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海的傍晚,水面像一块巨大的琉璃,映着天边的晚霞。
岸边的垂柳下,早就占满了形形色色的钓鱼佬,一个个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鱼漂,连说话都带着气音,生怕惊了水里的鱼。
何雨柱一手拎着破鱼篓,一手扛着那根老掉牙的竹竿,不紧不慢地溜达了过来。
他这副装备,跟周围那些精心保养的油亮鱼竿比起来,简直就是叫花子碰上了龙王爷,寒酸得让人没眼看。
三大爷阎埠贵也在,他占了个公认的“鱼窝子”好位置,半天了,鱼漂就跟焊死在水里一样,动都不动。
一看见何雨柱,他那双算计的眼睛立马就眯了起来。
“哟,何主任,您还真来啦?”阎埠贵扯着嘴角,语气里带着几分看笑话的意味。“您这……这是打算在哪儿下竿啊?”
何雨柱没理会他,目光在岸边扫了一圈。
脑海中,“神级垂钓技能”自动激活,整个后海的水下世界,在他眼中瞬间变得透明。
哪里有鱼群,哪里水流和缓,哪里有暗礁,哪里水草丰美,一切都如同掌上观纹,清晰无比。
他无视了那些钓鱼老手们扎堆的好地方,径直走向一片偏僻的芦苇荡。
那地方水浅,芦苇又密,在所有人看来,就是个挂线的好地方,鱼毛都钓不上一根。
“嘿,傻……这真是……”阎埠贵差点把“傻柱”俩字秃噜出来,赶紧咽了回去,心里直摇头。
完了,官是当上了,这脑子还是没变。
那地方能钓上鱼来,我阎字倒过来写!
周围几个钓鱼的,也都投来了看傻子似的目光。
“那年轻人谁啊?怎么跑芦苇丛里钓鱼去了?”
“不知道,看着面生,估计是新手,瞎胡闹呢。”
何雨柱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他在芦苇荡的边缘停下,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慢悠悠地开始准备。
只见他从鱼线包里,捏出一个光秃秃的直钩,连个蚯蚓、面团都没挂,就这么直接系了上去。
“噗通”一声,连鱼漂都没用,就这么把空钩子甩进了水里。
做完这一切,他把鱼竿往旁边一插,双手枕在脑后,靠着石头,居然闭上眼睛哼起了小曲。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傻了。
阎埠贵更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他这是干嘛呢?不挂饵,不用漂,这是钓鱼还是喂鱼竿啊?”
“疯了吧!这哪是钓鱼,这是行为艺术!”
“别管他了,估计是脑子有点问题。”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何雨柱是在哗众取宠。
阎埠贵更是撇了撇嘴,心里笃定,今天这傻柱非得空军回家不可,到时候自己再提着一两条小鱼从他面前走过,好好杀杀他的威风。
然而,三分钟还没到。
“嗡——”
那根插在岸边的老竹竿,猛地向下一弯,竿梢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绷紧的声响!
闭目养神的何雨柱,眼睛都没睁,手腕一抖,反手就将鱼竿向后一扬!
“哗啦!”
一道银光从水面跃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被他稳稳地甩在了身后的草地上。
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金色的鳞片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估摸着得有三斤多重!
那鱼在地上“啪啪”地甩着尾巴,力道十足。
整个后海西岸,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自己的鱼漂上,转移到了何雨柱和他脚边那条大鲤鱼身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我没看错吧?上……上鱼了?”
“直钩啊!他用的是直钩啊!还没挂饵!”
“这怎么可能?!难道这鱼是瞎子,自己撞钩子上了?”
阎埠贵手里的鱼竿“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张大了嘴,下巴颏都快脱臼了。
他在这守了一下午,换了三种饵料,连个鱼星子都没见着,人家甩个空钩子下去,三分钟不到,就钓上来一条三斤多的?
这……这他娘的上哪儿说理去!
何雨柱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把鱼解下来,扔进鱼篓,然后再次把那个光秃秃的钩子甩进水里,继续闭目养神。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到一分钟!
“嗡——”
鱼竿再次弯成了满月!
何雨柱手腕又是一扬!
“哗啦!”
又一条!这次是条草鱼,个头比刚才那条还大!
“第二条了!”有人失声喊道。
接下来,就是何雨柱的个人表演时间。
他就像是坐在一个巨大的鱼缸旁边,往里扔钩子,然后把鱼一条条拎出来。
一竿一条,几乎没有空竿的时候。
鲤鱼、草鱼、鲫鱼、鲢鱼……
不到半小时,他脚边的破鱼篓里,已经装了七八条大鱼,最大的那条鲢鱼,估摸着得有五六斤重。
整个后海岸边的钓鱼佬们,全都放弃了钓鱼,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何雨柱围了起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是看神仙一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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