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何雨柱哼着小曲儿,神清气爽地来到食堂。
刘岚和李麻子一见他进门,立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赶紧把炉子上的热水壶提过来,一个麻利地把他的专属茶缸刷得锃亮。
“柱哥,您来了!”
“柱哥,喝茶!”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径直走到了食堂主任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胖乎乎的食堂主任一看来人是何雨柱,脸上的肥肉立马堆起了笑:“是小何啊,快坐快坐!有什么事吗?”
搁在以前,何雨柱请个假,都得看他三分脸色。
“主任,我想请半天假,出去办点事。”何雨柱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
“办啥事?厂里的介绍信要不要?”主任热情得过分。
“不用,私事。”
“行!没问题!”主任大笔一挥,批了假条,“小何你现在可是咱们厂的红人,杨厂长都点名表扬了,别说半天,一天都行!厨房那边你放心,我亲自盯着,没人敢给你偷懒耍滑!”
何雨柱揣着假条,在刘岚等人敬畏的目光中,悠哉悠哉地推出了他的二八大杠。
这感觉,比三伏天喝冰镇酸梅汤还爽。
一路骑行,直奔王府井百货大楼。
站在金碧辉煌的柜台前,何雨柱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扬眉吐气。
他隔着玻璃,一眼就相中了一块经典的上海牌全钢防震手表,120块,一分不少。
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女售货员本来靠着柜台,爱答不理,眼高于顶。
何雨柱敲了敲玻璃。
“同志,我要这块表。”
售货员斜了他一眼,看他一身普通的工装,懒洋洋地说道:“看清楚了,一百二,还要手表票,有吗?”
那语气,就差直接说“穷鬼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何雨柱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百二十块钱现金,又拿出了那张崭新的手表票,轻轻放在了柜台上。
售货员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在这个普遍工资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能一口气拿出一百二十块钱现金,还带着金贵手表票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脸上瞬间堆满了职业化的热情笑容,声音甜得发腻。
“哎哟,同志,您真有眼光!这可是最新款的上海牌手表,走时准,样子也大气!”
“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拿!”
她麻利地开票、包好手表,还贴心地帮何雨柱戴在了手腕上,嘴里不停地夸赞着:“同志,您这气质,配上这块表,真是太精神了!”
何雨柱抬起手腕,看着银色的表盘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心中一阵满足。
这,就是体面。
他心满意足地走出百货大楼,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刚准备推车走人,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了过来。
娄晓娥。
她穿着一身合体的连衣裙,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些时髦的零嘴,与周围灰扑扑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当她看到何雨柱时,也愣了一下。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何雨柱手腕上那块崭新的手表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昨天许大茂回家,鼻青脸肿,垂头丧气,把屋里的东西摔了一通,嘴里翻来覆去就骂着“傻柱”两个字。
可眼前的这个“傻柱”,精神焕发,气定神闲,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崭新的上海手表。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娄晓娥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好奇,竟鬼使神差地,主动开口打了声招呼。
“何师傅,买新表了?恭喜啊。”
声音清脆,带着一股大家闺秀特有的礼貌和疏离。
何雨柱也有些意外。
他对这个资本家大小姐没什么恶感,反而觉得她比院里那些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禽兽要坦荡得多。
他点了点头,回了一句:“谢谢。”
简短的两个字,不卑不亢。
娄晓娥看着他平静的眼神,心里更觉得奇怪了。许大茂嘴里那个粗鲁、愚蠢、好占便宜的傻柱,和眼前这个从容淡定的男人,完全对不上号。
两人擦肩而过,却都在彼此心里,留下了一点不同于以往的印记。
……
与此同时,轧钢厂里,一场针对何雨柱的阴谋正在悄然发酵。
许大茂顶着两个黑眼圈,在车间里、食堂里,四处散播着他精心编织的谣言。
“哎,你们听说了吗?傻柱那道‘开水白菜’,根本不是什么边角料做的!”
他压低声音,对围着他的一群工人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亲眼看见了!他偷偷用了给市领导准备的特供火腿和瑶柱!那都是顶尖的好东西!一锅汤的成本,比咱们一个月工资都高!”
“什么两毛钱,那是欺上瞒下,骗厂长,骗领导,就为了他自己出风头!”
这话一出,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
“真的假的?这么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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