群，依托阵法，足以应对一般规模的魔物袭击。

计议已定，众人立刻准备。次日凌晨，当外界魔雾稍显稀薄之时，一道微光闪过，阵法悄然开启一道缝隙，王青城一行悄无声息地滑出洞窟，迅速消失在浓稠的魔雾与嶙峋的山石之间。

一离开阵法庇护，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便扑面而来。魔气如同粘稠的泥沼，试图钻入每一个毛孔，侵蚀心神。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腐臭混合的怪味，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魔风吹过岩石孔洞发出的呜咽，如同亡灵的哀嚎。

王青城默运浩然气，体表白光莹莹，将魔气阻隔在外。无字玉书贴胸放置，传来阵阵清凉，保持他灵台清明。常天龙及其族人则似乎颇为适应这种环境，周身妖力流转，将魔气排斥在尺许之外，行动间悄无声息，如同暗夜中的魅影。银背狼群则显得有些焦躁，但它们紧紧跟随在头狼身边，琥珀色的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獠牙微露。

在常天龙的指引下，队伍沿着一条干涸的古河道向西北方向快速行进。河道两侧是陡峭的崖壁，一定程度上遮蔽了他们的行踪。途中遭遇了几波零散的魔物，大多形如腐烂的野兽或扭曲的人形，意识混沌，只余吞噬本能。

未等王青城出手，常家妖族便如鬼魅般掠出，手中凝聚的玄阴冰刺精准地洞穿魔物核心，或是张口吐出一股幽绿寒息，将魔物瞬间冻结成冰雕，随后轻轻一敲，便化作齑粉。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高效而沉默，显示出极强的实战能力与默契。

银背狼群则负责外围警戒与扑杀漏网之鱼，它们迅猛如电，利爪獠牙蕴含着撕裂魔气的力量，往往三五成群，配合默契，瞬间便能将落单的魔物撕碎。

王青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常家妖族的实力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同时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万灵救苦”堂口的意义——不同的力量，用在合适的地方，便能发挥出远超想象的效果。

有惊无险地行进了约莫两百里，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大地变得更加破碎，出现了许多深不见底的裂缝，从中喷涌出浓郁的魔气与地煞。废墟遗迹逐渐增多，依稀可以看出昔日文明的痕迹，但大多已被魔气侵蚀得不成样子。

“小心，接近残垒外围了。”常天龙冰冷的声音响起，“天工宗擅长机关傀儡术，即便废弃万年，其残留的防御机制也可能被魔气激活或异变，比那些混沌魔物更危险。”

他的话音未落，前方探路的一名常家妖族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啸示警。

众人立刻戒备。王青城凝目望去，只见前方一片相对平坦的碎石滩上，躺着十几具奇特的“尸体”。它们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由某种暗沉金属、石材和早已失去光泽的玉石构成，外形近似人形或兽形，但肢体多有残缺，身上布满了深刻的爪痕与腐蚀痕迹，显然经历过惨烈的战斗。周围散落着许多破碎的零件和符文碎片。

“是天工宗的守卫傀儡。”常天龙眼中幽光闪烁，“看痕迹，是被强大的魔物摧毁的。但它们核心已碎，并无威胁。”

队伍小心翼翼地从这些傀儡残骸中穿过。王青城蹲下身，仔细查看一具较为完好的人形傀儡。其构造精密无比，即便历经万年，依旧能看出其关节设计的巧妙，体表镌刻的符文虽然黯淡，却仍残留着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他尝试用无字玉书感应，玉书微微发热，传递出一种对这些古代造物及其材料的“渴望”。

“这些材料…或许还能用。”王青城小心地将几块看起来蕴含特殊能量波动的金属碎片和一颗半毁的玉石眼珠收入囊中。常天龙见状，示意族人也帮忙收集一些有价值的残骸碎片。

继续前行，废墟的规模越来越大，开始出现残破的墙壁、倾倒的石柱、以及深嵌地下的通道入口。魔气在这里更加浓郁，甚至凝结成了诡异的紫黑色苔藓，覆盖在断壁残垣之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咔嚓！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突然从脚下传来。

“退！”常天龙冷喝一声，一把抓住王青城的肩膀，身形疾退。

就在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数根布满锈蚀尖刺的铁桩猛地从地下刺出，速度快得惊人！同时，两侧的残破墙壁中，射出十几道灰败的光线，交织成网，覆盖了那片区域。光线过处，地面岩石发出“滋滋”的声响，竟被腐蚀出深深的痕迹。

“是残留的机关陷阱！被魔气侵蚀后，变得极不稳定且歹毒！”常天龙语气凝重。

嗷呜！

侧后方传来银背狼的痛吼。一头巨狼闪避稍慢，后腿被一道灰光擦中，皮毛瞬间焦黑腐烂，露出里面的骨头，行动顿时变得踉跄。

王青城立刻上前，掌心浩然气涌动，按在狼腿伤口处。白光与那灰败的腐蚀性能量激烈对抗，发出“嗤嗤”之声，最终浩然气更胜一筹，将残余能量驱散，但伤口一时难以愈合，只能先做包扎。

“此地不宜久留，跟紧我的脚步。”常天龙幽绿的竖瞳仔细观察着地面和四周的能量流动，他对于能量和危机的感知远超他人。在他的带领下，队伍如同在雷区中穿行，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好几处被触发或即将触发的古老机关。

这些机关千奇百怪，有突然塌陷的翻板，有喷射毒火或寒气的孔洞，有挥舞着锈蚀刀斧的傀儡残臂，还有能扰乱心神、产生幻觉的诡异符文…天工宗当年的技艺之高超与防御之严密，可见一斑。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座相对完整的巨大建筑轮廓。那像是一座坍塌了一半的宏伟殿堂，由巨大的黑色玄武岩砌成，风格古朴而厚重。殿堂入口处，两尊高达三丈、身披重甲、手持巨斧的石头傀儡巍然屹立，虽然身上布满裂纹和污迹，但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在它们身后，是一扇紧闭的、刻满了复杂齿轮与云纹图案的青铜巨门。门上隐约有能量流转，竟将周围的魔气排斥在外，形成了一片小小的净土。

“天工残垒的核心入口之一。”常天龙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青铜巨门和那两尊守卫傀儡上，“这门上的守护阵法竟还能运转，看来内部保存完好的可能性很大。但这两尊‘守门将’，恐怕不好对付。”

王青城凝神感知，无字玉书传来清晰的悸动，门后有着强烈而纯净的灵材反应，甚至可能还有…某种微弱的灵性波动？但与此同时，那两尊石头傀儡也给他极其危险的感觉，它们并非死物，内部蕴含着磅礴却沉寂的力量，一旦被触发，必将石破天惊。

“可有办法通过？”王青城问道。

常天龙仔细观察良久，摇了摇头：“强行闯关，必会激活守卫。这两尊傀儡的力量层次，远超之前所遇，即便本王出手，也需耗费一番手脚，动静太大，极易引来强大魔物或触发更多未知机关。”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王青城胸前的无字玉书忽然自主散发出柔和的光晕，书页之上，那代表鬼谷传承的图腾微微亮起，一道微不可察的波动扫向前方的青铜巨门和守卫傀儡。

嗡…

青铜巨门上复杂的纹路似乎被这股波动触动，竟依次亮起微弱的光芒，如同沉睡的巨兽被悄然唤醒。那纹路流转组合，最终在门中央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印记——那是一个由圆规、矩尺、墨斗等工具构成的复杂图案，正是天工宗的标志！

紧接着，那两尊巍然不动的石头守卫傀儡，眼眶中突然亮起两团赤红色的光芒！庞大的身躯发出“咔嚓咔嚓”的岩石摩擦声，似乎就要苏醒过来！

常天龙脸色一变，立刻将王青城护在身后，妖力澎湃欲发。四名常家族人迅速结阵，阴寒气息弥漫开来。银背狼群则龇牙低吼，做出扑击姿态。

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

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

那两尊石头傀儡眼中的红光闪烁了几下，似乎是在…扫描辨认？它们的目光扫过常天龙及其族人时，红光明显变得锐利，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但当它们“看”到被常天龙护在身后的王青城，特别是他胸前那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无字玉书时，红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甚至…带上了一丝疑惑与探究的意味。

王青城福至心灵，上前一步，将浩然气缓缓注入无字玉书，同时将自己那份“万灵救苦”、寻求材料以修复圣碑、守护生灵的纯粹意念，通过玉书传递出去。

无字玉书光芒更盛，那鬼谷图腾与门上的天工宗印记交相辉映，仿佛跨越万载时光在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鬼谷子，纵横捭阖，包罗万象，其传承与精研机关术数、追求极致的公输班（鲁班）一脉素有渊源，甚至有天工宗乃鬼谷旁支的传说！无字玉书作为鬼谷核心传承之宝，其上蕴含的法则与气息，或许正是开启此地的“钥匙”之一！

石头傀儡眼中的红光最终稳定下来，变得平和。它们那庞大的身躯缓缓地向两侧移动了半步，让开了通往青铜巨门的道路。同时，身后那扇沉重的青铜巨门，发出了“扎扎”的沉闷响声，表面符文大量亮起，缓缓地向内开启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尘封已久、却蕴含着浓郁灵机与淡淡机油金属味道的气息，从门缝内扑面而来！

成功了！

众人又惊又喜。王青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刚才那一刻的精神交锋，耗力不小。

“走，进去！”王青城当机立断，率先走向那条缝隙。常天龙紧随其后，警惕地感知着门内的情况。常家族人与银背狼群也依次快速潜入。

就在最后一名常家族人进入后，青铜巨门再次发出沉重的声音，缓缓闭合，将外界的一切魔气与危险再次隔绝在外。

门内是一条宽阔而幽深的甬道，两侧墙壁镶嵌着某种能发出微弱白光的萤石，提供了基本的照明。空气虽然陈旧，却十分干净，几乎感觉不到魔气的存在。甬道地面铺着平整的石板，延伸向黑暗的远方。

“此地阵法仍在运转，保持了内部的纯净。”玄诚子通过王青城携带的简易通讯符箓传来讯息（这通讯符是出发前玄诚子临时制作的，距离有限且不稳定，但在此刻似乎受到了遗迹内某种力量的增强，变得清晰起来），“青城，小心探索，优先寻找能修复玉碑的‘蕴灵玉精’‘五行灵髓’等物，以及可用于构筑防御工事的‘重钧石’‘铁精’‘墨线符木’…”

王青城应下，带领队伍谨慎前行。甬道两侧不时出现一些侧室，里面多是些废弃的工作台、散落的工具、以及一些半成品的傀儡零件，大多灵性已失，蒙着厚厚的灰尘。

随着深入，他们开始遭遇一些仍在自动运行的防御机制。但或许是感知到了无字玉书的气息，或许是年代久远威力大减，这些机关并未对队伍造成太大麻烦，反而被常家妖族以巧妙手法暂时瘫痪或解除。

在一间类似库房的巨大石室内，他们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石室内排列着许多玉质、金属质的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封存的材料。虽然大部分架子已经空空如也，或因岁月流逝而灵性尽失，但仍有一小部分闪烁着微弱的光华！

“蕴灵玉精！”王青城快步走到一个玉架前，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十几块拳头大小、温润剔透、内部仿佛有氤氲灵气流动的白色玉料，正是修复圣贤玉碑的核心材料之一！

旁边另一个玄铁架上，则堆放着一些暗沉如星辰的金属锭——“星辰铁”！还有几盒密封的玉盒，打开后里面是五彩氤氲、流动不定的胶质体——“五行灵髓”！

“重钧石！”一名常家族人指着墙角一堆其貌不扬、却异常沉重的黑色石块喊道。

“这里有好多‘铁精’和‘墨线符木’！”银背头狼用爪子扒开一个腐朽的木箱，里面露出银光闪闪的金属颗粒和许多刻满了符文的黑色木条。

收获巨大！众人欣喜若狂，立刻开始小心地收集这些宝贵的材料。王青城更是通过无字玉书，仔细感应着这些材料的属性和状态，确保收取的都是灵性保存完好的部分。

就在收集工作接近尾声时，王青城手中的无字玉书忽然再次发热，指向石室最深处一个被帷幕遮盖的角落。

他走上前，掀开积满灰尘的帷幕，后面竟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石台。石台上，并非材料，而是摆放着一具一尺来高、栩栩如生的人形傀儡。

这傀儡似乎是以某种灵木为主体，镶嵌着细密的金色丝线作为经脉，关节处由某种透明的晶石连接，胸口位置则镶嵌着一块核桃大小、散发着柔和七彩光晕的宝石。它的面容雕刻得十分精致，甚至带着一种恬静安详的表情，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仿佛沉睡了千年。

最奇特的是，这具傀儡身上，竟然散发着一种极其微弱、却纯净无比的灵性波动！仿佛它并非死物，而是一个沉睡的精灵。

“这是…拥有灵智的傀儡？”王青城大吃一惊。炼制拥有灵智的傀儡，这可是传说中的技艺！

常天龙也走了过来，看到这具傀儡，冰冷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灵枢核心？没想到天工宗竟真的触摸到了造灵的边缘…可惜，似乎并未完成。”

王青城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那具灵傀。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灵傀身体的瞬间，胸前的无字玉书骤然光芒大放！

嗡！

那灵傀胸口的核心宝石猛地爆发出璀璨的七色光芒，瞬间将整个石室照亮！灵傀那精致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露出一双清澈如水晶、却又带着几分迷茫的眸子。

它转动了一下头颅，水晶般的眼眸倒映出王青城的身影，以及他胸前光芒流转的无字玉书。

一个生涩、稚嫩、如同初生婴儿学语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直接在王青城的心神中响起：

“鬼…谷…气息…唤醒…协议…启动…灵…灵…阿九…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