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疑惑,秦叔宝解释道。
“不错,秦先生正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叔。适才经过家母确认,确凿无疑。”
“哈哈,还要恭喜叔宝,今日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是极是极。”
单雄信带头,徐茂公几人纷纷送上祝福,同时也向秦真送上祝贺。
就连罗成也抬步上前,定定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远房亲戚。
“对了,表弟。”秦叔宝对凑到身前的罗成说道:“你回去之时,麻烦给姑母带封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也让她老人家安心。”
“啊这?表哥。舅母真的确定了么?那岂不是,我也得叫他一声舅舅?”
“理论上来说,是的。”秦真接过话头。“但是罗成你毕竟身份特殊,未免你父亲生疑,待你回去跟你母亲说明情况,验明正身之后再改口也不迟。”
秦叔宝也点头。此事确实离奇,不怪罗成难以接受。就是他自己,现在也是晕乎乎的。
“小叔。”
化名秦蓉的李蓉蓉上前,给秦真见礼。
单手虚扶,明明没有接触,秦蓉却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扶她起身。见到这一幕的众人皆是震惊不已,无话可说。
“秦先生你的武功真的很高啊。”
这种时候还咋咋呼呼的,并不因秦真表现的武力而震惊或介怀的,也只有单冰冰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了。相反,她已经亮起了星星眼,兴奋和激动掺杂。
“想学呀,我教你啊。”
“好啊好啊,我就要学这个。”单冰冰拍手称快,转身却对上兄长严肃的眼神,本能地收起嬉皮笑脸。
“秦兄,这如何使得?不如让这丫头拜你为师吧。”
“一门武学而已,无妨。单兄,往后我等各论各的。日后探讨武学,还请单兄不吝赐教。”
“冰冰,过来。以后跟着秦兄好好学,再偷懒学不好,我可不管你。”
“知道了,二哥。”
单冰冰嘟嘟嘴,显然不满意自家哥哥在这么多人面前拆自己的台。
这也难怪!
单家家传的槊法,虽威力不凡,却完全是战场上大开大合的打法。单冰冰身为女子,有一颗向武之心不假,却偏偏没有修行家传槊法的身体根基。平日修行起来,自然心不在焉,收效甚微。
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修习高深武学,单雄信自然不会拒绝。他是识货的人,单是秦真露得虚空扶人那一手,以及寒暑不侵的体质,就值得小妹拜入门下。
“叔宝,你如果只是要救人,那完全不必如此悲观。无论被抓的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人,你只要打听清楚那人的位置,然后让他熬住审讯,拖延时间。”
顿了顿,秦真解释道:“如今新帝登基,杨林身为靠山王,必然要进京,绝不会久留于此。到时我潜入牢房,将人救走就是,何需如此悲观。”
“对啊,叔宝。秦兄此法甚妙。”徐茂公出声道。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和官府明面上起冲突。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应有的行事风格。
尤其是,杨林坐镇登州,训练水军,麾下有十万大军。整个山东绿林,皆在其大军镇压之下。
“徐道长,你是知道的。以往我惑于私仇和大义之间,难得两全。众兄弟背后骂我朝廷鹰犬,认贼作父,我都能忍。可是...”
“可是什么?今日你认回了小叔,所以就想抛下责任,去和杨林拼命,也不用再被江湖兄弟误解。对不对?”单雄信也顾不上先前秦叔宝对自己的质问了,恨铁不成钢地怒喝道。
“二哥,我不是...”
“二哥,消消火。”王伯当拉住单雄信,徐茂公拉住秦叔宝,悄声规劝。
秦真干咳两声。“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我知道!”单冰冰无视兄长的怒火,绘声绘色地将此事来龙去脉讲出。
一边静心倾听,秦真一边将现实和印象中的命运线一一对比,寻找不同之处。
很快,秦真听明白了。
大致情况和原本命运线差不多。
秦叔宝之父秦彝,秦真这个身份的大哥,依旧是在北齐灭亡之战中被杨林所杀。
战乱平定后,秦叔宝回到老家历城,习武成长,任历城捕快。
去年,秦叔宝从北平府归来,由姑父罗艺举荐到唐璧麾下,后得杨林看重,收为义子。从那时起,秦叔宝就存了托身杨林麾下,伺机报仇的想法。
可他这种想法,却不得身边亲近之人和绿林朋友认可。
文帝在世时,天下太平,杨林镇守登州,守一方平安。绿林人士虽不愿亲近朝廷,倒也敬重他。当然,杨林镇压山东绿林豪杰,双方仇恨纠葛不休,也是事实。秦叔宝在其麾下,也算保一方平安。
后文帝年老,太子掌权,朝廷乱象渐显。尤其是皇纲之事,各地乱象已现。登州一带,杨林缩减军饷,不愿扰民,但各地的军营却阳奉阴违,从百姓身上搜刮。即使如此,登州一地依旧是难得的安宁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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