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宴魔窟生裂隙,血战初试砺新盟
赫连飘渺的行宫,与其说是战争机器的心脏,不如说是一座在尸山血海上漂浮的、极尽奢靡与堕落的移动魔窟。八头被黑暗魔法扭曲、眼冒绿光的蛮象,背负着以黑曜石与巨兽骸骨搭建的庞大车驾,如同移动的山峦,在军团簇拥下缓缓前行。车驾外壁雕刻着亵渎的符文与纵欲的图案,镶嵌的宝石在晦暗天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而车驾内部,则是另一个世界。
厚重的、用某种深渊生物皮革制成的帷幕隔绝了外界的杀伐之声,空气中浓郁得化不开的,是昂贵熏香、陈年美酒、新鲜血液与**汗水混合的、令人头晕目眩的甜腻气息。地面上铺着厚软得能陷没脚踝的雪域妖狐皮毛,四壁悬挂着薄如蝉翼、绣着活色生香春宫图的鲛绡,在镶嵌于壁上的夜明珠幽光映照下,那些图案仿佛在扭动、喘息。
赫连飘渺斜倚在一张宽大得足以容纳十人嬉闹的软榻上,身下是光滑冰凉的玉髓板,上面铺着最柔软的云锦。她仅着一件近乎透明的猩红色纱丽,曼妙的躯体在纱丽下若隐若现,左眼的蛇瞳在放纵的愉悦中微微舒张,闪烁着餍足而危险的光芒。三四名年轻貌美的男女,皆是不久前“犒军”时俘获或进献的“玩物”,他们待立在侧。有的用金盘托着沾满露珠的珍稀水果,有的用银壶斟满琥珀色的烈酒,还有一个容貌娇媚、带着异域风情的少年,正用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着散发着魅惑香气的精油。
玉无瑕如同一个苍白的影子,静立在帷幕的阴影里,冷漠地注视着这场**的盛宴。他手中把玩着一枚不断汲取着空气中逸散**与负面情绪的黑色水晶,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属于幕后操纵者的讥诮。
“嗯……力道再重些……”赫连飘渺发出一声慵懒的呻吟,蛇瞳瞥向那异域少年,少年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满意地闭上眼,享受着征服与支配带来的快感,“申屠病青……哼,缩在风吼隘那个乌龟壳里,又能撑到几时?待本王玩够了,便去亲手拆了他的骨头……”
就在这时,车驾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着黑袍的传令官跪在帷幕外,声音带着压抑的恐惧:“陛……陛下!紧急军情!”
赫连飘渺的好心情被打断,不悦地皱起眉,蛇瞳中闪过一丝戾气:“讲!”
“据……据可靠密报,联军……联军似乎与北戎、精灵,甚至……甚至东海的海盗和深海的鲛人达成了某种盟约!各方势力代表已在风吼隘会盟!”
“什么?!”赫连飘渺猛地坐起身,猩红的纱丽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但她毫不在意。脸上的慵懒和愉悦瞬间被狰狞的怒火取代,“那群卑劣的杂碎!竟敢联合起来对抗本王?!北戎的蛮子,长耳朵的精灵,还有海里的臭鱼和船上的老鼠!”她胸脯剧烈起伏,左眼的蛇瞳骤然收缩,散发出冰冷的杀意。
被她目光扫过的那个异域少年,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精油瓶“啪”地一声掉落在玉髓板上,碎裂开来,香气四溢。
这声响动如同点燃了炸药桶。赫连飘渺猛地转头,蛇瞳死死盯住那少年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连你也敢看本王的笑话?!”她尖啸一声,不等少年求饶,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五指指甲瞬间变得漆黑尖锐,如同恶鬼的利爪,一把扼住了少年纤细的脖颈。
“不……陛下……饶……”少年的哀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赫连飘渺手腕一拧,竟硬生生将少年的头颅从脖子上撕扯了下来!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溅射在她雪白的胸脯和脸颊上,将她衬得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浴血罗刹。
她随手将那颗仍在滴血、面目惊恐的头颅扔在地上,如同丢弃一件垃圾。其余几名宠奴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玉无瑕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上前一步,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陛下息怒。不过是乌合之众的临时勾结,各怀鬼胎,不堪一击。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见识一下陛下真正的力量,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赫连飘渺喘着粗气,舔舐着嘴角的血迹,蛇瞳中的疯狂愈发炽盛:“你说得对!玉无瑕,把本王新培育的那些‘宝贝’放出去!让这些不知死活的狗屁联盟,在绝望中哀嚎吧!”
风吼隘内,原本因为云将成功联络各方而稍显振奋的气氛,很快被第一次联军联合军事会议上的分歧所冲淡。
会议的场所设在一处临时清理出来的、相对宽敞的石厅内。人类联军的高层(申屠病青、赫连骁、东郭忘机、云将、轩辕素等)、精灵族的银叶王子与青翎、北戎的阿史那雷鸣与阿史那雄风、鲛人族派来的使者(一位身着流光溢彩鳞甲、耳后有着细微鳃痕、气质冷峻的高阶卫士长),以及代表海盗王雷烬前来、满身痞气、眼神闪烁不定的独眼信使,济济一堂。不同的服饰、不同的气息、不同的语言习惯,使得石厅内的氛围异常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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