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大正要挥刀击杀面前的红衣女子,快刀斩乱麻。突然就感到一缕寒意笼罩,乌老大大惊,立马提起戒备,手中刀势一顿,却给了朱辞喘息之机。
本以为只是一次意外,可当乌老大接二连三的想要结束战斗时,却都恰到好处地被一缕寒意打断。要不是他见多识广、艺高人胆大,怕是会以为此地闹鬼。
心念电转,看着这一男两女不似江湖散人的打扮,再想起他们冲出来的时机,以及面前的红衣女子精妙罕见的剑法和稚嫩的实战经验,他要是还不明白,那就不是乌老大了。
于是,朱辞的视角中,面前的碧绿长刀虽然攻势依旧迅猛,力道也分毫不减,但手中的长剑越发得心应手,莫名其妙地就能挡住攻势。
偏偏那种笼罩全身的压力,无论她怎么发起冲击,却丝毫没有减弱。
一时间朱辞如有神助,心无外物,渐入妙境,她甚至有一种莫名冲动,尝试着抬起左手小指,就要戳出一道剑气。
突然之间,一道奇怪的声音入耳,朱辞心神一松。
原来是后脑勺磕到高台木板的声音。她如此想道。
未及寻找声音的来源,朱辞就听到耳边传来莫名一声叹息,身前的长刀陡然发力,本能抬起长剑应对。
噔~噔~噔~
熟悉的力道传来,朱辞身形不稳、连连后退,脚下连连跺坏数块木板,方才稳住身形。
朱辞心神完全苏醒,就看见面前的乌老大,已经收刀而立。而王语嫣师妹的对手,也已躺倒在地。
唯有兄长段誉,还在和对方那位长剑上附着无形锋芒的中年对攻。
“住手——”
乌老大一声大喝,打断了最后一场对决。
段誉仗着距离优势率先脱身,呼吸略显急促,迅速平复气息,自然而然地挡在三女身前。卓不凡持剑而立,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诸位,误会,都是误会。还有你们,都把兵器收了。”乌老大示意手下上前扶起书生,又让手下人收起兵器。这才转身面对三个突然跳出来的神秘年轻人,嘴角微抽,努力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这位公子,不知为何阻碍我等行事?”
乌老大一张嘴,桑土公等人就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见来人年轻,心思单纯,想卖个惨,忽悠来人加入。最好,还能借助这几个年轻人身后的力量。
“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我辈江湖中人,岂能残害无辜幼女?”一场激战,凶险万分,虽有后怕,段誉仍是义愤填膺。
“公子误会了。”乌老大随意就挤出两滴不存在的眼泪,声音故作哽咽,道出原由。
“公子有所不知,在这天山之上,有峰名缥缈,长住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号称天山童姥。以邪术生死符控制我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人士,为其效力。行掳掠妇女,图财害命,灭人满门之事,其罪行罄竹难书,天地可鉴!”
“先父为天山童姥所制,凄苦终生。在下同样身受其害,如今不愿后人再重蹈覆辙,这才纠结众人,奋起反抗。”
段誉深信佛法,有所意动。朱辞却见识过人心险恶,一把拉开兄长,冷然面对乌老大一行。“你所言之事,一时无法确认真假。但你残害幼女,却是我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做不得假。”
“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那生死符发作之时,浑身奇痒难耐,叫人生不如死,且一日胜过一日,至九九八十一日达到巅峰。再九九八十一日,疼痒逐渐减弱。我的孩子才刚出生,他没有做过任何恶事,不该同我一般,为人所制,身不由己。”
乌老大说话时,神情先是惊怒,再是恐惧,最后归于视死如归的坚定。
“为了孩子的将来,什么卑鄙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几位若是不信,可随我等齐上天山,与魔头天山童姥当面对质,若有一句虚言,任凭处置。此事过后,各位少侠若要为这小童报仇,千刀万剐,在下绝不犹豫。”
乌老大说出“没做过恶事”的瞬间,朱辞眼底精光一闪,若有所思。与兄长段誉和师妹王语嫣眼神交换,达成统一意见。
去!
“既如此,那我等就去见一见这位天山童姥。若是事实如你所言,我也不是不能请师父出面,让天山童姥放你们自由。”朱辞直视乌老大,神色坚定,正气凛然,俨然初出江湖,聪明过人,一副主持正义的模样。
“当然,非常欢迎诸位加入,共讨魔头。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我叫阿朱。这两位,是我的师兄和师妹,姓段。”
“原来是阿朱姑娘和段公子、段姑娘,失敬失敬。在下姓乌,人称乌老大,是本代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之一,碧波洞洞主。”
“原来是乌洞主。久仰久仰。”朱辞三人连连拱手见礼,努力表现初见江湖前辈的喜悦。
乌老大同样热情应对。
身后的卓不凡醉心剑道,不通世故,没有发觉一丝不和谐之处。但桑土公和醒转的书生,阅历丰富,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三人不过是初出江湖的菜鸟,已被乌老大的遭遇打动,想要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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