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秦叔宝一行回到济州,面见唐璧,了解事情的情况。
经过汇总,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北城门。
据唐璧所言,事发后他派出大队人马全城搜索,在北城门外找到了马蹄印。一路向北追踪,最终在十里外失去了踪迹。
后来,唐璧确实竭尽全力追查,济州城已经被他清理了一遍。凡是涉及到可能暴露计划的人,上至身边的亲信,下至监牢的狱卒,全部严加查探。
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如今,秦叔宝持靠山王手令而来,唐璧乐得将这烫手山芋交出。
安顿好秦字营人马,秦叔宝同樊虎和王伯当回到历城。
刚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三个慢悠悠打拳的身影。而他愈发好奇的神秘小叔,正单手捧着一本书册,津津有味地翻阅。
“娘,小叔,程伯母,蓉蓉,我回来了。”
“叔宝回来了啊。”练拳的三人瞬间停下,上前将叔宝团团围住,一番嘘寒问暖。
众人寒暄过后,回屋坐下,秦叔宝这才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程伯母,咬金怎么样?”
提到咬金,程母也收起了笑容。“那个臭小子,出了这事,一时不方便露面。这不,前几天跟着秦兄弟学了两手,进山里打磨身体去了。省得不知天高地厚,一天天嚷嚷着要找杨林报仇。”
此话一出,不知为何,气氛突然沉默下来。
程母有些疑惑,嗓门也不自觉降低下来。
“秦蓉”知晓叔宝心中的苦痛,立时开口转移话题。
“兄长,你不是随杨林进京而去,为何会突然回来?”
“这...蓉蓉。我...”
秦叔宝长叹一声,方才吐露实情。“我跟宇文成都打过照面,进京太过危险。所以我推脱寸功未立,加上十二太保推波助澜,领命回来调查咬金被劫走一事。”
说这话的时候,秦叔宝神色紧张,吞吞吐吐,不敢面对母亲和程伯母。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事由叔宝你负责,那咬金岂不是安全无虞。时候到了,想个理由推脱就是。”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程伯母放心,有我在,咬金不会有事。”
“此法不妥,不能直接推脱。”
“伯当兄,这是为何?”
不只秦叔宝,堂内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风尘仆仆、却依旧一表人才的王伯当身上。尤其是程母,要不是碍于王伯当是叔宝的朋友,在救出咬金之事上出力不少,早就发飙了。
“叔宝,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首先,是你提出的计划,以咬金为饵,钓出同党。计划失败,你出面补救,这个借口可以暂时骗过杨林。可你若是再失败,杨林会怎么想?是你这个山东小孟尝徒有虚名,还是他靠山王杨林有眼无珠。
“一旦你屡次失败,杨林自然会怀疑到你身上。”
“伯当兄高见,还请指点迷津。”
面对杨林麾下的十万大军,无论是谁,都必须慎重。
“咬金绝对不能交出。那么,一旦事情无法拖延,你就找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伪装成咬金的尸体交差。但这件事真正的关键,是将那十万两皇纲找回。”
“这......伯当兄,我们都知道皇纲就在尤俊达尤兄之处。但就连二哥都不能让他吐露实情,何况是我?若不是咬金藏不住事,或许至今都无人知晓是尤俊达谋划了劫皇纲一事。”
二人都知晓要找出皇纲,很简单。
只要秦叔宝狠下心,带着秦字营捉拿尤俊达,搜索尤家庄,自然能找到皇纲的线索。
偏偏这事,无法明言。
若是秦叔宝捉拿尤俊达,就是自绝于江湖朋友,往后一心投靠朝廷。反之,若是他碍于情面,无法下手,找不回皇纲,就要面对杨林的责难。
世间哪有两全之事。
见儿子犯难,秦母出声让孩子们去休息,自己起身去准备接风宴。
次日,休整完毕、神清气爽的秦叔宝、王伯当、樊虎三人,在院子里演练武艺。
有了家传秘法,秦家双锏更进一步,舞得密不透风,沉稳有力。
王伯当练完剑术,苦于箭术无法演练,只好停下动作,看着两位老人练拳养生。
樊虎亦是一般。他所修行的是官府制式刀法,历城所得的部分早已练至巅峰。没有后续的传承,亦是不得寸进。偏偏这一步,需要更高的官职作为前置条件。
如今,好兄弟叔宝作为有实无名的十三太保,持靠山王手令,位高权重,相信得到进一步的传承也不在话下。
无视樊虎苦闷的眼神,秦真依旧专注在面前的书册之上。
“小叔,你这是什么神功秘籍?给我也看看吧。”
昨夜一番详谈,秦真带人飞跃城墙的事迹,已为众人所知。因此,几人将秦真手中的书册当做神功秘籍,也就不足为奇。
“呶,给你。”
秦叔宝接过书册,翻过几页,顿时失去兴趣。
“小叔,怎么是本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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