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三人带上五千骑兵扬尘而去。
快马加鞭,一日即出博州。
登州和瓦岗所在的博州距离太近了。
直到两军交战前夕,各方势力才陆续收到消息。
两军双向奔赴,很快就近在咫尺。
山丘上,秦叔宝和单雄信策马并肩而立,看着远处缓缓行进的大军。
三万大军没有分开,而是选择走在一起,从距离上隐隐看出分成三部。
前军八千,中军五千,后军一万七。
红底黑字的中军大纛上,硕大的唐字历历在目。
察觉到秦叔宝神情不对,单雄信心里有数,还是不由劝诫。
“叔宝,你又想起当年在唐璧麾下任职的旧事了?”
心思被单雄信识破,秦叔宝也不隐瞒。
“是啊,二哥。当年唐璧也算对我有恩,如今与他沙场相见,实在有些唏嘘。”
“叔宝,这可不能开玩笑!兄弟们因为你而聚集,又是你的大愿深深影响大家走上这条路。此时你打退堂鼓,先不说众兄弟如何。身后的将士们,你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信任?”
知道这个兄弟心肠仁善,单雄信不得不提前打预防针。
“二哥放心,我都明白。当年唐璧也是看在姑父的面子上,对我有所照顾。后来我得到杨林赏识,唐璧才愈发看重。”
“他对我的赏识之恩不假,皇纲案时拖我下水亦是真。若是遇到了我自不会留情。只是担心,朝廷一旦彻查我的过往,会借着唐璧这条线,发现姑父的身份。”
“应当不至于。我想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当初伯母寿宴,众兄弟也不知道你表弟的身份,应是无碍。”
“怕就怕,杨林此次会把姑父请来,借机试探或者削弱姑父的力量。”
“这......只能随机应变了。”
单雄信也无奈,这种事真说不好。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待会我带五百精锐直扑中军帅旗所在,截断大军并打乱敌军指挥。你率军掩杀,消灭敌军有生力量。”
“二哥放心,小弟明白轻重。”
一刻钟后,唐璧的帅旗进入合适的位置。
身穿大日赤金甲的单雄信手中金钉枣阳槊一挥,稍一用力胯下闪电乌龙驹电射而出。身后五百骑兵紧紧跟随。
整齐的马蹄声透过地面的震动传到唐璧军中。各军将领迅速指挥大军应对偷袭。
山东战事尽归登州靠山王府管辖,节度使麾下大军承平已久,上次作战还是三年前剿灭山中匪寇,行动自然慢了一拍。
大军防御阵型还未摆好,一道黑色旋风已经蛮横撞开面前的阻碍,插入大军之中。
还未回过神来的隋军,又对上训练有素、杀气腾腾的瓦岗精锐骑兵,被再次一冲而散。
单雄信本就天生神力,又 修行不败之躯和十三太保横练有成,单臂一晃就有五千斤巨力,加之浩然气在身,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携带天倾之势,金钉枣阳槊所过之处,非死即伤,无一合之敌。
两军纠缠不休,隋军自然不会箭雨覆盖,一旦有将领自恃勇力上前阻拦单雄信,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脑浆。吸取教训的将领只好指挥军士上前缠住单雄信,可惜收效甚微。
有单雄信在中军肆意纵横,五百骑兵更是如鱼得水,左冲右突,一旦发现某处有隋军汇聚阵型,策马冲锋碾压而过,始终不让中军聚集战力。
中军被这两股洪流搅得天翻地覆,前军立时发现不对,转身回援。
秦叔宝一马当前,趁着前军转向的空档,身后四千五百大军呈锋矢阵冲出,双锏翻飞如龙,如入无人之境,一个冲锋就凿穿了前军,身后大军跟随,将前军切割成几段,首尾不得相顾。
前军将领试图重新组织大军防御,秦叔宝见状,觑准将领所在位置,胯下黄彪透骨龙嘶鸣不已,冲刺而去。
那将领见识过双锏威力,怒吼一声,持手中精铁长枪迎上。
只可惜人力有穷时。
一锏,精铁长枪断折,隋将双臂颤抖不已,掌心鲜血淋漓,却死死抓住长枪。
二锏,隋将肩甲碎裂,浑身无力,跌落马背。
三锏,换上新的对手。
前军崩溃得速度比想象中更快。
秦叔宝勒马观察形势,发现中军帅旗已被单雄信砸倒,后军却再次竖起一杆唐字大纛,指挥大军布防,绞杀而来。
隔着刀光剑影,马背上的两人遥遥相望,已有决定。
“传令下去,王君可领一千人随我冲锋,直扑后军。史大奈领一千人继续冲杀前军,尽快解决战斗。贾福顺率领余下所有人,掩杀上去。”
身后传令兵应声而去,秦叔宝一夹马腹,身下黄彪透骨龙蹄下生风,载着背上的主人冲向后军大纛。
单雄信距离更近,更快接近后军。
看到新的帅旗和阵型严整的后军,中军战场隋军衰落到谷底的士气稍稍回升,短暂缠住了单雄信麾下的五百骑兵精锐。
大纛下,身披战甲的唐璧双眼微眯,看着单人独骑冲杀而来的单雄信,面露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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