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尚未完全驱散西山的薄雾,云山庄园却早已苏醒。
张一凡在顶层静室缓缓收功,周身流转的淡金色星辉如潮水般敛入丹田。
筑基期的星辰之海波澜不惊,深邃浩瀚,比之前更加凝练了一分。
他睁开眼,眸中神光内蕴,如同古井深潭,映照着窗外渐亮的天空。
并非每次修炼都是惊天动地的突破,更多的是这般水磨工夫,于寂静中积累,于平凡中精进。这种沉淀,恰恰是他此刻所需要的。
下楼时,母亲李秀英早已准备好了早餐。熬煮的小米粥金黄粘稠,几样庄园自产的小菜清爽可口,还有特意为他准备的、用药圃边角料药材烙的饼,香气独特,能温和滋养气血。
“爸呢?”张一凡坐下,没看到父亲张建国。
“在后院打太极呢,”李秀英笑着盛粥,“自打练了你教的那什么‘导元诀’,他这精神头是越来越足了,比小年轻还利索。”
张一凡微微一笑,神识轻轻扫过,果然“看”到父亲在后院慢悠悠地打着太极,动作看似舒缓,实则暗合呼吸,一丝微弱的天地灵气随着他的动作被引入体内,虽然远未达到炼气入体的阶段,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效果已是显着。
这就是他传授家人《引气导元诀》的初衷。不求他们拥有移山倒海之力,但求百病不侵,安康长寿,能长久地陪伴在他身边。
吃完早饭,王娟细心地替他整理了一下并不需要整理的衣领,和张一凡一起,如同一对普通的上班族夫妻,驾驶着一辆看似普通、内部却经过墨家改进的黑色SUV,缓缓驶出云山庄园的迷踪阵,朝着安汉市区的“回春堂”诊所驶去。
穿过阵法边界时,外界喧嚣而略带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庄园内灵韵盎然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张一凡微微摇头,并非厌恶,而是一种清晰的认知——他的根在云山,但他的“道”,有一部分,仍需在这红尘浊世中践行。
回春堂,位于安汉市一条不算特别繁华但颇具文化气息的老街。
门面不大,古色古香的牌匾是请一位老书法家题的字,苍劲有力。
与周围现代化的店铺相比,回春堂显得有些低调,甚至格格不入,但在安汉乃至周边地区的某些圈子里,这个名字却代表着奇迹。
停好车,还未进门,药香便已隐隐传来。不是那种浓烈刺鼻的苦味,而是一种多种草药混合后形成的、令人心安的醇厚气息。
如今的回春堂格局早已大变,除了一整面墙的药柜,隔了十个诊室以外,还增加了叫号系统。
四面墙上安装上了叫号显示器,大厅中央了放置有百来个椅子供待诊病人休息。
除了秦老几人外,又另外反聘了几个医德医术不错的老中医。
进门处的服务台,正站着几个穿护士服的漂亮女护士。
“张老师,您来了!王姐,早!”前台的护士和药柜抓药的几名刚毕业的中医大学生见习生,见到张一凡立刻齐齐恭敬地问好。
“嗯。”张一凡点点头,目光扫过候诊区。长椅上已经坐了三四十位病人,有老有少,神情或焦虑或疲惫。
看到张一凡进来,几道目光立刻聚焦过来,带着期盼的眼神,都明显的齐齐松了口气。
“张医生早。”
“张神医……”
几位老病号纷纷态度恭敬地打了招呼,然后马上把手机拿出来,在自已的好友圈里发消息。
张一凡微微一愣,看出这些人在告诉各自的朋友或病友,张医生回来了。
点头回应后,张一凡径直向进了自己的诊室。
王娟紧随其后,她虽然在张一凡的调教下学了两年的中医,也勉强能上手给人看诊了。
但谁叫自家的手段更男人强呢,只要张一凡在诊所给人看病,她都会跟在后边仔细学习。
嗯,学不学不知道,反正就喜欢跟着。王娟如是想着。
诊室布置得简洁而雅致,一张厚重的红木诊桌,一套脉枕,墙壁上挂着人体经络图,角落里燃着一炉他自己配制的宁神香,青烟袅袅,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静下来。
他刚穿上白大褂坐下,点开电脑上诊所系统推送的第一份病历。
随后点击叫号按纽。
“患者王大国,病人口述腰腿疼好些年了,在别处看了不少地方,效果不太好。”
……
门被推开,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走路需要拄着拐杖的老人在家属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王大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眉头因长期的疼痛而紧紧锁着。
“老人家,请坐。”王娟声音平和,给张老伯接了杯温水后,便坐到张一凡身边去。
老人坐下,叹了口气:“张医生,俺这老寒腿,还有这腰,年轻时候干活累的,现在越来越不中用了,阴天下雨更是疼得睡不着觉……”
张一凡示意他伸出手,三指搭上其腕脉。神识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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