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最近出了个大名人。
不是劳模,也不是领导,而是食堂那个以前不怎么起眼的厨子,何雨柱。
许大茂投毒事件,在厂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而作为最终的胜利者,何雨柱获得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杨厂长亲自批示,鉴于何雨柱同志在此次事件中,不仅扞卫了工厂的声誉,更展现了高超的厨艺,特批奖励现金五十元,手表票一张!
这消息,比长了翅膀还快,一天之内就传遍了全厂的每一个角落。
“听说了吗?傻柱发了!五十块钱奖金!顶我两个月工资了!”
“那算啥,手表票!那才是真金贵!有钱都买不着!”
“何师傅现在可不是傻柱了,人家是厂长跟前的红人!”
食堂里,何雨柱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他往灶台前一站,刘岚和李麻子立马跟俩护法似的,一个递毛巾,一个端茶水,那叫一个殷勤。
“何师傅,您歇着,这活儿我来!”
“何师傅,您尝尝这茶,新买的茉莉花茶,顶级高碎!”
何雨柱坦然受之。
他知道,这就是人性。你强了,全世界都会对你和颜悦色。
这份春风得意,自然也飘回了那个藏污纳垢的四合院。
当这个消息传回来时,整个院子都炸了。
五十块钱!
手表票!
这两个词,像两颗重磅炸弹,在每个人的心头炸响,震得他们脑瓜子嗡嗡的。
贾家。
秦淮茹正在纳鞋底,听到邻居唾沫横飞地讲着何雨柱的风光事迹,那根纳鞋底的针,“噗”的一下,狠狠扎进了自己的手指里。
十指连心,可她感觉不到疼。
心里的酸楚和嫉妒,比针扎疼一百倍。
五十块钱……够她家吃多少个月的白面馒头了?
手表……她这辈子都没敢想过。
那个以前自己勾勾手指,就能乖乖送来剩菜剩饭的傻子,现在一步登天,成了她需要仰望的存在。
一种巨大的失控感,让她几乎抓狂。
贾张氏更是在屋里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天杀的傻柱!一个厨子凭什么拿那么多钱!”
“那都是我们家的!他以前接济我们,现在发了财就翻脸不认人,丧良心啊!”
“不行!秦淮茹,你得去找他!让他把钱交出来!不然咱们孤儿寡母怎么活!”
秦淮茹低着头,眼圈一红,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说话。
她知道,现在去找,只会自取其辱。
现在的何雨柱,已经不是那个能被她几滴眼泪就哄住的傻子了。
他那双眼睛,看得透人心。
另一边,三大爷阎埠贵家里。
阎埠贵捏着个小酒盅,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脸拉得比驴还长。
他心里那个算盘,打得噼啪乱响。
何雨柱越风光,就显得他这个三大爷越没面子。
一个院里住着,以前自己还能摆摆长辈的谱,现在呢?人家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了。
不行!
绝对不行!
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刹住!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像个巡视领地的老母鸡,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官威十足,可眼神里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
他一个车间主任,都没分到过手表票!
凭什么他何雨柱一个厨子就能有?
这不合规矩!
至于许大茂,他被调去锅炉房后,整个人都废了。
每天下班回来,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只剩下一双眼睛,闪烁着怨毒的光。
他现在就是一头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孤狼,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人。
禽兽们心思各异,但目标却出奇地一致。
他们发现,无论是来硬的(许大茂已经试过了,下场凄惨),还是讲理(何雨柱现在嘴皮子比刀子还利索),都拿何雨柱没办法了。
这个以前的“院内公用血包”,已经进化成了一只带刺的铁王八,无从下口。
这天晚上,三大爷阎埠贵家里,鬼鬼祟祟地亮起了灯。
二大爷刘海中,贾张氏和秦淮茹,还有那个一身煤灰味、几乎看不出人样的许大茂,全都聚集在了这里。
“咳咳!”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端起了知识分子的架子,率先开口。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为了一件关乎我们整个大院风气的大事!”
他眯着小眼睛,闪着精光。
“这个何雨柱,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在厂里得了点势,就不把我们这些长辈、邻里放在眼里了!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忘本!”
刘海中在一旁重重地点头,官腔十足地补充道:“阎老师说得对!无组织,无纪律!个人主义、享乐主义思想严重!这种风气要是蔓延开,我们大院还怎么评先进?”
贾张氏一拍大腿,直接开骂:“跟他废什么话!他就是个白眼狼!小畜生!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他搞臭!让他抬不起头来!”
许大茂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要能让他倒霉,让我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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