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走出纪委那间小小的调查室,门口的王干事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赞许和歉意。
“何主任,让你受委屈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脸上那份轻松惬意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愁云惨淡的表情,眉头紧锁,还刻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没事,没第一时间向组织汇报我也有错,我回去好好反思。”
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走廊里几个伸着脖子偷看的脑袋听得一清二楚。
说完,他耷拉着肩膀,双手插兜,一步三晃地往外走,背影要多萧索有多萧索,活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王干事看着他这副样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只能摇了摇头。
这小子,蔫儿坏!
……
绿色的吉普车再次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但这次,司机小王没有下车,只是看着何雨柱自己提着那个军绿色的挎包,垂头丧气地走了进去。
院里的人一见这动静,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当他们看到何雨柱那副丢了魂儿似的模样时,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瞧瞧,瞧瞧!傻柱这回是真栽了!”
“肯定是让纪委给办了!我就说嘛,他一个厨子,哪来那么大本事,肯定是走了歪路!”
“这下好了,刚提的主任,屁股还没坐热呢!”
三大爷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扶了扶眼镜,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起。
活该!
让你小子昨天给我甩脸子!让你小子有羊毛坎肩也不知道孝敬我这个三大爷!
何雨柱对周围的指指点点和幸灾乐祸充耳不闻,目不斜视地回了自己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关门声,在众人听来,就是恼羞成怒,是穷途末路的表现。
没过多久,马华急匆匆地跑进了院子,脸上写满了焦急。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里假装浇花,实则打探消息的阎埠贵。
“三大爷!三大爷!”马华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师父呢?我听说他被纪委带走了?是不是出大事了?”
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哎哟,马华啊,你师父刚回来,看那样子,怕是……唉,麻烦大了!”
“啊?”马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双手抱着脑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刚才去打听了,厂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我师父这问题很严重,贪污受贿,生活作风……搞不好要被下放到农场去劳动改造啊!”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强烈的议论声。
下放农场!
那可比丢了官严重多了,那基本就等于这辈子都毁了!
躲在屋里的秦淮茹,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她捂着嘴,肩膀不停地耸动,那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憋得实在太辛苦了。
贾张氏更是直接在床上拍起了大腿,嘴里无声地念叨着:“报应!活该!老天开眼了!”
秦淮茹感觉自己这么多天来积攒的怨气和嫉妒,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甚至觉得,今晚的窝窝头,都比平时香甜了不少,特意给棒梗多夹了两筷子咸菜。
你何雨柱不是能耐吗?
你不是风光吗?
还不是被我一封信,就给你打回了原形!
她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何雨柱那屋里黑漆漆的灯,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第二天,轧钢厂。
巨大的公告栏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震惊。
一张盖着鲜红大印的公告,贴在最显眼的位置。
《关于对何雨柱同志恶意诬告事件的调查结果通报及表彰决定》
公告先是严厉谴责了匿名信的诬告行为,然后用极具赞扬的口吻,详细描述了何雨柱同志如何在广州为厂争光,又是如何面对巨额“茶水费”的诱惑,毫不动心,主动将五万元巨款上交组织,展现了一名组织成员高尚的品格和廉洁的作风!
公告最后,是两条决定:
一、对于何雨柱同志的杰出贡献和高尚品格,予以全厂通报表扬!
二、经厂委会研究决定,正式任命何雨柱同志为新成立的“技术革新办公室”主任,行政级别等同科长,即日生效!
整个公告栏前,鸦雀无声。
下一秒,人群彻底炸了!
“我的天!五万块!他上交了五万块?”
“傻柱……不,何主任这也太正直了吧!那可是五万块啊!”
“我就说嘛!何主任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原来是被人给陷害了!”
“技术革新办公室主任!这可是新成立的部门,听说直接对杨厂长负责,这权力可不小啊!”
后厨里,刘岚听到消息,手里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她想起自己昨天还幸灾乐祸的样子,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而秦淮茹,当她从一个车间工友嘴里,一字不差地听到公告内容时,整个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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