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
陈禄看着自己手下如此不堪一击,气得浑身肥肉都在哆嗦,血水混着口水从破了的嘴角流下,状若疯魔。
他绿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凶光,猛地一拍腰间一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
三道乌光如同毒蛇出洞,带着刺耳的破空尖啸,瞬间从储物袋中射出。
那不是寻常的法器飞剑,而是三根通体漆黑、只有手指长短、闪烁着幽绿磷光的细针。
针尖处一点暗红,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腥甜气息。
“蚀骨透魂针!”
钱小多眼尖,看到那三根毒针,脸色瞬间煞白,失声惊呼。
这可是黑市上都难得一见的歹毒暗器。
专破护体灵光,中者蚀骨烂肉,歹毒无比。
沈家一个据点管事,竟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这三根毒针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两根射向铁牛上下两路,封死他闪避空间。
最致命的一根,却悄无声息地绕了一个诡异的弧线,带着森然杀机,直取——烤架后似乎毫无防备的李凡后心。
“凡哥小心!”
钱小多目眦欲裂,想要扑过去阻挡,却根本来不及。
“李…李师兄!”
墨灵也看到了那抹致命的乌光,吓得小脸惨白,惊呼出声。
铁牛怒吼一声,想要用铁门格挡,但射向他的两根毒针角度太过刁钻,他只来得及荡开一根,另一根擦着他的大腿外侧飞过,带起一溜血花。
他根本顾不上自己,铜铃大眼死死盯着射向李凡的那根毒针。
一直背对着众人、仿佛专心致志烤鱿鱼的李凡,头也没回,只是拿着烤夹的右手手腕,极其随意地、如同驱赶苍蝇般轻轻向后一拂。
他动作幅度极小,快得几乎看不清。
但在那拂动的瞬间,他手腕上佩戴着的一枚不起眼的、用某种黯淡金属丝编织的简陋“手环”,微不可察地亮了一下。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奇异扭曲感的波动,以李凡的手腕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
那枚射向李凡后心的蚀骨透魂针,在距离他背心还有三寸的地方,仿佛突然撞进了一片粘稠无比的无形沼泽。
它的速度骤然减缓,轨迹也发生了极其诡异的偏转。
原本瞄准后心的致命一击,竟然擦着李凡的腋下衣角,“嗤”地一声射空,钉在了后面的摊位车金属框架上。
一阵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响起,坚硬的黑铁木车架瞬间被腐蚀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焦黑孔洞,边缘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绿色毒烟。
整个避水结界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根钉在车架上、兀自颤动、冒着毒烟的蚀骨透魂针,又看看连衣角都没破、依旧淡定翻着烤鱿鱼的李凡背影。
这…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金丹期偷袭!歹毒无比的蚀骨透魂针!
就这么…被随手一拂…躲过去了?
轻描淡写得像是掸了掸灰?
陈禄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绿豆眼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大。
他甚至忘了脸上的剧痛,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见鬼了?
铁牛也愣住了,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李凡的背影,憨憨地嘟囔了一句。
“凡哥…又…又悟了?”
钱小多张大的嘴巴好半天才合上,看向李凡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狂热。
不愧是凡哥!
这咸鱼躺平的姿势都这么帅!这么有深度!
墨灵更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小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看向李凡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
刚才那一瞬间的扭曲波动…虽然极其微弱短暂,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绝非寻常灵力!
和她研究的系统废料散发的某些波动……隐隐相似。
李凡仿佛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他慢悠悠地将一串烤得金黄焦脆的鱿鱼须夹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才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侧过头,用烤夹指了指钉在车架上的毒针,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喂,那个谁,陈管事是吧?”
他目光扫过陈禄那张因震惊和恐惧而扭曲的胖脸。
“随地乱丢垃圾,还带毒的,罚款十块下品灵石。不然……”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让陈禄浑身发冷的弧度。
“我就让牛啊,再跟你好好讲讲‘文明经营’的道理。”
铁牛闻言,立刻配合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将那扇沾着墨鱿汁液和泥浆、还带着一丝血腥味的厚重铁门,“哐当”一声重重顿在地上。
整个湖床都仿佛跟着震动了一下。
陈禄看着那扇凶威赫赫的铁门,再想想刚才那匪夷所思躲开毒针的一幕,最后感受着周围水域无数道看戏的目光,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屈辱瞬间淹没了他。
他知道,今天彻底栽了!
栽得莫名其妙,栽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你们…”
陈禄指着李凡,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嘴唇哆嗦着,却一句狠话也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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